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到底是學語言的,你的稿子很有文采。”
“謝謝。”
“市場部的工作,還适應吧?”
“嗯。”
“吃飽了嗎?”
“嗯。”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地鐵很快的。”
“那好吧,再見!”
“肖總再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嚴小語看了看周圍,再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食物和對面的一雙筷子,仍然有點不相信自已的記憶。
也不知怎麽了,乘着沒人注意,她将對面的筷子放進了随身的挎包。
一個集團的老總,真的會在意一個集團的新人有沒有吃晚飯?這是在做夢吧?
可是,從那以後,嚴小語發現自己見到他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接着是公司安排的旅游,她和肖安然都是旅游團的成員之一。
在那些日子裏,肖安然似乎對她很特別,不論她在哪個不起眼的人堆裏,他總能很快地找到她,和她聊上一兩句天,惹來無數豔羨妒忌的眼光。為此,她一個新人,竟然遭受到市場部衆多女同胞的排擠,動辄得咎左右為難,就差沒有立錐之地。
很快,在一次市場部的例會上,突然出現的市場總監,親自宣布了嚴小語的調令。一個名不見經傳,沒有任何身家背影的小透明,竟然被調到集團總部擔任總經理助理!
此令一出,舉座嘩然,大家都對相貌平常的嚴小語能得到肖安然的青眼有加,感到詫異和不解,可惜除了羨慕嫉妒恨,他們又能怎樣?
年少時遭遇父母離婚,母親去世的變故,見慣世俗人心,飽嘗人情冷暖的嚴小語,其實也是詫異和不解的:這麽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不僅人長得玉樹臨風,性情還謙謙有禮溫潤如玉,偏偏在萬紫千紅之中,獨獨關注到了自已,賞識自己,對自己這麽地優待,不論是誰,都會飄飄然地忘乎所以吧?
于是,嚴小語既心懷忐忑又冒着粉紅的泡泡到了肖安然的身邊,當了一名助理。
距離近了,肖安然對她似乎倒沒了以往那般親近優厚,像對待他的其他下屬一樣,公事公辦,不偏不依。
而且他很忙,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地周旋于上下級之間,見面的次數幾乎屈指可數。當然,相較于其他上司,他還是很溫柔的,情窦初開的嚴小語,臣服于他的聲音、他的所有的一切,不由自主地希冀得到更多他的關注,哪怕只是一個對視!每當看不到他的時候,她會更加地懷念初見他的時光,總覺得盡管那時他們隔着重重的阻礙,心卻像被千絲萬縷系在一起,能夠感到對方的存在。
幸好她的失落并未維持多久,肖安然似乎又想起她了。不論是各種會議、商業談判甚至公司的年會,肖安然都帶着嚴小語參加,嚴小語穿着他特地為她定制的晚禮服,挽着他的手臂走下車,在衆目睽睽之下,手拉着手,走過長長的紅毯。
只要身邊有肖安然的存在,她就會感到一種從未感覺過的安心,哪怕只是替他挽着他的西裝,似乎就挽着幸福,當他拉着她的手的時候,嚴小語感到自已像一朵綻放的花,綻放出從未如此奪目的光彩,從未戀愛過的她,一直以為這就是愛,甚至沒有思量過,肖安然是不是愛她?
因此,當她感到失去了他,圍繞着他也照亮她的那份光被剝奪了的時候,黑暗就宛如黑洞爆炸,無聲無息,無天無日。
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那雙他用過的筷子,替代了他的存在?
回到宿舍樓的嚴小語走到水池邊,用冷水洗了臉,她需要用冰冷的刺激來平息心裏的動蕩和不安。
寝室裏又搬來了新的舍友,名叫吳碧馨,和她同班,也是張子健的狐朋狗友之一。吳碧馨顯然看不上書呆子一樣的嚴小語,嚴小語也對張子健的朋友避之不及,見了面,頂多笑笑,兩人都覺得無話可說。
不過,寝室裏再也沒有了美女和美女的勾心鬥角,點頭之交,倒也相安無事。
因此,除了上課之外,嚴小語都在寝室裏複習功課,打擾她的往往是李思聰發來的微信,詢問一些他不會解的題目。
解答了李思聰的詢問,不能平靜的卻是嚴小語,黎黛華和肖安然笑面盈盈地出現在李家的畫面,總是萦繞在她的心頭,久久不肯離去。
那些年,集團上下都以為肖安然是個鑽石王老五,或者說,他成了所有觊觎他的人眼中的單身漢,以至于幾乎無人想到他已到了适婚的年紀,也無人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的女友黎黛華。
那肖黎兩家,本來也是門當戶對,都擁有自己的産業。不料,天有不測風雲,黎黛華的父親黎育敏和曠世集團董事長馬家語對賭失敗後,将所有身家都賠了進去,從此一落千丈,再無翻身之日。
嚴小語怎麽會知道:這場讓黎家敗落的對賭并不是偶然起意的結果,幕後的策劃者正是柴大宇!
生怕前妻利用兒子強強聯合的婚姻,将來有一天會成為飛羽的大股東,進而推翻自已掌控飛羽。為了争個上風,為了不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柴大宇索性先出手為強,打垮了黎育敏,不惜破壞了兒子的婚姻。
她更不知道的是:肖安然對自己的“特別”也正緣于此,站在母親一方的他,需要一個不起眼的擋箭牌,用來轉移父親的注意力,并在時機成熟的時刻,打出漂亮的回擊。
等到嚴小語知曉這一切時,肖安然已成功地得到了董事會成員的全體支持,以10比0的票數擊潰了柴大宇,成為飛羽集團的新任董事長。不久,他便大宴賓客,并在新購置的別墅裏舉辦了他與黎黛華的婚禮。
一個不再被需要的擋箭牌,還有必要留在飛羽,留在他的身邊嗎?嚴小語遞交了辭職書,在衆人同情或嘲笑或八卦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離開了飛羽。
可是,她卻不能責怪他,也說不出他有什麽不是,尤其是她想原諒他的時候。
肖安然本人從未對她有過任何承諾,也沒有明确表示過她是他的什麽人,哪怕一起出席活動,參加會議時,他對她的微笑,湊近時的呼吸,偶爾的勾肩搭背,那算得了什麽?只不過是上司對屬下的平易近人,洞察她的癡心妄想後的一種友善的包容,因為衆所周知的是,她只是他的助理,是她想吃天鵝肉,自作多情地把自已和他等同到一起而已。
更可笑的是,嚴小語在離開飛羽之後,非但求職屢屢受挫,神志昏昏的她就連日常生活都成了問題。這個時候,她竟收到了肖安然和黎黛華的結婚請柬,她本不想去,可內心的不甘和痛苦讓她夜不成寐,狼狽不堪,這封燙金的請柬像烙在她心口的火印:既然人生已經墜入谷底,又何必在乎這最後一點點尊嚴?
于是,她最終還是決定去參加那場婚宴,想要親眼看到他們在自己眼前歡笑,想要親眼看着這個男人是如何踐踏自己的心走向了幸福!
然而,嚴小語萬萬沒想到,這一去竟然讓她回到了九年前,雖然是相同的學校,但所見的人和事都和記憶中的截然不同,完全是陌生人的祁小雪竟然和她摻和在一起,共度了一段人生,唯獨不變的就是遇見了父親、繼母,還有肖安然和黎黛華。
他們,在她的生命裏扮演了什麽角色,比人類更聰明的生物想讓她明白、放下的,到底是什麽呢?
肖安然,這個想忘又忘不掉、想恨也恨不起來的人,現在作為她的老師,和她在同一個空間,只要她願意,随時可以微信,也可以打電話與他聯系,進一步了解他是怎樣一個人,進而分析他的心思。可是,這個曾經害怕失之交臂的男人,嚴小語現在卻唯恐避之不及,是謎一樣的肖安然,還是成了他的妻子的黎黛華,攪亂了她的心?
想愛卻被他抛棄的羞辱深深折磨着嚴小語,潛意識裏,她有沒有希望借着重來,開啓一個機會,給自已的愛一個希望,讓不再別離成為最終的結局?
期末考試結束了,嚴小語的各門功課都考得不錯,獲得了一筆豐厚的獎學金。
除了學習和工作,嚴小語一直在攢錢。
看到卡上不斷增加的數字,她并不是那麽高興,總覺得這些數字的背後仿佛有一雙眼睛,嘲笑着她的愚蠢:把吝啬當成節儉,不過是因為無依無靠、貧窮的烙印太深,哪怕在這些數字後面再加上無數的零,除了千篇一律的三餐一宿,除了讀書,還有什麽比起得到一個人的愛,能夠感覺到幸福?
想到這兒,嚴小語不禁苦笑了一回,難怪祈小雪認為她和自已有想像的地方,原來,為情所困就是她倆的病根。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