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會老友
此番北上郡城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再加上現在家裏條件也更寬裕,坐的是客船,比之當初的條件好了許多。
不過向南還是忍不住回憶往昔,抱着阿澤回憶當初自己跟孩子他娘是如何在貨船上第一次出遠門的。
阿澤聽得睜大了眼睛,感覺小小的腦袋無法想象那麽多人擠在一個大房間裏,還沒有床沒有桌沒有窗戶,什麽都沒有,不止如此還沒有飯吃,足足呆兩天一夜才能下船。
雖然向家算不上什麽富裕的人家,可這幾年因着向南折騰小莊子,家裏一年也能有個一兩百兩銀子的進項。
特別是每年冬天,那蔬菜菌菇真是能賣出比肉還高的價格來,雖然也有其他人效仿,可因為掌握不了關鍵技術,根本就種不出向家小莊子上那樣鮮嫩的反季節蔬菜。
這些人以己度人覺得向南肯定會将這其中關鍵技術牢牢攥在手心裏怕被別人知曉了去,因此自然從來沒有光明正大的來問過向南,卻不曉得向南對這門技術并沒有那般緊張,反而倒是希望将這門技術給推廣出去,說不得也能讓一批人富裕起來。
向南是跟苗大人提議推廣這個技術的,可一來第一年的花費實在不是貧困農民們能承擔的,最後得利的還是有資産的那一階層。
二來向南也不可能放下其他所有的事就去走訪地頭給大家講解關鍵技術,苗大人也擔心會耽擱向南。
雖然這樣一來能夠提升他自己的政績,可苗大人到底不願意耽擱向南,只讓他專心科考,等成為他的同僚之後二人再做其他打算也未嘗不可。
京城的陳大人對這件事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因着京城郊外有個有名的溫泉山,那一片都是劃給皇室中人使用的,冬天裏用溫泉種出果蔬也不是沒有。
若是冒冒然在京城折騰這些,怕是向南還沒到京城就要被一些人記恨在心了。
陳大人直接跟聖上說這事兒要留着以後給自家徒弟充當政績,聖上也無法,只能揮揮手讓這厮趕緊走,別站在他眼前礙眼。
也不知當年是誰興沖沖的說找到個有才的青年能給他當牛做馬,現在倒好,還沒給他當牛做馬呢就惦記着給那小子鋪路了。
不過轉念一想再怎麽往高處走不還是給他這個皇帝幹活做事麽?如此一想聖上也就心裏舒暢多了。
怪道那小秀才總跟陳燕燕說同一件事具有多面性,很多時候想不通順不妨換個角度再來思考,聖上倒是學會了一點,在對待陳燕燕的時候轉個角度一想,原本還挺郁悶的事頓時也不覺得那麽郁悶了,還有種占了便宜的暗喜感。
因着種種緣由,向家也可以說是很多秀才中家境頗為富裕的,阿澤自出生開始就沒吃過什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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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出門在外見到了許多以前想都沒想到過的東西,還知道自己爹娘以前居然那麽艱苦過,晚上睡覺的時候,阿澤是再也不抱怨床太小太晃了,側着小身子直接貼到了向南身上去,就想着不能讓爹娘太擠了沒地兒睡覺。
阿澤倒是想巴着娘親,可娘親肚子裏還有個妹妹,阿澤不能欺負妹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往爹爹身上鑽。
七月裏本就是從南往北的風最大,即便是逆流而上,客船揚起帆布,速度也大大增加。
向南他們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就到了,頂着大太陽這才剛踏上土地呢,鐘太守那邊的管家就已經帶着下人上前接應來了。
說到這個向南就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眼力了,衆所周知中國風的人物肖像畫那是真的十分想象派的,可偏偏這些人卻又能憑借着這樣的畫像來精準的認人。
向南沒見過鐘太守,鐘太守卻是憑借着陳大人寄來的一副畫像讓管家來接人,而管家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向南,于是順利接到了自家大人的客人。
向南抱着阿澤牽着趙悅先上了管家帶來的馬車中,大樹就跟着管家另行安排的下人一起将向南他們帶來的行李往太守府拉。
初初見到鐘太守向南還有些拘謹,畢竟鐘太守一看就跟自家師傅不是一路人,修剪得體的山羊胡,劍眉星目以及輪廓稍稍溫和的面容,讓鐘太守看起來如同一位儒雅的學者。
簡單來說就是這人一看就很有老師的氣質,向南有點慫擁有這般氣場的人,畢竟這是讀書将近二十年的後遺症。
即便向南一向是老師們喜歡的那種學生,向南還是打心眼裏慫。
趙悅是女子,鐘太守後院又沒有夫人,自然是只見了一面行了禮就被安排着下去休息去了,向南跟阿澤倒是被留了下來。
原本阿澤是該跟着趙悅一起下去的,可鐘太守擡眼就對上這小子咕嚕嚕瞪着看他的大眼睛,頓時心中一動,将這小子也留了下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有阿澤在,向南覺得至少自己沒一開始那樣緊張了。
鐘太守也從陳大人那裏曉得向南的性子,對上熟人那就是沒個拘謹的反而有什麽說什麽,可對上陌生人一開始就比較拘謹沉默。
鐘太守好歹也是為官多年且手段圓滑,先就随意詢問了向南學問方面的事,然後自然而然的轉了話頭落到阿澤頭上。
看得出來向南對這個兒子很是疼愛,說到阿澤頭上向南的話明顯就多了很多,且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是笑意,态度也沒那般拘謹了。
至于阿澤麽,察覺這位大人很溫和之後膽子也打起來了,打量起人來也不在偷偷摸摸跟小老鼠似的。
“阿澤該是已經啓蒙了吧?可讀了哪些書?”
鐘太守端了一碟子糕點态度溫和的往阿澤身邊的小桌上放。
阿澤看了看點心,然後擡頭朝鐘太守挺了挺小胸脯,暗暗咽了口口水假裝自己其實并不像小孩子一樣見到好吃的就想吃,雙手背在背後頗有點讀書人的模樣,“回大人,我已經讀完了三字經了,這些可簡單了,我都會背了。”
小孩子記憶力好是正常的,向南就不喜歡這小子一副臭屁的樣子,只揪了揪阿澤後腦勺那撮頭發,拆自家兒子的臺,“哦,會背了有啥用,那你會寫了麽?單獨将字拎出來你認識麽?”
本來想要好好給爹爹漲面子的阿澤頓時就漲紅了臉,扭頭給了自家爹爹恨鐵不成鋼的小眼神,再然後就撅着屁股爬回了椅子上坐下,兩條小短腿懸空的吃起了點心。
當然,吃之前還挺有禮貌的拱手小大人似的板着臉謝了鐘太守的點心招待。
這父子倆的舉動倒是叫鐘太守捋着胡須露出淺笑,得了阿澤的禮也一本正經的回了一禮,讓他盡管吃,都是後廚新鮮做出來的。
而後還跟阿澤交談起糕點是否合口,路上所聞所見。
以往在大人眼中看來不足為奇的一些事從小孩兒嘴裏說出來,反而有一種全新的認識。
鐘太守自家的孩子都跟妻子一同留在了京城,跟妻子也是家族聯姻的那種,談不上什麽恩愛,可也算是相敬如賓,對待孩子也跟一般世家差不多。
小的時候就放在後院讓主母教導,三歲以後搬去前院開始一起在夫子的教導下開蒙讀書,作為父親的鐘太守只需要每日抽出一點時間查看孩子們的學習情況就已經是十分疼愛孩子的了。
似乎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孩子們就都長大了,出落得進退有據溫和有禮,鐘太守卻是很少跟這樣的小孩兒聊天,一時倒是有些驚詫,暗道難不成孩子們小時候都這般可愛聰慧?
鐘太守心裏有些遺憾在自己孩子小時候沒有多多關注,等到陪着向南兩父子用過一頓遲到的午膳之後,鐘太守卻是沒有像往常那樣去午休,反而到書房給京城裏的妻兒寫了一封家書。
談及今日見到的陳燕午之學生,一時感慨良多。“……一時竟是追憶曾經,錯失吾兒幼時之可愛天真……”
半個多月以後京城鐘府裏鐘太守的妻子收到這樣一封信,只看了看就轉交給了身旁來請安的兩個兒子。
鐘太守的兩個兒子今年已是十七十八的大小子了,突然見到往日裏威嚴的父親居然說這樣的話,頓時兩人臉上都忍不住染上一層薄紅,倒叫鐘太守的夫人看得好笑,“既然你們父親突然想看你們小時候的天真可愛,那一會兒我就叫丫鬟去你們房間收了匣子裏的物什,給你們父親寄過去。”
兩個兒子雖然年紀不小了,可都保留了一個習慣,那邊是将小時候十分寶貝的東西都收在一個匣子裏,誰都不許碰。
此時聽母親這麽說,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向母親告辭急急回了自己的院子,将那匣子好生收拾了一番,将那些見不得人的“寶貝”都給藏了起來,堅決不肯叫母親如願送到父親面前。
誰知這兩人到底是手段稚嫩了些,正是因為他們這一番舉動,倒是叫原本還不知道東西藏在哪裏的母親看出了門道,反而是将他們藏起來的那一部分全都找了出來,兩人還不曉得的時候就已經裝進了匣子裏快馬加鞭送了出去。
此間好笑之事暫且不提,向南帶着妻兒也算是暫且就在鐘太守的府中住了下來,又跟鐘太守相處了兩日,發現鐘太守為人實在是太好說話了,且對他們也照顧得十分體貼細致,向南頓時覺得鐘太守果然不愧是自家師傅的好基友,是個大好人。
被蓋上了好人戳的鐘太守在向南看來也沒那麽讓人發慫了,漸漸的相處起來也随意了許多。
鄉試的考場也是安排在當初他參加院試錄遺那個貢院,當初若不是因為向南參加的是七月錄遺,院試應當是在縣城裏幕天席地而考的。
鄉試在各郡郡城貢院開考,會試則是要上京城去往京城貢院開考,随後則是殿試,是在皇帝的金銮殿上擺上案桌盤腿而坐當場考試。
不過向南覺得殿試什麽的還是暫時別去想太多。
考前一個月的緊張備考可不是開玩笑的,向南每日裏可以說是從早到晚都在鐘太守特意給他安排的臨時書房裏呆着,這間臨時書房就在鐘太守自己的書房隔壁。
鐘太守每日裏出門辦公的時候就給向南布置下任務,等到辦公回來也不歇息,直接過來檢查任務進展情況,而後犀利的指出向南的不足之處,加緊時間予以補足。
跟一般讀書人講究什麽情懷不同,鐘太守事實上更為功利,讀書參加科考,那就要全部重點傾向科考。
不要說什麽讀書不為明智是對讀書的侮辱,在科考面前,啥都可以暫且靠邊。
這就有點像後世的應試教育了,卻也是向南這樣的農家子正緊缺的。
向南的家世背景注定讓他沒有時間再去補這些年錯過的各種書籍知識,只能暫且将科考這倒坎邁過,以後進入仕途之後又不是不能将這些補回來。
鐘太守這樣一個世家子弟居然能産生這樣的想法,倒是叫向南意外,不過此時此刻也沒時間去琢磨這些,只等以後去了京城跟師傅碰面了,這些事自然而然也就曉得了。
向南倒不是對自己此番高中有絕對信心,而是心裏明白,若是自己不全力以赴的成功,怕是要叫多少人失望。
雖然臨行前向劉氏拉着他的手叫他盡力而為就行了,師傅那邊也來信說哪怕是考不上也沒啥,他已經在皇帝面前給他走後門要了個職務。
可看看師傅給他安排的一郡太守當考前補課老師,再想想母親晚上一個人對着父親牌位念叨的那些話,向南知道他們也只是怕給他壓力而已。
向南心态放得端正,只全心全意的去備考,考試的時候将自己會的都全力發揮出來了,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雖然忙碌,可到了郡城之後的第三日,向南還是抽空出門見了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
周子才祖籍在吳越郡,林淵更是純正的本地人,兩人三年前的鄉試只有林淵去了,且榜上有名中了舉人。
不過因為各種考慮,林淵并沒有去參加第二年的春閨,只進了寒潭書院苦讀三年,準備明年參加春閨。
此番從書院回來,一來是本身就在書院學不到什麽了,準備回家自行學習,二來也是會老友。
今年林淵唯二的兩位朋友要下場,林淵以己度人,覺得當初自己一個人進場很是緊張,說不得他這兩位朋友也會緊張,遂心軟的想要給兩位朋友說說自己的臨場經驗,也好讓兩人心裏有點底。
周子才倒是跟向南一樣,今年參加鄉試,也不知能不能中舉,若是中了就希望向南也一起中,這樣一來他們三人又能一起參加明年的會試了。
多年不見,周子才對于三人當年的蹲坑之情依舊很懷念,見了向南也一點不生疏,拉着向南就吧啦吧啦說起了話,很多都是書院裏發生的事。
內容麽,攘括了對書院副院長夫子先生以及什麽才子天才的抱怨吐槽,最後還像以前一樣習慣性埋汰林淵,依舊在為拉近自己跟向南之間的友情,劃開林淵蹬出小團隊努力奮鬥着。
不過向南也不認真,畢竟這兩人好歹也是在同一個書院呆了三年多的,交情已是深厚,周子才也只是習慣性使然。
要真是向南跟林淵起了龌蹉,怕是周子才也不一定就第一時間堅定不移的站到向南這邊。
當然,向南也不吃味,無論什麽感情都是慢慢相處經營起來的,周子才跟林淵多年之後居然還跟他這般親近,向南覺得這二人就已經十分重情義有義氣了。
“能夠正規的學習一番,看來你們也受益匪淺,特別是行之,至少板着臉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也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周子才一笑就猥瑣的槽點是周子才自己都十分郁悶的事,被兩個兄弟嘲笑也沒覺得有啥,反而聽向南這麽一說頓時得瑟得晃腿,“可不是麽,去年過年我回京城,把我家那頭母老虎都吓得不敢解腰上的鞭子。”
可惜後來他沒能多堅持幾日,露出原型之後叫他家裏那只胭脂虎好一番收拾,最後依舊沒能振興夫綱。
“懷允兄喜得麟兒,我跟行之大哥原本是想偷偷下山趕過來的,誰知臨時被人告了狀沒能跑出來,反而被罰整理書閣一個月。”
林淵今年十九,變聲期已經過了,聲音比之少年時期多了幾分青年的渾厚,卻也是好聽的青年音。
此時說起話來也是溫溫和和,不像當初那般傲嬌,這些年變化最大的可以說是林淵,但也能說他變化不大。
變化的是性子外貌,可不變的卻是赤誠之心,對待朋友依舊如同當年那般毫無芥蒂,知道向南拜了陳大人為師也不嫉妒撚酸,只真心實意的為向南高興了一番,還說以後能一朝為官,要一起造福大業黎明百姓,為聖上效犬馬之勞。
說起這個事周子才又是好一番抱怨,說起書院裏那些無聊的家夥就是好一番唠叨。
林淵觀察着向南的表情,發現向南确實聽得不覺無聊,這才松了口氣,沒有轉移話題,三人只随意聊着彼此的生活。
“等咱們參加完這次的考試我跟阿淵可是說好了要去你們家住一段時間,好好看看你信裏說的那些大棚啊還有改良果樹,我倒是覺得比起我們單調的書院生活,還是懷允的日子過得豐富多彩。”
這幾年三人都通着信,倒是對彼此做的那些事都有所了解,周子才早先知曉向南折騰的那些嫁接果樹啥的可就急得不行,早就巴望着想親自去看看。
還有小莊子裏飼養的野雞野鴨,他也好想去親自撿蛋,想想就覺得好玩。
可惜書院裏不是想請假就能請假的,更別說周子才家裏的老爺子特意跟書院院長打過招呼,除了每年年終的假期,并不許讓他離開書院。
林淵對于向南這方面的才能也是佩服不已,就說去年他十八歲生辰向南送過來的那一堆精巧的機關小物件,林淵按照向南特意畫的組裝圖花費幾天組裝完畢之後,發現竟是一架能轉動的展翅仙鶴啄水雕。
擰動發條還能發出叮叮咚咚清楚的聲響,雖然單調,可也勉強能組成一個調子。
懷允兄說是叫什麽生日歌,是生辰專門的曲調。不說此番用心,便是那精巧的機關就讓林淵驚嘆不已,除了讓周子才跟自家姐姐看了兩回,旁人要看林淵都舍不得。
在林淵看來,沒有經過正統學習就自己琢磨出來這些才能的向南,那真是天賦驚人。
雖然在別人看來無論是種地還是做小玩物都是上不得臺面的事,可林淵卻覺得,若是以後懷允兄做了一方父母官,怕是這些能力就能造福一方百姓也未可知。
想想數年前院試中懷允兄寫的那篇策論,林淵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只覺得自家懷允兄是治一方土地之大才,以後一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至于他自己,不過是會些詩書罷了,要真說到做實事上,林淵心裏卻是也想不到自己到底能做些什麽。
簡單來說林淵這少年現在是找不到自己的人生方向,對于考試之後去向南家看那些大棚之類的也甚是期待,所以周子才說這話林淵很是贊同的點頭。
既然二人都這樣說了,向南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反而興致勃勃的說起自己今年又要搞些什麽新的嘗試,“這兩年我用嫁接技術改良的果樹今年開始挂果了,也不知道味道是否要好一些,只能等這回回去之後嘗一嘗。若是成功了我就想着能不能在莊稼戶們常種的水稻苞米小麥這些上頭做做文章。”
向南不會搞什麽雜交水稻,只知道農作物交叉授粉可以提高結果率,但是具體操作卻是還沒嘗試過。
反正現在他有個自己的小莊子,劃片試驗田随便他怎麽折騰也沒人嘲笑圍觀,便是種得顆粒無收也沒什麽大礙。這樣一來向南倒是能放輕松了随便折騰。
三人在酒樓裏邊說邊吃飯,也不講究什麽雅致格調的,便是林淵都習慣了在外講究,在這兩位兄長面前卻是随意得很,沒有像周子才那樣将腿蹬到凳子上打拍子已經是他多年教養的成果了。
酒足飯飽又代替阿澤收了兩位“叔叔”的禮物,向南答應下回一定帶自家兒子出來聚餐,三人這就各回各家去了,向南跟周子才要抓緊時間備考,林淵也要注意溫故知新以待明年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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