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章
第 36 章
“你們說,是不是最近業務數據不好看啊,”馬萊萊咬着筷子猜,“我們品牌部最近彙報沒什麽問題吧,上次Tara去彙報時,梁總還誇我們品牌部來着。”
陶玉有些心虛,埋頭幹飯,只含糊地回應了下。
今天吃飯的人有品牌部,運營部,還有一個技術部的,技術部女生回想道:“我們老大回來也說,只是你們品牌部是真的針對梁總想要看的東西做了PPT。”
說完開玩笑似的問:梁總是不是給你們品牌部開小竈了啊?”
房圓立即回怼過去:“哪只眼睛看到梁總給我們單獨開小竈啊?再說,那不都是我們Tara厲害,能猜到梁總想看什麽。”
那女生求饒道:“行,是我多嘴了,不好意思啊Tara。”
陶玉抿唇笑笑,說沒事。
手機在桌面上震了下,屏幕提示有微信消息進來,陶玉正準備解鎖看,忽然想到,她好像還沒給梁置禮改備注?
手指在解鎖屏幕上頓住,馬萊萊沖她點點頭:“你微信來了,是不是老大在群裏說了什麽?”
陶玉将手機反扣在桌面,不自覺坐直身體,“不是,應該是我親戚發來的。”
“ 哦,不過你沒看怎麽都知道是親戚發來的?”
另一人“哎”了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煩人親戚來消息都會有心靈感應的,我那個舅舅就是的,只要他發消息過來,我真的會感覺到。”
陶玉跟着點頭,房圓說:“好吧,吃完了吧,走吧,繼續打工去。”
一行人說說笑笑回到公司大廳,排隊等電梯上去,恰逢梁置禮一行人從另一個通道過來,站在她們身後。
陶玉不用回頭,也能敏銳感知到,身後有一道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
Advertisement
像是夏天的太陽那般,能灼燒到人心底去。
“你們都去哪吃飯了?”人群裏有一個技術部的老大,問自己部門員工,技術部的女生回:“就公司附近的日料餐廳,老大,下次團建要不要選在哪呀?”
“就你貧嘴,找我沒用,得問梁總。”
說罷,一群人開始起哄,梁置禮不着痕跡地收回目光,攤手道:“你們問財務的Luya,我也得跟她申請預算。”
這倒是實話,耀京有着完整的各項資金預算申請流程,就連總裁也不例外,都需要按照公司章程來辦事。
“不過,”梁置禮話鋒一轉,“你們是不愛吃食堂嗎,如果對食堂有意見,可以及時提出,方便食堂部門及時改進。”
房圓立刻擺手否認:“不不,咱們耀京的食堂可好吃了,就是——”嘴角向下撇了下,“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想嘗點其他東西嘛,你說是吧Tara?”
陶玉:“……”
突然被點名,陶玉眼瞳微縮,不自覺對上梁置禮——她剛确認關系的男朋友——有點慌亂地說:“可能……是吧。”
“什麽可能,”房圓悄聲嘀咕,“就是好吧。”
梁置禮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似乎是在認真思考員工的話。
正好這時電梯來了,一群人呼啦啦走進去,陶玉正好站在電梯左邊的角落,梁置禮在右前方。
沒人敢貼着梁置禮站,大家都很自覺的和梁置禮保持30cm以上的距離,因而後面的人幾乎是貼着站着在,小聲讨論交流着。
站在陶玉身邊的是財務部的一個男同事,他之前就知道陶玉的大名了,這會碰巧站在她身邊,推了推鼻梁上的鏡片,跟她搭話:“聽說你們月底要去團建,正好我們部門要去,要不要組個隊?”
這話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轎廂內,就顯得有點大了,馬萊萊看一眼那人,忍不住調侃道:“怎麽,想約我們Tara啊,你先問我吧,約Tara要看排期的。”
陶玉愣住,眼睛瞪圓,對馬萊萊做口型:我什麽時候有排期了?
馬萊萊對她眨眼:別說話,讓老娘來。
電梯裏,大家雖然都注視着前方,但耳朵就豎得尖尖的,心照不宣地想聽八卦。
“好啊,”沒想到男同事爽朗地應下,笑得很燦爛:“我約一個,Tara什麽時候有空,來財務部做分享。”
馬萊萊大約是扮演陶玉經紀人上瘾了,故作深沉道:“這個啊,等着,下午發你排期。”
陶玉無語望天,已經放棄辯解了,只是眼神不由自主往右前方望去,梁置禮肩寬腿長,背影出衆,大約是剛理過發的緣故,耳後到脖頸那一截線條清晰,隐約還能看到起伏脈絡。
他在人群裏總是那麽出衆。
就連背影都那麽吸引人。
但此刻,牽動着整個人電梯內目光的人忽然出聲,大老板說話,所有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哪怕這是在午休時間,下意識聽梁置禮說話。
梁置禮側了下臉,面色和煦,餘光掃到角落裏的人,微笑着淡聲說:“也幫我預約一下品牌部,總裁辦需要做新的招商簡介,有空讨論一下。”
馬萊萊張了張嘴,又緊緊閉上,心道一聲完了。
大Boss肯定不爽了,不爽他們在公共空間讨論私事,也怪她最近過得太舒心,放肆了,忘了電梯裏可是站着一衆高層。
轎廂難得靜了會,到了品牌部的樓層,大家都心有餘悸地縮着身子疾步往外走,陶玉剛邁動步子經過梁置禮身邊時,旁邊人往後退,不小心擠到了她,她身子一歪,差點就要栽到地上,身邊的人及時摟住、扶穩了她。
梁置禮的手寬大溫厚,隔着薄薄的春裝外套,燙的陶玉肩頭一縮,幾乎是埋在她懷裏,讷讷道:“……不、不好意思、梁總……”
“沒事。”
梁置禮仍然和煦微笑,手握着陶玉的肩,幾乎就要像擁着自己的女友那樣自然,頓了幾秒,才緩慢放下。
經過陶玉腰線時,手指略微貼了貼,才垂放在自己身側。
衆人神色各異,感覺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所以然,只能隔空對視,瘋狂交換眼神。
後面財務部男同事見狀,想要上前問陶玉還好嗎,不知被誰攔了下,就這一秒鐘的時間,陶玉已經迅速起身,跨出電梯轎廂,側身微微鞠躬,飛速消失在大家眼前。
電梯內的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
好、好暧昧的氛圍。
竟然有點磕到了是怎麽回事?
诶!不對啊——
梁總不是有女朋友嗎?
-
陶玉跑回自己工位上,心還是怦怦跳的。
剛剛那一幕過于刺激了,她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梁置禮怎麽敢——
那麽多人在,他怎麽就那麽若無其事地擁着他,手甚至在她腰上貼着……
現在回想過來,真是太險了。
萬一被人猜出來,他倆現在是戀愛就完了。
想到這,她氣呼呼地打開微信,正準備質問他,就看見他中午發過來的那條微信:【照片.jpg】
圖片是他今天在食堂打的飯菜。
【我在食堂,你人呢?】
原來他中午去食堂吃飯了……
陶玉點開他的頁面,先把備注改【梁魔王】,但備注上和他那格外沉穩清冷的頭像又好像不太搭?
于是幹脆改成了【無名氏】。
這樣即使被人看到他發消息來,也不會聯想到是梁置禮吧。
陶玉:【中午同事說去外面吃,不好拒絕啦。】
陶玉:【而且和你一起吃飯太招搖了,咱們在公司還是各吃各的。】
此刻,被陶玉備注為“無名氏”的梁置禮在總裁辦公椅上,面無表情地回着微信消息。
無名氏:【和我一起吃飯就招搖,和財務部去團建就不招搖是吧?】
陶玉看到這條消息時,忍不住“啊”了聲,房圓在對面探過腦袋想問她怎麽了,陶玉連忙說沒事,這才低着頭回他。
陶玉:【你在說什麽?不懂.jpg】
無名氏:【畢竟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覺得厭】
唔……
看上去好像有點生氣了?
不會是因為剛剛電梯裏那個小插曲吧?
不會啊,梁置禮看上去明明是個情緒穩定的人,怎麽會為了這麽點小事跟她生氣?
陶玉看了眼左右,思來想去,把手機揣進衣兜裏,端着水杯,看樣子要去茶水間,只是走到茶水間時,腳步一轉,往電梯口的安全通道疾步走去。
電話那頭,像是有些意外她會打過來似的,剛開口時,嗓音有幾絲啞然。
梁置禮:“怎麽想到跟我打電話?嗯?”
低沉的尾音淺淺向上勾着,好似也勾住了她的心神。
陶玉手指在牆壁上摳了下,不确定地問:“生氣啦?”
梁置禮眉梢輕挑,倒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臉上含着淡淡的笑意明知故問道:“嗯,所以給我打電話?”
“……倒也不是……”
“那是為什麽呢?”他意有所指,“你不是說在公司要保持距離嗎?”
“飯都不能一起吃,是不是也不能一起上下班?”
陶玉有點目瞪口呆,“還上下班?梁總,Lueng總,我們在一家公司上班诶!”
梁置禮嗓音含笑:“公司規章制度也沒說不許員工談戀愛。”
“那是員工!”陶玉忍不住提醒他,小聲嘟囔道:“你又不是員工……”
“這還賴上我了?”梁置禮這會氣順了,心情頗好,“我不是耀京的員工嗎?耀京難道是我開的?”
陶玉:“不是你開的,總歸是你管的吧?”
“那既然是我管——”梁置禮眼眸微沉,指腹摩挲着手機背面,腦外往落地窗那邊歪了歪,好整以暇道:“Tara同學,現在梁總想預約你的個人排期,來總裁辦公室一趟。”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