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華寧電視臺5
第45章 華寧電視臺5
他們一下就明白了,與其在這裏抓耳撓腮的痛苦,不如去找才藝指導老師問問。
當即很多練習生相約一起去負三層找才藝指導老師,才藝指導老師是沒形體老師那麽血腥暴力,長得也超級美,可是一想到她就有點瘆得慌,一個人還不太敢面對。
夏白也跟着去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了,就是想去負三層看看。
負三層又比負二層更陰涼,有一層灰蒙蒙的涼氣萦繞在走廊裏,除了三個評委的辦公室有門牌,其他房間黯舊的房門緊閉,也沒有門牌,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兩個老師的辦公室門外都有個助理,告訴他們一次只能進一個人。
才藝指導老師這邊沒什麽人,可以直接進去。形體老師那邊已經有三個人在排隊了,夏白看到最前面的是廖曼妮。
顏值在評分中占大頭,評委和觀衆審美他們還沒摸清,很多練習生想不到好才藝點子,先想到的是找形體老師,看看有沒有辦法提顏值。
夏白想了下,也去那邊排隊了。
他過去排隊時,廖曼妮正好進去,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她才出來,一臉心事重重。
之後進去的人跟她差不多,出來時沒一個開心的。
夏白第四個進去。
形體老師的辦公室有他們三個宿舍大,她坐在中間的辦公椅上,辦公桌上放着她的血鞭,她身後是一面牆的鏡子,進去的人避無可避地會在鏡子裏看到自己。
夏白擡頭看時,才發現那不是一面鏡子,應該是好多個不同的鏡子組成的,像是不同方位的鏡頭捕捉他的不同部位,在鏡牆上放大,像是沒拼好的人體拼圖,每一個五官和部位都在,随着他的動作淩亂地晃動。
“老師好。”夏白鞠躬。
形體老師看着心情很不錯,“請坐。”
夏白在辦公室前面那個座椅坐下,被好幾個閃光的鏡頭和鏡子包圍,不管他的視線放在哪裏,都能看到自己,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毛孔。
形體老師問:“是有什麽顏值相關的問題想問我嗎?”
夏白點頭,雙手放在膝蓋,像個乖乖的小學生,“請問老師,我的顏值哪裏還能提升?”
形态老師的眼睛和蛇一樣,有點細微的豎瞳的感覺,幽深尖銳,慢慢地在他臉上掃視,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
正常來說,一般人被這樣打量,可能早就緊張了,并在她的不斷搖頭中,開始想自己哪裏讓她搖頭了,五官有哪些缺陷,夏白卻一點都沒變,還是一副呆呆茫然的模樣對着她。
形體老師見狀,直接說:“首先,你的眼睛有問題,看着太呆了。”
話落,夏白在好幾個鏡子上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麽多眼睛,在不同角度同時出現,有的還是放大版本的,看起來很難找不到問題。
夏白眨了眨眼,“那是因為我沒遇到感興趣的事和東西。”
形體老師:“你的嘴巴也有問題,你不會笑是嗎?太僵硬了,我一再跟你們強調過表情管理的重要,單單是你糟糕的表情管理,就能讓你在新标準的單人solo中降下一級。”
夏白扯了下嘴角,笑了起來。
形體老師:“……”
形體老師站了起來,“你的身高也不夠,不到180吧,不到180的男練習生就是殘疾。”
“我177cm,确實沒有180,但我遠高于平均男性身高,老師要少上網,多看看現實,現實裏我還挺高的。”夏白說。
形體老師皺眉:“你在反駁我嗎?在404節目組,男練習生沒有180就是廢物!不信你等上臺看看。”
“還有,你一個男練習生,這麽瘦,一點肌肉都沒有,算什麽?”
夏白掀開一線自己的腰部襯衫,“有一點。”
形體老師深吸一口氣,差點就去拿鞭子了,聲音尖銳沙啞,“既然你這麽自信,還來找我做什麽?”
夏白:“我看到老師的團隊裏有美容師,老師可以給我一點護膚品嗎?我以前沒用過,聽說會讓皮膚更好?”
形體老師胸口劇烈起伏,“滾出去!”
夏白:“哦。”
夏白出去了,手裏拿着一瓶面霜。
外面排隊的人沒有變多,到了吃早飯的時間。
餐廳在負二層最東邊,一個很小的餐廳,下等練習生只能吃白飯和饅頭。
楊眉看到夏白立即沖他招手,夏白端着一碗白飯過去,“隊長呢?”
他剛問,淩長夜就來餐廳了,看到他倆向這邊走來,視線落在夏白手裏的面霜上。
夏白立即把面霜塞到兜裏,“形體老師給的。”
早飯時間只有40分鐘,時間很集中,很多練習生都來吃飯了,越來越多游管局的人靠過來。淩長夜沒多說什麽,端着自己的餐盤坐下。
利用這短短的時間,他們一邊吃飯一邊交換消息。
鐘子倉說:“我去才藝指導老師那裏了,我說對于單人solo沒有什麽好想法,她說的很委婉,話裏的意思是讓我想辦法博眼球。”
張潤月說:“我也差不多。她說我長得普通,要是再表演很普通的節目,怎麽吸引觀衆的眼神,讓觀衆對我有印象。”
看來,才藝指導老師的宗旨就是讓大家表演令人眼前一亮的節目,她說的對,初評級時,唱歌跳舞的人成績确實普遍很差,像是光頭那樣用上技能讓人驚訝,哪怕是驚恐的,成績都不錯。
可是,普通玩家哪有那麽多獨特的才藝表演?
下等組的練習生更愁苦了。
他們這邊只有夏白一個人見過形體老師,所以他把這事簡單說了一遍,“形體老師指出我身上,她認為可以改善的地方,她說我眼睛呆,嘴巴僵硬,沒有肌肉,身高不夠。我覺得她審美和我不一樣,是嗎?”
“……”
一片沉默中,淩長夜“嗯”了一聲。
“……”
聽到回應,夏白又補充:“我有肌肉的。”
楊眉:“弟弟好厲害!”
“……”
唐迎把話題轉到嚴肅頻道,問:“只是這樣嗎?如果只是這樣,廖曼妮反應怎麽那麽大?”
她是在淩長夜表演後唱送別曲,因而進了上等組的游管局事業部女玩家。
她偷偷指了指廖曼妮的方向,“她也去形體老師那裏了,回練習室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經常拿手機當鏡子用。”
廖曼妮正和幾個聖游公會的玩家坐一桌吃飯,其他聖游公會的人都邊吃邊聊,只有她一個人正拿着手機看自己的臉,一只手在嘴角和鼻子間撫摸,笑一笑,又皺下眉頭,好久都沒吃一口飯。
夏白也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麽大,又把形體老師辦公室的環境仔細說了下。
張潤月說:“那其實也能理解,廖曼妮本來就比較在意自己的臉,昨天晚上在舞臺上被評委和觀衆攻擊,到現在都不會笑了,今天又在辦公室那麽多鏡子下被批評五官,她現在應該有些自卑,對自己一向關于顏值的自信産生了懷疑。”
他們看到廖曼妮終于放下手機,以為她緩過來了,沒想到她抱住了光頭的胳膊,把光頭的臉轉過來面向她,不知道問了什麽,光頭笑着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又跟別人說話去了,她沉默了幾秒,繼續拿手機看自己的臉。
唐迎說:“廖曼妮是光頭的情人,第一次進游戲就被光頭看中了,她應該沒有身體和靈魂技能,可能有個道具技能什麽的,畢竟有少部分道具武器是可以買賣的。”
她說的很委婉,但是他們都聽明白了,廖曼妮是靠着光頭在游戲裏生存,也可以說,是靠着臉和身材生存,所以她很在乎自己的臉。
夏白以為她是個例,沒想到很多玩家都出現了這種情況。
只用一天的時間,幾乎所有玩家都單獨見過兩位老師了。
當天晚上,玩家們出現了兩種狀況,一種是為到底表演什麽節目茶不思飯不想的,另一種是時不時照鏡子,摸着自己的臉糾結的。
楊眉說:“形體老師好嚴格,她也把我的外貌批評了一頓。”
淩長夜:“pua。”
剛接觸網略沒幾個月的夏白問:“什麽是pua?”
楊眉都知道,“就是精神和情感打壓,隊長說形體老師在對我們進行顏值pua。”
夏白恍然,形體老師,可能是整個節目組确實在對他們進行顏值pua。
他們先參加了初舞臺,在初舞臺上被成千上萬力戾氣很重的觀衆,一一嘲諷審判。後面被告知顏值的重要性,事關生死,緊接着是形體老師直接的單人顏值抨擊。
她辦公室的那些鏡子和鏡頭,和整個節目組殘酷的環境,都是她pua的工具。
夏白在現實生活中,已經感受到了外貌的重要性。外貌關乎別人對自己的印象、喜愛度,甚至影響事業前途等,人多多少少會在乎自己的外貌,即便是不靠外貌吃飯的人。
本就在乎的外貌,再和未知的恐懼以及生死挂鈎,在乎就深到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程度了。
外貌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在偶像404,沒人能說不重要。
很多玩家都沒心思讨論,鐘子倉也就沒組織大家,這一晚在玩家們的心事重重中度過。
第二天,他們必須确定表演節目了,一是他們需要時間好好練習,二是如果需要什麽特殊表演道具,他們需要提前跟節目組說。
鐘子倉吃完早飯,就組織他們組的人在練習室集體讨論。
“我們最好今天就想出一個節目,就算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也可以說出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家一起完善優化,說不定會有很好的主意出現。”
還是沒有人說,人在高壓的時候,有時候會迸發出靈感,有時候大腦完全不轉動。就算迸發出靈感,初舞臺那麽多表演可能都覆蓋住了。
何況,這個表演直接決定他們的生死,一般人也不敢輕易做決定,即便他們已經焦慮得不行了。
“好的。”鐘子倉好像也預料到了,他沒氣餒,冷靜地說:“那我再給大家總結一下初舞臺觀察到的方向,幫大家有針對性地想節目。”
“最重要的,我想大家已經發現了,網上的觀衆不是普通的人,不,直接說吧,他們不是人,他們可能是一群鬼。”
大家确實都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是一群鬼在盯着他們看,他們才會更加緊張。
“表演節目,知道受衆是最基礎的,把握受衆的喜歡和需求是關鍵。淩隊長已經像我們展示了破題方法,不過他的那個方向不能再用了,我們可以想其他方向。”
他一一看過看向自己的二十三張臉,說:“比如,我們可以選擇一個溫暖的方向,一個[溫暖人間]的主題,讓冰冷的鬼魂們想起人間的溫暖,想起家人的溫度。”
好幾雙眼睛亮了。
“隊長,我會單口相聲,我可以試着寫一個這樣的劇本表演。”
“其實舞蹈也可以吧?誰說這種普通的表演不行,只要內核感人就行,可以請舞蹈老師編一個這樣的舞蹈?”
“對,我之前說過,只要我們用心就會有不錯的節目。”鐘子倉又說了一個方向,“我們還以表演一些鬼不知道的新東西,科技日新月異,現在的人間可能和他們去世時不一樣了,他們應該也挺想看看的?”
“智能電器?”
“機器人!我可以帶着機器人給他們跳一段機械舞!”
鐘子倉繼續說:“不要忘了我們的專業,我們還可以發揮我們的專業優勢,我們組大多數人都是和平醫學院的學生,很多人都在醫院實習過,鬼都是死過的人,我們可以表演一些急病的救治之類的?”
張潤月說:“這個可以用在我們的組合賽裏,我們一起把專業搬上舞臺,用最新醫學技術急救瀕死之人。當年他們沒能被救過來,可能是遺憾,可能有痛苦,讓他們知道我們會努力減少這種遺憾和痛苦。”
鐘子倉說:“這個主意不錯!”
王薇:“我們還可以表演一個急診室的故事,和前面第一個[溫暖人間]的方向結合。”
“可以,這個也保留。”
在鐘子倉的帶領下,下等組的人紛紛開始用心思考,參與讨論,一個又一個想法冒出來。
下等組練習室的陰霾在一點點被驅散,好多人臉上露出了希望。
之前他們是真的很無望,這個比賽太殘酷了,比賽機制幾乎就是在剝削壓制他們這些沒有技能的玩家,面對那些有技能的大佬,他們是真的很無助很絕望。
之前鐘子倉也安慰過他們,說他們用心想,至少可以超過中等組,至少可以通關單人solo,他們也只當是安慰。
現在他們是真的看到希望了,或許他們這些沒有技能的下等組玩家們,真的有能力跟有技能的玩家一戰呢。
只要他們真的努力,用心準備。
夏白看向鐘子倉,見他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彎彎的眼睛下一片烏黑,他昨晚可能又沒睡覺。
他現在知道鐘子倉為什麽是和平醫學院學生會的會長了,他不是那種只會喊口號的人,他真的很努力地在為大家想辦法,而且腦子也很聰明。
集體讨論結束後,大家各自散開去想自己的節目,但也并不做孤島,三三兩兩的一起商量。
張潤月對着鐘子倉比了一個歪斜的大拇指,頭也跟着歪。
這是他們進游戲前,鐘子倉在救護車上比過的。鐘子倉看到後,一道笑聲忍不住從嘴邊溢了出來。
王薇直接用語言表達,“會長你真的好厲害啊,我們同為大三生,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鐘子倉說:“薇薇,從這個游戲裏出去後,你也會成為一個厲害的人。你只是缺少鍛煉而已,人聰明,适應能力也很強。”
“嗯!”王薇用力點頭,看着鐘子倉的眼睛裏有漂亮的光,“我已經有一些想法了,不再那麽害怕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鐘子倉看向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夏白,問他:“學弟,你有想法了嗎?”
“有。”夏白說:“我想表演屍體入殓。”
“……”
鐘子倉眼睛忽然一亮,“學弟,你這個反向思考很不錯,表演解剖被十萬鬼罵,這次就表演入殓,很有可能會有十萬好評。”
“夏白學弟你好棒,你一點也沒被初舞臺的挫折打倒,還從中找到了成功的方向!”王薇也跟着誇。
夏白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屍體入殓簡單說就是屍體修複,修複那些碎了的,壞了的,爛了的屍體,按照淩長夜那個說法,就是給鬼看修複房子和車子。
花國人骨子裏流淌着基建的血液,夏白聽說過好多改造家和建房子的節目,他這個節目的厲鬼們應該會喜歡。
有了方向後,他們開始緊張地準備起來。
不只是他們組,所有練習生都在緊張中準備,在準備中變得更緊張更焦慮。按照初舞臺評級,一多半的人要被淘汰,他們是有方向了,可是能在更嚴格的評分标準下突破F級嗎?
不敢想那麽多,他們只能用練習填充每一秒,時時刻刻想着表演,想舞臺上每一秒的細節,練習身體儀态和表情管理,改善發型和整體造型。
宿舍兩點熄燈,為了多練習一會兒,很多練習生都趕在兩點之前的十幾分鐘洗漱。
下等練習生都要到公共洗手間洗漱,公共洗手間有一個很長的水池,一個水池七八個水龍頭,可以容納很多人同時洗漱。
周四的晚上,夏白洗完臉,擡頭在鏡子裏看到一排正在刷牙的練習生個個身體站得筆直,嘴角都帶着露八顆牙的标準笑容,牙刷在牙齒上刷都沒影響嘴角的笑。
在昏暗發臭的洗手間裏,這一幕顯得非常詭異,讓夏白這個從來不怕死人的都驀地心裏一寒。
死人死了,人是活的。活不只是活着,還有靈活。
夏白端着小盆飛快的跑了。
回到宿舍,宿舍裏有人在笑着念臺詞,有人在摸着臉照鏡子,夏白默默地鑽到床上。
此時,他非常想見見那些自始至終情緒穩定,沒有什麽變化的人,比如石丹鳳,比如尤莫寒,比如,淩長夜。
從第二天開始,夏白又發現進形體老師辦公室的人又多了起來。
進兩個老師辦公室最多的是周一那天,大家都想去問問意見和方向,周二周三就少了,大家都全身心準備自己的節目,在周四這麽緊張的時刻,去形體老師辦公室的練習生為什麽又多了?
難道是因為才藝準備得差不多,沒法繼續突破了,想從占比60%的顏值下手?
“是也不是。”吃午飯的時候,淩長夜跟他說:“昨晚晚上,形體老師跟馮勝說,她的團隊裏有個整容醫師,可以整容。”
馮勝是上等組唯一一個沒有技能的玩家,他知道他之所以能進上等組,是因為當時從淩長夜的表演那裏得到靈感,跳了一段祭祀舞。
如果這周的比賽是組合賽,他根本不用擔心,他相信上等組有這些大佬坐鎮,再比一次依然會是上等組,上等組不用淘汰人,全員安全。
可是這周比的是單人solo,和組合無關,所有被評為F級的都會被淘汰,在上等組反而成了劣勢。這一組的每個人看起來都游刃有餘,沒人商量沒人讨論,他就更加焦慮,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覺。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普通人在一群大佬面前的無望。
形體老師好像很明白他的心思,告訴他:“因為你是上等組,評委和觀衆對你有更高的期待,你一定要有非常大的進步才能留下來。”
怎麽能有非常大的進步呢?
剛開想到他的表演節目時,他是覺得不錯的,可是後來感覺在各種新奇的表演中,他的也不算什麽,越想越覺得一般,越沒信心。
對于占比更高的顏值,他也沒什麽優勢,他長得很普通,即使再練儀态和表情,再學化妝,也難和那群長得好看的人比。
怎麽快速突破?
要是,要是能整容就好了。
其實他就是帶着這個想法來的,形體老師的話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老師,你的團隊裏有整容醫師嗎?”
“有。”
廖曼妮也是一樣的。
形體老師跟她說:“你以為你真的有E級的實力嗎?就算是初舞臺,你的表演也不夠E,是因為你是第一個上臺的,我們默認第一個上臺有劣勢,對第一個上臺的練習生不公平,所以會在評分時有補償性的寬容。”
“你自己想想,和其他練習生的表演對比一下,你的表演是不是其實不夠你進入上等組?”
廖曼妮竟然覺得她說的對。
“你現在還不會笑吧,這讓你的臉看起來更難看了。”
“那我怎麽辦啊?”
“沒辦法了,表演就快開始了,練習肯定來不及了,做個微笑唇吧。”
餐桌上的玩家都是一愣。去找形體老師,他們大多想的是找美容師護護膚,找化妝師學化妝,找造型師換發型,這些小型的改變,從沒想過,還可以找他們整容。
王薇:“可是,在這裏整容會有風險吧?”
“現實裏整容也有風險啊。”張潤月說,她研究生攻讀的方向雖然不是美容整形,但也因課題接觸過很多。
她知道整容有風險,不是人生的必要選項,可是很多人還是一如反顧地去整容了。就是因為他們的社會太看臉了,就是因為很多人抱着用臉改變人生的态度去的。
确實,她知道有人靠換臉改變了人生軌跡。
高收益和高風險同在,在這裏整容,可能是有很大風險,但是收益也是最高的,是命。
張潤月:“一定會有人去整容的,因為一些人的整容,404會更卷,我們的壓力會更大。”
她說的對,當天下午,廖曼妮就去找形體老師整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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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