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
chapter 25
薛歲歡忍住自己要掏出速效救心丸的沖動,拍了拍心口,“好,這事先不提,但我想你應該不會忘了,當初我同意幫你談下《今朝》的綜藝,你答應過我什麽吧?”
“沒忘。”
所有人,甚至恐怕連春荔在內,都以為林渡上《今朝如歌亦如詩》是因為歷折風或者祁灼,但完全不是。這個機會是她自己找的,是她親自去向薛歲歡求的。然後薛歲歡以将有企劃在微樂上線的權限邀請了林渡上這個節目。所以表面上來說,林渡說是舊友相邀這話其實也不算撒謊。
“沒忘就行。”薛歲歡語氣不無揶揄,“所以你別一天到晚窩在津安了,有空趕緊給我過來,這事要當面談!”
“知道了。”林渡正要挂斷電話。
對面的薛歲歡急忙出聲阻止,“對了,你三年多以前買下的那間出租房好像隔壁租戶的衛生間牆體漏水,估計你那間也受到波及,這幾天正在聯系房主處理。你當初不是留的我的號碼嘛,那棟樓的物業找上我了。沒有房主同意人家也不好直接破門而入。你是要親自去一趟,還是我替你去處理?”
林渡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淡聲道,“你去吧,解決完告訴我,我回昭陽找你。”
“好。”
可雖然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電話一挂斷,林渡轉手就訂了一張飛往盛京的機票。
下午兩點的行程,如果薛歲歡不那麽着急的話,可能林渡還要比她先趕到。
當初她幾乎是帶着一種請對方入甕的想法邀請春荔和自己住在一起。誰承想春荔居然就這麽輕松上當了。而後,因為春荔所租的房子沒有到期押金不退,春荔覺得可惜所以打算繼續回去住上一段時間。
那怎麽行呢?住哪裏都是無所謂的,林渡只是想要跟春荔住在一起罷了。于是她果斷退租,跟着春荔搬到了她那比之林渡租的出租屋更為窄小的方寸之地。
其實林渡也是沒能退成押金,畢竟當時租房的時候房東也是在租房合同上明确寫了這個規定,所以林渡不占理。但是她不敢告訴春荔這件事,怕春荔不願意。雖然當時的林渡手上握着《野天鵝》的片酬,還挺有錢的,但是這種冤大頭的行為至今令她想起來還是有些肉疼。
後來因為和薛歲歡簽訂了《赤旗》的拍攝合約,林渡旁敲側擊地讓薛歲歡幫忙聯絡一下,有沒有什麽好的劇本可以給到春荔。林渡雖然無心在這個圈層混跡,但是肯定多少也是知曉沒有資本在其身後推波助瀾是很難一步登天的,所以也只是拜托薛歲歡想辦法推一些女三或者女二的好劇本。
彼時春荔的演藝事業,算是正式步入了正軌。
春荔的第一筆可觀收入到賬後,火速退掉了出租屋,帶着林渡搬到了盛京的三環。雖然依舊還是個小出租屋,但是勝在周圍的交通十分方便,而且還有兩間卧室。天知道那時候林渡還以為春荔要和自己分居,忍不住抱怨。誰知道另一間卧室只是被春荔用來堆衣服的。
而在三年多以前,春荔決定将這套房子轉手賣出去。
于是林渡托了關系,雖然是用了母親的名義,但是聯絡人卻是讓薛歲歡去處理的。春荔不笨,再加上當時的她也不缺錢,所以房子脫手的價錢很便宜,幾乎是一挂出去,瞧上的就有好幾人。這種賣房的事情春荔肯定也是讓中介去處理,但林渡還是擔心自己親自出面會被春荔發現,所以才讓薛歲歡去。
為此以至于每次後來薛歲歡想要請她賞臉拍電影的時候,總會拿這件事來調侃她。說她就這麽坐吃山空,恐怕到時候連那空房子都養不起。
在當時雖然是三環,但畢竟很久之前就寸土寸金的盛京,即使房間空置着,物業費也得按時上交。這不是無意義消費是什麽?
如果當初連那幾百的押金都沒退的林渡覺得自己是冤大頭,那後來這樣的行為恐怕就是冤大頭中的大冤種了。
·
飛機沒有晚點,到達盛京國際機場的時間和預估的差不多。
不知道這會兒薛歲歡趕過來沒有,林渡摸不準,但也沒有直接去問。出了機場,她打了個車,去往丹栌區。丹栌有着一片盛京最為繁茂的紅楓林,一般在九到十月是最為紅火的季節,正是當下。
林渡其實培養不來這些欣賞花葉枝草的興趣,從小到大,她只對吃的比較感興趣。這也是為何長大覺得自己真的能完全獨立,而不仰仗家裏面之後,所産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遲早有一天要開一家屬于自己的餐廳。
仔細想想,她的夢想挺廉價的。
并不是指開餐廳廉價,而是因為她輕而易舉地就抛棄了這個夢想。
而在那個時候,春荔尤其喜歡等着紅楓盛如火的時候帶着林渡來看,偶爾還會撿幾片回家制作成書簽。
她好像總會把盛極一時的紅楓比作自己,每每當林渡看見那些落在春荔眼中的如烈火般燦爛的楓葉時,林渡就知道,春荔就是這樣的想的。她在想着,自己有一天一定能這樣。明豔到足以攫取所有的注目。
而到了後來,春荔真的做到了。可惜林渡卻完全沒有任何機會向她道一聲恭喜。
盡管她在心裏恭賀過無數次。
楓葉林園區很熱鬧,這和春日去賞櫻花是一個道理,尤其現在又是最紅的時候,再加上短視頻平臺興起,各方宣傳到位,因此一路上都是人擠人的。
拖家帶口的不提,小情侶更是多得要命,反觀林渡這樣全副武裝還只身一人的,看着着實奇怪。
幸而林渡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單單只為了這個,她找角度拍了幾張照片就打算撤退。一通電話卻突然打了進來。
林渡看了看來電人的名字,感覺不是太意外。
她找了個安靜尚且算無人的角落接通,“你到了?”
打電話的是薛歲歡。
薛歲歡不答反問,“你現在在幹嘛?”
“我?”林渡瞧見地上有一片形狀特別漂亮的楓葉,就是可惜中間有道裂痕,但是這個問題不大,做成書簽塑封起來就跟新的一樣。她蹲下身去撿,一邊說,“還能幹嘛,就躺着啊。”
“那你可真夠懶的。”
“懶人有懶福。”林渡大膽篡改老祖宗留下來的俗話。
“所以你這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咯?”
“嗯?”林渡總算是感覺到了一點兒不對勁。她擡頭,就在她對面不遠處的薛歲歡舉着手機一臉無語。
林渡站起身挂斷電話,很直接地翻了個白眼,“你都看見我了還打什麽電話,話費不要錢是不是?”
薛歲歡險些氣笑了。
比起林渡,她倒是直接輕裝上陣。畢竟雖然是圈內知名的制片人,但同時作為制片,她肯定不像明星那樣容易受到大衆關注。沒幾個人現實中能認出她來。
薛歲歡接她的話,“那麽多年物業費都交了,還差這點兒話費?”
“可以的。”林渡知道她說話揶揄人是很有一套的,這會兒懶得搭理這茬,只問,“你怎麽會在這兒?”
林渡是個很随性的人,從見到這人的第一眼起薛歲歡就這樣覺得了。她知道這人最不喜歡受制于人,也不喜歡将自己擺在臺面上供普羅大衆消遣娛樂。因此對于當初林渡會最終答應拍攝《野天鵝》,薛歲歡确實很好奇。
畢竟她清楚地知道,所來試鏡的裏面沒有一個叫林渡的人,她是意外被導演孟正弘看中,并且第一次談話時還直言拒絕的。
後面會答應,顯得很蹊跷。
不過了解真相後,倒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就好像是看似自由穿梭在森林無拘無束的小獸,突然有了一個可以抓住的弱點。薛歲歡只可惜沒能在鄭司予把春荔簽到手之前有進一步計劃,要是春荔是她手底下的人,何愁這些年眼巴巴叫着這人複出,結果對方都不看一眼的。
當然了,春荔能簽到鄭司予的手下,那是她的氣運。
薛歲歡作為制片,很大一部分是投資眼光比較好,作為經紀人這方面,她自認為比不過鄭司予,更沒辦法拿出鄭司予可以給到春荔的資源。
只是偶然想起,覺得有點不湊巧罷了。
“我在這兒難道不是因為我答應了幫你看房子的事情?倒是你。”
林渡完全不介意,直說,“你應該知道的啊,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過來。”
确實是有這麽一回事。
林渡慢悠悠地晃過去,“房子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薛歲歡丢給她一個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的眼神?兩人并肩往園區外走,薛歲歡說,“我中午的時候就到了,就是防水層有問題,安排維修工上門處理了。晚上就可以回去驗收了。”
“那麻煩你再辛苦幫我跑一趟,我請你吃飯。”
“你都千辛萬苦趕過來了,就不去看一看?”
林渡默然。
分手之後,她總是下意識想要去找尋曾經在一起的痕跡。可惜早在更久遠時光所一起生活過的出租屋早就被別人給租走了。所以林渡的所有目光都放在了這間三環的出租屋內。因為她知道,彼時的春荔已經完全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供養這間房子。
事實也确實如林渡所想的那樣,分手之後,她搬出去了,春荔雖然也搬了出去,但是她并沒有将出租屋轉租,反而是買了下來。
那時候的林渡總是抱有希冀,因為這也是她想做的事情。那這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春荔依舊保有着和自己一樣的心思?
可是三年前,她們分手兩年後,春荔挂出了售賣的消息。
那時的春荔,剛剛拿下了寰鼎視後。
所以林渡就忍不住心想,大概是因為她終于走到了萬人追捧的臺前,所以便可以毫不留戀地丢棄過往了吧?
而這間儲存着她們共同過往的出租屋,也早已經面目全非。可能在林渡搬走之後,春荔就将出租屋大換血了,幾乎家徒四壁到小偷進門都得留下兩百塊錢的地步。以至于林渡買下這間出租屋後,仔仔細細地搜尋了一番,也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兩人曾經相愛過的佐證。
薛歲歡辦理好手續将鑰匙交到她的手裏的那天,她一個人站在出租屋的窗前,看着不遠處繁鬧的林立高樓,直到日暮西沉。
而後她一遍遍地放着春荔獲獎的片段,看到她心愛的女孩終于捧得獎杯。而林渡的指尖只能透過手機屏幕去觸碰她。
直到翌日,天光燃起。
林渡小聲說,“恭喜。”
然後轉身離開,從此再也不曾踏足這窄小房屋。
哪怕是到了現在,林渡依舊無法保證自己是否真的釋懷。更或者,她和春荔之間,從始至終,能用這樣的一個詞彙來概括嗎?
林渡搖頭,“不了。沒什麽好看的。”
薛歲歡一臉拿她完全沒有辦法的樣子。
但是她畢竟不是林渡真正的經紀人,兩人說是朋友,實則關系也說不上如何的深厚,所以無論怎麽說,薛歲歡都沒有立場和理由多說什麽。
“走吧,不是說請客?再說一遍,我不去蒼蠅小館。”
林渡心知薛歲歡對于兩人之間的分寸感把握得很好,這會兒也是不覺失笑,“得了啊,還瞧不上了?你要知道,只有蒼蠅小館裏面的美食才能真的稱之為美食。”
“我知道啊。”薛歲歡理直氣壯,“但是你請客,我寧可吃端上來就是一朵西蘭花上面淋點沙拉醬再擺一根迷疊香就敢要價888的。”
林渡,“……”看來今天又要多一筆無意義消費咯。
·
可惜林渡在吃食上頗為有造詣,所以就算是要吃貴的,也寧可挑好吃的。
別說,餐廳看起來不僅環境不錯,而且視野也十分好。臨近下午的薄暮陽光透過玻璃灑落進來的時候,就連餐廳裏面播放的輕音樂都顯得溫暖了許多,那本來是一首很傷感的曲子來着。
“宣淮風味的宣式早茶,能完美顧及到大多數人的口味。我推薦脆皮燒肉,金錢肚,黑松露蝦餃也可以,湯的話就要羊肚菌炖花椒,還有辣海蜇也不錯,是道小菜,待會兒你可以嘗嘗。其餘的你看看自己想吃什麽?自己點。”
薛歲歡簡直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直接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店家上菜速度很快,因為是例份菜,主要講究小而精,所以林渡怕不夠吃,點得還挺多的,桌上很快就擺滿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起先是漫無邊際的,主要說盛京的天氣悶熱不如津安涼爽,但是一到了冬天又很冷……談着談着就說到了工作,也即之前薛歲歡答應幫忙的條件。她目前手上有一個很滿意的本子,依舊會自己擔任制片,但是苦于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演員,所以才不得不又将目光放到距今已經息影五年多的林渡身上。
不過林渡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說了要看看劇本才能定下來。
“這個本子是路彌導演的,她早年間就是創作型導演出道,自己自編自導。後來得益于華盛在其身後保駕護航,就開始自己搜尋好的劇本,然後進行拍攝了。這個本子我之前也給你提過,因為不是華盛的風向指标,所以華盛是不會投資的,路彌也就懶得拍了。再加上這種類似題材她之前拍過,所以更不會再次執導同類型,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從她的手裏面買過來。如果後期真的弄好了,我甚至可以連她也請過來。”
林渡見她說得眉飛色舞的,起身給她斟果汁,疑惑道,“我記得路彌導演不是說了拍攝完《孤夏》就不再拍戲了嗎?”
路彌是圈內出了名的鬼才導演,更為重要的是,她現今的成就是哪怕林渡這個不在圈內花心思的人都忍不住會關注的。畢竟這位導演的作品真的太有靈氣了。
薛歲歡挑眉,“我只是說請她過來,又沒說一定要讓她當導演,指導顧問也是可以的啊。”
啊,文字游戲。
“林渡說實話,劇本因為還沒有完善好,所以我只給你發了開頭和簡綱。而現在《今朝》也早就結束了錄制,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個本不好,你大可以直接拒絕。但是你沒有,那就證明你一定是有想法的,對不對?”
“那我要是現在拒絕,你會當場把桌子給掀了嗎?”
薛歲歡再次拍拍心口,“我的姑奶奶,我不會掀桌,我只會吃速效救心丸。我求你可憐可憐我一個奔四的女人,別三番五次地刺激我的幼小心靈行嗎?”
“好吧,對不起。”林渡誠懇道歉,正色道,“你說得對,我确實對這個本挺感興趣的。可是,這是一個側重點在兩位女主之間的故事。所以,另一位女主……你有人選了嗎?”
“還沒。”薛歲歡喝了口果汁,“你問這個難道是你有什麽想法?”
“那我倒是……”
薛歲歡直接打斷道,“你直說,反正我猜得差不多了。”
“好吧,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問你,如果我推薦春荔,你會選她當另一位女主嗎?”
其實這要求挺讓人無語的。
“說實話,這很困難。畢竟以春荔現如今的成就以及咖位,只能是她來挑。我不敢保證可以打動她。”
林渡扯了抹堪稱僵硬的笑意,“倒也是,我只是說說而已。而且其實,我并不保證我能将你所放在我身上的希望全部折射出來。畢竟我已經五年沒有接觸這個行業了。再者以我的從業經驗來說,其實算不上豐厚。大概只是我從前運氣好罷了。”
“不,你不是。”
“嗯?”
薛歲歡看着她,無比認真,“你那不是運氣,是那些青眼于你的人向你拼命才争來的機會。林渡,我能保證,這部戲能讓你再次捧得一座金柏影後。”
餐廳的輕音樂不知道何時換成了激動人心的交響樂,伴随着激昂的音符從大提琴的琴弦飛出,薛歲歡非常篤定地說,“甚至是兩座,你可以和她一起并肩去往柏裏恪大歌劇院。只要你想,只要她願意。”
窗外,薄暮終于消散,轉而被城市的萬千燈火所代替。遠處的高架橋車流如海潮奔向前路。
·
春荔為了能夠更好的融入到拍攝環境中,打算強制性戒網。畢竟她的微博鄭司予也是可以管控的,所以看不看無所謂,其次她身為一個演員,有時候忙到沒有時間回消息也正常,所以不上微信也沒有什麽。再加上,其實現如今,根本就沒有什麽值得她必須守着回複的人了。
外公外婆不在了,林渡也不在了。
只是沒想到,在打算把手機交給倪柔保管之際,微信上一條消息打亂了她的想法。
發消息的人不是圈內的人,是位大學教授。是春荔很久之前認識的。
她當時因為一部戲需要去學校拍攝,這個時候還沒有成名呢,所以不出意外又是個龍套。當時拍完戲無所事事的春荔就在大學校園裏面閑逛。因為是一部小成本電影,主角也沒有多出名,主創團隊甚至都不需要清場,因為壓根就沒有引起太大的圍觀。
可還是有幾個湊熱鬧的,于是被導演抓去當了群演。
裏面有兩個學生大概率是逃課來的,被氣勢洶洶的大課教授逮了個正着,她連帶着将春荔也誤認為是逃課的了。
春荔好說歹說,甚至還請了場記過來解釋才算是說明白。
教授倒是挺不好意思的,笑呵呵地看着春荔誇她漂亮有靈氣,還說自己的上高中的女兒也喜歡追星,不過她本人不太關注這些,也不認識。讓春荔給幫忙簽個名。
那時候的春荔簡直就是娛樂圈查無此人啊,哪裏能厚臉皮到真的去簽名呢?
眼見又要好說歹說一通,還是馬上要到了教授的課程才拯救了她。
後來教授居然還帶着自己的女兒來看春荔所在劇組拍戲。那小姑娘看着很文靜,書卷氣十足,不像是春荔慣常看見的娛樂圈內的追星人。但或許也是因為劇組裏面沒有小姑娘喜歡的人罷了。春荔作為一個小糊糊只能這樣理解。
可在教授的大力吹捧之下,小姑娘還是高高興興地找了春荔合照。因為小姑娘沒有手機,是春荔用自己的手機拍的,所以只能是添加了教授的微信發送。
加上之後,春荔也沒有什麽理由删,就一直留着了。
後來她打算帶着林渡換到好一點的環境,就在朋友圈裏面随手發了一條找出租屋的朋友圈。然後教授就給她發消息,說自己在的小區就有房間出租,雖然小區裏面的群租房小,但是交通方便。
春荔去看了看,也覺得不錯,就拍板定下來了。當時還特意去請教授吃了頓飯算是報答。
吃飯時,還聊了不少。教授的女兒雖然追星,但是尤其理智,在學校也從不帶着手機去,所以教授對女兒很放心。而且小姑娘今年就參加高考了,春荔說預祝小姑娘能考上心儀的大學。
其實這對于春荔而言,還挺稀奇的吧。畢竟在很多人眼裏看來,和娛樂圈沾邊的,只要不是光環跻身的大明星,大概多少都有一點兒不務正業。前者不過只是因為賺的錢多,所以才引人驚羨。
就像她去參加外婆葬禮時,能聽見那幾個僅僅只是靠着單薄的血緣關系維系僅有一點兒親情的幾位舅舅嘟囔着春荔就是個不學好的,非要去當什麽明星,連外公外婆都不管了。
春荔默默聽着,看着外婆的靈位拼命将眼淚壓回眼眶。
她不認為自己不學好,當初上盛京求學,那也是她拼命考上的。她也很努力了,別人沒資格這麽說她。只有外婆和外公才行。
可是外婆外公啊,你們怎麽能一聲都不說我就走了呢?
這麽想着的時候,她才壓回去的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如何也抑制不住。
後來在朋友圈看到教授的女兒考上大學,辦謝師宴。春荔真心為其感到喜悅。
這是她和這位現今年過半百的大學教授為數不多的交集了。
因此春荔料想不到對方突然給自己發消息是因為什麽?
她點開看了看,不由得心想,對方大概率是位文學教授。因為教授幾乎是把前因後果都說得明明白白了,而且完全也不含糊拖沓。
大概總結下來就是,當年居住的小區由于設備老化,最近出現了很多防水層故障。因為早些年還看到春荔偶爾回來,但是也清楚春荔現今肯定不會住在那小小的出租屋,所以就發來問候,順道提了一下這個情況,物業那邊提出了可以适當修繕的舉措。
春荔覺得心內一暖,大概能被人記挂着本身就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春荔甚至不由得心想,如果自己的媽媽還在世的話,會不會也這樣呢?畢竟外婆那樣好的人,那自己的媽媽應該也是很好的人吧?
她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偏頭呼氣,然後打字:【謝謝您,不過我三年多以前就将出租屋轉賣了。我已經不是那兒的房主了。】
回完消息,她将手機關機,遞給了倪柔。
然後回到休息椅,繼續看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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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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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