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酒店

酒店

宴上人言笑晏晏。

狐婳的到來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她真的很美。

看到了蕭牧舒,狐婳邁着妖嬈的步子朝着他走了過去。

蕭牧舒眸子一眯。

呵,果然,她還是對他有感覺的。

之前都是她的手段她的。一切不過是欲擒故縱!

白芸婳走到她跟前,勾人的桃花眼含着潋滟波光瞧着他,蕭牧舒只覺得心跳劇烈,他極盡努力保證面上的冷靜人,只是纖長的手指不自覺屈曲了一下。

白芸婳将剛燙好的長卷發撩道耳後,半低垂着頭,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從他身側走過。

她的秀發散發着如蘭香氣飄到他鼻腔裏,蕭牧舒心裏煩躁得緊。待得他冷靜下倆,眼前女人已經不見了。他轉頭四視,熟悉而曼妙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他視野之中,她正跟儲翰之打得火熱。

狐婳笑看儲翰之,嬌俏明豔。

儲翰之知道白芸婳,知道她是蕭牧舒的情人,也知道她剛被蕭牧舒甩了。他平時工作也忙,對白芸的婳關注也止步于此了。

白芸婳陡然出現,讓他一愣,不過他從小就好同蕭牧舒比較,故而他笑着看她,對她的表演拭目以待。

狐婳眸光嘴角噙着不在意的笑,只是這不經意也帶着妩媚,她身子前傾,離他越來越近,靠在他的耳邊半厘米處,吐氣如蘭。

“儲先生,不是一直想要勝過他麽?”

儲翰之跟蕭牧舒的發小,他們倆從小長在一個院兒裏的,二人年齡又相仿,自然而然地免不了要被長輩們放在一起比較。

狐婳離他耳朵很近,吐納之間,氣息讓他耳朵癢癢的,順着耳道直入內心。男女的事兒上儲翰之是見過世面的。不得不承認,他被她蠱惑到了。只是他不會承認他剛剛有一瞬間心漏了一拍。

蕭牧舒見她靠着儲翰之越來越近,攥緊着的手被他放入口袋之中,西裝革履,他的臉色有些發青,睫毛垂下,一抹陰鸷劃過眼尾。

錢多多在車裏等着她,手放在方向盤上,節律不規整的敲打着方向盤。心下有些煩躁。見得扭着纖細腰肢的女人,言笑晏晏地跟儲翰之揮手告別。坐到她的車裏。

錢多多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狀況,只覺得眼前一切都透着波詭和不可思議。她當真看不透眼下事态的發展,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一路無言,狐婳專心致志地玩着手機,她同儲翰之加了微信,現在正在撩他。

錢多多忍下心中的好奇,安心開車。

到了公寓。

錢多多看着狐婳,“你到底怎麽想的?”

狐婳輕飄飄地說道:“拍戲。”

狐婳擡眸,這眸太美,不經意之間都可以攝魂奪魄。

說完就回了屋,獨獨留下錢多多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回到屋子中,狐婳拿出銅鏡,她的器靈之前是個玉镯。

她覺得帶着玉镯行動總是不方便,她又愛照鏡子,故而就将器靈從玉镯中取了出來,放到了銅鏡之中。

這個器靈,是她從一衆靈中抽到的,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擁有各種各樣神奇的美容魅惑手段,可以讓她不費吹灰之力變美。

“你趕緊把我的皮膚弄好,這黃不拉幾的皮膚要不是我的化妝技術高超,可不能這麽美。”

器靈聽到她的話,喉頭一噎。

狐婳可不管他內心想法。

“把我皮膚調得水潤點,眼睛調大點,下巴圓潤點……”

器靈認命地給她調了容顏。

器靈來自R星球,他是個系統,随着科技發展,系統更新換代,他被廢棄在浩瀚缥缈的宇宙之中。

後來他被一只狐貍撿到了。

他現在也記得當時的情景,那只狐貍怨氣滿滿,“道貌岸然的一群臭神仙,禁我化形,每次費勁吧啦的化形都賊拉醜。這群垃圾,自己道心不穩,見了美女走不動路,還把罪過怪在我的盛世美顏上!”

她自顧自地說完,摸了摸臉,又對他說道。

“小東西,跟你到各個世界做任務,是不是就會擁有天下第一的盛世美顏!”

*

晚間,狐婳正在美美的敷面膜,微信中傳來了蕭牧舒的一條消息。

蕭牧舒:你不要自讨苦吃。

狐婳看着這沒頭沒尾的話,眉頭一皺,将手機扔到一旁。她才懶得搭理他。

蕭牧舒發過這話,覺得中二想要撤回!

已經超過兩分鐘了!

他暴躁地将手機扔到一邊,繼續工作。對着電腦三十分鐘,仍是心神不寧,時不時地看手機,白芸婳一直也沒回他,他的心再一度煩躁。

這幾日,他都忘了杜黛瀾了。

兩個小時後。

他按捺不住心底最原始的沖動,再次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蕭牧舒:回我。

只是此時的狐婳早已進入夢鄉睡起了美容覺,自然是無暇回複他!

白芸婳和寧一蒿一道被縮在了神識空間中,她們能看到狐婳使用身體的時候發生的一切事情。

白芸婳看着寧一蒿問道,“仙人,我的身體是出了毛病麽?”

寧一蒿皺了眉,“沒有。”

白芸婳指了指占據身體的人,“那她是怎麽回事?”

“靜觀其變吧,這事兒非你我可左右。”

寧一蒿面容清若搖頭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的。”

白芸婳搖了搖頭。說罷,低垂着眉嘴角一扯苦笑着。

“我掌控身體,左不過也無能為力,徒增傷心罷了。眼下這樣也好,給我逃避的時間,留下空隙讓我喘口氣。”

*

清晨,狐婳對着銅鏡,欣賞她的盛世美顏。日頭上來了,才依依不舍的将銅鏡收到了包裏出了門。今日,她約了儲翰之見面。

曦月酒店,總統套房。

進了屋沒見到儲翰之反而見到了蕭牧舒。換了人她內心絲毫不驚訝。

狐婳眉毛一挑,眼睛一瞪。

“你怎麽在這?”

她詫異地看着他。

心中對他在這處卻早有預料。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

蕭牧舒諷刺。

蕭牧舒看着她見到他後那一抹詫異後又竭力裝作鎮定的樣子。一雙眸子好似着了火一般地盯着她看。

狐婳覺得她仿佛要她整個身體都要被他的目光給燙熟了。她躲掉他的目光,低頭看着地面。

狐媚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說話。

末了,蕭牧舒走近,摟住她的腰肢,她猛然擡頭,雙眸含水,泛着潋滟地看着他。他将她一把抱起,狐婳這才微微吃驚,攬住他的脖子,尖子嗓子小叫了一聲。轉瞬恢複妩媚的姿态。

蕭牧舒露出滿意的笑,扔大步朝卧室走過去,到了床,将她扔到床上。不得不說,他當真想她的身子了。

*

原本以為會同往常世界一般來場曼妙的sex生活!

靠,這是什麽鬼!

狐婳只覺無法說話只能用表情罵道!她也被鎖在了一個空間中。這是以往她參與的各種快穿世界所沒有的體驗。

狐婳眼前一黑。

同寧一蒿剛進入白芸婳的神識空間一樣,狐婳也看到了白芸婳。

白芸婳有點好奇地盯着狐婳,對這具身體的原身的魂魄還在,狐婳也是驚奇的,但很快便淡然接受了。

“你瞧着我,不害怕嗎?”

狐婳本以為這原身會吓到,畢竟身體多了個人,未曾想她竟沒有。

白芸婳搖了搖頭。

一回生二回熟。

白芸婳:“若我自殺成功,眼下不也是鬼,左右都是靈體。”

聽得她這話,狐婳揚眉。狐婳為狐,壞的張揚,壞的肆意。她厭煩佛陀那套,更厭煩神仙那套。

*

天旋地轉之間。

寧一蒿再次掌控了白芸婳的身體,她并不知道狐婳使用白芸婳身體的這段時間,究竟做了什麽。

看着胴體橫陳的寧一蒿,寧一蒿心中郁悶極了。

狐貍這厮的,還是和那傻逼霸總打交道了。

剛來就破了她當初信誓旦旦的話,這打臉來的太快。作為看客看着狐婳去折磨霸總渣男,她是爽的。但回歸到現實生活,她好容易和那傻逼霸總分開,好不容易甩下的狗皮膏藥眼下又有了新的糾葛……

寧一蒿正好對上蕭牧舒帶着欲色的眼神。

看着眼前女人神情冰冷,一改之前的妩媚。她的眼神可以冰凍一個世界,是個男人看到她這樣的眼神也一點欲望也沒了。

蕭牧舒不信邪,他朝着她細膩的脖頸靠近,不得不說幾日不見,她越來越美了。

寧一蒿偏頭躲開了,這一舉動顯然激怒了他。他的動作更加兇猛。

寧一蒿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擋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用力将他推開,冷靜地穿好衣服,推門而出,只留下霸總一人愕然憤懑躺在床上。

出了酒店。

“這都是一些什麽事兒啊!”

寧一蒿嘆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

寧一蒿直接打車去了實驗室。自狐婳進入身體後,就沒去過實驗室。

去了實驗室,同事們用詭異的眼神看着她。寧一蒿對這些從來都不感興趣。問了容蘅實驗進度,專注于實驗。

苗飛宇給她打下手,看着她欲言又止。寧一蒿本不準備跟苗飛宇說什麽,只是他頻頻出錯,終于忍不住了。微微帶着厲色,“你到底怎麽了。”

苗飛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手機遞給她。

寧一蒿接過手機,新聞通稿都是她和蕭牧舒在曦月酒店共度良宵一類的通稿。

他看着白芸婳在看手機,沒忍住說道,“白老師,之前你因為他魂不守舍,眼下你們……”

寧一蒿凝眉,沒耐心地打斷了他,臉帶愠色,“日日關注這些八卦?”

聽到她這聲反問,苗飛宇有些尴尬,他的心思确實應該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同事的私事上。

“白老師,對不起。”

“專心工作,別總出錯,你出一點錯,耗材損失、進度損失都是很大的。雖然不用你賠錢。”

見白飛宇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寧一蒿也沒追着這個問題不放!

又是一個通宵,工作結束的時候,寧一蒿伸了伸懶腰。

*

進入了白芸婳的神識空間的狐婳,自然是也能看到寧一蒿的行為。

她一臉懵逼!

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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