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忘了關鍵線索的穿越者
每次回到霍格沃茲都讓人心情愉快。
黛拉懷疑這世上會有誰不喜歡它?
走過寬敞的門廳,偶遇幾個幽靈,已經成了慣例。
格蘭芬多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看到黛拉就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嗨,黛拉,我聽說你們又分手了?”
他看了一眼跟在黛拉身後進來的弗雷德,他正跟他的雙胞胎兄弟喬治在說悄悄話。
但他的手牽着黛拉的,兩人誰都不看誰,但沒人會懷疑他們不是一對小情侶。
他搖搖頭,對身邊的胖修士說:“我就知道他們分不了。”
胖修士對黛拉說:“如果你們能到明天再和好,我們就可以完成我們的賭約了。”
黛拉甩開弗雷德的手,“好的,我們現在還在分手。”
說完擠過人群先一步走進餐廳。
弗雷德被甩了才發現黛拉不見了,他茫然的擡頭:“什麽?”他四下張望,安吉利娜翻了個白眼,指指餐廳大門,弗雷德扔下一句:“一會兒見,兄弟。”就也擠過人群追進去了。
黛拉剛坐下,納威就小聲的告訴她:“他們在拿你們打賭。”
黛拉也小聲說:“就像我還不知道似的。”
她早知道了。
她以為他們對這個賭局早就沒興趣了。黛拉和弗雷德的第幾次分手才是真正能吸引人的賭局,她明明記得他們上一次打賭他們到底能在畢業前分多少次。
有的人信誓旦旦的說他們一定會分手,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也有人說他們一畢業就會結婚,格蘭芬多的情侶都是如此,沒有一個能逃得過畢業就結婚這個魔咒——如果他們在學校時就是情侶的話。
隔着一個人的某個女生——高年級——似乎也想問她關于弗雷德的事,她不想再一次重複關于有沒有分手這件事了,于是她把頭扭開,弗雷德一屁股坐在她身邊,那個女生就把頭扭回去了,對她身邊的人說:“看,我就說他們不會分手。”
“該死,我已經下注了!”
“嗨。”一個潮呼呼的招呼貼着她的耳根打過來,他的手伸過來,粗魯的往她的手心裏放了一個東西,“我說要給你的。”
一個毛絨絨,會動,熱乎乎的。
“什麽?”她低頭,手心中是一個比橙子更大一點的絨毛球,粉紅色,它在微微發抖,好像在害怕。
“哦……”她發出輕輕的呼聲,輕手輕腳的摸了摸它的絨毛,它可真柔軟、溫暖!
“這是什麽?”她完全想不起來他們正在分手或沒有分或別的什麽了。
她向他靠過去,他也靠過來,兩人臉頰貼着臉頰。
“浦絨絨。”弗雷德伸出一根手指來摸它。
“它是粉紅色的!”她驚呼,“你給它染了色?”
“我們做了一點小改動。”他帶着一點臭屁的驕傲,說,“但我們想做出更多種顏色,更小一點,這個還是有點太大了。”
“把它給我可以嗎?”她笑着說。
這是他們的實驗品,還是現階段已經成功的實驗品,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他和喬治把他們的實驗看得比他們的小弟弟羅恩重要的多,羅恩曾經想偷溜到他們的房間去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被弗雷德和喬治偷偷揍了一頓。
他說如果羅恩再敢偷看他們的實驗,告訴媽媽,他就把羅恩的內褲挂在格蘭芬多的塔樓上。
這把羅恩吓得臉上的雀斑都變淡了。
“當然。”弗雷德聳聳肩,他有一點點不舍,從他的眼睛裏就能看出來,可他還是望着她的眼睛說:“給你了。它的叫聲有點吵,不用喂它,你可以把它放在衣櫃裏,它會吃掉蜘蛛和別的小蟲子。”
他說了半天關于怎麽養這種近似于有害和有益之間的魔法小動物的改良版。
而她看着他的眼睛和動個不停的嘴唇,微微往上一湊。
周圍亂糟糟的,大家都在說話,沒有人會發現。
他的眼睛像被她吸住了,他也低下頭來——
“歡迎大家回到霍格沃茲。”麥格教授的聲音突然放大了幾倍回蕩在餐廳裏,“請保持安靜,我們要開始分院了。所有人坐好,我不想點名。”
但她的視線已經籠罩在了黛拉和弗雷德的身上。
他們只好坐直,把頭扭向跟對方相反的方向。
長桌兩側的人都在看着他們發笑。
黛拉把浦絨絨塞進袍子裏,來到黑暗的地方讓浦絨絨特別開心,它在她的袍子裏蹦了蹦,她緊緊抓住它,感覺它好像沒有重量,就是一團輕飄飄的絨毛。
分院開始了。
大家的吸引力很快都被吸引過去了。每年猜測新生會進哪一個學院也是慣例。
麥格教授開始叫名字,排在下面的新生們又緊張又興奮。
她看到了迪克。
“當年,我們都以為你會是一個赫奇帕奇。”弗雷德又湊到她耳邊說話,“我還記得你在火車上被我吓傻了。”
她的腳放在他的腳上威脅的動了動。
弗雷德沒有被踩,但也感受到了那股鑽心的疼,他把腳尖小心翼翼的從黛拉的腳底下移開。
一個又一個的念名字,一個又一個生澀的小孩子走上高腳凳。
弗雷德開始覺得無聊了,他把口袋裏的太妃糖扒拉的嘩嘩響,掏出一個,友好地問旁邊的納威:“要來一個嗎?”她的腳在桌底下神準地找到他的,狠狠地踩下去!
“嗷!!”
格蘭芬多的餐桌前暴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這讓所有被分院吸引過去的人都看了過來。
弗雷德單腳站在餐桌前。
他的雙胞胎兄弟喬治隔着兩個人,抱着肚子笑得厲害。
上面的教授和校長也都看過來了。
麥格教授:“謝謝你為我們配音,韋斯萊先生。”
弗雷德倒抽着冷氣,反應過來,拍手鼓掌:“非常,非常好,非常好。”一邊拍一邊環視四周。
大家都笑起來,還有人對弗雷德豎大拇指。
黛拉低頭發笑,有時她真的、真的愛弗雷德的這一點。
“現在請坐下,韋斯萊先生。”麥格教授說,“在接下來的分院中,請不要繼續打擾我們了。”
“當然,教授,再也不會了。”弗雷德迅速的坐下。
然後他氣呼呼的瞪着黛拉,納威發覺這裏可能要暴發大戰,他緊張的往旁邊躲了躲。
黛拉小聲說:“你可以發明一個小機關,讓人在受罰時可以品嘗到被人踩到腳指尖的感覺。”
弗雷德眼睛一亮,迅速想到了幾個小咒語。這把他的怒火沖淡了很多,等他再想起來需要生氣時,他已經不生氣了。
“你知道,你不能總這麽對付我。”他委屈的對黛拉說,“你剛才踩得太重了。”
黛拉:“你不能在這時搞你的惡作劇!”
弗雷德正色道:“就是因為是現在才更有效。”
“那也不能是納威!他膽子那麽小,你應該找膽大的人。”
弗雷德搖頭,“你們女生總是像媽媽一樣愛護弱小。但我覺得納威正需要這個,你知道,惡作劇可以迅速拉近人們之間的距離,這就是它的作用。納威只要多來幾次,他馬上就會變得受歡迎。”
黛拉:“不!他只會恐懼學校!恐懼同學之間的正常交往!你會讓他變成笑柄,一個宴會寵兒,所有人都熱衷于拿他開玩笑而不會在意他是不是能承受。”
周圍的人熟門熟路的看着這對情侶又争吵了起來。
他們快引起麥格教授的注意了。
安吉利娜說:“黛拉!你弟弟分好院了!”
“什麽?”黛拉猛然回神,就見迪克已經向格蘭芬多走過來,“我就知道……”她還沒來得及笑一笑,迪克快跑越過她,對她吐舌頭噴口水,跑到長桌尾坐着去了。
黛拉:“……”如果不是在分院,她一定會抓住這小子好好教他把舌頭乖乖放在嘴裏。
弗雷德舉着一顆太妃糖給她看:“你覺得你弟弟喜歡吃糖嗎?”“……”
她看着太妃糖,“我想他喜歡。”
分完院,長桌上就擺滿了食物。在吃飯的時候,一個新聞開始在長桌上流傳,伴随着一張預言家日報。
“所以說,你也并不能否認偶爾這種小東西很有用。”弗雷德得意的把太妃糖偷偷拿出來,放在小碗裏,把碗裏的薄荷糖全都塞進了浦絨絨的嘴裏,這讓浦絨絨開始散發着一股薄荷糖的甜味,它的身體像一個胃袋,開始緩緩蠕動,能聽到硬糖粒被嚼碎的聲音。
“我承認它很适合用來報仇,還有給宴會增加氣氛,用在懲罰性游戲裏也不壞。”她說,捧着浦絨絨看,“它會再長大嗎?”
“不會。”弗雷德說,“它就這麽大。”
他把裝着太妃糖的水晶碗小心翼翼的藏在大盤子後面。
她瞪了他一眼,但周圍的人——安吉利娜和納威都發覺這糖不太對——所以就算有人好奇,也沒人真的去拿。
弗雷德有點失望。
“你可以自己先吃一顆,說不定會有人喜歡這個效果。”她建議他先來。
弗雷德搖頭:“我和喬治輪流做試驗,但我們需要更多的試驗樣本。”他看了幾眼她。
她馬上說:“如果你敢騙我吃它,我就真的跟你分手,我說到做到。”
弗雷德失望的嘆了口氣。
這時一張剪報傳了過來,弗雷德看了一眼就直接給扔了。
“等等,是什麽?我還沒看。”她彎腰想去撿,他攔住她說:“不用,爸爸跟我們說過,是個逃犯。不過沒什麽,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逃犯……”黛拉深吸一口氣,不太高興。
她一直沒想出主意來解決弗雷德的一個大難題,就是他的死期。那意味着她需要先幹掉伏地魔。
……這有點太難為她了。
她曾經想過給鄧不利多校長寫信,但她住的地方麻瓜郵差們不來,而她也不知道通過麻瓜郵差寄給鄧不利多校長要怎麽寫地址。
用貓頭鷹寫信也可以,但她……不記得魂器都在哪兒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個挂墜盒,畢竟這個線索寫了一整本書,最後還是個假線索,所以她印象深刻。其他的找魂器的內容她全都略過去了。她當時只對哈利波特和赫敏的愛情感興趣——是的,在第七本結尾之前,她一直堅信哈利和赫敏最後會是一對,特別是在他們兩人相伴出逃而羅恩又掉隊之後,她認為最後一定會變成哈利和赫敏的!
……結果,好吧,她有點失望。
所以,她真的不記得哈利是怎麽打敗黑魔王的了。
她看向弗雷德,這個眼睛裏閃着光的男孩,雖然他讓她生氣,可他不是故意的——這最讓人生氣。
她會盡全力幫助他的。哪怕他們日後真的分手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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