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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她直視霍去病,亦看到對方眼裏的堅毅。似乎這是他天生的使命,自霍去病懂事後,攻滅匈奴,便是他畢生的願景。
“一個沒有聲望的少年小子,有什麽資格統領軍隊,去破敵?”
霍去病卻冷笑一聲,他的眼神透着冷意,想要窺探花落的真實目的。他人無故為自己搭橋,又非親非故,沒有點私心,誰會信了?
只見他欺身相近,盯着花落的雙眼。花落在他的眼裏,看到一股冷冽之氣。不愧是日後響當當的冠軍侯,小小年紀,竟有說不出的威嚴。
似乎從他稚嫩的面龐上,能窺得那副勇冠全軍的勃發。
“在這個世上,除了你自己,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霍去病聞言搖頭不屑一笑。越發覺得這個花落,不是患有癔病,就是把別人當傻子,自作聰明。
可花落研究霍去病整整十年,連一些犄角旮旯的事,她都一清二楚。不等她出言證明自己,霍去病先發制人,直接給花落的目的蓋了個章。
“你到底是何處的細作?老實交代,還能留你個全屍。”
“我不是這兒的人……”
“難不成你從天上來,帶着使命的來拯救我?”
“也可以這麽說……”
霍去病笑容越發透着冷意,他掐住花落的脖頸,嘴裏一字一句地蹦出:
“你以為我會信?”
即便花落現在呼吸不暢,卻仍是一副斬釘截鐵,沒有一絲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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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在霍去病看來,這不過是推托之詞。他松放開掐着的手,掃了掃衣襟,那雙眼裏滿是不屑。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怎料花落突然奔襲一把抱住霍去病。求在霍去病身上,嚎啕大哭起來。把霍去病唬得一跳,衣襟上滿是眼淚和鼻涕。
她是故意的,霍去病這人,有潔癖。
花落嘴巴暗自一瞥,她剛剛注意到霍去病彈灰,一時想起,便打算惡心他。
“你快給我起開!蘇武,還不快把他拉開?髒死了!”
蘇武卻在一旁暗自偷笑,欣賞着霍去病炸毛的樣子。花落亦是求得緊緊的,聲音越嚎越大。
“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花小子嗎?當年我掉下池塘,是您救得我。那時你我談心,互相引為知己。你說匈奴一日不滅,無以成家。您真的忘了嗎?”
花落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看得霍去病有些心生內疚。這句話他一直用來督促自己,鮮少人知。自己對這人,莫不是真有救命之恩?
“你起來再說!”
到底尚且十個年頭,看得再老成,也有些許稚嫩。花落見霍去病言語有些緩和,這才慢吞吞地起身。然後粗魯地抹了一把鼻子和眼睛。
霍去病看着髒兮兮的衣袍,嫌惡不已,囑咐蘇武重拿一套給他換上。蘇武便領着霍去病去偏房洗漱。
此地偏于一偶,司馬遷不知怎得尋來,見花落在此,又是深深一拜。
“敢問小兄弟姓甚名誰?”
“叫我花落就好。”
“花落小兄弟是異族人?”
“非也非也,我是土生土長的漢人。”
“想來花兄弟這姓氏,倒也不常見。”
此話一出,花落心生警惕。這個司馬遷,倒不像是來寒暄的,似是來探她底的。不知是何處露了端疑?
想到此處,花落便三緘其口,任由司馬遷又說了許多許多,她只是一臉笑意,什麽也都不肯再多說。
殊不知,這更加使得司馬遷疑心。見花落油鹽不進,他幹脆挑了出來。
“花兄弟還是從實招了吧,什麽究天人之際……此話我一直記在心中,從未宣之于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壞事了,竟是此處露了馬腳。
不過花落卻有一套說詞,她道:“那是因為我能掐會算。”
司馬遷是擺明的不信,他緩緩而言:“不要以為霍去病會護着你,你可信,若是我将此事挑出,他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我無甚好怕的。”花落十分坦然,又将起司馬遷的軍:“倒是你,無甚物證和憑證的,就如此倉促地給別人下了罪。又是何等地武斷?”
司馬遷見她能說會道,一時又反駁不得,他只好退了一步:“既是能掐會算,那你現在就算上一卦,自證清白。”
“這有何難?”
只見花落胸有成竹,伸出右手一頓掐算。越算眉頭越是緊繃,雙目一淩,滿面嚴肅地道:“黃河将溢。”
可怎料司馬遷和劉徹如出一撤,心中是半點也不信,只冷笑道:“此事甚遠,指不定在诓我。”
花落雖是滿臉坦然肅穆,心中卻是無了法子。
這些古人還真是不好騙啊。
“我還能斷言,陛下會派汲黯前去治水。怎麽?你莫是覺得治不住我,就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
“那好,我就給你茍活一段時日。”
話就這麽撂下了,司馬遷潇灑地扭頭就走。
花落見他如同一只鬥勝的公雞,一時氣從心來,給他的屁股猛踹一腳。
司馬遷身體被踹得前傾,鼻梁都差點摔斷。他狼狽地爬起,雙目似是快要噴火,心裏亦是嘔血不已。
“你偷襲!”
“是呀,我就是偷襲。怎麽?有膽量的話,我們來比試一場啊?”
“你以為我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徒?你既是要與我比試,那也別怪我以大欺小。到時候,揍得你哭鼻子。”
“怕什?來啊?”
于是二人一番打鬥,怎料花落小小年紀,卻似是天生神力,一時将司馬遷壓至身下,嚣張的拍打他的屁股,把他當馬騎。
“駕!駕!駕!”
司馬遷怎受得此辱,一時羞憤欲死。
趕巧,蘇武來尋花落,見到此等場面,滿臉的驚愕。
年輕人,真會玩啊。
花落騎得正暢快,扭頭看見蘇武,亦是愣住了。她該怎麽解釋?
不多會兒,三人都木着臉,落座在酒席中。蘇武心中大受震撼,他是個留不住話的人,一時側頭與霍去病密言。
霍去病也受了驚,一臉玩味道:“花弟竟是好這口?那我今日倒也不該攔着陛下……”
“沒有的事!”
花落擔不得此等名聲,急急相辯:“只是一場比試,不信你去問他!”
說罷,花落拉着霍去病尋到司馬遷面前,本欲解釋,可司馬遷滿面紅暈,看着倒像是真的那麽回事。
“司馬遷,你快解釋啊!”
可司馬遷不能拉下面子。說自己打不過一個稚童?一時無言。
這等靜默,讓霍去病和蘇武更是相信。
眼見事情的發展偏了軌道,花落急得跳腳。她将司馬遷拉至後院,雙目一瞪。說起此事:“司馬遷,你這是何意?”
誰知司馬遷緊閉雙唇,不發一言。
花落見此,倒也直抒胸臆起來:“明明只是一場比試,輸了就輸了,何必擔上此等名聲?”
司馬遷的臉色越發的紅暈,糾結半晌些許無奈道:“我難道不要面子?”
面子?堂堂司馬遷,會是個要面子的人?
想來他日後受及宮刑,仍是勵志修史。此等胸懷之人,怎會是個要面子的人?花落不解,伸手掐了把他的臉龐,厚重的肉感讓她拉回思緒。
活的,活的司馬遷。
“你這是做甚!”
司馬遷瞪大雙目,急急出口呵斥。花落只能半分腼腆,尴尬一笑。
二人誰也不知,司馬遷的母親太史慈,正躲在在梁柱後面,大受震撼。自己兒子與這位稚童如此親密,莫不是……
想到此等結果,太史慈一時頭暈目眩。她快步離開此地,在宴席上半晌無法回神。直到司馬遷出聲喚她,她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遷兒此去做甚?”
“出去透氣罷了。”
見兒子滿面紅光,說話含糊。太史慈一時雙目含淚,握住兒子的手哽咽道:“母親并不是什麽迂腐之人,只要你順心就好。”
聞此言的司馬遷,還不知母親看到那一幕。本就無有的事,一時也想不到此處。見母親這樣,盡管摸不着頭腦,卻也一時無狀地應下。
兒子去往男席那邊,太史慈也無心與女眷們笑談。她出來透氣,到底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與夫君說出此事?
遷兒是家中獨苗,肩負着傳孫接代的重任。夫君能接受此事嗎?會不會除去那個男童?
正糾結着,卻撇見那個男童。看了一會兒,正打算交談一二時,被霍去病從後面叫住。
“尊夫人怎得在此處?”
太史慈回頭一望,這事兒倒也不好直說,便笑稱自己散心。離開的時候又望了一眼花落,神色不妙。
霍去病是何等的眼色?一時了悟太史慈藏着事情,且定與花落有關。
等太史慈離開此地後,霍去病便與花落說起此事。這等的反常也讓花落摸不着頭腦,無辜地搖搖頭。
霍去病倒是瞬間了悟,定是太史慈誤會了花落與司馬遷的關系。但是他想起花落之前,那般戲弄自己,便故意皺眉道:
“不論何事,你可得與她解了誤會。”霍去病又附耳輕言:“她呀,慣是個狠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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