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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騁,我睡哪個房間?”
被任則騁帶上左樓第三層,看着自己的行李一件件搬進任則騁的卧室,想起苔絲剛才的大驚表情,邵涵修有些羞澀難安,禁不住問。
任則騁抱住心愛的女孩兒,轉了一圈,輕輕放在床邊,單膝半跪執起她的手親吻一記,擡眼凝視她泛着嬌羞紅暈的美顏,輕柔低語:“修修,我想和你一起生活,讓我們在一起,好嗎?”
和他……一起生活!包括……從此同床共枕嗎?
邵涵修的心髒倏地一頓,然後迅急地跳動起來,跳得太快,眩暈也在漫延,幾乎說不出話。
“修修,我不想再分離,一刻也不想,留在我身邊吧!”他又說。
她也不想……邵涵修伸出空着的手輕撫任則騁仰起的臉,手指有些發顫,她,真的要完全把自己給他了……
任則騁微微側過臉在她撫摸的手指上親一記,把這只手也攏入手掌中,輕輕一扯,她便偎入他懷中。
“答應我,修修!”他在她耳邊懇求。
“嗯……”她輕輕地應,沒什麽可猶豫的了,從随他來美國,便注定會有這樣的結果,她……也離不開他。
心跳得好急好亂,曾經共有的甜蜜一幕幕映上心頭,有羞澀,有惶恐,有期待……可,更多的是緊張。
任則騁将她的不安看在眼裏,心底湧上憐惜,一切太快,他嬌貴而嬌嫩的小公主還沒有足夠的心理來承受,他不能在此時吓壞她。
“修修,你累了,先睡個午覺,好嗎?”他吻吻她的額頭,讓她安卧在自己臂彎裏。
他真好!她的确是……有些羞澀、恐懼……
邵涵修安下心,躺在任則騁的臂彎裏,她的确很累,也很困,可是……她睡不着!她一直有擇席的毛病,在陌生的地方總是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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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騁,我好想睡,可我睡不着——”邵涵修忍不住向未婚夫撒嬌。
“那怎麽辦?我的公主。”任則騁拂開邵涵修鬓邊的發,她好嬌柔,令他只想呵護她,疼愛她。
邵涵修抿了一下唇,眼裏閃過淘氣的光,“騁,你給我唱催眠曲吧!”
這小調皮,他哪來的閑暇去學催眠曲!
“抱歉!不會。”他吻吻她的臉頰,當作是歉意的表示。
“那……随便唱首歌也好……”她好想知道他悅耳的男中音唱起歌是怎樣的美妙,可他的吻也好舒适……他一直吻,一直吻,她都快昏昏入睡了。
任則騁想了一下,找出年少記憶中留存的旋律,輕輕吟唱。
果然!他的嗓音真美……
任則騁帶回他的未婚妻,本是一件阖家慶賀的喜事,住在主宅裏的一個女人卻為此如蟻鑽心、寝食難安。
理查——
她心底呼喚吶喊他的名字,在主宅內四處游走,思緒也如同腳步混亂。
從他十八歲開始,她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他,為他來到任家,為他忍受孤寂的生活,為他立志不嫁,只想守在他身邊,愛他,即使只是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她仍癡癡沉醉其中,覺得能在他的生活空間裏占據一個他必定看到她的位置,也心滿意足。多少次,她嗅着他衣物上餘留的氣息,躺在他睡過的床,幻想着擁有他,也感到幸福與快樂,她在做夢,可因為夢裏有他,她情願深陷其中不醒,但,是夢就會醒來——理查,他、他竟帶回了未婚妻,讓她睡他的床,睡在他的身邊,親吻他的每一寸肌膚,占有他的身體。理查,他怎麽能?怎麽可以?他如此俊美絕倫、高高在上,他尊貴的身體怎能容許其他女人來玷污!他不能是她的,她也無法忍受別的女人在她面前無所顧忌将他占為己有!她不能忍受!
女人游魂似地飄上左樓第三層,走過外間,進入裏間,跪坐在鋪着雪白床單的大床前。這張床,理查終于允許女人與他分享了,而那個與他分享的女人——卻不是她,不是她!
那個女孩,她憑借什麽狐媚妖術迷住理查?理查怎能被她輕易迷住!他不會被迷住的,不會的!
女人俯首趴在床單上,一寸寸嗅着,貪婪地辨認上面餘留的氣息,幾近颠狂。
古堡外的草坪,轟然傳來的直升機停落聲驚醒了迷夢中的女人。
理查回來了——這兩天,那女孩一直黏在他身邊,伴他走遍東海岸西海岸,她難道不知道理查有多忙嗎,他甚至忙到回主宅的時間都極少、極少,讓她如此苦等……她的夢,原本就不切實際,現在,更是徹底破滅,煙消雲散!
女人抹平床單,如游魂般離去,任則騁的卧室裏,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本來也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在主宅住了兩天,任則騁帶着邵涵修回到她曾經來過的二十樓。
重回這裏,邵涵修心情有些複雜,悄悄看了任則騁一眼,他也正在看她,回味過往,倆人由默然到相視而笑。啊!那些難忘而又甜蜜的往事。
邵涵修發現,房子重新裝潢過了,換掉單身男性陽剛的色調,變為适宜家居的溫馨與富麗堂皇,所有需要的物品一應俱全,甚至超出邵涵修的想象。他,很用心期待他們的共同生活的,是吧?
他寬敞的卧室裏多加了一間更衣室,那是給她用,當新增加的專為服侍她的女傭老嬷嬷把她所有衣物都放進衣櫥後,邵涵修才真正意識到,她将與任則騁一起生活了。
這樣好嗎?畢竟他們也只是訂婚而已。
“騁,我睡你的房間,那你呢?”雖然,在主宅裏他們同床共枕了兩夜,但他并沒有碰她,她也還沒有從此與他鴛鴦雙宿的自覺。
“也許,我應該守候在公主的床腳,随時保護和服侍我的公主。”任則騁從背後抱住她,口氣帶一點玩笑。
“我哪用得起這麽尊貴的騎士——”邵涵修背靠着任則騁的胸膛,感覺他心髒的跳動。他的心,跳得平穩、有力,充滿安全感,這裏,會是她一生栖息的所在。
“修修,我永遠是你專屬的騎士,留在我身邊,讓我們永不分離——”任則騁低頭輕吻她頸後雪白細嫩的肌膚,她真的好美,每一分一寸都合乎他的心意。
永不分離!多麽美好!
“騁,真的可以嗎?我們永遠不分離?”
“是的!”即使她想逃,也逃不了。她如此嬌美、純潔、柔弱、不染世事,生來注定被囚禁、珍藏,他——已經把她鎖進他的高塔,再不會有第二個屠龍王子了!
邵涵修一早醒來覺得渾身好舒坦,也許是睡得好的緣故吧?
昨夜,睡在任則騁的床上,她再沒有犯擇席的毛病,在他的臂彎裏很快入睡,而且睡得好熟。
任則騁已經不在床上。才剛醒,邵涵修又想見他了,唉,她會不會太依賴他了?以前再怎麽膩媽媽都不會黏成這樣,她很沒出息哦!
想歸想,邵涵修從浴室城洗漱出來,連睡衣都沒換就開始找心上人了。
與卧室相鄰的那間書房隐約傳來任則騁的聲音,邵涵修悄悄開了門進去,看到他坐在辦公椅裏,背對着她說電話。
邵涵修踮着腳尖,悄無聲息地走到任則騁身後,等他說完電話後倏地伸出手掌蒙住他的眼睛,用在學校裏跟法國同學學來的法語問:“尊貴的王子,猜猜我是誰?”
“是一個——七層被褥下有顆豌豆就會睡不着的小公主。”任則騁也以法語回答她。
“不對!猜錯了!”她咯咯輕笑,放開手掌。
任則騁把椅子轉過來,将邵涵修抱上大腿坐好,手指劃過她滑嫩的臉龐,很滿意她紅粉的少女膚色。
“昨晚睡得好嗎?”
“嗯——睡得好沉,你呢?”她回撫他白皙平滑如雕塑的臉龐,聞着他幹淨的氣息,發覺自己已經習慣有他在身邊晨昏與共的生活。
“再好不過了!”任則騁在少女額上親吻一記,對她說:“我剛才與地産管理人通了電話,瑞士的雪景正好,我們到瑞士去度幾天假,修修,你說好嗎?”
邵涵修清楚地知道,他們訂婚後從國內飛到美國以來,他雖然帶她回任家主宅住了兩天,但工作仍源源不斷而來,其實沒有真正空閑過。他真的非常、非常忙,就連前兩夜,她睡得不安穩半夜醒來,還發現他到書房忙工作。她不喜歡他這麽累,感到心疼——現在他說要去度假,太好了!
任則騁在瑞士有一幢純瑞士風格的木屋。
邵涵修踏進木屋,感覺自己像是進入童話世界。木屋內鋪着雪白的長毛地毯,屋內所有陳設充滿歐洲中世紀風味,屋子正中的壁爐裏松木熊熊燃燒并散發着松香,透過玻璃窗,還可以看到屋外片片飄落的雪花,漫天漫地的雪白。
一切,好美!而這樣的美,是他刻意為她營造的——
“騁,我好喜歡,謝謝你!”
邵涵修抱着愛人的腰,擡起小臉凝望他迷人的臉龐,被他愛上,她多麽幸運!
“你喜歡是我的榮幸,公主!”任則騁低頭凝視心愛女孩絕美的容顏,再大的財富,也及不上她的歡顏,以往的歲月,他以為他的專業、工作足以涵蓋生活的全部,遇上她,才知道生活還可以更美好。
能遇上她,愛上她,得到她,是他的幸運!
屋外,天地一片雪白,清冷、潔淨的雪花片片飄落。
屋內,松木燃燒散發着松香,美麗的人兒如夢似幻——卻又真實地在懷中!
任則騁将女孩輕緩地平放在壁爐前的毛毯上,緩緩褪去她雪白的衣裳,一寸寸吻過她雪白柔嫩光滑而溫涼如玉的肌膚,重溫令他懷念的感覺與味道,探索她更新的更多的未知的甜美領域……
騁——
邵涵修輕聲呼喚任則騁的名字,有些羞澀,有些甜蜜,但——不再惶恐了!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她沒有忘記,他曾經引領她進入奇妙無比的極致之境,那是夢裏也令她紅了臉回味的甜美滋味……他開始是輕輕柔柔的,漸漸地狂放起來,以無法抵擋的激烈引發一波波令她眩暈的浪潮,迅速将她的神志席卷而去……
她真的好奇妙!
任則騁以指尖抹去邵涵修額角沁出的細密汗珠,将嘴唇貼在上面,她的意識還沒有清醒,他一遍又一遍輕吻着她,眷戀了許久、許久。
四處飛散的神魂漸漸回歸體內,邵涵修緩緩睜開眼睛,啊——她又在他的吻、他的擁抱中迷失了……透着紅暈的臉添上羞色,更紅了!
她看起來如此嬌美,如此奇妙,如此惹人憐愛,令他更加心醉神迷。
“我愛你,修修!”他情不自禁向她傾訴。
“騁,我也愛你!”她柔柔回應,帶着動人的羞色。
此時此刻,他的體內再度充滿灼烈熾熱的火焰,而她微微沁着清涼,教他只想将她揉進心間,撫慰他的悸動……她絕對、絕對會迷死他——任則騁無法抑制地放低身體,再度将彼此帶往迷狂绮麗的情欲之境。
這是一個真正的假期。
也是真正的——蜜月!三天了,邵涵修不記得自己被任則騁愛過多少回。她喜歡摟抱他強健身體的安全感,喜歡他給予她的速度、力量與重量,這些都一再令她迷失在似幻非幻的境界裏,神魂似乎離了身體而去,身體卻又真真切切感受到難以承受的颠狂與愉悅……而他呢,他覺得她生來就是為了契合他的,她的心如此容易貼近,她的身體如此适合他摟抱,她的味道如此好聞,在她的體內,他全然忘記身外殘酷的現實……他們近乎貪婪地探索對方身體最隐私的秘密,幾乎欲罷不能。
“修修,你是為我而生的——”心醉神迷之間,任則騁宣示,“你是我的,永永遠遠!”
他好霸道!可這麽霸道的話,邵涵修聽來卻覺得無比甜蜜!是的,她是他的,永永遠遠只是他的!因為,她愛他,今生今世,他是她的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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