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5

人影晃動中，有一個人不顧一切的在向這邊沖過來，即便好幾個人伸手去拉他，将他的手臂上撕扯出了血，可他的目标就是這邊，完全忽略身上的疼痛也要過來。

沈清恍惚間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眸，他緩緩向後退了半步。

敖舟忍着全身躁動不安的細胞，拉了沈清手臂一下，“小叔叔……唔……就跟着他走吧。”

沈清低頭看向面頰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的敖舟，即便點點頭，周圍音樂聲音很大，他害怕敖舟會聽不見，湊到了敖舟的耳邊，“你別急，我先把你送到醫院，你先忍忍。”

沈清脖頸間還有信息素，敖舟剛好問到，身子在繃緊到了極致後舒緩了一下，他悶哼了一聲，忍了這麽久，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一瀉千裏。

沈清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怎麽了？是腺體又疼了嗎？”

霍琮看了敖舟一眼，同為男omega，他太過了解敖舟現在的情況了，沉聲道：“他現在可能需要去換一條褲子。”

…………

霍琮開車把沈清和霍琮送到了醫院，車內都是處于易感期的霍琮的信息素。

他厭惡的皺了皺眉，想着明天要去洗車了。

盡管車被毀掉了，但是霍琮還是很樂意将沈清送到了醫院。

霍琮将沈清送到醫院後，拿出方才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他單手拿着手機，聽筒放到了耳邊，腕表表帶泛着淡淡的冷光。

“先生您好，我是相親服務中心的，這邊檢測到您并沒有和匹配的alpha共進午餐，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接觸，這并不符合您參加相信的初衷。”

“我們的初衷就是為每一個人都找到合适的伴侶，而不是讓信息素來決定一切。”

Advertisement

“您當初簽訂了用戶協定，如果違反的話，您的注冊傭金會全部……”

“随便。”霍琮聲音冰冷，直直地盯着守在病房外的沈清，煩躁的情緒也減緩了不少。

客服沒有想到霍琮拒絕的這麽幹脆，他們機構初衷就是讓人擺脫對信息素的瘋狂追求。

但這件事情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幾乎沒有成功的例子。

不過，客服之前聯系過的用戶還會再嘗試一下，很少會遇到如此堅決的人。

客服盡職盡責的提醒道：“如果您拒絕的話，您和哪位先生之間的各種關聯都沒有了，我們會為那位先生重新安排相親對象。”

“随便，我這邊還有事，先挂了。”

霍琮現在注意力都在沈清的身上，哪裏還會去管其他人說了什麽。

他現在只要稍稍回想一下沈清的信息素，就會全身發顫，只想臣服般的跪在沈清的腿邊，求着沈清再給他一點信息素。

不過，他也不是聽話omega，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更加想要把沈清按在床上，将沈清欺負哭，又讓沈清标記他，這樣他就能永遠屬于沈清了。

現在，他就像是電影裏心懷鬼胎的衣冠禽獸，表面無異的站在沈清的身後，實際上卻想了千百遍他脫光衣服站在沈清面前，讓沈清标記他的場景。

霍琮難以自控的滾動了兩下喉結。

沈清守在病房外，忽然想起來今天是他配信息素的新劇發預告片的日子。

新劇制作過程比較趕，第一集剛完成了信息素和畫面同步，在經過簡單的後期自作後，一個非常簡短、并且看不出來任何劇情的預告片就被剪了出來。

雖然在次之前，穆诃的這部劇飽受争議，但還是有不少穆诃的粉絲期待的這部劇，以及一些路人等着吃瓜。

如果這個調香師的信息素配不上穆诃，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根本不用去管整部劇的劇情如好，單憑信息素不好聞這一點，就可以給這部劇打差評了。

晚上八點準時放出預告片，不少人就守在到候機跟前，就等着預告片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能聞到片中的信息素。

結果，大家翹首以盼的預告片還晚了五分鐘，說是馬上要到點的時候，後期出現了問題，多了一份不應該在預告片裏出現的信息素。

“怎麽這個樣啊要是不會當後期的話，我可以去當，真的是……”

“溜我們這些人玩呢，是吧？一個爛預告片還能出這麽多差錯，可想而知他的正片有多麽糟糕了。”

“……”

沈清坐在病房外，剛好聽到了來看病的人的交談，他下意識看了過去，他們脖頸間帶着一根很細的電線，線的另外一頭連接着手機。

這根信息素傳導線可以将視頻裏信息素直接傳到用戶的腺體上，讓使用它的人用更加極致的享受。

沈清微微皺了一下眉。

穆诃的演技他可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當聽到有人說這部劇好的時候，他心中會有點不太舒服。

沈清等在手機前，就是想要看看他參加的這部劇最後的成品是什麽樣的。

雖然他是調香師，但是他也沒有權限能夠先看到成片，不過制片人和他保證了，穆诃老師的演技絕對配得上他的信息素。

在晚點整整五分鐘後，一個二十一秒的預告片終于放了出來。

和以往的預告片相比，這部新劇的預告片實在是太短了，二十秒能放幾個畫面，能有多少信息素的精華？

【這也太短了吧？你不會就能只能堅持二十秒就一瀉千裏了吧？】

【太糊弄了，這年頭連個預告片都弄的這麽拉胯，就更不用說正片了，預告片越短，露出的瑕疵越少，他們這是懂得藏拙的。】

【……】

有人只看到了預告片的秒數，就忍不住的在評論區吐糟，而後才想起來要看一眼這個正片。

非常簡短的預告片，裏面的确沒有幾個畫面，哈全都是穆诃的，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開頭那裏的信息素就将人完完全全吸引住了。

這信息素原本就能讓沒有做好防備人一下子興奮到極致，揭竿而起，立馬立正，何況這信息素裏還藏着半推半就、委曲求全的被強迫的可憐委屈的情緒，單單只是聞到這信息素，就讓有些人把持不住了，更不用說這信息素裏太藏着這麽令人上瘾的情緒。

omega聞到這樣的信息素，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帶入到了強迫對方做這件事情的人身上，他們想着把這樣可愛又愛哭的alpha壓在床上，恐怕這樣可愛的alpha在标記人的時候，也會眼角微紅的掉眼淚吧。

一邊想要被可愛的alpha所支配，臣服在這樣的信息素之下，一邊又想要不那麽聽話，欺負一下可愛的alpha……

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情緒彼此拉扯着。

因為沈清的信息素裏的攻擊性沒有那麽強，所以即便是alpha在看預告片的時候，聞到沈清的信息素，也非常有代入感，直接把自己當成了劇中被omega推上床的落魄小皇子。

有人在外面交疊起了腿——，用來掩飾自己身體上的尴尬；有人在家中方便多了，可以立馬去廁所解決；辦公室裏西裝革履的男人則是關上了所有的燈，借着電腦發出來的幽幽的光暈，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甚至在這段預告片裏，還有alpha在被霸王硬上弓下，被迫标記omega時釋放出來的信息素，那種委屈無助的情緒就更重了。

雖然會引起他人對他的憐憫之心，但是聞到這樣信息素的人，更多的是想要把人抱到懷中，安撫着，再繼續做壞壞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抱歉，是我方才是我亂說了，只能堅持二十秒的人是我嗚嗚嗚！這什麽神仙信息素呀！救命，也太澀情了，我都懷疑自己根本就沒有經過信息素脫敏訓練，為什麽脫敏了，還會這麽敏感？】

【已經來回看好多遍了，守着手紙快要虛脫了，已經擦除火星子了，我就想問問正片能不能搞快點，你這樣讓我不上不下的，真的很難受。】

【之前是我太大聲了，我滑跪，這樣的信息素何止是配得上穆诃呀，說穆诃沒有将這信息素中的色氣演出來也不為過。】

【看來需要多下單一點手紙了，家人們，我推薦一款手紙，觸感真的非常輕柔，不怕搓出火星子。】

【調香師——老師，您還缺小狗狗嗎我的那裏是粉白色的，超級可愛，老師您看看我！】

【兄弟，矜持一點，被你的褲衩子絆倒了。】

【……】

有人在醫院裏排隊太過無聊，點開了預告片，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信息素的勁兒這麽強，一時之間，大家也顧不上排隊交錢了，先排隊去廁所了。

沈清看着在評論區發。情的網友們，面紅耳赤的關上了浏覽頁面，深呼吸了幾次，依舊無法徹底忘記方才看到的那些話。

“先生，請您讓一下！”

沈清聽到身後醫生急切的聲音，他急忙退到牆邊，幾乎是同時，一個特殊的病床就從他的面前經過。

這個病床用堅固才材料将整張床面給包裹了起來，不僅可以确保空氣紅飄着的信息素影響到病人，還能防止病人突然發狂，從病床上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醫生一臉的不安與着急，“怎麽會這樣許少之前沒有做過脫敏嗎？”

一身西裝的秘書跟在醫生身邊，一臉淡漠，“許少是許局長最疼愛的小兒子，許少不願意做脫敏訓練，誰也不能逼迫他。”

秘書的冷漠只是針對醫生的，他對自己上司的這位小兒子還是非常上心的。

沈清無異去聽別人的事情，正當他要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罩在病床上的安全罩的塑料隔層上冒出來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

好似一只被餓了許久的惡犬盯上了自己喜歡的食物。

沈清冷不丁的被這樣一雙眼睛吓了一下，被汗水浸濕的頭發下藏着一雙攻擊性很強，又不知滿足的眼睛。

他先前就聽人提起過，沒有經過信息素脫敏訓練的人會比較危險，盡管他們平時看上去與正常人沒有什麽兩樣，但是他們一旦聞到自己喜歡的信息素，就會立馬變成失去理智的瘋子。

不過，他們不會一直沒有理智，恰恰相反，他們會保持相當高的理智，在找到信息素主人之前。

但是，一旦被他們盯上，會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如果不标記他們，無論是天涯海角，他們都會想辦法找到你。

沈清剛剛回過神來，就有護士走到他的身邊，“先生，您是病人敖舟的男朋友嗎？”

沈清搖搖頭，“我不是，他怎麽了嗎？”

護士犯了難的皺起眉，但類似的病人她見過不少，早就做到了見怪不怪，“病人很是抵抗做脫敏，但是他現在的這種情況，不做脫敏的話，根本度過不了易感期，要麽是讓他的親人釋放信息素來安撫他，要麽就是找他的男朋友标記他。”

她微頓了一下，想到了很少被人使用的另外一種方法，“……或者找一個擁有S品級信息素的擁有者，釋放信息素安撫他，說服他配合做脫敏訓練。”

S品級信息素的alpha本來就少見，也不是随便一個有用S品級的alpha的信息素就有安撫作用。

這個方法對信息素的要求太過苛刻了 ，所以護士很少提到這個方法。

系統：【宿主，你可以去試試，你的信息素無所不能……這麽說可能有點大誇其詞了，但這種小場面，根本不值一提。】

“我現在能去見見他嗎？”沈清被醫院裏的暖氣熏得面頰微微泛粉，眼角沾着淡淡的濕潤，多了幾分明媚的妖冶。

護士猶豫了一下，“可以，您也可以勸一下。”

雖然不會起作用就是了。

在易感期的omega非常的倔強，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何況還是一個意思沒有經過脫敏訓練的omega。

敖舟算是在沒有經過脫敏訓練的人中情況比較輕的了，沒有表現的太過瘋癫。

沈清走到特殊的病房內，見到了被汗水浸濕發絲的敖舟。

病房的門窗和牆壁都安裝了淨化裝置，可以避免外面的信息素飄進來，影響病人的病情。

敖舟現在的樣子很是狼狽，被打濕的衣衫貼在身上，脖頸紅了一圈，尤其是腺體所在的地方直接腫了起來

腺體分泌了很多信息素，并且一直得不到纾解，就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敖舟聽到推門的聲音，他擡眸看到沈清走了進來，暗淡的眼眸突然多了一絲光暈，他踉跄的向前走了兩步，就因為小腿發軟跌倒在地上。

盡管沈清沒有釋放出信息素，但是他的身體好像已經記住了這種感覺。

他興奮了，身體有了反應。

“小叔叔……”

以前，敖舟根本不屑這麽叫沈清，沈清也算不上是他的“小叔叔”。

沈清就是一個沒有信息素的alpha，還沒有比他大上幾歲，哪裏配做他的小叔叔。

可是現在，當這幾個字他的舌尖輾轉反側，被他說出口的時候，幾分禁欲禁忌感将他團團包裹。

或許是因為他現在處于易感期，意識沒有那麽清醒，他對沈清真的産生了幾分對長輩才有的依賴感。

長輩？

沈清……不能是他的長輩。

“小叔叔，求求你幫幫我，”敖舟每多說一句話，嘴裏就忍不住的分泌唾液，信息素溢了出來，“小叔叔？”

“之前……都是我做錯了，求求你不要懲罰我……”

沈清想要過去扶敖舟，眉頭輕皺着，“我沒有要懲罰你的意思，我可以用信息素安撫你，但是你要聽醫生的話，做脫敏訓練，這樣會讓你好受一點。”

敖舟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只聽到了沈清願意把信息素釋放給他，他當即就同意了下來。

沒有沈清的信息素，實在是太過痛苦了，像是有千百只螞蟻在蠶食他的身體。

“小叔叔，幫幫我……”

在他看來，沈清不願意把信息素給他，就是在懲罰他，但他的确應該被懲罰，他之前對沈清的态度太差了，沈清怎麽對他都是應該的。

讓他求着沈清個他一點信息素，他也會欣然接受，無論是懲罰還是獎勵，他都甘之如始。

“那你要好好配合醫生。”

沈清釋放出了一點信息素，他并不清楚這次釋放的信息素是帶有命令性質的，對于有受。虐傾向的人，他們會一邊反抗着信息素中的命令，一邊享受着這種痛苦的愉悅。

敖舟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在這一刻，他竟然有些沉淪，輕微的疼痛竟然讓他覺得有些舒爽。

敖舟擡起手要抓住沈清，系統出聲提醒：【宿主，如果你不想身邊多一只粘着你發。情的寵物的話，就躲開他，不能讓他得到你，一旦他有了得到你這個念頭，他就會一直纏着你，并且對所靠近你的omega充滿敵意。】

【他的示弱，只是為了抓住你，千萬不能把主動權交到任何一個omega的手中，不然你就無法完成任務了。

他們為了得到你會不擇手段，我只提醒你這一次，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沈清聽到系統的話，急忙起身，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被打斷了一下，他還略微向後退了半步。

敖舟的手落空了，同時沈清的信息素有些淡去了，他格外痛苦的悶哼了一聲，脖頸一根根血管都突了出來，他垂着頭，撐在地上的手用力收緊。

“小叔叔，別離我那麽遠……好嗎？”

沈清欲言又止，見到他這幅樣子，原本是想要上前攙扶，但是想到系統的話，他克制住了自己本能的動作，向後退了一小步，“你答應我了，會好好配合醫生治療。”

信息素中的命令性更重了一點，敖舟臣服于沈清的信息素之下，抵抗不了這樣的命令，他痛苦的用嗓子發出輕微的嘶吼。

“哦對了，”沈清臨走前，想着今天都用上信息素了，就不能浪費了這次機會，“下次見面也要叫我小叔叔，這樣聽上去禮貌一點。”

他見敖舟還有想要爬過來的念頭，不由自主的擔心了一下敖舟的衣服。

敖舟的衣服價值不菲，弄髒了怪可惜的。

盡管這是第一次當人的“長輩”，沈清還是盡量擺出了一個作為“長輩”應該有的樣子，“不行的，我們之前說好了，給你聞一聞我的信息素，你就乖乖地聽醫生的話，好好配合治療。”

他對自己的信息素做出了一點調整，不似之前那麽柔和，加一點嚴厲，但整體還是溫和的。

他最會對待不聽話的怪脾氣小孩了，總是要給點糖果去吸引着他們乖乖聽話。

“要聽小叔叔的話，知道了嗎？”

敖舟輕輕悶哼了一聲，不知道是因為太過舒爽，還是因為沈清信息素裏“長輩”的情感讓他手足無措。

沈清的信息素告訴他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長輩”，可如果真的是他的長輩，他怎麽會對“長輩”生出這樣旖旎的念頭呢？

他想要留在沈清的身邊，哪怕是當一只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他可以把自己身子的全部都獻給沈清。

只要沈清高興，對他的身子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敖舟被沈清的信息素所包裹，除非是沈清說出讓他遠離的命令來，否則他根本無法反抗沈清說的話。

敖舟一直在忍耐，還是在沈清離開之後，他才将手伸到了褲子裏面。

這幅狼狽又醜陋的樣子，他還是不希望沈清看到。

小叔叔過于單純幹淨，看到這樣的一幕怕是會被吓壞。

沈清退出病房，看到收在外間的護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臉上寫滿了詫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清微微颔首，“麻煩您對小舟多費心了。”

護士聽着這好聽的聲音，眨了一下眼睛，回過神來，“先生，麻煩請您稍等一下。”

方才她在外間，大概看到裏間發生的事情，她倒不是要故意窺視，而是為了防止病中的患者做出傷人的行為，或者是自殘。

沒有經過信息素脫敏訓練的人處于易感期的時候，聞到太過劣質的信息素，有非常大的可能做出自殘行為。

醫院規定護士在外間守着，也是為了保護病人。

敖舟這位病人的信息素品級到了A，能夠安撫住他的信息素并不多，即便是品級為S的人來也不一定能說服他。

可是，眼前這個面容清冷幹淨、眼尾又墜着一點妖冶的青年輕而易舉的就安撫住了敖舟，并且還讓敖舟對他……欲罷不能。

沈清停下來看向護士。

護士不知道是因為沈清的目光太過單純，還是因為清楚眼前這個青年的信息素可能又強大又充滿誘惑，她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先生，請問您願意協助治療醫院裏的其他病人嗎？您放心，我們會保護好您的人聲安全，不會向病患透露您的私人信息，并且會向您支付令您滿意的費用。”

在護士眼中，沈清已經成了人形治療儀器，如果有沈清在醫院裏，那麽那些信息素品級高又不肯接受脫敏訓練的病人，就有了最有效制服他們的方法了。

“我……”

沈清原是想要拒絕的，他今天見到了沒有進行信息素脫敏訓練的人瘋狂向他奔來的樣子。

他倒不是很害怕那人會跑到他的面前，而是被那人眼中過于炙熱的情感給吓到了。

那人好像将他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似是将自己的性命也一并賭到他的身上了，就好像得不到他的觸碰就沒了活下去的念頭一樣。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緩而有力的扣響。

病房的門是半敞開的，沈清回眸便看到方才從他身邊經過的穿着西裝、戴着眼鏡的精英男出現在門口。

精英男見到沈清看了過來，因為先前護士對沈清的描述，所以即便現在沈清并沒有将信息素釋放出來，他還是感受到了一些壓迫感。

“先生，請問您有時間嗎？”

“我想要請您去看看我家少爺，當然了，不會讓您白跑這一趟，我會給您這個數的報酬，只要您跟着我過去看一眼就行。”

護士見到沈清的信息素如此好用，她生出了一點私心，立馬把這個消息告知了剛剛入院的有權有勢的少爺身邊的人。

如果沈清信息素真的能在那位少爺治療過程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那她也能從中拿到不少的錢財。

沈清看着精英男，忽然想到了那個被關在特殊病床裏的人瘋癫的眼睛，下意識皺了皺眉。

他搖了搖頭，“抱歉，我待會兒還有事，不能過去了。”

精英男看他的目光讓他略微有些不好受，就好像将他當成随時都可以拿來使用的工具，而不是人。

精英男其實并沒有完全相信護士的話，畢竟這年頭想要巴結少爺，從中謀利的人從來都不少。

沈清垂下眼簾，要從精英男身邊離開的時候，精英男眉頭輕擰，還是想要嘗試一下，伸手攔住了沈清。

“先生，這張銀行卡沒有密碼，您可以到外面的自動取款機上看看這裏面有多少錢，再決定要不要去看一眼我們的少爺。”

“還是不用了。”沈清拒絕的有禮貌，聲音清清冷冷又有點輕柔，不會令人生厭。

精英男見沈清油鹽不進，眉頭皺得更加用力，下意識就想要伸手拉住沈清。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沈清，就被另外一人攔住了。

陸程單單只是站在那裏，氣場就已經很強了，周圍壓強忽然低了下來，他淺色的薄唇微微一動，“別碰他。”

——低劣的omega。

精英男臉色有些難看，他看着眼前氣質不凡的男人，但是總有一種招惹到了十分護主的瘋狗的感覺。

十分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