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以後不準把人往家帶
以後不準把人往家帶
第二天一早,譚易從他媽媽家開始晨跑,足足跑了2個小時,到客棧的時候氣喘籲籲。
見何景明在院子幫忙給月季花修枝,稀罕上前:“何老板,也開始要幫忙修理客棧的花兒了?”
“總是譚老板自己忙,過意不去嘛。”
何景明聽他揶揄自己,順着反諷了一下。
“那還真是勞煩您了,說不定經過您玉手一弄,要是生意翻倍,我就将您的玉手供養起來,每日參拜。”
“煩人,”何景明不想跟他互怼,直接問他,“聽小齊說你在愁客棧翻新的事呢?”
“是啊,最近新開幾家民宿,裝修得又好又新,搶了些生意,我又不想把我們的價格打低了…”
譚易坐在一旁休息,抹了把額頭的汗:“你知道的,價格一旦低了就不好往上漲,只好也跟着翻新一下。”
“這樣啊,錢不夠就跟我說。”何景明修完枝,手裏拿着剪刀坐他旁邊,“我看旁邊那家裝修也一般,外面看起來不錯,裏面好多設施就拉垮,床墊、枕頭都沒我們的舒服。”
“你跑裏面去看過了?”
“假裝客人入住進去看了看,”何景明手肘靠桌面,“院子也沒我們搞得好,花團簇擁,尤其這棵月桂,開花的時候花香滿院。”
兩個人一起擡頭去望那月桂枝,都笑着點頭表示認可。
譚易想起什麽來轉頭說:“那天阿桂一手牽着念念一手扛着這月桂樹過來應聘,他說看我這裏有個大院子,問我可不可以種在這院子裏。”
“扛過來的?”何景明驚詫,“單手?”
“對,不可思議吧,看起來身體還沒我壯,力氣大得很。”
譚易想起那天的情景,都還充滿了不确定性,仿佛自己做夢還是怎麽的。
“确實不可思議。”
何景明回憶起上次阿桂在他腰上留下的指印。
兩個人聊着店該怎麽裝潢好,見楊子齊領着一人進院兒來。
“早啊,你們。”
楊子齊見他倆閑坐在院兒裏,高興上前打招呼。
“你早。”何景明微笑,也打了聲招呼。
“采訪完了?”譚易看了眼後面的來人。
“這是譚易,何景明,”楊子齊開始介紹,“這是武宏,跟我一起做采訪的。”
說完坐在旁邊,一坐下就去注視譚易的俊臉。
今天他把頭發往後全紮了起來,那五官立體得更顯眼,跑步留在額頭的汗都讓楊子齊着迷了半天。
武宏看眼下沒有自己的位置,感受到他們這種習以為常的氛圍,有些尴尬。
楊子齊見武宏站着沒坐下,這才反應過來忙起身:“你坐。”要從旁邊去拉椅子。
“不麻煩了,把你安全送到就行,我還有事,”說話間往譚易身上瞄了瞄,似有些奇怪,“先走了。”
“诶?說好請你吃飯的,”楊子齊起身,有些待客不周地歉意,“事情很急嗎?”
“下次吧,有的是機會。”
武宏說着就往院外走,他感受到了譚易投來不友善的目光。
“我送你。”楊子齊快步跟了上去。
譚易目送他們走遠,沒發現自己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只蚊子,盡管這個天氣蚊子已經很少,飛不到他那充滿愁容的眉宇間。
“謝你送我回來,那你路上小心。”
“呵。”武宏笑了笑。
“怎麽了?”楊子齊見他笑得不明不白。
“我當初還以為我看錯了,”武宏對于剛剛他看譚易那種眼神,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笑說,“現在看,你确實是喜歡男人的。”
“?”楊子齊怔了怔,反應過來,“所以你當初想跟我一起采訪不是因為對采訪內容感興趣,是對我這種人感興趣?”
“嗯…是沒錯,我常聽說,還是頭一次見。”武宏想着自己可能有些沒有禮貌,忙解釋,“沒有冒犯你的意思,真的只是好奇。”
揚子齊沉默,想起他以前也遇見過好些人因為好奇,借機會接觸。
有些是當奇怪動物來看的,有些是當新鮮事物來了解的。
不管哪種都會讓他不太舒服,但是別人又對你沒做出什麽實質性傷害,所以也就淡然笑之,就像現在。
“沒什麽,很正常。”
“那,以後有機會我們在約吧。”
武宏見他沒生氣,也就釋然一笑,開車走了。
楊子齊立在原地,想來想去,我們和別人有什麽差別嗎?需要這麽好奇?
回院,譚易和何景明已經不在,就去了譚易房間。
“譚易?”進門來發現沒人,聽見洗澡的水聲,跑了進去,“洗澡呢?”
“嗯,”譚易搓着一頭的泡沫,“要一起嗎?”
“不了,我昨晚上洗過了。”
說完去桌子那邊打開電腦,着手寫稿。
譚易洗澡出來吹頭,見他在桌子旁寫得認真,有問題想問又怕打擾,就吹了頭在床上躺着看手機。
看沒幾分鐘,心裏不痛快,不痛快就用眼神去瞅他,結果就只給他一個背影做回應,不由得更憋屈。
手機裏的新聞看完都不知道看了什麽內容。
一小時過去,楊子齊将草稿發給了龐開俊,伸了伸手臂,轉過身來。
“嘿嘿,你知道嗎?”
雙腿盤在椅子上急不可耐地想和譚易分享:“我的新知識又增加了。”
譚易關了手機,側身撐着頭,認真聽他說。
“躺平不止我們國家有,日本韓國到處都是,關鍵是日本所謂的二級分化,一,大量的底層躺平,什麽佛系青年啊,肥宅啊,啃老族啊。”
楊子齊舉起兩根手指:“二嘛,躺贏的,坐擁數不清的資産,財閥和政客抱團,掌握大量資源,下面怎麽拼搏都進不去,最大的一個瓜你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
心想:盡說些沒用的。
“前幾年在泰國查出來一個代孕事件,發現那邊9個孩子,全都是日本的一個富二代的。”
“然後呢?”
譚易表情不太高興,他不太想聽這些瓜,一點都不好吃。
“诶?”楊子齊對他的不屑有所察覺,“你好像不太高興啊?”
“說說你跟那武宏,”譚易終于忍不住,“怎麽采訪的人變成跟你一起采訪的?還送你去送你來?”
“他啊?”楊子齊想起他在門口說那些話,有些不舒服,“沒什麽好說的啊,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無關緊要。”
“那你還往家帶?”
“家?”楊子齊一怔。
心裏暗想:哦喲~有人是吃醋來了。
于是跑過去挨着他躺,還拿臉去蹭他,膩着嗓子,尾音還拖老長。
“哪兒是家?這是客棧吶~”
“……”
譚易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繼續追問啊,還是回答他的問題。
見他在自己懷裏笑,覺得自己是不是上了他什麽當,嘆了口氣,從兜裏拿出把鑰匙,攤他面前。
“什麽?”
“我那裏的鑰匙,我從我媽媽那裏拿過來的,以後就有家了,”譚易吻了他的額頭,“所以從今天開始,不準将什麽人都往家帶。”
楊子齊見那鑰匙,擡眼注視他的神情,許是不知作何反應,瞳孔微張,愣了好久。
“怎麽?”譚易見他發着愣,“你不是說這裏不像個家嗎?”
楊子齊從他手心接過鑰匙,困惑問:“你媽媽不來給你收拾了?”
“我說我把房子租給別人賺點錢,她同意了。”
譚易橫躺了下去,輕松不少。
“原來你撒謊才不帶打草稿的。”
楊子齊将那鑰匙舉起,在窗外透進來的暖光裏翻來覆去地看,像是看一件難得的禮物。
“誰說的?我可是打了幾遍的草稿。”
“哈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