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下零食狗
下零食狗
等易司第二次上椅子,屠夫已經很劣勢了。
機械師兒子在外面修的很舒坦,一人上椅其他人都沒受傷,機械師本體也還修得動,估計直接去補傭兵機子了,密碼機表面三臺實則沒了。
傭兵滿血,先知鳥還在,易司手裏還有一個三層暈。
大局已定,三跑起步。
啧啧,有點心疼屠夫。
我開始放心地咔吧薯片。
沒一會。
先知:“壓好了。”
機械師:“不急不急再卡一會,等我兒子貼門了再救。”
易司哀嚎:“再卡我沒了!”
傭兵還一直在騙,最後還是屠夫急了,出刀直接打到傭兵,擦刀時間傭兵把易司救下來,大心髒起,易司直接一個兩層暈順利轉點。
先知:“墓地地窖,我有鳥。”
易司:“ok!”
機械師:“小門開了,大門多少?”
先知:“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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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司:“鳥!”
這次先知反應十分快,話落鳥就給上了。
機械師:“能走不,我兒子給你過去扛刀啊。”
易司:“行,等我信號。”
一只鳥的擦刀時間已過,易司在地窖旁的墓碑處跟屠夫周旋,這裏的板子還在,但是一刀斬的隐身傑克速度實在太快,我的心又重新被提了起來。
機械師兒子從小門往這邊來,還得一會,估計趕不上扛刀。
我緊張地叼着一半薯片看易司操縱着咒術師奮力扭着,技能冷卻時間也快了,馬上就能暈他一下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易司:“走!”
他發話,其他三人立刻出門,地窖口悠悠打開。
哎!技能好了!暈他!暈一手!快跑!
加油加油!馬上就到地窖口了!
快快快呀!!!
啊!還是挨了屠夫一刀!
沒事沒事,我攥着薯片袋子安慰着自己,還有一個擦刀的時間,快爬快爬!
易司的小夥伴們觀戰中也很激動,一個勁地催他趕緊爬。
“加油加油!”
“加把勁兒喲小絲絲兒!”
啊!爬到了!跳了跳了!
爬行加速天下第一啊啊啊啊!!!
四跑!奈斯!
我沒有開彈幕,也能想象到此刻公屏上一串的666刷屏場景,他的幾個小夥伴也難得沒有再揶揄他,紛紛開啓了鼓掌誇獎模式。
我順手開了下彈幕,不出意料,果然是,還有一位直接開了艦長!
免費的辣條!我來了!
“可以呀小夥子。”
“我絲兒!幹的漂亮!”
“啊~啊啾~”
這時候玩先知的玩家十分響亮地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啊,自家孩兒初長成,大家理解一下。”
這會公屏上的666才消停了些。
【艦長啊球絲兒!】
【地窖跳出的萬年艦長哈哈哈】
【荔枝的不好意思系列又更新了23333】
“感謝艦長上船呀!”
“再來再來啊,黑妹真好玩!”
“下把你們都別動,讓我溜屠夫五臺!”
易司的聲音十分歡快,隔着屏幕我都能想到他咧着兩顆小虎牙的樣子。
熱血時分過去,我冷靜下來。
嘛,也就跑個地窖嘛,我激動個啥勁兒。
瞧瞧,把他給嘚瑟的。
我撇了撇嘴角,暫停了心理上的表揚,把杯子裏的可樂三兩口飲盡。
“嗝。”
不過這個下零食主播算是勉勉強強過關了。
以後我就常駐給他添添人氣吧。
彈幕還轟炸中。
我有點好奇,怎麽他們都叫他“球絲兒”、“絲兒”的,就在彈幕裏問,觀衆姥爺們十分熱情地解答了我的疑問。
【球絲兒=求死】
【一位一心自閉捶牆求死屠皇了解一下】
我想了一下,易司?易死。
他這個名字哦,能不自閉上頭麽。
後面大家零七八碎地講了點他的英雄事跡,我大概了解了下。
之後我又在他直播間呆看了會,到8點多蠢秋開播,我就把易司直播間的聲音調小,放那挂着看蠢秋去了。
不管他再怎麽下零食,蠢秋也還是我的最愛,這一點是不可動搖滴!
日子就這麽充實又愉快地飛過去,易司不開播的時候偶爾會邀我玩兩局。
挺好的,一切都在正軌上。
卻不想在五一歪了道。
“你不是要跟你的人民警察膩歪嗎,跑我這來蹭什麽泡面。”
我蹲在廚房櫃前翻箱倒櫃,我記得明明有一袋火腿腸的啊,放哪裏去了?
“你在找什麽?”
童梓月原本在流理臺前翻塑料袋,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我身後,也跟着我一本正經地翻找起來。
“找火腿,我記得之前買過一袋,沒吃完呢,下方便面怎麽能少了它呢!”
“嗯,火腿腸是不錯。”童梓月一邊應着,一邊從裏面挑出了一包幹蘑菇,“配螺蛳粉可以的。”
“嗯,嗯?”
我後知後覺地發覺不對勁,猛一回頭,這厮正靠在流理臺上拿着包螺蛳粉研究。
看我回頭,笑着沖我晃了晃袋子:“親愛的,這玩意兒怎麽煮?”
!!!!!
什麽情況!這不是真的!這厮怎麽想的會去買螺蛳粉的?這種絕頂危險的物品怎麽可以出現在我家裏!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煮這個,我家會臭好幾天的。”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把它們丢出窗外的沖動,頭搖成了撥浪鼓,努力用全身來表達出我拒絕的堅定。
“這樣啊,可是我已經把粉給炖上了呢。”童梓月很遺憾地蹙了蹙眉頭,把袋子放下了,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後沖鍋子的方向飛了一眼。
随着她飛過去的眼神還有我飛過去的本人,也顧不得燙,揪着鍋蓋子就掀開了。
還好還好,只是一鍋燒開的熱水。
童梓月在一邊笑的歡。
“哎喲我的小禾禾,你怎麽這麽不禁逗啊。”童梓月扶着腰笑得直顫,眼淚都掉出來,一邊抹淚還一邊在笑,“我就是逛超市看見,一沖動就買了,螺蛳粉不跟酒一樣上頭麽,但是不想喝酒。”
“你個壞家夥!”我此時還沒發現她的異樣,放下鍋蓋子就上去撓她癢癢,聽她一個勁兒求饒,我才放過她,卻發現她又哭了。
直覺告訴我,有事。
大事。
我放開她,有些擔憂,“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童梓月紅着眼眶往天花板看,沒有發出哭聲,眼淚卻順着臉頰滑落。
她一向和我不同,我從小手劃道口子都巴不得所有人知道,都來哄着我,童梓月不一樣,她是個打碎了牙和血吞的性子。
雖然她平時看起來總是沒個正形,心裏卻比誰都在意。
也不知道她這個犟脾氣像了誰。
“到底怎麽了?”看她仍仰着腦袋抹淚,我有點急,“你有事跟我說啊,別自己憋肚子裏。”
童梓月搖搖頭,這才發出一聲抽噎,但很快就被她控制住了。
“沒事,爺爺住院了,我有點難受。”
她這個樣子,不止吧,看她是打死不肯多說一個字了,我不打算再追問。
“爺爺怎麽了?”
“老毛病,喝酒喝高了,心髒受不了,去醫院打打吊瓶清醒清醒。”
聽她這樣說一般問題不大,這種情況也不是頭一回了,畢竟童爺爺吧,可能年輕的時候隊裏管的嚴,沒撈着酒喝,這會上歲數了,每天不來兩口就渾身難受,誰都勸不動,只能偷着藏起來不讓他找着。
“在哪家醫院?我吃完飯過去看看他。”
“別!”
童梓月一把拽住我,有些急,拽的我胳膊疼,神色有點慌。
反常,很反常。
我有點想追問她,話到嘴邊吞下了。
她若不想說的事,一個字也扣不出來,只會讓她徒填難受。
我可不忍心。
可能她也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于緊張了,之後又背過身慢吞吞地整理流理臺上散落的調料包。
“不用,他打完吊瓶就回家了,沒多大事兒,不用去。”
“哦。”
“其實——”
“嗯?”
童梓月欲言又止,收着眉心沉浸在自己的憂慮中,我趁機把她手裏那堆螺蛳粉的調料包搶過來,準備扔垃圾桶裏,然後聽她之後蹦出來一句,動作一個急剎。
“他回來了。”
這句話,她講的很淡,但又能讓人感受到她過分地在意着。
能讓她用這種語氣講的人,除了某個該死的男人沒有其他了。
論這倆人剪不斷理還亂的緣哦。
“你那人民警察呢?”
“你說哪個?”
“嗯?一直以來不都是一個?”
“啊……他們的制服是真的好看。”
他……們……
行吧,當我沒問。
我這看起來花心實則專情的閨蜜崽,從頭到尾還是只被那一個人綁得死死的啊。
啧。
啧啧啧。
說着話,我已經把那些調料包又原封不動地提回來了,撕開粉包就往開水鍋裏面下。
童梓月:“喂,你還真煮啊,不怕家裏臭三天?”
她眼眶還是有點紅,配上她那過分矚目的顏值,真是楚楚動人,我要是男的,我……我呸,我還是當快樂肥宅女吧,男的不能快樂穿小裙子,不好不好。
“沒事,你不說吃螺蛳粉上頭麽,那你就上頭一回吧,只要別喝酒,什麽都好說。”
童梓月皺眉:“仙女才不喝酒。”
“哼,你算哪門子的仙女,如果是也是畏畏縮縮只知道逃跑的仙女。”
“我怎麽就只知道逃跑了?”
“哈?你這都跑了多少年了,還是只會用這招,現在人家都回來了,你就勇敢點吧。”
“我……”
“你?”
“吃飯了再想,餓着肚子沒力氣。”
哼,借口。
她這年複一年地糾結着,從初中糾結到現在,這個結都沒糾結得開,也沒見她餓過幾頓啊。
愛情哦,可真是個讓人迷的東西。
但我不是當事人,不好幫她做決定,只能推一把。
等一會,送走了這位活仙子,我再去推另個人一把。
“反正這頓吃完了,你從哪兒來就給我回哪兒去!”
我揪了她一眼,她卻給我岔開了話題。
“哦哦哦,對了!”童梓月看我淡定地戴上口罩把調料包下進鍋子裏,不自覺捂着鼻子往後退開了兩步。
我轉過頭,看她舉着我的手機,得意兮兮地沖我晃。
屏幕亮着,有顯示來微信的簡短信息。
“我好像發現了某個人不得了的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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