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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山洞裏冰冷一片。

火堆熄滅了,抱着天絕真人大腿酣睡的誅邪迷迷糊糊的被凍醒,他往天絕真人身上靠了靠,鋪着的幹草刺的他臉酥癢酥癢的,誅邪哼哼嗤嗤的嘟哝着:“師傅我冷的很,你抱抱我。”

緊密的同誅邪躺在一起的天絕真人沒有搭理他。

誅邪抖着身子就往天絕真人身上撲,“師傅求求你啦……太冷了。”

天絕真人冷道:“去生火。”

誅邪帶着哭音說:“不想起來,師傅身上可暖和了。”

天絕真人:“……”

誅邪在黑暗中睜開眼,靜靜的凝視天絕真人看不真切的臉,他伸手摸着師傅的一頭銀發說:“師傅,我想跟你在一起,你給我一顆九轉還魂丹吃吧?!”

天絕真人:“……”

誅邪抽搭了兩下在黑暗中又說:“師傅,我喜歡你。”

天絕真人:“修道之人,不可妄動yu念。”

誅邪反駁:“不是yu念,是喜歡。”

天絕真人:“道常無yu樂清靜,故令天地常正,清淨寡yu乃修道之根本也。”

誅邪往他身上蹭:“我做不到……我管不住自個的心。”

天絕真人:“既已入道門,便該抛卻浮生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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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邪悶聲道:“可師傅已經将我們逐出師門,師傅只說事修道之人應當清心寡yu,可是師傅可曾放眼看過這滾滾紅塵,世間亦有多少人為情為愛執念不休?世人終究是癡傻愚鈍的,我不願意去遁守修道之人的根本規則,也不願意看破紅塵,無愛無恨,活着還是應該随心所欲一些更痛快。”

天絕真人:“……”

“師傅,你未入道門之前,可有對情愛之事動心過?”

“無有,為師此生除卻對劍術武藝癡愛有加,不曾對情愛之事動心過。”

誅邪遺憾的嘆嘆氣,“師傅活的可真是太枯燥無味了。”

天絕真人:“……”

誅邪又道:“師傅我喜歡你,你也喜歡喜歡我吧。”

天絕真人:“……”

“成不,師傅?求求你喜歡你吧!”誅邪翻身爬在天絕真人胸口上,說:“我愛你師傅。”

天絕真人怒斥:“無知劣徒!”

誅邪難過的淚流滿面,“師傅求求你愛上我。”

天絕真人:“……”

誅邪抓着天絕真人的衣襟抹去臉上的淚水,面紅耳赤的用嘴唇隔着衣物親吻天絕真人的胸口。

天絕真人大怒:“放肆!”擡手就去阻止誅邪狂放孟lang的行為。

誅邪死死的抱住他,大口着喘息着說:“師傅我吃春yao了……你得幫幫我。”

天絕真人大驚:“……”翻手将誅邪提起,快速的起身升起火來。

誅邪淚眼泛紅,滿臉春色的躺在幹草鋪上熱燥的翻滾起來,一只狂野奔放的解開腰帶,去摸自己。

天絕真人沉靜的瞥了他一眼,為他把脈,口中叱道:“當真胡鬧!”

“啊啊……師傅。”誅邪激動的抓着天絕真人的手嗷嗷叫着,“難受死了……師傅幫我。”

亵褲退下,露出了贲張的物什,誅邪用火辣辣的視線視奸着師傅,一手拉着他師傅的手往昂揚的物件上摸。

天絕真人皺眉,甩開誅邪的手,把他從地上扶坐着:“屏息,調氣。”

誅邪不配合的搖搖頭,往天絕真人身上抓,“我不行了師傅……你幫我摸摸。”

春yao那玩意兒可真太猛了!

天絕真人:“……”

誅邪渾身虛汗淋漓,呻吟着哭嚎着挂到了天絕真人身上,“師傅,我愛你,你上了我吧。”

天絕真人扶額,他又開始偏頭痛了。

誅邪繼續嗷嚎:“嗷……師傅,我受不了了,要she了——”

追趕在誅邪行蹤的戰鋒和小尾巴在甘肅的一個小鎮的客棧裏入住,半夜小尾巴搖醒睡在外面的戰鋒大大的打了個噴嚏說:“小邪跟師傅今天要在荒郊野外睡覺嗎?”

“嗯。”戰鋒淡淡應了一聲問:“怎麽不睡?”

小尾巴揉揉眼,“撒尿。”

戰鋒起床點燈,抱着小家夥去撒尿。

小尾巴摟着他的脖子蹭蹭問:“你什麽時候嫁給我?”

戰鋒:“等追上了小邪再說。”

小尾巴掰着指頭算算,“好吧,找到小邪了,讓他幫我準備婚禮。”

戰鋒:“……”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真要嫁給這個小東西麽?

隔天上午,開封城外。

張永歡像父老鄉親們看到了工農子弟兵那般熱淚盈眶的奔到瘸子任重生面前,“瘸子哥,你來了……帶吃的了嗎?”

任重生怔怔看了他一下,從身上解下包袱說:“有幹餅子。”

“幹餅子也是糧食啊!”張永歡淚流滿面,抓着包袱找吃的。

秦揚複雜的看了看任重生道:“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任重生道:“囚禁我們,就在此處。”

秦揚火大:“就讓我們呆到這個荒廢的宅子裏等死嗎?”

任重生道:“等會兒會有人來收拾院子,王爺想用這種辦法逼張公子說出其父親的下落。”

秦揚:“他可真有耐心。”

任重生:“都嫉妒了那麽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秦揚又看看他,接過張永歡遞來的餅子,掰了一塊送到嘴裏說:“有水不?”

任重生看了看周圍,“我去找找。”

張永歡噎的喘不過氣來,伸着脖子狼狽的咳了下:“王爺這是想磨死我們啊!”

秦揚冷道:“他若真有耐心,咱們就陪他耗着。”

張永歡想了想說:“咱們這算不算是被王爺豢養了?”

秦揚嘴角抽抽,“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張永歡笑笑:“開下玩笑,娛樂一下嘛!”

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張永歡的心理素質還是很彪悍的。

秦揚同他一塊蹲到草叢裏,“你怎麽看?”

張永歡抓抓頭發,無奈的說:“等待機會吧。”院子外已經被N多功夫高手無聲無息的團團圍住,想要從這出去,那是比登天還難吶!

秦揚也笑了,伸手去揉他亂糟糟的頭發,“那麽……是不是可以開始談戀愛了?”

昨個晚上張永歡對他說:“太無聊了,要不咱倆試着處對象吧?”

然後秦揚就激動了,激動之後便醒悟了,這是張永歡在向他示好呢,他又怎麽會拒絕?

“好。”張永歡也不尴尬的說:“不準再提以前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不能提哦。”

秦揚點點頭。

張永歡伸出友愛的右手道出了一句港島某已故港星,在一部經典的文藝電影中的臺詞,“秦揚,讓我們重新開始。”

秦揚模仿他的樣子,伸手同他的右手交握,“重新開始。”

張永歡靠着牆角,看着天上的冬日暖陽,笑眯了眼睛。

戀愛的感覺,不錯,雖然對方是個男人,可是誰讓他對男人心動了呢?!

下午,宅子裏進入了一群手腳利索的奴仆,還有一群建築工匠們。

院子被打掃了,房子被重新翻修了,有廚房了,有水了,有食物了,能夠開火做飯了,奴仆們收拾完了院子被慶王爺那群忠心耿耿的護衛們帶走了。

院子裏又剩下了任瘸子和張永歡秦揚三人。

張永歡坐到正堂掉了漆的椅子上,握拳道:“同志們,讓我們翻身農奴把歌唱吧!”

任瘸子呆呆道:“我們是……犯人吧?”

秦揚:“……”

張永歡嬉皮笑臉,走到任瘸子身邊伸手搭在他肩頭,哥倆好的說:“那啥,瘸子哥能說說你為啥會為王爺賣命不?你倆之間……嗯,嗯……”眼睛迷離複雜的瞧着他笑。

任瘸子那張有傷疤的臉登時通紅,道:“他是主,我是仆,僅此而已。”

張永歡哦了一下,摸摸下巴說:“你可真是個忠犬。”

任瘸子苦笑,沒再開口。

秦揚注視了任重生一會兒道:“是他培養了你嗎?”

任重生點點頭。

“所以你為了報答他的知遇之恩,便心甘情願的進入皇宮大內去做他的卧底?”

任重生道:“是王爺把我安插進皇宮大內的。”

秦揚詫然,“也就是說,你進皇宮當影衛是宋慶王爺向皇帝舉薦的?”

“不錯。”

秦揚忽然笑開了眼,“當真有趣,沒想到慶王爺竟是個如此有趣的人。”

故意直接又坦蕩的把自己的人送到皇帝身邊,這是想讓皇帝特別注意他嗎?

任重生的臉色沉了沉,道:“從前王爺做皇子時,也不似這般陰晴不定,只是皇上登基之後……王爺的性情才有所改變……”

張永歡打斷任重生的話,深情款款的朗誦道:“棠棣之花,萼胚依依,手足之情,莫如兄弟……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他牽腸挂肚啊——”

任重生一臉疑惑:“……”

秦揚看向張永歡淡淡的淺笑開來。

慶王府,書房。

當慶王收到監視着那座宅子的探子們,向他傳達了張永歡說的那句不倫不類的詩詞後,他氣憤的打翻了第三個茶碗。

端茶來的小婢女吓的瑟瑟發抖,跪地顫聲道:“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慶王怒氣沖天的咆哮:“滾出去。”

婢女鼻子一把淚一把,倉皇狼狽的從書房滾了出去。

慶王寒着臉,端坐在書桌後,焦躁的翻閱着桌子上陳放的公文折子。稍即,忽然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兩個無知小兒!”

慶王沒有想到他竟然認錯了人,而且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那個平凡又有點猥瑣的青年會是張傾華的孩子,更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們竟配合在他面前演了出戲,還把他那不為人知的陰暗的心思給看破了。

這太令他氣憤了,慶王咬着牙暗罵:“張傾華是個輕浮的混蛋!他的兒子更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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