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男人的情欲與愛情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惜春湊在床幔外輕聲道:“小姐,用早膳了。小姐。”

今日是第一天為王爺施針的日子,辰時都過了,小姐還呼呼大睡。原本她能掀開床幔,搖晃着小姐道上幾聲:“小姐,起床啦。”

但自從那一晚,聽到小姐的喃喃自語,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是希望他來還是不來呢?”

最後的結果是鼻梁上挂了彩不說,還惹得小姐不高興。近兩日來,小姐都将她當成個透明人,能忽略絕不當做看得到。

最吃虧的是,小姐連什麽擒拿格鬥不再帶着她了。她只是悄悄站在一旁跟着練,小姐一記眼神就能将她射出去好遠。

何絮翻了個身,繼續接着睡覺。上一世天天晨練,每天五點鐘就得起床訓練。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睡懶覺,她是越發的喜歡睡懶覺了。

惜春有些着急道:“小姐,今日是為王爺施針的第一天。”

何絮緩緩的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這丫頭最近不長記性啊。

被她的一記眼神再次掃過來,惜春吓得糯了嗓子,小聲道:“小姐,奴婢錯了。”

惜春長得軟糯可愛,垂着眼睑,将她可愛的囧字眉發揮得淋漓盡致,像極了一只可憐的流浪貓。何絮十分喜歡。

何絮伸了伸懶腰,她原本就沒打算放公儀熙的鴿子。說好為他治病解毒,就一定會為他治病解毒。

惜春小心翼翼的為她穿戴,小心翼翼的為她梳洗一番,又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往君臨苑走去。

剛踏進君臨苑,一只茶杯直直的向她門面飛了過來。她一偏頭,茶杯從她的臉頰擦身而過,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公儀熙皺眉頭坐在太師椅上,眼神冰冷,全身都散發着一股懾人的怒氣。這才是真的怒氣,比掐着她的脖子時候的怒氣真實多了。

何絮看去,地上跪着一個穿着花哨的少年,只見他一件金羅蹙彎短襦,一條桂子綠置地短褐。穿着打扮與柒桑絕對有得一拼。

只不過柒桑的花哨透露出一股媚氣和騷氣,而眼前這個少年透出的卻是一股稚氣和淘氣。

聽到一陣腳步聲,少年亦是回頭看去。

溫暖的陽光下,一個身着軟煙羅裙的少女緩緩向他走來。少女巴掌大小的臉上泛着一層熒光,她膚白雪雪,明皓齒白,冷漠的臉上一雙眼睛也是冷漠。

少年哇的一聲,正要朝着少女奔去。

霓裳的一聲清咳,讓他翹起一邊的膝蓋不由自主的壓了下來。他整張臉都垮了下來,眼睛卻放光的盯着來人看。

何絮見跪在地上的少年蠢蠢欲動,可愛的娃娃臉上,一雙清麗的眼睛大的離譜,甚至占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眼眸呈湛藍色,一閃閃,癟着一張嘴,似乎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額頭的碎發上沾着幾滴水珠,看樣子是公儀熙将茶杯丢過來,又舍不得砸到他的頭上,便将水潑灑出來,吓他一吓。只是,好巧不巧,那只茶杯差點砸在她的頭上。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故意的還是注意的。她擡起眼眸看向坐在太師椅上憤怒的男人。

男人憤怒的眼神在見到她那一刻,立刻多了一份嫌棄。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不嫌棄的東西簡直是少之又少。只是何絮心下想的是,前兩天你還吻我呢,現在嫌棄我,就是嫌棄你自己。

不過,她何絮一向自娛自樂慣了,只喜歡自己對自己說話,這麽傷風敗俗的話倒是沒有說出口。

少年兩眼放光的看着她道:“這是師嫂吧?長得可真好看!”

何絮擡起眼眸正眼看着少年,這少年說話的句式上和朝陽是一模一樣。改日有機會得讓他兩認識認識。

她踏着緩慢的步伐往公儀熙對面的椅子走去,這才發現,此刻殿中站滿了人。

除了貼身伺候的霓裳,還有三位客卿大夫,以及常出現的阿一,和許久未見的阿二,當然,衆多伺候的無數丫鬟婆子小厮。場面十分像是三堂會審。

何絮眼角一抽,該不會三堂會審她吧?

她前腳剛踏進,公儀熙平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來了?”差點沒讓她摔倒在地。

上次她遲到了一刻鐘,公儀熙怒瞪着她,恨不得扒了她一層皮。這次她足足遲到了半刻鐘,他居然只是問她:“你來了?”态度還平緩得讓人害怕。

前兩日在荷花池旁邊,她甚覺得那一句冷漠的“回來了?”有些突兀,這一次的“你來了?”更讓她顫抖。

不僅是她,當公儀熙開口的那一刻,殿中原本有些吵鬧的氛圍立刻安靜了下來。大家保持着同一個表情—不可思議的他。

這還是他們冰冷暴躁、愛發脾氣、刁鑽的熙王爺嗎?這還是那個冷着一張臉,似乎全世界都欠他一千兩黃金的高貴的熙王爺嗎?

他平日裏說話用的都是肯定句,命令式,如果是問句,語氣一定是冰冷的,眼神一定也是肅殺的。

第一次,他的語氣裏沒有肅殺,反而有一絲平和,平和啊!

跪在地上的少年,長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他道: “師哥,你們睡了?”

他眼睛本來就大,故意睜大時,一雙眼睛像是占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二,他湛藍色的眼眸泛着幽幽的光,看得何絮有些頭痛,這孩子才幾歲,說話怎那麽露骨?

看到衆人反應強烈至此,她終于淡定下來。說實話,冰冷的公儀熙已經夠可怕了,不冰冷的他比冰冷的更恐怖。

公儀熙說侍寝的那一晚,她都準備好了,不管他是喜歡她也好,不喜歡她也罷,她一定要讓他知道,他不喜歡他。

只是那一晚公儀熙沒有出現。

而且因為那一晚他沒有出現,第二日關于她的衆多傳言便在王府生了根,發了芽,原本有了根的還開出了枝丫。

原本王府只是傳言她克夫,未婚先孕,不要臉槍姐夫。現在傳的是她和他成親的那一晚,她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吻痕。

這最後一道傳言讓她心下很不爽快,那一晚除了公儀熙,還真沒人看見她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吻痕。

雖然她不在乎這些傳言到底是不是公儀熙傳出來的。但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男人的情欲無關情愛。

虧她還覺得公儀熙那個吻還不錯。她兩世的初吻!

好在她知道了公儀熙不喜歡她,既然不喜歡,以後離開就會更方便些吧。不然,要是被公儀熙這種人喜上,誰還能飛得出他的五指山。他現在又在衆人面前表現得如此暧昧,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她問公儀熙的客卿大夫:“血蠱蟲找到了嗎?”

較為年輕的,名為陳加元的道:“原在雪山上捉了三只,并且用保寒的琉璃瓶裝起來,可是不到半日,全都死了。我等再返捉了幾只。只是每次都一樣,只要出了雪山,不到半日,又全都死了。”

何絮心下然。血蠱蟲是生長在極其寒冷的地方,如果在現代,弄個保溫箱就可帶回來,用完之後放在保溫箱裏,還能存活幾個月。只是在這古代,确實是這樣。

血蠱蟲離開寒氣,不到一炷香便會化為一灘水,能保持半日,說明琉璃瓶已經是極品了。

之前是她考慮不周。

她還知道一種方法,便是以處子之血喂養幼蠱兩日,再帶回來帶回來,日日以一滴血喂養,估計能活半個月。

她點點頭道:“我有辦法能讓它活半月,你們誰與我同去?”

公儀熙杵着下颚,淡淡道:“本王與你一起去!”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