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憑什麽動我
豔陽高照,夏日的炎陽之氣透過熙王府後花園的假山,撒進絲絲來。何絮卻感覺到了一陣涼氣。
回過頭,便看見了恭喜一正被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清秀斯文的小厮推着,朝她們所在的方向過來。
今日的公儀熙依然着一身深紫。衣服是深紫的上好絲綢,領口和衣袖口繡着幾片長長的蘭花葉子,束腰的是繡着幾朵白色蘭花的錦繡玉綢。
他杵着下颚看着池塘裏跳動的魚,眼神深邃。優雅而不失貴氣。全身冰冷,眉宇間露着深深的暴戾之氣,仿佛只要誰走近他,就會被凍僵兼撕碎。
身後的小厮,停下了腳步,彎下腰,不知在他的耳畔輕輕的說了什麽,他嘴裏扯開了一個不大的弧度,竟然是笑了!
他的笑很淡,與全身散發着的貴氣相輝映,在陽光的照耀下,全身像是散發出了一道讓人無法挪開眼睛的光芒。
小厮見他笑了,很快站了起來,眼角帶笑,繼續推着他前進。
何絮看着這一幕,心裏有說不出的悵然,這個男人真是光芒四射,他方圓數裏會因為他的情緒産生波動。真真是一淺笑百媚生。
她想,到底是什麽樣的話會讓他從暴戾快速變得那麽不暴戾呢,還是說因為說話的那個人?
她擡起頭看向公儀熙身後的小厮,一張清秀斯文的小臉冰清玉潔,一雙杏眼的眼眸沉靜溫和,全身透露着一股秀麗名媛的氣質,大家閨秀的氣息。
雖然穿着男子的裝束,何絮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個女子。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小厮擡起眼眸對視上了何絮的眼神,微微一愣,很快又微微一笑,輕輕福了福身,算是打了招呼。
何絮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人家跟她打招呼,她應該怎麽辦。
公儀熙卻不高興了,不悅道:“她沒資格受你的請安。”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何絮一眼,冷聲道:“別以為給你個王妃頭銜,你就烏鴉變鳳凰了。”
他兩雙狹長的丹鳳眼瞪着何絮,完全忽略了所有人正在給他行禮。
何絮蹙眉,她又沒讓女扮男裝的小厮給她請安。王妃頭銜她還不稀罕。轉身看所有人都在請安,也微微欠了欠身。她本不想行禮,但也得入鄉随俗,也不想再聽他廢話。
“……”何絮直視他的眼睛。
公儀熙最讨厭這個女人的這雙眼睛,淡然冷漠,随意得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朝陽,沒有任何表情,冷聲道:“一群廢物,什麽破事都得本王處理,要你們何用?阿一,李氏唯恐天下不亂,撤去妾室封號,逐出王府。至于何……”想了想,也沒想起何絮的名字,轉瞬道:“ 王妃,到祠堂跪着抄寫一千遍佛經再出來,期間不準吃飯。”
李氏哀嚎一聲,跪在了公儀熙的面前,“王爺,妾身做錯了什麽,要逐出王府?”
公儀熙冷冷的看了李氏一眼,他做事從來不用解釋。李氏哭泣着求饒,女扮男裝的小厮開口道:“主子,佛經一遍至少要一個時辰呢,一千遍就要一千個時辰,一天十二個時辰,算下來需要大概三個月呢。”
妾室封號?何絮詫異公儀熙的小妾都有封號?
清秀的小厮接着說:“況且,明日是王妃回門的日子,不宜太過操勞。要不。主子就暫且饒了王妃吧。”
何絮看向小厮,她也正看着自己,眼神溫和可親。
公儀熙皺了皺眉,想了想:“那抄十遍?外加十大板?”
何絮黑了臉,公儀熙在逗她玩嗎?一千遍和十遍的差距?他是白癡不會算數嗎?還是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讨身後小厮的歡心?
她正想開口,音氏急切的求道:“王爺,救救郡主吧,郡主快不行了。”
這時,一個身着官服的半百胡子老頭被兩個侍衛架着走了過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微臣來遲了,請王爺贖罪。”
他沒有什麽溫度的聲音吩咐:“去看看朝陽還有沒有氣。”
老頭快速起身趕到朝陽身邊,一會兒翻翻眼皮,一會兒摸摸脈搏,一會兒又摸摸脖子……
花粉過敏性休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加上朝陽如今體內積聚了許多水,如果救治不及時,恐怕大羅神仙也就不了她了。
何絮的職業是軍醫,擅長的就是治病救命。有人在自己面前班門弄斧誤人性命,替人看病,手癢了起來,她緩緩的蹲在了老頭身邊。
“花粉過敏性哮喘,休克了。” 她輕輕擡起朝陽的手,撸起她的衣袖,露出了纖白細長的手臂,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紅疹。她伸出細長的指甲壓了壓紅疹,沒有變色。
此刻的她眼睛裏沒有了慣有的冷漠,眼神專注認真,在她的世界裏只剩下了朝陽,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氣毅然。
公儀熙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的手,這雙手不久前被他骨折了,他沒讓人為他找大夫,但此刻她的手腕似乎已經接上了。他有些好奇,她是怎樣接上的了。
她認真的表情有一種熟悉,絕美的小臉上泛着奪目的光彩。她專注的神情,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和她面前的人了。
“呼吸道和結膜的卡他性炎症,伴有皮膚及其它器官的病變。”她看病的時候習慣性向患者解釋原因,一邊看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完全沒想到這些現代語言有多麽的奇怪。
感受到一陣陣怪異的目光,想起了自己的處境,她偏過頭看着老頭,道:“她現在體內有積水,已經處于呼吸困難狀态了,需要緊急處理。”
說完,拍了拍手,淡漠的看了一眼全身濕透了蹲在一旁的小紅,站了起來。恢複了慣有的冷漠淡然。
老頭撸着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他知道郡主是花粉過敏,可他是傳統的老中醫,無論什麽時候都要慎重,确定了病症,才敢下結論,而且半路上被人截來,他可還沒喘口氣呢。
老頭從藥箱裏拿出方子,大筆一揮,寫了一長串的藥方遞給身後的丫鬟道:“先去抓藥,用大火煎一刻鐘,再用文火熬半個時辰。将郡主搬回卧房。”
何絮皺了皺眉,一個過敏而已,這老頭都不會醫治?朝陽情況危機,必須先緊急處理。現在搬動無疑會引發病症。
便開口道:“你沒發現她正在發燒?”
老頭又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他确實沒發現。熙王爺在的地方,他哪裏能專心治病。一想到去年親眼看着熙王爺将自己最貼心的奴仆一巴掌拍死了,如今見到他心還懸着呢!
“恕老朽愚鈍,王妃請賜教!”
這時公儀熙卻冷冷的開口了:“阿一阿二,不要讓本王吩咐第二遍!”他霸氣凜然的姿态,像是全世界就屬他最大!
阿一阿二得令,分別走到了李氏與何絮的身邊來。
李氏的恸哭傳遍了熙王府,她被送到熙王府做妾室還不到一個月呢,盡管王爺身體虛弱,下身癱瘓,可昨日不也洞房了嗎?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好好待在王府,她不想被送出去。
阿一是個明朗的少年,黝黑的皮膚,深邃的五官,眼睛明亮得像夜空的星星。他站在何絮的面前,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何絮這才想起來,公儀熙說了要打她十大板。
十大板對她來說不算什麽,但她憑什麽要莫名其妙的承受十大板?她冷眼看向公儀熙:“你憑什麽動我?”
“就憑本王是王爺,你只是本王養的一只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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