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直男佛爺x毒蛇八爺

第11章 直男佛爺x毒蛇八爺

張府戒備森嚴,親兵都在門外執勤,靈堂前只有一個行屍走肉般的張大佛爺,他身邊的羹飯區區動了幾口,茶只飲得半杯,夜裏冷風吹來,弄得人心涼。

那靈堂上放置的黑白照,女子的笑容在黑夜中竟有幾分滲人,而張啓山就癱坐在地上。

“新月。”

再叫一次你的名字,哪怕如今無人應答,初見時你一身男裝,那雙眼睛轉來轉去,讓我覺得眼熟又心生喜歡,我們不過做了半日夫妻,終歸是我福緣淺薄,若有來世···

他盯着天上的明月,心中無限悲涼,遠處的樹蔭下,傳來了一陣細不可聞的動靜。

“誰!”

一群身形詭異的人從樹下走來,這是一場有組織的行動,而他們的目的則是···

張啓山的槍不在身邊,殺意浮現直沖着那幾人,不需要什麽武器,因為他本身便是武器。

他們兵分兩路,五人圍住了他,兩人沖着棺材而去,“住手!”

這五人的功夫路子詭異,恐怕不是長沙周遭的人,一番打鬥下來,以一敵五也占上風,正想快速解決他們,卻突然覺得眼前發黑渾身無力。

“怎麽回事··”他扶着地面,使勁搖了搖頭,試圖擺脫這種困境,讓自己清醒,這種情況更加嚴重,不僅無力站起來,連意識與視線都完全模糊。

“快!”

那五人見他身法變慢,便聯合起來同時抛出繩索,以五馬分屍的形式将他呈‘大’字困在地上了,就像困住了一頭兇獸。

棺材那邊的二人已然得手,他們五人快步将拴住張啓山的五根繩索,分別綁在東南西北的幾棵樹上,本就中了迷藥的張啓山眼前發昏,不過一會快要被脖子上的繩索勒得窒息。

“什麽聲音?” 門外巡邏的親兵,聽見了院內的聲響便敲門詢問,又怕非常時期惹惱了佛爺,只得再三敲門遲遲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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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他正猶豫此時是否入內,不遠處管家便來了。

“怎麽了?”管家端着一份湯羹,是專門炖給佛爺補身體的,此時見親兵再三敲門,不禁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裏面有動靜。”小兵的神色逐漸慌亂,卻又不敢去當第一個捅馬蜂窩的人,“不太對勁···”

“佛爺?”思來想去雖說佛爺身為長沙布防官,素來堅韌無比,可萬一一時···出什麽意外,他不敢再想下去,便打開一條門縫悄悄望去,張啓山正被繩子捆在地上生死不明,“佛爺!"他顧不得手上的湯羹撒了一地,急匆匆推開門,沖着一衆下人吼道:“快叫大夫!”

一隊親兵趕來将束縛佛爺的五道繩索解下,衆人圍着張啓山團團轉,唯有後來的丫頭,瞧見棺材竟是開了,當即尖叫道:“呀!棺材!”

管家心系主子安危,那棺材中安置着夫人的遺體,若是出了什麽亂子,恐怕一旦佛爺瘋了···這長沙也要保不住,“快去看看夫人!”

士兵舉着火把将那棺內照了個通明,黑漆漆的棺中空無一人,尹新月的屍體早已沒了蹤跡。

“這邊有腳印!”

“快追。”

一衆士兵紛紛連夜集合,沿途搜捕他們的蹤跡,張啓山也慢慢蘇醒過來,只是仍然渾身無力,靠着管家的攙扶勉強站起來,跌跌撞撞便要往棺材那邊走。

“新月···新月··”

“佛爺小心。”

他甩開管家攙扶的手,趴在了棺材前,裏面空無一人,他的新月···不見了。

“新月——”

那嘶吼聲就好像是野獸的咆哮,回蕩在半個長沙,驚擾了無數生靈。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咚——咚——咚——”

“咚——”

街上的打更人走動了半夜,如今已四更了,齊桓緩緩睜開眼,眼中充滿了血絲并無睡意,他身邊躺着的人卻睡的正香。

齊府離張府不過三條街,那聲‘新月’響徹天際,真是想聽不到都難。

“張啓山···”

房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冷冷清清的讓人想落淚,身邊的人仿佛也聽到他呢喃一語,将他摟得更緊了,壓低了嗓音說道:“我··在···”

他驟然睜大眼睛,側過臉看着張日山的睡顏,他的表情十分平靜,仿佛剛剛只是自己的幻聽,呆瓜他···是什麽意思。

這一天的長沙夜注定不平靜,除了整個張府上下的騷亂,還有兩個人同床異夢。

齊桓就這樣睜着眼躺到了天亮,而張日山則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不願蘇醒,只有這樣才可以裝作是張啓山,而不是張日山···他希望清晨的第一聲打鳴,可以來的晚一些。

身邊躺着的齊桓終是架不住入睡,而張日山就這麽偷偷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左手與他的右手十指相扣,“我才知道···”知道他對你這麽重要,而你對我的意義便是唯一。

往日如狐眼一般靈動,現有的是癡迷與哀傷,“我是日山,不是啓山。”

如果可以請讓我在夢中冬眠,一個沒有張啓山,只有你我愛戀的夢中,再也不要醒來。

輕輕吻過齊桓的鬓發,在對方蘇醒之前,再次裝作睡去,醒了他便不是張啓山,便只剩下張日山了。

“唔唔··”

“八爺醒了!”

一大早便聽見這呆瓜在自己耳邊,扯着大嗓門生怕自己沒睡醒,真是鬧人,“八爺我都睜眼睛了,可不就醒了!你這死孩子。”

“嘿嘿。”他眯眼淺笑好像真的踏實睡了一夜,十分粘人熱情的抱住齊桓,“那再睡會。”

這小子怎麽跟個纏人的奶狗一樣,弄得自己一把年紀真是受不了, “不睡!”将他推開到一邊,翻身起床穿衣服,卻沒有看到張日山那一絲轉瞬即逝的悲傷。

“那我也起來。”他很快就恢複了往日笑容,就好像一切都沒有變過,無論是他與齊桓,還是張啓山與齊桓。

“呆瓜我渴了。”

“得嘞,我去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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