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和諧影院3
第30章 和諧影院3
中年男人發出一陣悲怆的哭喊,“家秀!家秀!!!”
他們後排的郭洋按住他,“冷靜點,你一直拉着她的手嗎?剛感覺到她不見了嗎?”
中年男人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放開我,我要去找家秀!”
“冷靜!”郭洋直接甩了他一巴掌,“她已經死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好好想想是怎麽回事!”
那一巴掌非常響亮,中年男人臉都被他打偏了。
劇烈的疼痛讓中年男人稍微冷靜下來,他哭着彎下腰,顫抖着在地上摸索,撿起剛扔出去的東西,按在臉上哭了起來,哭聲不大,嗚嗚咽咽,被哽得斷斷續續,悲凄絕望。
夏白沒看錯,那确實是一只斷手。
電影中中年女人的屍體少了一只手,鮮血從整齊的斷面向外湧,不知從哪裏鏈接了屏幕,在屏幕下方滴滴答答地流淌下來,和5號壯碩男的鮮血一起向座椅這邊流。
郭洋不因他的悲痛而停止追問,他們都知道,目前只有中年男人這裏可能找到線索。
5號壯碩男人是一個人來看電影的,他獨身坐在邊上,那時候他們又都不知道人還會死在電影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是怎麽消失的。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挨着坐,從那只手來看,很有可能他們是在看到壯碩男人死在電影裏後,就一直手拉手。
更重要的是,他們看起來像是夫妻,應該對彼此非常熟悉,可能會發現其中隐秘的規則。
死人太快了,距離壯碩死在電影裏還不到二十分鐘,這就又死了一個人,他們必須盡快弄明白其中的死亡規則,不然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郭洋:“大叔,你聽我說,游戲中死亡一定有觸發規則,你好好想想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一直搖頭,這個否定意味的動作成了他對抗所有一切的下意識反應,“我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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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洋不放棄地繼續問:“你仔細說說,從5號死到你發現她不在了這一過程的所有細節。”
見他沒反應,郭洋用力晃了一下他,“快說啊!”
“他死了,我就一直拉着她的手,緊張地看電影,有、有汗水,不知道是誰的,剛才我忽然感覺、感覺就家秀的手特別涼,轉頭一看,就、就只看到一只手了……”
郭洋難以接受,不放棄地問:“全程沒什麽異常?她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
中年男人又搖頭,“你讓我們好好看電影,我們就一直緊盯着屏幕看電影。”
郭洋難以接受地坐了回去。
“這部電影中的某些情節和畫面,有沒有和她關聯性很強的?”一道微啞低沉的聲音從夏白右前方響起,來自8號男人。
夏白大腦像是被撞了一下,慢慢轉動起來,分析起他們死亡前後電影裏的情節。
中年男人怔了一下,淚水還在向外流,搖頭說:“沒、沒有,沒有和她相關的,沒有。”
郭洋好像忽然反應了過來,厲聲問:“真沒有?這可關系我們所有人的命,你如實說了,我們才能想辦法通關。”
“沒有!沒有,我都說了沒有!”中年男人變得極為悲憤,一把拍開郭洋的手,“難道你要我瞎編嗎!”
他動作激烈,座椅扶手上的爆米花慘遭牽連,撒了一地。
夏白之前就注意到他們的爆米花。
5號放映廳只有馬尾女生和這對中年夫妻帶了爆米花,但是他們的爆米花不一樣。
馬尾女生的爆米花是在電影院買的,典型的爆米花和可樂的搭配。
中年夫妻的是用一次性紙杯裝的。
爆米花用塑料袋裝在女人的包裏,坐下後把它們分裝到兩個紙杯裏,兩人一人一杯。
察覺到異常後,馬尾女生的爆米花早不知道哪裏去了,他們的爆米花還好好的,直到剛才被男人劇烈的動作掃落,焦黃的爆米花飛落一地。
看到滾落在腳邊的爆米花,他忙伸手去撿,他的腿腳本來就不方便,匆忙中跌在座椅上,伸手胡亂地撿四散到各處的爆米花,撿起來幾個全沾了血,他看着它們,又崩潰地哭了起來。
熒幕上開始回放女人的死亡過程,聽着她的哭喊和求救,中年男人扶着椅背一瘸一拐走向熒幕,嘴裏一直念叨着女人的名字。
“家秀,家秀……”
幕布上被血染紅的範圍越來越大,模糊了觀影人的視線,女人的血透過屏幕向下流。
有一種用恐懼摧毀人內心防線的酷刑,是蒙住人的眼睛,讓他聽自己血滴下來的聲音,對于中年男人來說,不停地滴答的不是他自己的血,但也是摧毀他的酷刑。
他穿着洗得發白的襯衫,悲怆地哭喊着女人的名字,踉踉跄跄走向她。
眼看他即将碰到熒幕,忽然痛哼一聲,跌到了地上。
看到他後背的飛刀後,郭洋立即轉頭看向右後方坐在第六排邊緣的兩男人,“誰幹的?你們在做什麽!”
夏白注意到,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向他這邊看了一眼,才說:“你那樣和氣地跟他說,是問不出來什麽的。”
“放心,死不了。”他的聲音嘶嘶啞啞,帶着惡劣的笑意,“啊哈,死了也好,他這種蠢人一看就是會被拉進電影殺死的,那他死了血會染紅幕布影響我們看電影,還不如死在電影外。”
他慢慢站了起來,視線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眼神冰冷如蛇,好像也想提前把他們解決掉,省得死在電影中,血糊住屏幕,影響他看電影。
“其實到目前為止,這個游戲的玩法已經很清楚了。”他笑了一聲,看向一直忙前忙後組織大家的郭洋,看不到他的臉,也能聽出他笑聲裏的嘲諷,仿佛在嘲諷他站出來領導,卻一無所成。
“真相沒那麽複雜,很顯然只要看完電影,弄清真相就行。游戲的難度就在于很難看完電影,一方面會有人死在電影裏,另一方面,死在電影裏的人血會把屏幕染紅,讓其他人看不清電影,就會錯過電影裏的真相。”
他也是老玩家。
夏白轉頭看向他,游戲讓他們理清電影中的故事邏輯,普通人也只會跟着說電影邏輯,他卻直接說“真相”,只有老玩家才知道普通地圖的本質是找真相。
何況,他沒有一點新手對郭洋的敬畏,甚至有點瞧不起他。
“你想弄清楚他們為什麽會死在游戲裏,找清楚死亡規則,這也算重要,可是你忘了最關鍵的是要看電影。”他指着熒幕,“你看看,再這樣讓蠢貨們死在電影裏,我們還能看完嗎?”
“很顯然,要想通關這場游戲,我們需要先內部篩選清理一遍。”
郭洋愣愣地站在原地,“你、你是聖游公會的人?”
新手可能不知道聖游公會是什麽,夏白在花昊明那裏聽過。聖游公會認為游戲是在幫人類自我進化,應該讓游戲自由蔓延,甚至他們會幫游戲做“人類篩選”,淘汰人類劣質基因。
夏白轉頭看向這位聖游公會的老玩家,屏幕中的紅光落在他眼角,透出一絲瘋狂。
他又看向郭洋,忽然覺得郭洋剛才也沒有電影沒開始前冷靜了。
就連自己,好像也看得有點上頭。
“聖游公會,古全昆。”6號男人攤手道,毫不隐瞞。
郭洋一動不動地看着他,他的眼形很漂亮,漆黑的眼眸微微顫抖了一下,在黑暗中洩出一點惶恐。
古全昆一開始薄薄的嘴唇上還帶着笑,以為他是怕了他,有些得意,很快他意識到郭洋不是在怕他,也不是在看他,他視線的落點在他旁邊。
喉結滾動,一滴冷汗從他額頭上滲出。
不用轉頭看,熒幕上的電影已經告訴他是怎麽回事了。
島上的野蠻人報完仇,拖着死去的人回到他們住處,他們是吃人的,這些人會怎樣不言而喻。
仿佛是為佐證這一點,電影鏡頭回掃他們吃飯的地方,烤肉架子上是一個肚子破裂的人。
正是古全昆的同伴,那個微胖的7號男人。
此時已經莫名死了三個人的5號放映廳,所有人都說不出話。
他們好像能聞到電影裏肉烤焦的可怕氣味,來自于那個像豬一樣被綁在烤架上的人。
這個只有十排座位的小放映廳裏,血腥氣更濃了,濃到熏人。
鮮血可能已經流到了他們腳下。
“啊!啊啊啊!”接連看到三個身邊的人慘烈地死在熒幕裏,那個馬尾女生終于在踩到鮮血時崩潰了,她踩着鮮血跑到門口,用力地拍門,聲音帶着哭腔,“放我出去!求求放我出去!”
放映廳裏的人對此什麽都表示都沒有,他們知道沒用,或者已經見慣了這種情況。
他們盯着血色熒幕,上面開始回放古全昆同伴的死亡。
幾個島民追着他跑,他的力氣非常大,把這個幾個野蠻人全都打跑了,就在他松了口氣的時候,他身邊的湖裏冒出一個女鬼。
正是鬼校花,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7號男人許岳看着那只手瞪大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瘋了一樣驚恐大叫,不停地用另一只腳瘋狂踹鬼手,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還是被女鬼拖到湖底了。
湖面的漣漪慢慢消散,湖面氤出一片血。
幕布上血也越來越多,不知道是不是有水融入了血中,血在幕布上擴散的速度比前兩個人死時快了很多,眼看幕布60%以上就要看不到了。
電影大部分畫面都看不清了,他們通過前面7號男人在烤架上的畫面,以及電影裏的聲音推測,他被後面又趕來的一波島民從湖裏撈了上來,當做儲備糧準備烤了。
郭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回頭,“看,不是你說的蠢人會污染屏幕,你的同伴也會。你感受到恐怖了嗎,毫無所覺,防不勝防。你還覺得弄清死亡規則不重要嗎?”
古全昆沒說話,他坐在原來的位置,誰也不知道他什麽表情。
似乎是被傷到了,郭洋沒再組織大家,雙手環胸坐在那裏,有股自暴自棄的感覺。
夏白有點想法,但他還不确定,只好按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點,繼續通過一小塊屏幕,更加專注地邊看邊推測。
島民吃的不僅是古全昆的同伴,還有另外兩個他們報仇時被他們殺害的學生。
畫面不太全,此時應該在放他們怎麽處理“食材”。
夏白手指一顫,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濕濕涼涼的東西纏住了他的手。
那東西又來了?
夏白低頭一看,确實是頭發在纏繞他的手指,不過不是那東西,而是從手機裏生長出來的,這是,雪木妹妹?
頭發繞着他手、手臂生長,慢慢爬上他的脖子、臉,長長的黑發如一段黑綢,遮住了他的眼睛,接着是耳朵。
耳朵完全被遮住之前,夏白聽到電影中傳出:“你們怎麽能吃人!你們連他們的屍體都不放過嗎?”
接着夏白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和寂靜,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到。
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更加沉靜專注,血液不再沸騰,大腦也清醒了很多。
既然游戲讓他們理清電影故事邏輯,那說明,電影不全是沒有邏輯的,至少玩家死亡,不是沒有邏輯的随機死亡。
5號壯碩男是被鬼校花殺死的,鬼校花殺他時,是在她報複侵犯她的男人時,那幾個侵犯她的男人都死了。
——難道他也侵犯過校花?
1號中年女人是被島民殺死的,島民殺她時,是在島民去為死去的族人報仇時。
——難道她也殺過島民?
古全昆的同伴,也就是7號男人是被鬼校花拽進湖底的,确切地說,他們只看到湖面上的血,不确定他是不是死了,接着他又被島民烤了吃了。
——他同時得罪了鬼校花和島民?
他是怎麽做到同時得罪敵對雙方的?
夏白細細地回想他死亡前後的畫面,他死亡時看到那只鬼手從湖底伸出來抓住他,不是立即驚恐逃竄,而是睜大了眼睛,接着瘋狂踹鬼手。
如果說他害怕,看到鬼手想踹開也能說得過去。
他的震驚和發瘋還有沒有其他可能?
那只手除了是鬼手,還有什麽是讓他震驚害怕的?
夏白把那個電影畫面從腦海中調出來,意識像放大鏡一樣在上面檢索細節,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個鬼手少了兩根手指。
其實早就少了。
5號壯碩男從洞穴裏爬出來時,手指也少了幾根,應該是被鬼校花弄斷的,鬼校花在報複,那晚她的手指也不知道被誰弄斷了。
7號男人為什麽看到她少了兩根手指的手一下就瘋了一樣?
電影畫面向前推,在他死之前,是島民去為族人報仇,那時候他沒有和1號女人一樣死去,這件事可能和他無關。
電影畫面繼續向前推,是島民們在吃飯,這裏電影借助他們獵捕和做飯揭示了他們的野蠻暴力、嗜血嗜肉。
畫面到此為止。
夏白好像摸到了一點死亡規則。
其實規則不算難發現,只要他們認真看電影,認真推理就能猜到一點苗頭,再互相确認一遍就能大概清楚。
可他們之前都沒想到。
為什麽不算難的死亡規則他們之前都沒察覺到?
比電影開始前暴躁的郭洋。
興奮瘋狂的古全昆。
崩潰大喊的馬尾女生。
趴在地上不停哭的2號男人。
這電影好像有一種類似精神污染的東西,因畫面感和氛圍感很不錯,代入感很強,看得越久越專注,精神就會被污染,變得不穩定,難以冷靜思考,抓不到其中的規則。
夏白忽然想起,還有兩個人。
一個他前排的8號男人,自始至終低頭不語,只問了2號男人一個問題,就算問問題時,他好像也垂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一個是他的小鄰居,電影剛開始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後面蹲在地上,捂住了耳朵。
他想到這裏,心上一動時,忽然又感覺到了熟悉的陰冷氣息。
夏白伸手拍了拍眼睛上的頭發,像是在那個洞穴裏拍妹妹的肩膀安慰她時一樣,黑發在他頭上如水般退去,全都退回了手機。
夏白再次把手伸到兜裏摸到他的鎮屍符,那股陰冷氣息像是在前進中忽然停住,刺骨的冷感沒有再加重。
夏白低頭,看到皮包骨的灰手從他座椅底下一點點伸出,向着他的小鄰居的後背伸過去。
即便電影畫面被血遮住,間隙透出的光,也讓放映廳比電影開始前亮了很多,夏白更清楚地看清了那只手。
那只手後面的手臂細長如蛇,長到夏白找不到它的源頭,一層薄皮皺皺巴巴地包裹着嶙峋的手骨,上面屍斑點點,腐爛的跡象已然出現。
最關鍵的是,這只手少了兩根手指。
夏白就知道了它的源頭在哪裏。
在靠近小鄰居時,手上那層皮和幕布一樣開始滲血,那只手很快變成血淋淋的,同時指甲越長越長,逐漸血腥淩厲。
小鄰居還和剛才一樣,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一動不動。
夏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小鄰居看。
猩紅的鬼手漸漸離地,即将靠近捂着耳朵的小鄰居,小鄰居好像一無所知,但是單薄細小的後背能看出輕微的抖動。
鬼手可能會穿透他的脊背,他還是蹲成小小一團,緊緊捂着耳朵不動彈。
鬼手停頓一秒,手指張開飛快地沖向他,帶着陰涼的勁風,壓彎了小孩後頸細軟的絨發,卻在觸到小孩脖頸時止住了。
陰冷的氣息噗噗撲在小孩脖頸上,小孩僵硬地蹲了兩秒,茫然地轉頭,一張黃色血字的符紙在他眼睛裏滑過。
按照夏白對鎮屍符的正常了解,鎮屍符必須帖在死人頭上才有效,剛才他在一個人頭上貼了一張,都沒能完全鎮住它,讓它逃跑了,這次是鬼手,夏白知道,效果更差。
他一邊手貼鎮屍符拽住鬼手,另一只手飛快地拽住小孩的後領将他拽過來。
藺祥說夏白力氣很大,和他的身型不符的大,他可以一手将小孩拽到自己懷裏,卻被那只鬼手拉着向前踉跄了一下。
想在小孩面前好好表現的他,一手緊緊地抱着小孩,自己撞到了椅背上也沒傷到他一點。
懷裏的小孩呆呆地仰頭看着他,幹淨的眼眸裏映着他的臉,第一次看清。
小孩沒有豐富的詞彙,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只覺得他很像七祖娘娘。
側身的瞬間,夏白也看向小孩,這一看他差點把懷裏的小孩扔出去。
剛看到小孩的側臉時,他就覺得這小孩有點熟悉,此時直面他的正臉,夏白終于明白這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他之前見過這小孩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和平醫學院,花昊明給他們看的七裏村小學的視頻裏。
七裏村小學深夜裏被鬼手拉着頭發做跳躍運動的小學生中,有一個因為特別小而稍微顯眼些。
就是他懷裏這個。
夏白呆了呆。
他撞到椅子上發出了一道本能引起放映廳的人注意的聲音,可是好像沒人向他這邊看,他們被其他事吸引了全部心神。
夏白擡頭看到電影裏又死人了,看衣服是他前面那個8號男人。
看到他死不瞑目的臉,夏白又呆了。
這不是,他在骨科醫學院縫好屍體又活過來的人嗎?
古全昆比他還震驚,他猛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喊:“淩長夜?淩長夜死了?!”
泉廣市骨科醫院。
花昊明從車裏下來,看到楊眉正坐在醫院門口向前張望,是在等人的樣子,但花昊明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在等他。
他問:“在等誰?”
楊眉看他一眼,繼續盯着前面的路,“在等一個叫夏白的同學。”
花昊明:“?”
他怎麽認識夏白了?
還有夏白做了什麽讓他感興趣了?
花昊明的疑惑問出口後,楊眉一點也沒隐藏地說:“他好可愛哦,你肯定猜不到他有多可愛多獨特。”
花昊明:“……”
抱着死屍親的可愛嗎?
楊眉說:“那天晚上我和隊長從骨科醫院副本出來,他的其他同學都在清理屍體,是有他一個人小倉鼠一樣把隊長的斷臂殘肢收集藏起來,像個賢妻良母一樣,拿着針線把隊長縫好了。”
“哦,他剛縫好,隊長就被帶走了。”
花昊明:“……”
不知道該說什麽,就是覺得很合理又很悲傷。
花昊明問:“隊長呢?”
楊眉:“隊長對他也有一點興趣但不多,他醒來就問,那個髒髒包呢,可惜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髒髒包是什麽鬼?
花昊明按了按額角,“我不是問你隊長對他感不感興趣,我是問,隊長在哪裏。”
楊眉:“這周輪到隊長遛娃,他不知道去哪裏遛娃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昊明:隊長呢?
夏白:那個,他好像死在電影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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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