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和諧影院8
第35章 和諧影院8
夏白呆呆地低頭看向服務員,其實他一直沒看清過服務員的臉。
一縷沾了血的粘稠頭發,彎彎曲曲地将她濕漉漉的臉分成兩半,她的眉毛很黑,鼻梁很挺,帶着中性的英氣,不算大的眼睛看不到底。
夏白感覺到他兜裏的手機有點燙,好像是錄入了服務員的信息,提示他技能終于有了升級進度。
“你願意?”夏白怔怔地問。
好像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她甚至沒問夏白要用來做什麽,“到時候你想要就拿走吧。”
夏白問:“你叫什麽?”
服務員:“尤月。”
古全昆正向他們這邊看,夏白沒跟她多說,說了聲“冒犯了”,把她抱到了湖邊樹林比較隐蔽的地方,讓她在這裏休息,給她留了一把防身的匕首。
他回來的時候,看二娃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是二娃幫他簽了一個屍約。“二娃好厲害。”
二娃耳朵上的紅在向脖子蔓延,無措地垂下了小腦袋,激動得手指發抖。
古全昆看着臉紅的二娃,半笑不笑地說:“夏白,我給你個忠告,在游戲裏靠耍小手段是走不遠的,這可不是盛世了。”
夏白呆呆點頭,“哦,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麽想的。”
他歪了下頭,一群死屍從草叢裏鑽了出來,紛紛站到他身後,虎視眈眈地看過來。
古全昆:“……”
夏白問:“你的屍體可以給我嗎?”
古全昆想都沒想,“不可以!”
夏白:“哦。等你快死的時候,我再問一遍。”
古全昆:“……”
古全昆看向夏白身後的死屍,問:“你的技能是馭屍?”
他又看向死屍腦袋上的符紙,說:“道具技能?”
夏白心上一動,說:“對,我可以畫馭屍符,給了別的玩家很多馭屍符,你見過?”
古全昆又盯着馭屍符看了幾秒,搖頭。
夏白也沒失望,不管是找喜神,還是了解爺爺的過去,他都做好了長期準備。
上面森林裏的火光更加亮了,起了一股黑夜也擋不住的煙。
那裏又出現了兩個女鬼,很明顯是他們對付不了的,也不能冒然靠近,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夏白把何家秀後腦勺上的馭屍符撕下來,對馬同峰說:“老馬,你去把她下葬了吧。”
馬同峰想給夏白磕個頭,磕頭是他這輩子做的最熟練的事情之一,他不覺得有什麽。唯一一次真心想磕,卻被夏白決絕了,他帶着二娃走了。
兩個死屍在前面探路,夏白走在左邊,二娃亦步亦趨地小跑跟在他右邊,時不時就要擡頭看他一眼。
古全昆自然也跟了上去。他之所以來電影裏,是因為他知道他對付不了最後一波放映廳的鬼,又沒在電影裏看到夏白他們,這說明他們可能沒死,說明電影裏是安全的。而他們早來一步,一定更了解這裏的情況。
古全昆:“交換一下信息?”
夏白剛要說話,一顆石頭滾到了他腳邊。
郭洋正在前面草叢裏對他們招手。
兩個探路的屍體躺到了路邊,三人跟着郭洋向森林裏走。
還沒走到裏面,郭洋就忍不住問夏白:“那些死屍是怎麽回事?”
夏白說:“我的技能,可以畫馭屍符和鎮屍符,馭屍和鎮屍。”
夏白決定就用爺爺的技能行走游戲。他的技能确實和爺爺的有些像,能很好隐藏他自己。如果有人認出這不是他的技能更好,說明那個人可能認識爺爺,他就可以等人上門告訴他爺爺的事。
郭洋一臉“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問我要屍體。”
他把他們帶到半山腰,跟他們說:“那兩個女鬼追着島民殺到對面樹林裏,鬼校花也跟着殺了進去,探險小隊的其他人也終于奮起反抗了。”
郭洋不是逃了,他跑到了高地,偷偷地圍觀了現場。
島民在三個厲鬼的追殺成了弱勢的一方,不過他們到底人多又熟悉荒島,目前還有不少人,形勢不好說。
夏白問古全昆:“你們呢,有什麽發現?”
是古全昆先說交換信息的,他沒隐藏地把他們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夏白他們被鬼手拉進電影裏後,古全昆他們迅速換了個放映廳看電影,這段時間他們看的其實就一個大的劇情,島民們去抓探險小隊,綁到祭臺這裏,挑選了兩個女生作為祭品,活祭邪神。
祭祀開始時,鬼手就出現了。
他說:“通過我在3號放映廳看到的推測,我感覺3號放映廳的電影主線劇情和我們放映廳一樣,電影好像不是我們放映廳玩家人生的組成。”
“7號放映廳那個男玩家說,他們也看到校花被侵犯,校花複仇那些情節了。”
郭洋:“可能□□、施虐欲、殺欲這些是人心底很普遍的欲望?在精神污染下,總能讓幾個人卷進劇情裏?”
夏白:“……”
那為什麽還有針對他的屍體,是他想多了?
郭洋又說:“也可能主線劇情不變,針對不同放映廳玩家多了些細節,比如我們放映廳,針對你同伴,就有很多島民吃肉的特寫場景?”
古全昆:“或許吧。”
但還有種霧蒙蒙的感覺。
不只是他,夏白和郭洋也一樣。總覺得還有什麽是他們沒看透的,不該這樣。
“按照電影一開始船長說的,明天早上船就會來接他們,電影就快結束了。”郭洋說:“我們看到他們打出個結果就能通關游戲了?”
古全昆一直堅信看完電影就能通關游戲,“為什麽不能?我們已經克服那麽多困難,死了那麽多人了。”
郭洋還是有些心慌慌的,他問:“你進來的時候,電影已經放了多久了?”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玩家,古全昆不可能沒計時,他說了一個準确的時間:“2小時31分鐘。”
“就是快結束了。”郭洋緊張地說:“你來的時候,祭祀還沒放完,這肯定是關鍵劇情需要很多鏡頭和時長吧,還有三個女鬼追着島民報仇,以及探險小隊的奮起。我們此時所在的電影時間點,可能距離結局只有幾分鐘了。”
“我們就這樣,馬上要通關了?可是目前游戲還一點提示都沒有啊。”
這很熟悉。
夏白在和平醫學院也有過這樣不太對勁的感覺。
郭洋:“要不,我們再捋一遍電影,試着把所有可能讨論一下看看?”
夏白支持:“好。”
就是因為這是一部一眼看到頭的爛俗套路電影,故事很好順。
前面,應該說90%以上的劇情都固定了,故事已經很明顯了。
固定的是,一組由大學生組成的探險隊來荒島探險,沒想到荒島并不是真正的荒島,這裏住着一群野蠻殘暴的島民。
兩個土著島民當晚侵犯了探險隊裏最漂亮的校花,探險隊的兩個男同學看到非但沒阻止還加入了,校花死得屈辱且慘烈,怨氣和戾氣沖天,變成了厲鬼,殺了那四個男人。這是島民和探險隊的第一重矛盾。
島民報仇殺了兩個探險隊的學生,激化了雙方的矛盾。
島民又捆了探險隊,用兩個女生活祭邪神,矛盾沖到頂。
兩個女生同樣變成鬼,和鬼校花以及探險隊剩下的四個人站到一起,終于開始了和島民的最終大戰。
至于結局。
郭洋:“最大可能是,探險隊獲勝了,剩下了一兩個學生等來了船,離開了荒島,很符合《逃離荒島》的電影名。”
夏白:“剩下一兩個學生,終于等來了船,卻發現船長出生于荒島,和島民是一夥的。”
古全昆:“探險隊輸了,所有學生都死了,但是他們變成的鬼會永遠留在島上,折磨島民。”
郭洋:“探險隊輸了,船來了,船長和船員上島找他們,開始新一輪荒島逃生。”
……
他們一人一句,對應到每個人、幾個人的不同排列組合,說了上百種可能,游戲沒有任何提示。
慢慢地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意識到,游戲沒這麽簡單,這個又簡單又爛俗的電影情節撐不起游戲給他們的唯一的主線任務。
圓圓的橙月懸挂于漆黑夜空,和海島深夜的綠色對沖出詭異的色感,海腥氣和血腥氣繞成更加濃烈的腥膻。
橙月之下,馬同峰潛入島民居住區,找了把斧頭和其他簡易工具,在森林裏給何家秀做了個簡易的棺材。
“家秀,你看,我以前讨生活什麽髒活累活都幹,還是有好處的,至少現在能給你做棺材。”
他把何家秀小心放在到棺材裏,暫時不敢給她立墓碑,于是在棺材上刻上了“家妻何家秀”,字體歪歪扭扭,除了力道和感情,沒比小學生寫的好多少。
他靠着棺材坐了半個小時,擦幹眼淚把何家秀埋了,拎着斧頭去找夏白。
服務員尤月一個小時後緩緩醒來,用手遮了一下眼,月光不強烈,她卻有種恍惚如隔世的刺目感。
她感受到腹部不再冰涼,伸手摸到匕首,握緊匕首緊緊咬着牙齒,半晌顫抖着又哭又笑了起來。
夏白他們繼續[看電影],有可能他們提前預測不行,還是要真正解鎖劇情。是有這個可能,可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他們都沒說。
快要零點了,海島上安靜了很多,他們沒再打了。
探險隊還剩下兩個活人,一男一女,他們和三個鬼在一起。
這時候他們應該去他們那邊,聽聽他們在說什麽,畢竟和島民相比,他們才是主演,可能有重要信息。
可是,那裏有三個鬼。
他們不知道另外兩個鬼多厲害,就單說鬼校花,連古全昆你都對付不了,他們加起來可能也只是去送人頭。
這時候要是放映廳還有人就好了,可以裏應外合。
即便危險,他們猶豫了片,還是小心地靠過去了。他們是真的想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電影就要結束了,劇情也就這點了。
他們在距離他們百米遠的地方,就看到活着的男生氣憤地站了起來,另一個女生面向鬼校花在哭。
這麽看,大概是校花給他們講了她的遭遇,這兩個活着的學生,在這種電影裏,難得的是好人。
那個男生氣沖沖地就向着島民的住處跑去。
結局很快就來了。
這個結局在剛才他們的讨論之中。
前面電影裏有這群學生抽煙喝酒的畫面,這幾個男生口袋裏都有打火機,他們猜測過,到最後他們被逼到絕境,會用火跟島民同歸于盡。
這個怒火中燒的男生沖到了島民的住處,島民住的草屋屋頂都是某種幹草,很快就被這男生點燃了。
島民房屋後面就是樹林,火勢快速向樹林裏蔓延。
郭洋:“快走,去湖另一邊的樹林!”
夏白在走之前向祭祀臺上看了一眼,祭祀臺周圍好多屍體,他沒看清淩長夜還在不在。
看到那個男生點燃房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跑出來了,在屋裏和森林裏的島民就不一定有這麽幸運了。
這一場大火一直燒到第二天早上,島民傷亡慘重,草屋裏的幾乎全被燒死了。
三個女鬼和兩個學生一起站在湖邊,靜靜看着大火熊熊燃燒。
夏白他們幾個玩家,躲在湖另一邊的樹林裏,偷偷看着他們。
天亮沒多久,來接他們的船就來了。
這部電影果然套路得不負衆望,最終剩下的一男一女順利坐上了船,算是逃離成功了。最大衆最好猜的那個結局。
三個鬼卻離不開了,她們被永遠困在了她們死去的島上。
兩個學生站在船上哭着看着三個女鬼越來越遠,然後抱在了一起,哭着親吻對方。
“……”
“這是大結局了嗎?電影結束了,可以離開了?”馬同峰問。
顯然,電影結束了。
顯然,他們沒通關,不能離開。
幾人都是一頭霧水。
郭洋:“是不是我們遺漏了什麽劇情,裏面隐藏着關鍵信息,或者暗示了另一種結局?”
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完整地看完電影,在電影世界裏連“上帝視角”都沒了,只能看到一部分。
幾個人仔細認真地回想着自己看到的電影畫面和劇情,一起補充彙總,還是沒什麽發現。
這種電影已經放完,卻沒有任何頭緒的感覺太糟糕了。
郭洋不由想起他的英語聽力考試,只有一遍那種,聽完了好像聽到了什麽,又什麽都沒聽到。
那時候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考試,就算考砸了老師也不敢說他,現在可是拿命在考。
更糟糕的是,那兩個學生離開後,三個女鬼開始尋島了,她們又殺了一個還活着的島民。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很快就會輪到他們,他們都得完。
“怎麽辦?這場游戲的破題口到底在哪裏?”古全昆焦躁地說。
沒想到最焦躁的竟然是他,細想又能理解。他一直篤定只要看完電影就能通關游戲,全程都是這個心理準備,突然發現自己的方向和方法都是錯的,在最後的時刻難免着急和恐慌。
可能還有惱羞成怒。
沒人能回答他。
郭洋不知道在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三個小時是觀影時間,不是游戲時間,系統要我們理清電影中的故事邏輯,那應該會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別着急,我們現在就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那時間也不會很多,答個卷會給多少時間?”古全昆立即反駁。
郭洋瞅他一眼,心情顯然也不好,“那你在這兒焦躁吧,我去找線索了。”
郭洋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夏白,夏白忙跟上他,表明自己跟他一夥的态度。他一跟上,二娃和老馬他跟了上來。
郭洋心裏舒坦了,但其實他也很焦慮。他們來到島民居住的地方,在被燒得焦黑的房間裏找線索,他這裏看一下那裏看一下,時不時就要看一眼二娃。
夏白覺得他是怕沒法通關死在游戲裏,也怕沒法把二娃帶出去。
看到郭洋又一次從他身邊快步走過,夏白說:“郭洋,別急。”
郭洋按了按眉心,“夏白,要是我……”
“我一定把二娃帶出去。”夏白直接說了他想聽的話。
二娃立即擡起小腦袋看向夏白。郭洋也愣愣地看着他。
夏白的膚色是冷色調的白,和楊眉的奶白不一樣。早上橙黃色的陽光落在他臉上,沒影響一點冷白的質感,有一種正午烈日也無法改變的冷調。
他的臉看着呆呆的,但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裏面沒有一點波瀾,焦躁的心就好像觸到屏蔽紛擾的幽深泉水。
“你是不是以為電影已經放完了,我們再找也找不到有用的線索了?”
“不是的,就像游戲降臨,但給了人類異能和武器一樣,游戲并不是一昧地讓我們死,一定有活路,還不只一條。就算我們錯過了電影裏的,也一定還有活路,別着急,仔細找。”
郭洋亂跳的心逐漸平穩,他又看向夏白旁邊的馬同峰,這個一直在社會底層摸爬打滾,不懂游戲甚至不懂網略的人,不知道為什麽,也一樣冷靜。
郭洋看着這樣兩雙眼睛,一點點冷靜下來,“你說的對,一定有活路。”
他冷靜了很多,開始認真地,有順序地尋找。
見他冷靜了下來,夏白又蹲回一個島民屍體身邊。
他伸手撫摸上死屍的臉,這個島民剛死沒多久,能感覺到一點點溫度,屍體也沒出現僵硬,很柔軟。他用力在屍體黝黑的臉上蹭了一下,指腹上只有一層煙灰,吹掉煙灰,指腹依然白白淨淨。
夏白又掀開他的上衣衣擺,露出肥膩的肚子,肚子上白了很多。他同樣在他肚子上用力蹭了一下,只蹭到了一點油。
接連換了幾個死屍都是這樣。
“郭洋,他們的膚色……”
郭洋冷靜了不少,回頭看向夏白和他身邊的屍體,說:“他們的膚色怎麽了,他們常年生活在海島上被太陽暴曬,和校花他們可不一樣,黑一點正常,很真實。”
見夏白盯着自己的手在思考,郭洋向祭臺那邊走,打算去檢查一下重點地點。
夏白:“那真實到哪個程度?正常人不……唔!”
話沒說完,夏白腰部被一條紅棕色的蚯蚓就卷起來舉到了高空。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直偷看他的二娃,他猛地站起來,伸着兩只小胳膊奔向夏白,“啊、啊啊!”
接着是馬同峰,“夏白!”
郭洋第三個看到,頓時大罵一句,“古全昆!”
他們下面不遠處,古全昆正被鬼校花追着跑,肩膀上一大片血。
他顯然想用夏白拖住鬼校花,他認出鬼校花的手就是出現在放映廳的鬼手,他在三號放映廳就是用這個方法,用另外三人換了自己的安全。
郭洋立即将自己手裏的黑匕首扔向鬼校花,可他的匕首根本擋不住鬼校花,而且也來不急了。
夏白馬上要被砸到尖銳的鬼手裏了。
郭洋眼睛都紅了,“古全昆你完了!”
古全昆只是獰笑,笑得渾身顫抖,顫抖不只是笑得,主要是疼的。
真的疼啊,鬼校花的那只陰冷的手,是真真切切地撕裂了他的肩膀,即便這樣,怎麽辦呢,他沒有繃帶可以用了。
即便疼得顫抖了,也忍着不用其他救命道具。
夏白以為救命道具是那麽好得到的嗎,哪一個不是在游戲裏以命換來的,他一句話就讓他交出去了,還讓二娃用忘川威脅他。
夏白見一次有效,還不知道會用二娃來威脅他多少次。
他是需要一個人像服務員和馬尾女生一樣替他擋鬼手,夏白是最近的,就算他不是,他也一定選他。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驚恐地睜大。
千鈞一發之際,夏白歪了歪腦袋正要馭屍,看到一條巨大棕紅蚯蚓從他臉前經過,隔開了他和鬼手。
那條蚯蚓繼續飛速上前,卷住了古全昆,直直地砸在鬼校花身上。
夏白順着那條蚯蚓轉頭,看到淩長夜正站前面。
他胸前的裂口還在,白色襯衫染血,裂成一道深淵紅玫,外面披着一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黑色風衣,風衣随着他高挺的身型垂下,只有右邊的袖子在肩膀處裂開,一條棕紅色的蚯蚓從那裏長出,和粉龍一樣在空中盤旋。
他的臉色還是要死不死的蒼白,唇上也沒有血色,“就這點本事啊?”
他看着夏白,笑道。
夏白一愣。
“淩、淩長夜!”郭洋震驚地說,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看我做什麽?快跑啊。”說完,淩長夜的蚯蚓臂卷起抗拒的二娃先跑了。
古全昆胸口被鬼手穿透後,噴了一大口血,蚯蚓臂消失了,夏白掉到地上。
見狀,和郭洋、馬同峰立即跟着淩長夜向前跑。
夏白跑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古全昆,問:“你的屍體可以給我嗎?”
“……”
夏白也是要命的,問完就跑。同時,腦海裏駕馭着幾個死屍,光明正大地從鬼校花面前經過,和他們跑向相反的方向。
追上淩長夜後,郭洋雙手撐着膝蓋氣喘籲籲,“怎……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
淩長夜胳膊上的蚯蚓臂也消失了,他沒解釋,直接問:“知道最初被殺的那兩個島民被埋在哪兒嗎?”
最初死的兩個島民,就是被鬼校花報仇殺死的。
島上還是傳統的土葬,其他島民發現後就把他們埋了。
他不說,郭洋也不敢再問了,這可能和他的技能有關,作為粉絲,他很懂保護偶像的隐私,并積極配合偶像。“我知道,我帶你你們去。”
淩長夜說:“好,我們去挖墳。”
夏白眼睛一亮,欣然同意。
他們去島民住的地方,找到了一些工具,郭洋和馬同峰各帶一把鐵鍁,夏白和二娃一人一把鋤頭,太陽當頭時,他們來挖墳了。
“淩隊長,為什麽叫我們挖墳?你是不是在電影裏發現了什麽?”郭洋一邊鏟土一邊問。
“先挖挖看。”淩長夜簡單回他,視線卻落在郭洋旁邊的夏白身上。
郭洋順着他的視線轉頭,看到夏白正一鋤頭一鋤頭地挖着,動作非常熟練,眼睛很亮,還有點激動。
郭洋:“……”
馬同峰一直跟着夏白幹,這個中年男人什麽話都沒有。
甚至連二娃都勵志地舉起了鋤頭。
于是,郭洋也賣力挖了起來,他也知道情況緊急,鬼校花可能很快就找到他們。
挖着挖着,他們就發現了,裏面沒有屍體,另一個墳墓挖開也沒有,什麽都沒有。
郭洋驚疑不定:“怎麽回事?我确定是這裏沒錯,他們的屍體呢?”
淩長夜看起來并不意外,他漆黑的眼眸看着空蕩蕩的墳墓,沉聲說:“他們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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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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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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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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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