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75章

頭頂的光影如水般層層蕩漾開。

而他沐浴之後的柚子香味, 更是瞬間鑽入她的鼻中,她抓着他兩側的衣服,白色的襯衫在她手中微微變了樣, 從而起了幾分褶皺。

陸斐聲沒有回答她的話, 炙熱的呼吸再一次落在她的耳側, 耳垂在剎那便被染上幾分嫣紅。

南纓想要将陸斐聲給推開,可換來的卻是這人更加炙熱的擁抱。

“纓纓, 我就抱一會兒。”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明冷淡得如冰山常年不化的雪,卻又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懇求與卑微。

南纓知道自己不該心軟的。

前世的一幕幕和今生的所有片段交織在一起,讓南纓實在是沒法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準确的判斷。

也正是因為她這一沉默, 讓陸斐聲有機可趁。

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頸側, 随後一點點的往上。

剛沐浴出來的水汽将她的感官籠住,随後那柚子的香味更是在瞬間侵占。

不過南纓很快就清醒過來,在他的吻剛抵達嘴角時。

她別過了頭。

抗拒的意味十分明顯, 這讓陸斐聲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他無力的苦笑:“還是不行嗎?”

南纓這次狠了心, 将人給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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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斐聲沒有再做阻擾,而是任由她動作, 随後倒在了沙發上。

他穿着一身白衣黑褲,頭發還沒趕, 濕潤的落在頭頂,衣領微微亂, 就連腰間的衣服也被卷上, 露出一截勁瘦有力的腰腹。

他無力地倒在那,眼微微紅, 水汽氲澤,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感。

南纓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忍住簡直就是聖人。

“起來。”南纓啞着嗓子開口。

陸斐聲權當自己聽不見, 而是別過了腦袋。

只是這一扭,更是扭在了南纓的心巴上。

男人橫陳在黑色的沙發上,下颌角線條流暢而幹淨,往下便是他的脖頸,白淨的肌膚上就連血管的顏色都能瞧得一清二楚,更慌亂微敞的衣領處,還露出一截鎖骨來。

當這些線條全都組合在一起時,給人的沖擊力是無限的。

南纓從來都沒有覺得,陸斐聲這男人能和妖精這一類的詞扯上關系,但現在南纓覺得,陸斐聲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

這種美色當前,南纓覺得自己要是不做些什麽,實在是對不起自己扯得那個紅本本。

而且與其日後便宜夏桑魚,不如她今天先嘗嘗味?

南纓實在是不想克制,也不想把持。

她一邊唾棄自己的見色什麽都忘了,一邊走到陸斐聲的面前,直接橫跨坐在了陸斐聲的腿上。

南纓俯身,雙手撐在陸斐聲的身前:“陸斐聲,我告訴你,我可是不會負責的。”

“呵。”蠱人的輕笑自他喉嚨處傳來,他擡手,節骨分明的手指扯過襯衫的扣子,“膽小鬼。”

激将法其實對南纓沒什麽作用,可是當下卻意外地好用。

南纓一邊俯身,一邊去扯她的皮帶:“是嗎?那就試試,誰才是那個膽小鬼。”

見着獵物上鈎,陸斐聲也沒矜持。

他伸手抱住南纓的腰,随後兩人的位置在頃刻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南纓的身體陷入綿軟的沙發中,她擡手環住陸斐聲的脖頸,沖着他一笑:“你腰——”

“挺好。”

陸斐聲漫步進行的哼了聲,那雙平日的冷漠的狐貍眼此時卻是情.欲盡顯。

南纓擡起腰,在他眼尾輕啄了下:“陸斐聲,你可要想好,你的清白要是沒了,我是真的不會負責的。”

“嗯,不用你負責。”

南纓彎着眼一笑,有種說不出的輕挑:“行。”

随後,她扯着陸斐聲的衣領将他拉下。

客廳的窗簾自動合上。

月色低垂。

春色琳琅。

*

薛嶺第二天在南纓的房間中見到陸斐聲其實也沒什麽,畢竟這段日子他都已經習慣了。

可是讓他沒法不注意的是,陸斐聲脖頸間的咬痕。

他拿着咖啡站在那,人差點沒有傻掉。

“你……你們!”薛嶺意識到他們發生什麽事後,差點沒有一蹦三尺高。

陸斐聲得意完後,這才不顯山不露水的将衣領給扣上,那雙清冷的眉眼幾乎沒有任何溫度的随着他的聲音看過來:“嗯?”

雖然陸斐聲都沒有,可在薛嶺這兒,卻是什麽都說了。

薛嶺深吸一口氣,對陸斐聲說道:“你該慶幸今天南纓沒有戲份!”

這種小事,他當然知道。

陸斐聲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扣着透明的玻璃杯,眉梢眼底裏帶着漫不經心的笑:“你來找纓纓是有什麽事嗎?”

“綜藝的事。”薛嶺覺得這件事也沒什麽好瞞着的必要,于是就給人說了。

“還是霍罄的?”

“嗯,他覺得南纓的綜藝感不錯,所以就又要邀請了一次。”

“什麽時候?”

“下周。”

陸斐聲沒再說話,而是低頭打開了自己的行程表,想看自己有沒有時間跟着過去,但顯然是讓他失望了。

從後天開始,他的工作是被齊雲給安排的密密麻麻,幾乎是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而且後期等這些工作結束,他還得進組拍攝。

陸斐聲盯着電影的名字,倏然開口:“纓纓的面試過了嗎?”

“嗯,過了。”

電影中的那個角色,說不上多重要,陸斐聲親自開口,導演自然是願意賣他一個人情的。

“合同簽了嗎?”陸斐聲又問。

“還沒,後天過去簽。”薛嶺答道。

聽見這話,陸斐聲這才稍稍安了心:“行,簽好了記得告訴我。”

薛嶺沒有說話,顯然是覺得陸斐聲這個提議簡直是不懷好意。

不過薛嶺沒有開口,陸斐聲也沒有繼續逼問。

他坐在那,一搭沒一搭的喝着水。

小半杯的水,硬是被他喝出一朵花來,在那磨蹭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南纓出來。

南纓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

見着坐在落地窗桌邊的人後,第一次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直接翻了個白眼,随後走到薛嶺身邊落座:“你怎麽來呢?”

“來看看你和誰鬼混。”

南纓聞言,頓時回頭看向還在那喝水的陸斐聲:“哦,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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