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節目錄
拿喬
侯奕站在冷藏櫃前看了半天,這個也想吃那個也想吃,最後愣是一串也沒拿。他扭頭,叫季星渠,沒人應,挪了目光,果然看見季星渠耳上架着的耳機。
侯奕走了過去,摘了季星渠的耳機,夾着聲音拖着調子問:“我們季少爺要吃什麽,我來幫你拿。”
季星渠都沒側身,手往後一擡就摸到了侯奕手上的耳機,沒費勁就搶了回來。他把耳機收好,散漫道:“随便拿點就得了。”
燒烤店面積不大,桌子又矮。季星渠兩條長腿撐着地,空間太局促,身子舒展不開,哪哪不舒服。
聽到這話,侯奕看他一眼:“羊肉串?”
季星渠:“腥。”
“羊肚?”
“懶得嚼。”
“羊肉丸子?”
季星渠懶得說話了,垂着眼,回了顧騁微信。
侯奕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陰陽怪氣道:“最讨厭你這種說着随便其實一點也不随便的人了。”
季星渠半靠着燒烤店的塑料椅子,掀起眼看侯奕,“你想吃就點,你點烤全羊我也不會攔着。”
侯奕這才捋順腦子,燒烤又不是大鍋飯,他就算吃烤大蒜烤韭菜,只要不在季星渠旁邊得瑟,這哥也不會說他一個字。
“你問阿騁了嗎,他來不來?”侯奕問。
季星渠:“他打DOTA。”
Advertisement
趕上換季,之前打球吹了風,又在實驗室連着熬了三個星期夜,季星渠有點感冒。他懶得吃藥,就一直沒好,此時腦子有點昏,聲音帶着點沙啞,挺明顯的鼻腔,恹恹的。
其實今天是侯奕想吃燒烤,結果球隊那批全趕一天有事了。季星渠原本是想回去睡覺的,腦子暈了一天,覺着累,最後還是留下來陪他了,說是要是被侯奕的前女友撞見他一個人吃燒烤,多不好,多可憐,多慘。
季小少爺有時候是有些奇怪的良心的。
侯奕看有點心虛,又有點男媽媽心裏作祟,給季星渠帶上了半死不活濾鏡,倒了杯熱水給他,問:“真不吃點?”
季星渠想了想,還是說拿幾串素的吧。
他覺得自己什麽都不吃,侯奕會愧疚,雖然侯奕對他的愧疚向來維持不了多久。
侯奕去拿串,季星渠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兩口。熱水入肚,他裹在羽絨服裏,又在這燒烤店裏煙熏火燎的,季星渠隐隐感到有點悶,但最後還是沒脫,只伸手把拉鏈開了。
兩個人吃燒烤,熱不起場,就是吃個嘴瘾。沒多久便散了場,侯奕為季星渠選的幾棵小白菜最後還是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二人吃完後往外走,出了門口,夜風吹來,鑽進衣領裏,侯奕哆嗦一下,嘴裏爆出個“我去”,趕緊裹緊自己的外套。
聽見聲音,季星渠手插着兜,睨侯奕一眼,眼底浮上一層笑意,故意道:“好、冷、啊。”
語調悠慢,每個字都拖的長,最後那個“啊”字也沒什麽感情,平鋪直敘的,全然沒有一點受冷的模樣,這話顯然是用來嘲侯奕的。
下午季星渠帶了件羽絨服出來打球的時候,侯奕笑季星渠嬌氣,感個冒就直接變林黛玉了,全然忘記了四月的溫帶大陸性氣候,夜溫常降至個位數溫度,他現在外套裏邊就套了件球衣,比短袖還短袖。
侯奕嘁了聲,在看手機,突然側過倆對着季星渠喊了句:“邊學長問我你是不是染頭了!”
在燒烤店門口等位的人都紛紛轉過頭來看他們。
季星渠無語:“你可以再喊大聲一點。”
侯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過于激動了,低着聲音說了個“sorry”,然後開始給那邊發語音。
季星渠聽着侯奕發語音,聽見那句“老早就和你說過了他酷得要死”,微挑了下眉,沒想到侯奕跟別人都這麽宣傳他的。
不過季星渠承認,聽着有點爽,畢竟你的老熟人怕你嘚瑟,只在背後說你酷,不過這事兒,诶,最後還是給你知道了。
不過他面上分毫不顯,走在侯奕前邊,目光都沒給一個。
半響,他的手機屏幕上就彈出了邊加淩的微信。
[邊加淩:弟弟有夠酷的沒看出來啊]
一句話,連個标點符號都沒有。侯奕猜到是邊加淩的消息,擠過來看,看熱鬧不嫌事大,眉飛色舞道:“你怎麽回?”
季星渠不動聲色地側過身子,拉遠他和侯奕的距離,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侯奕:“你不是我經紀人嗎,不幫我想想怎麽回?”
“啥經紀人?”侯奕脫口而出,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給邊加淩發的語音暴露了自己老在熟人面前添油加醋宣傳季星渠的事,也不覺得尴尬,呵呵笑了下,錯開話題:“邊加淩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季星渠沒回邊加淩,直接收了手機:“剛球場碰見了。”
侯奕:“球場碰見了?不叫過來一起吃燒烤?”
“他打球,半場都沒打完。”季星渠回。
聞言,侯奕哇哦一聲,投來一個暧昧的眼神:“就燈光球場那沒有燈光烏漆麻黑的地兒,你一病號,他打球你都一眼認出來。”
聞言,季星渠對侯奕口中病號兩字回以哂意,聲音有些淡:“玩兒呢,一女生給我指的。”
“女生?”侯奕這會兒是真的詫異了,“他女朋友啊?長什麽樣?”
女朋友?
聽到這個詞,季星渠沒說話,腦子裏捋了遍,把球場上看見的那女生和邊加淩連了線。
說是給邊加淩拍vlog,但季星渠看出來了,那女生手上拿的手機是邊加淩自己的——畢竟那氣質獨特的騷包手機殼沒幾個人拿的出去。
照邊加淩這種性格,能這麽信賴地交付手機,不是女朋友,關系也不會差。
但季星渠沒說出口,他懶得去傳播別人的事,直接略過侯奕的話,“這麽好奇,你自己去問邊加淩。”
-
點的燒烤剛上來,喬樂譚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閃了閃。她拿起手機,看了眼備注,就把手機重新擱桌上了。
注意到她的動作,手裏拿着一根肉串的邊加淩問:“誰?”
“還有誰。”喬樂譚睨他一眼,“顧騁。”
“cool。”聞言,邊加淩挑了挑眉,笑起來,戲谑喬樂譚:“他也真夠堅持不懈的。”
喬樂譚心裏翻了個白眼,拿了串年糕。
邊加淩又問:“你不是都不回他了麽?”
“是啊。”喬樂譚不緊不慢地咽下口中的年糕才回答,“他以為我欲擒故縱呢。”說罷,她自己也覺得好笑,又補了句,“他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啊,這麽會想象,我學戲文的朋友都沒他會想。”
喬樂譚和邊加淩是在學生媒體中心認識的,學媒裏最多的就是他們這些編導生和新傳生,天天像趕場子一樣出任務,學校說哪兒要他們,就得往哪跑。
有一次,喬樂譚跑任務,幫物理系團委拍個短片,短片的男主角就是顧騁。
顧騁這人,長得不賴,說是物理系,但文科細胞挺發達,挺有想法,給拍攝提了些建議性意見。前幾天拍攝結束後,組長讓喬樂譚用剩的經費買杯奶茶給顧騁,算是謝禮,對他對他們工作的支持表示謝意。
結果這一下,顧騁腦子裏自行腦補了萬字長篇,連那杯奶茶是14元都覺得是喬樂譚給他的暗示,要一生一世。于是開始三天兩頭地找喬樂譚聊個天。
最開始,喬樂譚還是保持着禮貌會回複他一下,後來幹脆不回了,就這麽晾着,想顧騁有一天可能就自己懂了。
邊加淩聽笑了,笑後又覺得喬樂譚是真的困擾,問:“如果他就是不懂呢?”
喬樂譚早就想好了,說那就等顧騁和她表白,再給拒了。
她早就想把話攤開講,只是顧騁除了過分殷勤之外也沒有明确表白過,那她總不能自己開口吧,顯得她自作多情似的,所以喬樂譚就一直等,卻也一直找不到把話說清楚的契機。
-
在寝室樓下把那件羽絨服貴族還給邊加淩後,喬樂譚幾乎是小跑回了寝室。
暖氣撲面而來的那瞬間,她感覺自己的每根神經都自由了。
“譚譚。”看見喬樂譚回來,正對着電腦寫推文的蔡萱奇擡頭看她:“甜姐問你你那個先導片有想法了沒?”
“我有點想法,但感覺又不夠,氣氛不到位。”喬樂譚說道,然後打開電腦,接收了邊加淩傳過來的視頻源文件。
蔡萱奇怕她趕,解釋道:“沒事,你慢慢想!反正離正式開始做還有幾次會要開,我看甜姐也只是随口問問,不着急。”說完就繼續埋頭推文了。
編導專業日常就是被各種各樣的小組作業充滿,自編自導、拍攝、剪片子,什麽都要學點。最近,一門課的小組作業是合作設計一個綜藝,最後得分最高的小組的作品會被上傳至官方視頻號并且做成一個長期的校園綜藝。
霖江大學是綜合性大學而非影視專業性大學,這就意味着官方平臺的流量會比專業性大學大許多,同時,這樣的機會也會比專業性大學少很多。
所以學生們都很看重這個作業,或者說是看重這個機會。
喬樂譚他們組想做個新形式的校園戀綜,只是具體什麽形式、綜藝什麽風格還沒有敲定,所以他們想着先想先導片,再從先導片來聯想他們的立意。
最開始分工的時候,先導片這一塊主要是喬樂譚來負責。她腦海裏有幾個構思,但是都覺得差點新意。畢竟現在各平臺都在做節目,翻來覆去,都是新瓶裝舊酒罷了。
偶爾會有朦朦胧胧的靈感,卻像是隔了一層白紙,明明阻礙不大,卻怎麽也抓不着。
她帶上頭戴式耳機,打開今晚拍的視頻,把進度條移到中後的位置,打算先把那位酷哥入鏡的畫面給剪了。
可當畫面映入眼簾的那一瞬,喬樂譚握着鼠标的手卻遲遲未動。
那時在球場,周身聒噪,她的注意力幾乎都在拍攝上。
而現在,耳機隔絕了她身邊的一切雜音,她的目光完完全全落在鏡頭裏的那頭銀發上,一切感官都在無知無覺中被放大,大腦被莫名的情緒給裹挾——
她能清楚地看見季星渠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膛,隐匿在漂亮線條下恰到好處的肌肉,閃亮亮的汗和突出的喉結。
甚至,将聲音調到最大,她能聽清男生低微卻放肆的喘息聲。
這一切被球場風聲給掩蓋,此時都借助電子設備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她面前,放大了每一個細節。
喬樂譚無意識地抿了抿唇,又在某個瞬間,始終阻卻在她大腦中的那層白紙被穿透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