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綜藝……?
☆、綜藝……?
葉修在餐桌上插科打诨地将這事兒揭了過去,可兩人各自都在心中覺得此事還沒完。
事情的開端是葉修向藍河公開求婚,而不是反過來。先甭管這事兒葉修做得合不合适吧,他都做到這份上了,還會有人敢賭藍河被黑他會袖手旁觀嗎?而敢挑釁到他面前,他還真不覺得一個沒啥代表作的新人有這能耐。那個叫垂楊還是垂柳的,如果不是背後有人那就是出門沒帶腦子了。
葉修面上不顯,實際上卻是出離憤怒了。那些人為了對付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從藍河身上下手。即使藍河說過不介意,葉修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而另一邊,藍河自然也能想明白這些。楊安堯或許是真的和他不對付,但他背後那人卻不見得。如果對方的目标真是葉修……現在的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害葉修,任何人都不行。
假期的最後一天晚上,葉修和藍河吵了一架,原因是藍河未與他商量便接下了一檔真人秀的工作。
“我已經決定了。”藍河看床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你根本不需要什麽真人秀!不用那種東西炒人氣我一樣能捧紅你!”
“我不能一直依賴你。”
“……”葉修有點崩潰,疲憊地捏了捏鼻梁。
不等葉修再開口,藍河抓起了自己的枕頭:“我去次卧睡,你好好冷靜一下。”
藍河走後,葉修毫無儀态地歪坐在地毯上,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我……幫我個忙……”
葉修和藍河冷戰了三天。并不是說三天後就拉鈎和好了,而是藍河出發去拍攝真人秀了。
節目名叫『最長的旅途』,起名的人可以說是很有惡趣味了。因為內容就是明星嘉賓兩人組隊,在規定時間內,帶上限額的旅費,利用指定的交通工具從起點趕到終點。距離通常是一個國家的一端至另一端,交通工具視距離長短可能是長途列車、越野車、馬車、摩托車甚至自行車,總之主旨就是不讓你輕松好過。嘉賓們不會從節目組得到額外金錢、語言、路線等各方面援助,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和搭檔。
藍河被指派的任務是七天內騎馬橫穿奶酪島,氣候迥異語言不通先不說,他面臨最大的困難可能是他的搭檔——楊安堯。
出發當天在機場VIP候機廳,楊安堯破天荒地跟藍河稱兄道弟。
“藍河跟垂楊,同門師兄弟是吧?平時有一起出去過嗎?”反正都在等,導演魏琛平易近人地和他倆聊了起來。
垂楊即楊安堯面帶羞澀地說:“之前沒有那種機會,這次難得,還得請師兄多多關照啊。”
“還不如我們都請魏導多多關照,生殺大權可都在魏導手上呢。”被垂楊的嬌羞臉惡心到的藍河,面不改色,輕輕巧巧地又把球踢出去了。
“哈哈哈,晚了!”魏琛沖他倆眨眨眼,“任務都定了,我也改不了。你倆誰抽的簽,就賴誰好了。”
藍河撓撓頭,“哎,怨我,從小抽簽運就不好。”不就是裝純麽,誰不會似的。
垂楊帶着點讨好的笑容:“師兄貴人運好就夠了啊,真希望能分點給我。”
此話一出,魏琛和藍河都驚訝地看着他,二人想的均是“這小子還真是成不了事,什麽都敢亂講”。
藍河轉瞬收起驚訝,換了付憋不住笑的表情:“哪有什麽貴人運,桃花運好這我倒承認。不過這個只有一株,分不了給別人了嘻嘻……”這個時代的娛樂圈倒是普遍挺正能量的,誰與誰戀愛結婚基本都會受到祝福,不會影響人氣,所以明星也不再忌諱公開戀情。反之那些劈腿出軌家暴玩弄感情的才會受到大衆譴責。
魏琛反應也快,卷起手上劇本作勢就往藍河背上抽:“這小子!叫你嘚瑟!叫你虐狗!”
藍河也裝模作樣地躲:“啊啊魏導我錯了!求放過!”
節目組一行包機直飛奶酪島。奶酪島是個大陸半島,地處溫帶海洋性氣候帶,又兼混雜有局部的溫帶草原和溫帶沙漠性氣候,空氣環境是很不錯,但也并不是每個人都很适應。
藍河一下機就感覺鼻子癢癢的,臉上發幹,忙掏出自己帶的保濕噴霧沖着臉一頓亂噴。他回頭一看垂楊也是一副恹恹的表情,問了一聲要不要噴。
落地後攝制正式開始,一言一行均在鏡頭底下。垂楊又是一臉羞澀地笑着:“謝謝,但我敏感性皮膚,不敢噴沒試過的東西。”
藍河聳聳肩,把噴霧塞回背包:“那看看哪裏有熱水,打一壺,可以時不時拿蒸汽熏熏臉。”
機場肯定是有熱水的,垂楊打水的時候,藍河閑着便去找了地勤人員,用英語帶比劃詢問最近的馬場在哪。機場一般都建立在遠離居民區的地方,好在馬場也建在郊區,但還是有個六七公裏的距離。
攝制組早在這邊備了攝影車,卻不是給藍河他們倆用的。車用于拍攝,給導演和工作人員還有攝影器材坐的。
藍河知道工作人員不能提供更多幫助了,回到垂楊面前跟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總之,我們至少要先走五六公裏才能找到交通工具——馬。現在還不知道租七天馬要多少錢,我覺得我們最好先別花錢,找到馬再說。”
“好,都聽師兄的。”
“……你願意走路還是到路邊招順風車?”
“師兄決定吧。”垂楊又是那副低眉順眼小媳婦樣兒,讓藍河很是看不慣。
藍河皺皺眉:“你也不能光聽我的啊……這樣吧,你管錢。”說着就把節目組交給他的僅有的那點經費交到了垂楊手上。
垂楊倒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這……我……我會好好保管的!”就管個錢,要還裝模作樣推托自己看不了,那會被觀衆看不起的。
藍河還真不怕他拿了錢亂花或弄丢了,只要租到馬之前不出意外就好,別的食物或小件日用品在奶酪島應該都可以以物易物。對擁有上一世記憶的藍河而言,這種接近自然原生态的環境反而更适合他。
兩人最後決定搭便車。走到路邊,垂楊說他來攔車。藍河也不介意他出這個風頭,樂得自己坐在路邊放下行囊休息。
奶酪島人少,車也少,大約過了半小時垂楊才攔下一輛小轎車。車主是個褐發藍眸的漂亮姑娘,看起來很熱心。
奶酪島有其本土語言,但因為太小衆,手機市場的翻譯軟件就沒找到能翻這門語言的。好在車主姑娘也會點兒英語,垂楊也體驗了一番連蒙帶比劃的經歷,算是搞懂了姑娘碰巧是來接自己丈夫的,而且她也同意了捎兩人去最近的馬場。
等車主的丈夫出來,放好行李,大夥兒一同上車出發。車換了姑娘的丈夫開,姑娘坐副駕駛,藍河和垂楊坐在後座,導演他們的車在邊上跟着。
“你們是拍電影的嗎?”姑娘的丈夫似乎也很健談。
“呃……電視節目……是電視上的……”垂楊解釋。
“綜藝節目。”藍河把那個詞補完了。
“真酷!”小兩口異口同聲地贊嘆。
“所以……如果我們拍到你們,你們介意上個電視嗎?”
“當然不介意!”“那太酷了哈哈!”
“那真是太感謝了!”說完,藍河把手持攝像機對車內拍了一段,然後饒有興致地轉頭看着窗外的景色,把攝像機以及對話的機會讓給垂楊。垂楊無奈地開啓了尬聊之旅。
到達馬場時,太陽已近下山。藍河送了車主夫婦一盒家鄉G市特産糕點,揮別好心的兩人,和垂楊一起走進了馬場。
日薄西山,給馬場披上金褐色的罩紗。
藍河和垂楊興奮的神情凝固在臉上。
馬場場主:“沒有。不租。等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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