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喬喬,不要離開我
喬喬,不要離開我
街上果真是熱鬧極了,街頭雜耍,吆喝着賣粽子,還有各種各樣的鋪子,兩人先換了身衣服,便擠入人群。
周扶牽着姜喬的手站在橋上,适時的,天空炸開朵朵絢麗的煙火,光芒幾乎照亮整片黑夜。
“喬喬,不要離開我。”
姜喬撞進周扶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她眼睛彎成月牙,“好,不離開。”
當他們欣賞完宮外的景色後,牽着馬慢悠悠的走在回宮的路上。
埋伏已久的刺客也适時的跳了出來。
長長的巷道裏,四周突然飛出幾個黑衣人,長劍直直的朝周扶刺去。
躲無可躲。
但,周扶畢竟不是吃素的。
他的武功也是極好,姜喬看着她熟悉的招式還有些得意,她帶出來的人果然不一般。
夜風呼嘯,長劍穿透氣流。
姜喬與周扶共同作戰,劍劃破皮膚,飛濺一行鮮血。
她漸漸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若不是周扶替他擋開那一劍,只怕自己已身首異處。
目光交織的那一刻,姜喬看見了周扶眼底的絲絲愧疚。
“皇後我們先帶走了!”
黑衣人粗暴的背起姜喬就輕踩屋頂飛走了,周扶想追,可身邊還有人抱着必死的決心攔他。
周扶看見了姜喬最後的眼神。
不甘,不信與失望。
是的,他在姜喬用的熏香裏做了手腳,可以慢慢除去她的內力。
而做手腳的人,便是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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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喬落地時,已經在腦子裏想了一百來種逃跑的方法,可黑衣人在一處茅屋落地後,出乎意料的解開了她的穴道。
還沒來得及說話,黑衣人就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屬下參見小姐!”
小姐?
黑衣人看她愣住,這才想起自己蒙面布還沒摘。
“老張?!”
“小姐,是我。”
茅屋的門打開了,裏面走出的人再次另姜喬驚了。
今晚才在宮裏見過的賀知白,如今站在她眼前,身邊還站着好幾個漢子。
“屬下參見小姐!”齊刷刷的跪地。
賀知白笑着搖頭:“怪我,在宮裏沒與你說。但好在我還是猜對了,依你的性子,今夜宮外如此熱鬧,你定想去湊一人頭,周扶不會攔你,他會與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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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今夜的暗殺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目标不在殺皇帝,全都沖着周扶去,那是為了掩蓋劫皇後這一真實目的。
定北将軍帶回的并不是全部下屬,還有的并未回京,而這些,便在将軍府亡後,分成了兩派。
一派認為姜喬認賊做夫,要殺她,于是便有了紅藥下毒。
而一派相信姜喬,要與她一起,完成複仇大計。
想殺她的那一派已經歸順的歸順,該殺的殺了。
賀知白得知姜喬被刺殺一事後,順藤卻沒摸到瓜,還是老張親自尋的他。
“賀知白,你在宮外好做事,老張他們就交給你。我需要一只能以一抵十的暗衛。而宮內,我便來做吧。”
這一夜,全城封閉,軍隊一家家的搜尋,無論高官貴族。甚至民間傳聞,當今聖上親自參與。
人已經撤走了不少,茅屋裏,只剩下姜喬和演戲的人。
周扶看見姜喬時,她渾身都是傷痕,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臉上滿是烏青,嘴角挂着血跡。
碎發散在額前,眼裏含着淚,卻又生生被她逼回去。
聽人說劫走皇後的那些人當場被皇帝親自斬首,可血腥了。
其實現場更血腥,姜喬和所有部下都看見周扶生生刺了他們幾十刀,血肉模糊,成了肉泥,最後還被扔給狗吃。
姜喬連做了好幾日的噩夢。
因為她傷得不輕,周扶對她好像彌補什麽似的,什麽都由着她,寵着她。無論姜喬怎樣淡然回應,他都如常。
其實是姜喬的分魂出現了。
姜喬睡下後,周扶就看着她發呆,手指慢慢磨蹭着她清瘦的臉,喬喬,你會騙我嗎?
“當然不會!阿扶,我永遠不會騙你的。”
“喬喬。”周扶有些驚喜,可只一瞬便消沉下去,“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對不對。”
“是有點生氣,但是怎麽會不原諒阿扶呢。”
姜喬其實沒有睡着,只是,周扶在和誰說話?和她?
難不成得了失心瘋?
周扶一邊對姜喬很好,一邊後宮卻傳出流言,陛下金屋藏嬌,在宮裏養了個美人,寵愛得不行。但沒人見過美人的模樣。
周扶對這流言卻似未聞。
姜喬也假裝不知。
半月後,她已經能下床四處走動了。
姜喬端着剛做好的銀耳粥去到養心殿時,在門口确确實實聽見了周扶在與人說話,聲音溫柔得不像話,似乎還帶着掩不住的笑意。
她端着托盤的手指尖有些發白。
“陛下。”
周扶親自給她開門,接過托盤。
“喬喬怎麽來了?你身子才好些,應當好好歇息才是。”
姜喬不着痕跡的看了看大殿,沒有其他人,就連一絲女人的氣息都沒有。
果然藏得夠好。
“陛下公務繁忙,若有喜愛的女子,臣妾理應照顧。”
周扶望着她,些許笑了,似乎心情很好,“喬喬,你是吃醋了?”
姜喬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眸子,“怎敢。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聽聞陛下金屋藏嬌,是怕臣妾心生嫉妒,害了她不成。”
周扶一把捏住姜喬的手腕,将她帶向自己,姜喬撲在他的懷裏,感受着他皮膚的溫度,心中有些厭惡。
她明媚的笑道:“陛下,後宮也該多些姐妹了。且臣妾一直未曾誕下一子,陛下也該為以後考慮了。”
他看着懷裏的人兒,咬牙切齒的道:“皇後就那麽想與朕在床上歡愉?”
“陛下如此聰明,不如猜猜啊。”
空氣都帶了情愛的氣息,周扶望着她好像要把她融進自己身體裏,終于,他橫抱着她,大步朝床榻上去。
床幔散下,姜喬的衣裙被周扶撕得淩|亂,他好像一頭關押已久的猛獸,在這一刻要狠狠的發|洩|獸|欲。
“阿扶……不要。我,我害怕。”
周扶腦子裏突然響起聲音,他這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麽。
“阿扶,我害怕……”
周扶停住了動作,他這才注意到姜喬的身子微微的顫抖,她的臉轉向了一邊,眼角濕潤。頭上的那根醜陋的發簪要落不落。
他突然就無措起來,他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姜喬,“喬喬,對不起……對不起……”
那之後周扶像是故意躲她。
就連自己納妃,也都是傳旨讓皇後全全負責。
這一次,後宮多了許多人。
皇帝雨露均沾,頗得朝臣滿意,只是似乎裏面并沒有那位傳聞中的嬌美人。
不過姜喬不在意,後宮人多了,亂了,周扶便顧不來時時刻刻盯着她的行動。
姜喬做足了賢後的名聲,把後宮料理得那是僅僅有條,時不時讓人在宮外施粥發點宮中閑置的衣物,頗得民心。
安嫔喜愛桂花糕,姜喬便親自做了送去;然妃喜愛話本,姜喬便每隔幾日帶去些話本子;溪美人酷愛玩皮影,姜喬便重金打造了一套皮影作禮物……
總之,半年後,後宮女人也争寵,不過争的是皇後的寵,姜喬把知心大姐姐的角色演到了精髓。
只是,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後宮嫔妃的母家,也都是朝中或大或小的官,時不時寶貝女兒吹吹風,帶給朝臣潛移默化的影響,朝堂之上,姜喬也有着不小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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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手中流沙,轉眼已是寒冬。
姜喬看着窗外飄飛的大雪,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叫人看不清前路是何,也看不見來路。
“皇後娘娘!陛下昏倒了!”太監來報時,姜喬手裏還摩擦着周扶送給她的發簪。
含毒的發簪。
姜喬聽聞着實恍惚了,發簪落地,她踉跄的朝養心殿去。
太醫說周扶是勞心費神,太疲憊了,這才會暈倒。
大殿只剩姜喬和昏睡的周扶。
她看着周扶,突然伸手細細的撫摸他的眉眼,劃過他高挺的鼻梁,最後停在了蒼白的嘴唇上。
周扶好像做了噩夢,眉頭皺得死死的,額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還在呓語。
“不要……不要離開我……”
姜喬想要聽他在講什麽,底下頭,離他進了些,周扶醒了,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姜喬把賢惠表現得淋漓盡致,每天變着樣的做吃的。她依舊帶着那只含毒的發簪。
許是冬日天氣寒冷,周扶感染了風寒,身子愈發差了,急得太醫署的太醫整宿整宿合不攏眼。
姜喬也很容易疲憊,常常感覺全身無力,常常會忘記一些事情。
春節那日,姜喬和周扶一起看了煙花。
也是那時,煙火點燃黑夜,絢麗的光芒籠罩二人,周扶對她說,那發簪太醜,取下吧。
只是姜喬并未取下。
這麽久了,他終于肯叫她取下發簪,那發簪裏的慢性揮發毒藥,無色無味,不會讓她死,只會讓她身體變差,嗜睡,記憶衰退。
最後,淪為沒有思想的木偶。
而姜喬,恰好利用這毒,在周扶的吃食裏下了一味與之相克的毒藥。是賀知白找人獨家研制的毒。
那毒不易察覺,若真的被人知道,也只會覺得是一道補人的藥方。沒人知道它與發簪裏的毒相碰,那便是最猛烈的慢性毒藥。
整個冬日過去了,初春冰雪消融,萬物複蘇。
周扶身體差,姜喬自然而然的代他批改奏折。
周扶下不得床了,姜喬自然而然的與他一起走到了朝堂之上。
慶歷七年五月。
楚帝身患重疾,皇後姜氏垂簾聽政。
群臣也沒有太多反對之聲。
畢竟,這麽久以來後宮的人心不是白收買的。
所有的都朝着姜喬計劃方向發展,唯一一點,當年之變所有參與的人都已不在世上,将軍府也在一場大火之中消散得無影無蹤。姜喬沒法平冤昭雪,那就讓他直接陪葬吧。
那日太陽很好,周扶躺在姜喬腿上。
他問她,喬喬,你會騙我嗎?
腦子裏的聲音和姜喬的聲音重合,不會。
她的分魂說不會,姜喬自己說不會。
可既然不會,那又為何自去年寒冬,分魂便一直未曾離去。
你在逃避什麽。
賀知白告訴她,暗衛已成,可以一抵十,甚至抵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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