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蛇祖宗

“所以我今晚就準備去問問她們到底是怎麽想的,這種事難道她們能不知道對阿茶會有什麽影響?”

啥?夜闖閨房?

呸不是,夜闖民宅?

向南吓得瞪眼,“真、真要去啊?”

趙悅挑高了一邊的眉稍,“自然如此,就是因為她阿茶才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身為嫂嫂,我自然要去找這位不懂事的姑娘談談心。”

向南糾結得皺起了眉頭,最後心一橫,“那我跟你一起去。”

結果迎面就被趙悅拍了一巴掌額頭,“夜闖閨房的事你湊過來幹啥?是不是心裏有想法了?嗯嗯嗯?”

邊“嗯?”邊戳向南胸口,向南捂着胸口慫了,“那、那我去給你放風!”

趙悅自顧自的彎腰綁好褲腿再塞進靴子裏,“你去放風,我怕我還沒翻牆進去呢你就被人當賊給逮了。”

“那你就這樣進去人家直接張嘴喊人咋辦?”

向南急忙要拉人,趙悅嘴角一勾,最後給了向南一個壞笑,“放心吧我可是帶着重禮上門的,我還怕到時候她舍不得讓我走。”

可不是舍不得讓她走麽?

李念荌原本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悉悉索索總感覺房間裏有什麽古怪的動靜,李念荌驚疑不定的扭頭側身往地上瞧,黑索索的什麽也肯不見。

李念荌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閉着眼總覺得那聲響越來越近。

突然,一聲吱嘎窗柩開合的聲音響起,有人突然跳進來了。

李念荌又不是死人,自然能聽出來,吓得坐起身張嘴就想喊人,卻沒想來人動作比她還要快,嘴剛張開就被對方一巴掌給捂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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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荌被人挾持頓時吓得面無人色。

李念荌擡手就要去拍打抓撓,結果雙手卻是送上門,被對方三兩下也不知怎麽捆的直接就綁了個死緊。

“李姑娘可得小心這些,這床上現在可不僅僅只有咱倆,要是你動作再大些,怕是那幾位朋友就要動嘴了。”

李念荌不知道對方說的朋友是什麽,只本能的吓得一抖,不敢再有動作。

“現在我去點燈,李姑娘記得不要動哦。”

李念荌轉了轉眼珠子,想着這賊人居然敢點燈,只等這人一離開她就喊人,如果對方手上有兇器,她就暫且用棉被抵擋着。

好在天氣冷,床上的被褥都厚實。

李念荌想着一會兒如何抓緊時機脫身,身後那人卻是擡手就纏了個什麽東西在她脖頸上,“李姑娘不要動哦,也不要尖叫,要不然連我也救不了你。”

李念荌心髒砰砰直跳,只僵硬着脖子不敢動,也不知被那人纏到自己脖子上的東西是什麽,冰冰涼涼的還滑膩膩的,難不成是什麽鞭子?

李念荌知道自己這時候一定要表現得乖巧一些,只咬緊了牙關不敢吭聲。

很快桌上的燈被點上了,可點起來的同時卻也被罩上了一層黑紗布做成的燈罩,李念荌見識短,自然不曉得這種燈罩是江湖上進屋行竊的小賊專門設計出來的,取名“燈下黑”。

這燈點起來卻也是黑蒙蒙的,只能照亮一小片面積,其他地方只霧蒙蒙隐約能看清,特別是在房間外面,半點看不見裏面點了燈。

趙悅端着燈往床邊的小櫃臺上放,這麽近的距離卻是能看清的。

李念荌急着看清楚自己脖子上纏的到底是什麽,誰承想眼皮子一垂,卻正好跟一雙被燭光照得發亮的小眼睛對視上了。

李念荌只覺得這一瞬間自己渾身上下毛發全都豎了起來,克制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眼睛鼓得大大的,張嘴就要尖叫出聲。

之前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又及時的橫插過來捂住了李念荌,“啧!不是跟你說了麽?不要叫不要動,不然我也救不了你。看在你長得還行的份兒上這回就算了,下不為例啊我跟你說。”

李念荌一聲尖叫被堵在嗓子裏,心嘭嘭嘭的都要跳出來了,僵硬了好久才轉了眼珠子去看那個人。

趙悅也不怕被看了臉,大大方方的從李念荌背後旋身一轉,坐到了李念荌對面的床沿上,伸手從床上撈了一條長條形的東西搭在手上,扭頭朝李念荌露齒一笑。

李念荌認出來了,這人是向南的妻子,搶了她榮華富貴的那個醜陋女子!

沒想到這女子不止長得醜還如此惡毒,也不知阿南知曉了會不會懼怕此人,然後就将她休棄了……

雖然成親那日趙悅梳妝打扮之後美貌比李念荌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李念荌也聽人說過,說這女子先前粗鄙醜陋,都是跟阿南定親之後才慢慢變美的,說不定就是用了阿南家的東西才養成後來那樣的。

這讓李念荌能夠理直氣壯的瞧不起趙悅,因為她是天生就長得漂亮好看,便是趙悅現在的相公都曾癡戀過她。

在情敵面前,特別是這個情敵還是手下敗将,李念荌覺得自己應該端起勝利者的姿态。

眼睛又瞄了幾眼乖順的攀纏在趙悅手上的那條蛇,李念荌确定這幾條蛇應該是被拔了毒牙人為馴養的那種,這女人以為她跟普通村婦一樣無知麽?

養蛇人她可看過好幾回,想拿這個就吓她?

李念荌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最終顫抖着小嗓音自以為氣場強大的質問趙悅,“你是趙悅?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間來是想做什麽?是不是知道南哥哥心裏惦記的全是我,所以嫉恨我才想要來害我?”

趙悅眼珠子一轉,突然擡手準确的掐住了偷偷摸摸張嘴想要咬她的蛇蛇頭,手指一掐直接将蛇頭給捏癟了,同時還扭身避開蛇嘴裏噴濺出的毒液。

蛇瘋狂的掙紮,長長的身子死勁纏趙悅手臂,趙悅不痛不癢的又擡手捏了蛇七寸之處,頓時這條蛇就不動了。

“啧,這東西還真要咬人,明明我都沒動的。”

語氣裏有郁悶疑惑,可就是沒有害怕。

李念荌沒想到這蛇居然沒有拔毒牙,剛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就被戳得瞬間就漏完了。

想要哭可又怕脖子上那條蛇也像趙悅手上那條一樣突然張嘴咬她,只能死死咬着下嘴唇,眼淚花子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看起來可憐極了。

可惜趙悅卻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主兒,只冷笑了一聲,“我明白了,你現在是在嫉妒我嫁給了阿南?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嫉恨我,為什麽卻要故意在外面敗壞阿茶的名聲?難道不應該報複自己恨的人麽?”

李念荌當然恨不得讓趙悅聲名掃地然後引得向家人對她厭棄,可奈何趙悅這人從來就沒有過好名聲,跟她有半點沾染的男子也更是一個沒有。

至于阿茶的事,李念荌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在別人聊起的時候假裝說漏了嘴。

至于因為她這點作為會對阿茶産生怎樣的影響?

這關她什麽事,向家居然要讓那種女人嫁進家門,分明都是些不明是非的愚蠢村婦,得了這麽個名聲也是應當的。

且這事兒本來就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又不是她李念荌逼着對方做的。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阿茶。”

李念荌自然知道這時候一定不能認了,不然她真怕這女人幹脆讓蛇咬她一口直接要了她的命。

趙悅還真不怕人嘴硬,只興致盎然的陪這位李姑娘耍了幾回,等到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吹了蠟燭取了燈罩,又三兩下給李念荌解開了雙手。

也不管黑暗中僵坐在床上的李念荌,自己翻窗又悄無聲息的跑了。

李念荌感受着脖子上那冰涼滑膩的觸感,抖着嗓子小小聲的喊人,可剛喊了兩聲脖子上的東西滑動起來,李念荌頓時吓得又不敢動了,一雙眼睛成對眼垂着眼死死的盯着脖頸下方,雖然什麽也看不見。

那蛇原本就是被趙悅從冬眠的洞穴裏挖出來的,此時挂在李念荌脖子上只覺得暖和得緊,悉悉索索的挪動着身子,最後更是将自己繞了好幾圈繞城圍脖圈在了李念荌脖子上。

李念荌也不知道自己不吭聲也不動彈的在黑暗中坐了多久,只知道隔壁那戶人家家裏養的大公雞都打鳴了,然後外面陸陸續續有了丫鬟婆子起來幹活的響動。

一直到家裏唯一的丫鬟端了熱水進來,這才有人發現李念荌的處境。

那丫鬟不過十一二歲,原本是算着家裏那位嬌氣的小姐這時候應該是要醒了,連忙放下手上的活計将自己洗幹淨了,這才打了熱水端了送去李念荌房間裏,。

知推開門還沒進去呢,就看見自家小姐跟木頭人似的僵硬的坐在床頭,雪白的中衣淩亂的黑色長發,小丫鬟視線落在了那一團花花綠綠上,畢竟這顏色怎麽看怎麽奇怪。

小丫鬟擡起一只腳正準備跨進去,下一秒卻是哐當一聲将手上的水盆砸在了地上,張嘴克制不住的尖叫了一聲。

因為她終于想起那東西是什麽了,那不是蛇麽?!!!

李念荌紅着眼睛只覺得自己要被害死了,熬了半宿李念荌腦子都麻木了,此時也不知怎麽想的竟然徒手一把就将脖子上纏着的那條蛇給扯了下來火速往床尾一甩,然後自己蹦下床尖叫着不管不顧揮舞着雙手一直往外跑。

這一早桃李學堂的學子看了一場有趣的戲,他們那位嬌貴的小師妹衣衫不整光着腳一直從後院跑到了前面大家上課讀書的前院,據說看見這幅畫面的男子可不下二十多位。

還有人說沒想到小師妹居然是鬥雞眼,眼珠子靠得可近了,也不知平日裏是怎麽遮掩的。

也有人說小師妹那臉怎的幹得都要脫皮了,而且蒼白得發青,還沒有眉毛,聽說小師妹房間裏一夜之間多了許多蛇,難不成這位小師妹其實是蛇妖轉世,現在蛇子蛇孫都來找她這位老祖宗了?

這事兒越傳越荒誕,可抵不住大家就喜歡聽這種跟神神鬼鬼沾上關系的事兒,一時之間澤陂縣縣城裏都在傳這位“蛇祖宗”的故事。

“都有蛇子蛇孫了,那這位姑娘豈不是已經跟公蛇生了許多小崽子了?”

聽見這話的人頓時撲哧撲哧的笑。

“那要是誰娶了這位蛇祖宗,頭上的綠帽還都是公蛇給他戴上去的?”

旁邊一位秀氣的書生聽了這話,頓時臉都要氣綠了,卻沒有跟那幾個碎嘴的漢子争論,只扔了茶錢在桌上,自己埋頭就出了茶館,回去就鬧着讓母親遣了媒人去将這門親事給退了。

先前還以為這小師妹知書達理是位難得懂詩書知禮數的閨秀小姐,沒想到居然會做出這等荒誕之事來。

蛇祖宗什麽雖然男子也能硬着頭皮說是假的謠傳,可穿着中衣赤腳被一群男子看了去這個可是事實,這不是還沒入門就叫他頭上染綠麽?!

趙悅也沒想到自己随手為止就能産生這樣的結果,不過卻也算是歪打正着,既然你不在乎別的女子的清白名聲,那正好你也嘗嘗這種滋味吧!

趙悅纏在李念荌脖子上的那條蛇卻是拔了毒牙的,一開始她就沒想過真要對付的小命。

那邊李念荌如何解釋是趙悅害的她,可不說李夫子,就是李方氏都不信,只覺得女兒是被屋裏的蛇給吓懵了腦袋,一心想要趁機陷害趙悅。

且不說那趙悅有何等能耐能夠翻牆躍窗悄無聲息的進來,就說那徒手捏死毒蛇的手段聽起來就假得不行,便是那茶館裏的說書先生都不屑這樣誇大。

女兒從參加向家那小子喜宴之後回來沒少在她面前咒罵那位新娘,還埋怨過她當初阻攔了自己跟向家小子成就好事。

李方氏現在就是愁啊,女兒的名聲這回算是毀了,也不知定下親事的那邊會不會有什麽意見。

等第二日被媒人板着臉找上門要退親,李方氏頓時萎頓得說不出話,等過了幾天李夫子又氣呼呼的從前院回來擡手就摔了茶盞,讓李方氏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搬回鄉下,李方氏頓時急了,這要是搬回鄉下,女兒還怎麽找門好親事?

“呵,還好親事?現在你這女兒能不能嫁的出去都兩說!你以為為什麽咱們要搬走?李大人的親随來傳信,說是有女子住在學堂裏不方便,于學堂名聲有損!”

這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說他女兒毀了學堂名聲了,可把李夫子氣得不行。

可對方沒有讓他回家種地就已經是留了情分了,李夫子也不敢啃聲,只能埋頭任由那随從趾高氣昂的“教導”了他一番,這才轉身回後院,讓這兩個敗家娘們兒趕緊滾回鄉下去。

李夫子已經打定主意,回鄉之後就盡快找個男人将這不知廉恥的閨女給嫁出去,哪怕是沒有聘禮也無所謂,總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嫁出去就不算是他們李家的污點了。

至于孩子,李夫子已經叫中人打聽有誰家清白女子願意過來給他做良妾了,李夫子現在只想着趕緊生個兒子。

果然女兒再如何教導都沒用,成天只知道男女私情,這種時候不想着如何洗清自己,反而去陷害別的女人,半點用處都沒有!

向劉氏在家裏呆了兩天,等出門買菜的時候卻聽到這事兒,頓覺神奇,可想着現在這些人還在說阿茶的事兒呢,向劉氏也不敢細細打聽,就怕對方說着說着就要說道自家阿茶頭上,于是買了菜就趕緊回去了。

卻不想下午的時候隔壁的張嬸子端了一盤子點心過來串門子,主動跟向劉氏分享了縣城裏的最新八卦。

等說完了,張嬸子感慨道,“當初你家阿茶的事就是她漏出來的風聲,現在想想這人既然是蛇祖宗,可不就是蛇蠍心腸麽,故意敗壞你家阿茶的名聲哩!”

向劉氏沒提防有這麽一說,好奇的追問,“這是怎麽個說法?”

張嬸子嘴巴意外眼睛一瞪,“嗨,你還不知道?這事兒都傳出來了,就你們杏花村的那老趙家,這可是好大一出戲……”

原來是張阿玲突然被個男子在天要黑的時候找上門,說是讓她回家奶娃娃,孩子都要餓死了。

張阿玲好好一個黃花姑娘嫁進趙家,怎麽可能真生了娃娃?

後面發展得就很神奇了,那男子也不吭聲,就揭開懷裏的襁褓,露出的卻是一窩拱來拱去的小蛇。

這可将趙家人吓壞了,小蛇被屋裏的燭光一照,頓時就爬了一屋子,趙家人驚慌失措,等再想起那男子,卻見大門口空無一人。

說來話長可一切做來卻不過是幾個眨眼之間,那男子來的時候就板着臉,當時以為是對方嚴肅,可現在想想怎麽就越想越詭異,那板着的臉怎的更像是人死後的僵硬感?

且還是慘白中摻雜着青紫。

趙家人齊齊尖叫,那聲兒可不小,那時候又是傍晚,大家都在家吃飯,聽見響動連忙端着碗筷跑來看熱鬧,然後就知道了前因後果。

跑得快最先到趙家的人還說自己也看見了幾條沒來得及爬走的小蛇。

這事兒頓時就在杏花村炸開了,趙家頓時成為了大家的談資,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麽完了,結果之後每晚都會有蛇出現在趙家,最後甚至出現在了張阿玲的床榻上。

趙德茂的爹娘吓得不敢讓兒子跟兒媳睡一張床了,張阿玲也受不住這樣的折磨。

轉而聽見有人說起縣城裏李家那位姑娘是蛇祖宗轉世,張阿玲頓時想明白前因後果了,說不定是因為自己跟那位蛇祖宗有過接觸,所以這些蛇都認錯人了,一個個都跑到她這裏來了。

然後就引出了許多,張阿玲為了把自己掰扯出來,自然是将過錯都往李念荌頭上扯,說什麽李念荌看見向家秀才公那眼神都直了,一看就是發、春了,于是嫉恨向家之類雲雲。

到最後又扯到說是向家秀才公現在是有功名在身受天子龍氣庇佑,于是這蛇祖宗才剛給秀才公的妹妹潑了髒水,轉眼就現了原形。

向劉氏聽着都覺得荒誕又真實,想想自家兒子以前還對那位蛇祖宗起過心思,頓時吓得一個哆嗦,手膀子上都起雞皮疙瘩了,“沒成想我向家還曾被這樣的妖邪盯上,現在想想真是可怕。”

向劉氏跟大家的思想層次差不多,平時還算精明,可真碰上這種神神鬼鬼的事就是深信不疑。

要是李念荌不是蛇祖宗,怎麽那蛇挂在李念荌脖子上挂了一晚上都沒咬她?

還有趙家,杏花村雖然四面環山,可平時也沒什麽蛇會在村子裏出現,怎麽可能一出現就是一大窩?

向劉氏自然不曉得為了捉這麽多蛇,孫子帶着一群兄弟在山裏是如何哆嗦着忍受寒風一邊吭哧吭哧挖洞逮蛇的。

其實這事兒還是狗二受到趙悅那邊的動作才生出的想法,一開始狗二想的是直接找個流浪漢去污了那張阿玲,再讓人打斷趙德茂的一條腿,以後殘花敗柳跟瘸子剛好湊一對互相折磨着繼續過日子。

可之後聽說了李念荌蛇祖宗的傳言,狗二這才想着就算毀了趙德茂張阿玲,可畢竟潑在阿茶身上的髒水還是擦不幹淨,轉來轉去這才有了這麽個法子。

哪怕後來張阿玲沒有攀扯出李念荌,狗二也有安排讓這兩件事扯到一起去。

向南只知道趙悅那晚上出去了一趟,自己等在房間裏也是坐立不安,雖然知道自己在這裏聽不見桃李學堂那邊的動靜,可還是忍不住撐開了窗戶往那個方向豎着耳朵,就怕聽見那邊有喊着做賊的響動。

好在趙悅也沒等多久就回來了,向南連忙上前将人好生前後左右上下的掰着肩膀打量了一回,确定趙悅沒事,這才将人抱得緊緊的,“阿悅,以後你別去冒險了,我已經想到法子了,咱們就寫個戲本子專門唱那李念荌的事,讓她也名聲盡毀出不得門!”

趙悅推開向南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盯着向南,“哦,你舍得?人家可是你心心念念惦記的小師妹哩。”

向南頓時心裏一咯噔,不過立馬又理直氣壯了,“阿悅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最是害怕那種裝扮的女子,怎麽可能對她心心念念!以前都是誤會。”

就憑着向南在現代網絡上看過的那成千上萬的段子,向南确定在現任面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這種事的,只要是承認了的,若是誇前任,那肯定是被現任甩耳光。

可哪怕是诋毀前任,迎接你的除了耳光還有撩陰腿,因為這會顯得你很渣。

向南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兒,向南你可以的,加油撐住!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南【默誦】: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重複N次】

阿悅:呵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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