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與安妮來看,自從他們的公司去和陸氏集團談了生意,一切都好像開了加速挂一樣迅速發展起來。

本來她以為自己入職的是個科技公司,結果下個月,她就發現公司開了新的部門,而且是完全不相幹的新行業。

曾經聶紹輝讓虞曼曼去聶氏集團上班,完全是把她當成一個聰明的免費勞動力。他既舍不得虞曼曼在商業上的天賦,又不想把公司給她。

可能男人想得最美好的那個未來,是由聶文軒繼承家族公司,虞曼曼聯姻,最後在公司裏上班,将她利用到最大化。

這的确過分,但虞曼曼也的确在聶氏集團中學到了許多。她不是一個沒有經驗的新手老板,恰恰相反,她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

聶紹輝本來是以房地産開發起家,後來又涉及多領域行業的。只不過他能力有限,在怎麽翻騰也沒有出省,聶氏集團僅僅在s市才有名氣。

公司裏被塞了太多家族關系戶,又不思進取,固守那些十年前還算火熱,如今正在走下坡路的行業,幾乎年年都要收回一些分公司。

如今聶氏集團更是年年走下坡路,就連它的老根基房地産相關也開始不景氣,黃了許多,也就是在s市的兩個大型商場和一些超市餐飲,和市中心區域的一處聶氏公寓還算能撐着門面。

虞曼曼其實當時在聶氏集團裏任職的時候,就知道公司現在只是看着好看而已,它所在的許多老行業已經接近夕陽紅,她也只是能稍微緩解破敗的速度而已。

她知道如今應該投入什麽新行業,但從未說過。反正說了聶氏集團那固化的上層也不會同意冒險的。

所以,如今虞曼曼自己開公司,便開始實現自己的想法。

從自制系統,軟件,以後到手機和各種AI,她其實想得很大,只是需要時間慢慢實現。

而在科技行業之外,一些傳統行業也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圈子裏,人脈才是最重要的。陸懷瑾在這上面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給她引薦了一些行業大佬,那些如雷貫耳只能在金融雜志和新聞上看到的大boss們都同虞曼曼的見了面,效果顯着。

不知不覺間,一個新公司的名字就這樣擠入了帝城圈子裏。

Advertisement

而此時此刻,還沒有太大的名氣。

s市,聶家別墅中,李玲莉坐在客廳的沙發中,上門/進行服務的美甲師正在為她美甲。

樓上傳來關門聲,聶文軒拍着籃球,乒乒乓乓的下了樓。

李玲莉就忍不住擡起了頭, “文軒吶,你爸爸都說不讓你在屋子裏拍球了,讓他看見,又要說你了。”

聶文軒沒有接話,他來到一樓,抱着球。

“媽,我走了。”他說。

之前是暑假,現在開學了,聶文軒要回學校上課了。

他開學已經大三,成績中等偏下。

其實他的高考成績是不夠進入這所省內最好的綜合大學的,當初聶紹輝想把聶文軒送出國培養,結果李玲莉害怕兒子不在身邊,被虞曼曼搶占財産,所以一個勁兒阻攔,最後讓聶紹輝轉變主意,把聶文軒就留在本市。

聶紹輝給這所大學捐了不少錢,學校暗裏分給聶文軒一個特長名額,這才讓他成功入校。

“哎,兒子,這學期別住校了,回家住得了。”李玲莉伸着手指,這邊還擡聲說, “你現在上學不是最主要的,公司才重要,你……”

她話完沒說還,聶文軒已經關門走了。

李玲莉表情頓時不太好看,給她做美甲的人倒是會說話,開口道, “男孩都這樣,成年了就有自己主意了。”

“那可不。”李玲莉頓時有了臺階,她還不忘炫耀道, “我兒子小時候可懂事招人喜歡了,現在也是,到哪裏都是中心。就是孩子大了,沉穩了,沒有以前那麽愛和我分享事情了。”

“這一看就是當老板的料子。”美甲師誇獎道。

李玲莉心情頓時轉好,她已經打算以後每次都找這個嘴甜的美甲師了。

>>>

聶文軒開車來到學校,就看到學校栅欄外已經停了一排豪車了。

這個大學裏有幾個和聶文軒一樣的公子哥,都是帶資金入校,也就一起玩了。

“哎唷,聶哥,好久不見。”

聶文軒走過去,先到的幾個富家子弟正靠在豪車上抽煙,看到他,頓時笑了起來。

“文軒,聽說你暑假也被你家老頭綁去公司了”李家的兒子說。

“是呗。給個火。”聶文軒熟練地拿出煙,李老二給他點上了。

幾個富二代靠在一起抽煙吹屁,普通學生們都假裝看不見他們。

富二代們瞧不起這學校裏這些沒錢的學生,而這些學生們又反過來看不起他們,一方靠錢,一方靠自己的學習成績,典型的好學生和壞學生,誰都看不上誰。

“哎,你那個姐姐真的和你家斷絕關系啦”一個公子哥說夾着煙,他好奇地說。

“叫什麽姐,都斷絕關系了,那就不是姐了。”另一個人糾正他。

“對對,說得對。不過她也挺剛,我們這些人人均一月一次想和家裏斷絕關系,只有她做到了。”那個公子哥啧啧道, “你爸估計這幾個月都得避着點聚會了,他肯定覺得丢人。”

聶文軒瞬間煩躁起來。

“好不容易開學了,能不能聊點開心的事情”他皺眉道。

“就是,聊這有什麽意思。”李老二伸手拍了拍聶文軒, “今天晚上,天上仙宮夜總會走起,你好不容易沒人管了,哥幾個帶你開開眼。”

“沒錯,必須安排,聶哥你放心,今晚上所有消費我們請了,讓你好好嗨皮一下。”

聶文軒卻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他把煙扔了,用鞋底碾了碾。

“趕緊走吧,要上課了。”他說。

他雙手揣兜,轉身走了。

看着聶文軒的背影,幾個公子哥們面面相觑。

“他怎麽了這是,轉性了”

“可能心情不好吧。”

“因為什麽啊,他那個姐姐他不會得斯德哥爾摩吧。”

“說不準。”

……

這些富二代們并不是一個專業,所以也不是一個班。

聶文軒的班上只有他一個走後門進來的,其他都是普通學生。

他連課都經常缺席,專業班裏每次搞活動或者需要幹活之類的事情更從來沒找過他。感覺就像是,整個學校就只是想供着他們,卻又同時将他們透明化。

聶文軒大學三年根本沒交到普通的朋友,他進了今天上課的教室,便徑直走向最後一排,一個人坐着。

上了一大節課,聶文軒基本沒怎麽走心,也沒聽懂,便已經中午打下課鈴了。

下午還有課,但是聶文軒早就和其他富二代們約好了翹課出海玩。

他向着教室外走去,手機收來了信息。

是其他人在問他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夜總會。

聶文軒心情煩躁,過去虞曼曼對他命令禁止兩件事情,一個是關于車,不許酒後開車也不可以飙車,一個就是不去這種場所,不和女孩亂玩。

他過去的确沒去過,因為虞曼曼威脅他,只要他犯了這方面的禁忌,她一定先揍他一頓再扭送警察局。

聶文軒覺得她能幹得出來,所以盡管他青春期最好奇的時候,也沒敢去過。但好奇和心中埋怨虞曼曼是少不的。

如今他自由了,也成年了,沒人管他了,怎麽還猶豫了呢

這時,他收到了其中一個富二代的私信。

【孫公子:你跟我們還裝什麽你不覺得咱這生活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特沒意思嗎年輕人沒點精彩夜生活,你好意思說你青春過嗎。你要是就慫蛋一個你就直說,就當我們看走眼了。你到底去不去,哥幾個請客的話都放出來了,你怎麽這麽費勁啊。】

聶文軒捧着手機沉默半響,他想到他那整天把錢錢錢挂在嘴邊,就知道美容購物的媽媽,還有從小就知道給他錢,一個月見一次的爸爸,現在在公司裏反倒就動不動拍桌子指着鼻子罵他自己教育失敗。

的确沒意思透了。

孫家的公子又給他發來了信息。

【孫公子: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晚上更該來放松放松,讓你嘗嘗好貨,來不來】

聶文軒抿起嘴,他在回複框上打了一個【來】字。

“那個……聶同學。”

他剛想發出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

聶文軒轉過頭,看到他們班的女班長站在他身後,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

大學三年,他連這個班長叫什麽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姓趙,一個典型的學習很好的女生。

“有事嗎”聶文軒冷淡地說。

“就是,嗯……大學生全國籃球賽落幕了,你知道嗎前十名的籃球隊會去各省大學打友誼賽,我們省推了我們學校。”趙班長小心地說, “我們學校要每個專業推一個人出來,之前負責體育的劉虎同學受傷了,不能參加。所以我想問你……”

她沒說完,聶文軒便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我不去,別找我麻煩。”聶文軒冷漠地說, “你愛找誰找誰。”

他轉身就要走,趙班長有點着急了。

“可是,可是本來就該你去啊。”

聶文軒腳步一停,他莫名其妙地問, “關我什麽事”

“你是我們班唯一一個體育特長招進來的學生,本來就該負責體育相關事宜。”趙班長鼓足勇氣說, “過去三年的所有體育活動都是劉虎同學幫你負責的,如今他受傷了,我們班沒有男生能代替他,難道不應該找你嗎”

聶文軒皺起眉毛, “不能去別的系找個會打籃球的嗎”

“那是我們專業的榮譽,為什麽要讓給其他專業”趙班長無辜地睜大眼睛,好像聶文軒問了什麽很無禮的話。

煩死了。

真是煩死了。

“我沒空,你找別人吧。”聶文軒冷冷地說。

他要走,結果另一個女生卻擋在了門口。

女孩好像總是這樣,一個很內斂的話,她的朋友就會是性格很厲害的。

趙班長是好學生,看到聶文軒油鹽不進,頓時眼圈就紅了。她的朋友立刻攔住了聶文軒。

“你怎麽這樣,能不能負點責任”那個女生生氣地說, “我不管你是不是走後門,你是體育特長進來的,你就應該做你該負責的事情!”

聶文軒沒少和人動手,但還不至于和女生打架。他好像充耳未聞,直接從女生身邊擠了出去。

“喂,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有點擔當”女生在他身後生氣地說, “你們這種富二代就是社會的蛀蟲,一點人樣都沒有!”

聶文軒腳步一停。

他想起公證處的那個早上,他眼睜睜地注視着虞曼曼和聶紹輝簽完協議,從屋裏走出來。

他站在走廊的盡頭,注視着他們。

他從小就喜歡在僻靜的角落裏呆着,無聲無息地觀察別人,沒人注意到他,這樣的感覺讓他感到輕松。只有虞曼曼總能找到他。

那一天,虞曼曼仿佛知道他在那裏,她走過來,對他說了幾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說,你以後有恨我的權利,就像我恨你爸媽那樣。

她還說,聶文軒,你該長大了。好好活,活出個人樣。

聶文軒頭疼得要死,他太想直接墜落了,畢竟向下跳總是那麽容易。可偏偏還有一條線吊着他。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轉過了身體。

“行吧,我參加。”他懶洋洋的說, “什麽時間啊”

趙班長和那個女生都一愣,沒想到聶文軒忽然态度轉變這麽快。

“三天後禮拜四,對方會來,具體是哪個院校的籃球隊還沒确定。”趙班長小心翼翼地說, “但是從今天下午開始,要連訓練三天,學校的意思是雖然他們是來演講和表演的,但我們也不能太丢面子……”

草,天意吧。

“我知道了,你把我名字報上去吧,我下午會去體育館報道的。”聶文軒淡淡地說。

“好,好的!”趙班長高興地說。

他轉過身,拿起手機,把聊天框裏的【來】字删除了。

【聶文軒:我去不了,禮拜四有籃球賽,我得訓練。】

——竟然還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

下午時,聶文軒便去了體育館。

在劉虎受傷之前,他們都在一起訓練了小半個月了,知道會換人,但是聶文軒到的時候,其他學生還是吃了一驚。

盡管他們不是一個專業的,可他們學校這幾個富少,誰不認識啊。似乎每個人都很吃驚來的是聶文軒。

“人來齊了吧,那我們開始訓練吧。”體育教練走過來,他說, “新同學歡迎你,我們先從熱身開始,一會看看你的水平。”

聶文軒的籃球水平在業餘裏還算不錯了,小時候聶紹輝總讓他去打高爾夫,他就玩不慣那磨磨唧唧的小球,老偷偷跑出來踢足球打籃球。

所以,大學時才形式上走了籃球特長,畢竟特長也是要上場考核的。

教練本來心中也有點擔心,怕這個富二代是來混的,萬一再把他傷到更麻煩。本想找個借口不要,沒想到聶文軒投籃和技術竟然還都不錯,便放下點心。

男性交朋友最多的方式就是吃飯和玩,打了一下午籃球,聶文軒和其他學生之間的冰雪有融化的感覺,不過訓練完事了,其他人還是聚在一起說話換衣服,沒有人和聶文軒搭茬。

聶文軒也不在意,不知道為什麽,他心情還挺好。

在更衣室裏洗了澡,聶文軒開跑車回家,腦海裏還回想着自己剛剛在訓練時扣球的爽感。

他回了聶家,一推門,就看到李玲莉靠在鋼琴邊低頭看手機。

“兒子回來啦。”

“媽,你猜我今天做什麽了”聶文軒興致勃勃地說, “我們學校每個專業出一個人組成臨時籃球隊,我今天下午時……”

“哎,文軒啊,你不要老搞那些無所謂的東西。”李玲莉發完了信息,她擡頭說, “你穩重點,多去公司學習學習,別老搞那種傷到自己的事情。有空跟你叔叔們去打打高爾夫。籃球都是窮人才玩的,你少和他們混一起。”

聶文軒就不說話了。他拍着球上樓,李玲莉也沒空管他,她讓保姆把自己的名牌大衣拿來。

正在上樓的聶文軒腳步一停,他低頭看向在門口整理自己的李玲莉,皺眉道, “你又要幹嘛去”

“你爸爸這兩天去外地出差,我在家呆着也沒事做,找你梅阿姨出國購物去。”李玲莉拍了拍自己大衣, “文軒好好學習啊,別忘了去公司實習,媽媽下個禮拜就回來。你手裏有卡吧,想買什麽自己買。”

聶文軒翻了個白眼,他上樓了。

“哎,這孩子,怎麽又不理我真是越來越叛逆了。”李玲莉絮絮叨叨着戴上帽子,在保姆的恭送下離開了家。

聶文軒躺在床上,他拿着手機,打開了虞曼曼的聊天框,删删減減,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打出來。他洩氣的放下手機,用被裹住自己睡了。

>>>

第二天,臨時組建的籃球隊隊員們陸陸續續來到體育館的時候,竟然看到聶文軒已經在那裏訓練了。

這倒是出乎所有學生們的意料,畢竟他們這樣好好學習的學生,都瞧不起纨绔子弟。沒想到他來的比他們都早。

因為禮拜四人就要來了,所以學校給他們這幾個籃球隊員都請了假,整天訓練兩天。

禮拜三的晚上,其中一個系的系主任和隊員們的輔導員都來到了體育場,算是囑咐他們幾句。

“明天要來我們學校的可是第二名的隊伍,帝城A校的高材生。”系主任鼓勵道, “雖然他們學校排名比我們高,但我們學校也不差,同學們要拿出本省第一校的态度來!”

站在後排的聶文軒,便聽到旁邊的學生小聲嘟囔道, “他們全國top4,我們全省top1,差老遠呢。”

“人家學校裏好幾個專業都是全國第一,咱本省第一有什麽可說的。”另一個學生也小聲道。

兩人話音沒落,就被旁邊的同伴怼了怼,示意他們安靜。

前面的老師們沒聽見,系主任動員之後,由另一個輔導員來告訴大家明天的行程。

“明天早上九點, A校的大巴車會抵達我們學校。到時候我需要各位同學們代表我們的學校去迎接他們。”輔導員道, “十點,對方優秀學生會在大堂進行演講,下午一點,正式開始友誼賽。大家清楚了嗎”

“清楚了!”所有隊員們開口道。

……

禮拜四的早上,盡管聶文軒很想把這個事情鴿了,但最後還是準時到達了學校。

都訓練好幾天了,最後一天不來反而感覺很吃虧。

聶文軒來到體育館,就發現他們球隊的隊長翹首以盼,看到他頓時松了口氣的感覺,仿佛生怕他不來一樣。

聶文軒換上和其他人一樣的黑色運動服,教練又過來給他們調整了一下站姿,做出最有精氣神的樣子。

在教練的帶領下,他們早早地站在一旁等待。

聶文軒站在最後,他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從小到大他都不是那種會被學校選出來做代表的好學生,這次也算是誤打誤撞,竟然感覺還蠻新鮮。

不少學生們也好奇地聚集在一邊,等待大巴到來的。

過了幾分鐘, A校的校車出現,并且駛進了他們的學校裏。

在衆人矚目之中,大巴的車門打開,先下來的是A校籃球隊的教練和帶隊老師。兩個學校的老師握手寒暄。

本來聶文軒站在最後懶洋洋地發呆,就聽到A校老師說道, “這是孟楓,我們校隊的隊長,同時也是本校優秀學生。”

聶紹輝大腦嗡一聲,他瞬間擡起頭。

就見幾米之外的大巴下車口,先下來的那個長相俊氣的年輕學生可不就是孟楓!

以孟楓為首的A校籃球隊員們都身穿紅色的運動服,火紅的顏色猶如火焰般燃燒。

孟楓走下車,他在老師們面前站住,露出了陽光俊朗的禮貌笑容。

“老師們好,很榮幸能夠來到貴校演講,請多多指教。”

老師們還沒說話,後面圍觀的女學生們都倒吸一口冷氣,被孟楓的顏值驚呆。

寒暄之後,孟楓要打頭帶着隊員們在他們面前過一遍,挨個握手。

聶文軒瞳孔緊縮,心髒在胸膛中砰砰倒響,血液湧上頭顱。

他性格中叛逆和軟弱各占一半。在此時此刻,軟弱略占優勢,讓他甚至産生了逃跑的感覺——聶文軒不知道虞曼曼和這個孟楓的姐弟關系是怎麽來的,但很明顯,孟楓比他優秀太多。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幾個握手過後,孟楓已經走到了隊尾,聶文軒一下就對上了孟楓那雙明亮純澈的眼眸。

二人都愣了一下。

“聶文軒”孟楓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隊長,你認識”孟楓身後的隊友好奇地說。

孟楓短暫的愣神過後,他注視着僵硬且敵視的聶文軒,然後緩緩地,露出了微笑。

“我姐姐原來在s城待過一段時間。”孟楓陽光溫柔地說, “他以前是我姐的熟人。”

孟楓善意微笑着伸出手,與此同時,他的衣領被聶文軒狠狠攥住。

“你的姐姐”聶文軒喃喃地重複道,他充滿戾氣地手指用力,抓着孟楓的衣領将他向自己拽了過來。聶文軒死死地瞪視着孟楓,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

今天把雙更放在一起了_(:з」∠)_才寫完大家久等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