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 38 章
上次在街上等車也是這樣,陳青禾還沒張口,安平平率先替她罵了回去。杜微嘲諷陳青禾讀書沒出息,她就罵杜微不好好讀書偏要去當豬,眼界還沒殺豬案板寬。
今兒直接上手,進步很大。
“你傻逼吧?”杜微提着腳靠在牆上,想踩還回去,腳又太疼動不了。
安平平對着她翻了個白眼,拉着陳青禾如無其事地離開。
此時宴廳中央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俗氣的情歌對唱視頻,楊娜早就竄到旁邊的電腦旁,與放歌的大哥說了兩句軟話,成功登錄微信,并把視頻與照片發到電腦上。
離開狹窄的樓梯口,陳青禾小打算去找楊娜。此時杜微從新娘子的房間門口出來,站在二樓陽臺邊上惡狠狠地盯着她們。
安平平也不甘示弱,馬上瞪了回去。
陳青禾是無所謂,反正杜微再這麽惡心下去,她只會做得更絕。
“平兒,你行啊,我發現你的嘴最近是越來越厲害了。”
“姐姐,你是不屑和她們争,我心眼小,我屑。”
安平平在宴廳裏四處查看楊娜的身影,一陣唏噓聲後,四周碗筷交雜,劃拳吵鬧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
“我去,你看大屏幕。”安平平擠了陳青禾的胳膊一下,陳青禾随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此時大屏幕裏正在播放杜微與朱友的親密照。
倆人睡在被子裏的香照相繼在屏幕上播放,周圍吃席的人一下開始吃瓜了。
此時,楊娜已經拿上話筒站在屏幕下方的舞臺上。陳青禾與安平平擠過人群,抓緊往舞臺邊上靠攏。
音響發出刺耳的轟鳴聲,所有人都捂住耳朵。轟鳴聲消失,在外與兄弟抽煙的朱友與他的父母被人着急忙慌地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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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人到了,楊娜才重新舉起話筒,目光牢牢鎖住他們一家,神情淡然,“各位鄉親,打擾大家吃飯的時間了。很抱歉在大家來吃酒吃了一半的時候,我才來通知各位這個喜酒辦不成了。”
“我也是在這幾天才發現我要嫁的新郎官心裏念着的不是我,是別人,我不知不覺地就當接盤俠了。”楊娜指着圖片裏的女生,看向二樓陽臺上的杜微,領着所有人的視線看過去,“如果她願意,我心甘情願将這個新娘子的頭銜讓給她。今天各位若是願意,就繼續将他們二人的喜酒吃下去,我就不奉陪了。”
臺下一片嘩然,宴廳裏不少人是男方家的親戚,杜微的父母也在場。
讓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是不僅僅是臨時換新娘這事,而是杜微與朱友二人之間的關系。
杜微的父親與朱友的母親是堂兄妹,有這層親戚關系在,在場的所有人是真的想不到倆人還有男女朋友這層關系。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着二樓,杜微被上百雙眼睛定死,愣在原地動彈不得。直到朱友的聲音在人群裏傳開,她才回過神,慌忙地下樓。
“楊娜,你怎麽回事?這婚事你不同意就早說啊,你在這亂放什麽圖片欺負人啊?”朱友氣沖沖地跳上臺,奪走楊娜手裏的話筒。
楊立後一步上臺,接着把姐姐護在身後,“朱友,你敢做不敢認,這照片不是真的嗎?我昨晚上街,你倆大晚上不是在賓館門口摟摟抱抱,難舍難分的嘛?怎麽現在又不敢承認了?”
朱友跳下臺,沖到電腦旁邊要去關電腦,正好撞見陳青禾站在那,怒不可遏地用力擠過她的肩膀。
“陳青禾,我又記住你了!”
朱友的眼裏盡顯狠厲,陳青禾的眉頭皺成了一道波浪,這傻逼玩意得腦癌了嗎?她做啥了呀?
兩個狗男女上哪知道她回來的事她不想探清楚,畢竟鎮子就這麽大,村裏人的舌頭大她也管不着。就是莫名其妙又被這畜生盯上,陳青禾并不想跟以前一樣畏畏縮縮地任其欺負。
被她們欺負的記憶從來不是陳青禾的噩夢,她沒有怕的,只有恨。
“是嗎?你又記住我什麽了?說來聽聽。” 陳青禾走上前,抱着手八卦地問。
朱友把音響上所有的線都拔了,無暇顧她。陳青禾也不在意,移到牆角,随手拿上果盤裏的水果刀,藏在袖口折返回去,走到朱友身後淡淡地說:“沒事,反正我記你十幾年了。”
朱友轉過頭,一臉茫然。
楊娜看見陳青禾被刁難,于是跳下臺解釋道,“這件事與她沒關系,所有的照片和視頻都是我自己拍的,從杜微的微博上找的。“
“你們兩個愛得這麽高調,她的微博裏全是你們倆的合照,你又何必在這找別人的原因。“
朱友被楊娜堵得數不出話,豎起手指在陳青禾與楊娜之間來回指,揚言威脅:“行,算你們兩個死女人做的絕,老子記住了,等着。”
“等什麽?這大喜之日最适合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既然你一直覺得我給別人說了或者發了什麽有的沒的,那我何不如現在就趁你的意。”朱友把所有話筒的線扯了,好在桌上還有安排人入席桌的喇叭。
真的是武器到處都在。
陳青禾拿起喇叭,對着圍在舞臺前的男方父母以及杜微的父母說:“幾位嬢嬢叔叔,你們曉不曉得你以前還有個孫子,如果沒死的話,現在應該有十一二歲了呀!”陳青禾看向杜微的母親,看戲似地說:“沒錯,你女兒讀初三的那個寒假,你逼着她去打的那個胎,是朱友的。至于她畢業了以後,打的那個胎就不知道是誰的了?”
陳青禾在初中被這狗男女欺得最嚴重的原因莫過于是聽到杜微朝着朱友抱怨自己懷孕,以及杜微被母親拉着去縣裏打胎,在醫院裏被母親打的時候撞見了去醫院買藥的陳青禾。
陳青禾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麽孽,盡從這兩口子的世界路過。
瓜真是越來越大,楊娜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吃瓜人的角色,但是她必須把陳青禾護住,于是看向舞臺,以眼神示意楊立快下來。
“陳青禾,你信不信我”朱友話說到半句就被陳青禾走上前打斷,陳青禾一步一步走近他,眼裏的惡意與狠厲不必他少。
“信你跟以前一樣打我?”陳青禾已經喊破聲了,于是放下喇叭,手抵着朱友的腹部,用一個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說:“殺了我我也不怕。我告訴你,我記了你十幾年,從回來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每天都在兜裏藏着刀,就想拉着你們兩個一起去死。我現在是無所謂,一個人,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在乎。死可以,我們一起。”
說完,陳青禾才露出刀尖。她的眼神堅定,帶有笑意,卻沒有任何玩味。
朱友方才還有點膽子和她硬來,看見袖口刀尖的那一刻,直接吓得一屁股倒在地上。
上一次陳青禾用這種眼神看他還是在臺球室的樓梯間裏,那時她拿上一塊磚頭,不說一二就要往自己的頭上砸。當時如果他反應不快的話,他非得死在那個樓梯間。
也是從那以後,陳青禾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瘋婆娘!”朱友顫顫巍巍爬起來,“你藏刀在袖子裏幹嘛?”
周圍人一聽見陳青禾袖子裏藏有刀,看戲的眼神立馬變了,這要搞出人命可要不得。
“削蘋果吃啊!”陳青禾無所謂地說,看向朱友的眼神冷冰冰的,似乎再說也可以削你。
“哎喲我的天菩薩呀!”朱母趕過來,把兒子護在身後,“不就是我家兒子小時候調皮,欺負了你一下嗎,中學生小打小鬧不是正常得很嗎?你有必要在這胡說八道害他結不成婚嗎?”
朱母說得聲淚俱下,輕飄飄地帶過陳青禾以前所遭受的一切痛苦。
“正常就是對的嗎?”陳青禾大聲質問,“一個十五六歲的人把別人打傷在家,大晚上騎着摩托車在鄉野路上驅逐一個女生和他年邁的外公,把人逼到田坎底下才躲過一劫,這些都正常都是對的嗎?”
學生時期的霸淩披上同齡人小打小鬧的的外衣,就變成正常情況;上班的時候,無緣無故挨各種領導同事刁難,套上“社會第一課”的帽子,成為普遍情況,就開始往正常的方向上偏移。
在腦子有坑的人眼裏,這些荒謬成為正常即為正确,于是開始反過來指責受害者的心理承受能力低。
陳青禾的喇叭對準朱母,質問道:“你們這家子人的腦子是往哪個方向長的才會覺得這些事是對的啊?你兒子跟杜微兩個人那點破事你但凡去問他的初中同學都能問清楚,至于你死去的孫女孫子有幾個,你就去問問你堂哥他女兒到底堕了幾次胎。再仔細問一下,說不定杜微現在寄養在她外婆家的那個小男孩還真是你孫子。”
杜微的外婆家就住在縣醫院附近,陳青禾之前去縣醫院還碰見她外婆帶着一個孩子去買藥,孩子一看見杜微可勁叫媽。
管他孩子無不無辜,陳青禾被氣笑了,一口氣說完,朱母被怼得一言不發。
楊娜見事情越捅越大,連忙把陳青禾拉到楊立身邊,迎上去對朱母朱父說:“這些視頻全是我親自拍的,跟她沒有任何關系。說實話我在下面的那條街上看見你兒子跟那個女生摟摟抱抱不知多少次了,光是在酒吧門口就不下三次。我知道這些事情你們或許都聽過一些風言風語,你們不信,但這就是事實。不過我父母不知情,所以逼着我答應這樁婚。這婚事是個玩笑,或者是你家故意辦的遮羞布現在都與我無關,你實在要找個說法,你找我們村裏的那個楊天林,畢竟是他一手牽的好姻緣。”
平靜地說完一切,楊娜在所有人的注視以及弟弟的護送下離開混亂的場面。
陳青禾與安平平則是被楊立叫過來的幾個年輕小夥圍護着,也後一步出了酒樓。
下午四點,人去樓控。空蕩蕩的酒樓裏就剩下十幾個打掃衛生的婦人。
宴席本來會擺到天黑,現在空留一地瓜子殼以及街上各家未來幾個月的笑話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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