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他管紀律
他管紀律
“反正白行之執教大人的修煉場,我進不去,我才三階。”步仲道,“當年為了白大人,乾皇新修了一個修煉場,而今為了這位執教,乾皇又新修了一個修煉場。”
“而且,陸放居然要進修煉場修煉了!”陳弈興奮地道,“修煉場上少了他,真是沒意思。”
“依我看,陸放進修煉場是一回事,修煉又是另一回事。”步仲堪破天機。
閻槐到修煉場第一天,場上弟子足有四十餘人。
聽說陸放殿下進了這個修煉場,因此報名來這修煉場的人特別多,此刻墊腳望着站在最前排正中間的陸放殿下,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初次入修煉場,執教未排位之前,都是自行選擇站的地方。
一向怠慢修行的陸放竟然站在最前排中間。
陳弈和步仲一左一右,都很興奮。
在場不少人是來看陸放的,有意和陸放交好的,進不去白行之的修煉場,大的修煉場又不受重視,試試這位執教如何的……
說來臉疼,誰能料到當年他們一冷落陸放,陸放就成了乾皇極其偏愛的那位“凡事皆可例外”的皇子呢,連天資最高、修為最高、根基最為紮實的陸炤都沒有他這待遇。
陸放都已經準備好了,向來怠慢修行的他有他的生存之道,當然不可能為了只待一時的人一反常态地勤奮起來,若站前排還認真,那今後都別想懈怠了。
再者,現在抱着歪心思來修煉場的閑雜人等有些多,或許閻雲柯看得慣,但陸放見了都嫌眼疼。
所以,陸放都想好了,他頂多中規中矩,比如在最後排認真些,至于最前排,認真是不可能認真的,只要此人開始演練法術,他會站在顯眼的最前排,光明正大地敷衍。
閻槐看了眼,人數有點多,以及最前排正中間站着十分筆直的陸放很是認真的模樣。
他現在站在九霄樓上看到過,當年稚嫩的臉龐而今稍微棱角分明了許多。
Advertisement
原先據說最自由散漫、敷衍了事的幾位大将都站在了前排。
四十多雙眼睛盯着,閻槐終于開口了。
“第一堂課,自行修習。”
在場的人都愣了。
陸放人都傻了。
步仲小聲提問:“閻大人,到底是修習,還是休息?”
“想修習就修習,想休息就休息,”開啓修煉場首日就當場甩手的閻槐補充道:“法術都在左右四周的石板上,以文字、圖刻、浮雕的方式記錄着。”都是閻槐讓太上長老在魔域找到的最最最低級的法術,想必普天之下再沒有比這更低級的功法了,比如隐身術之類的。
當然,能被收錄進魔殿典藏的功法,放在世上也是當世同類別功法中數一數二的。
“難度都不小,想必你們也學不會,但總有人學得,你們自己想想辦法,不可抄錄回家,只準在修煉場修煉。”
“不想修習的,也可,陸放!”閻槐點名道。
“在。”陸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然脫口而出。
“你管紀律。”
陸放:“……”
在場其他弟子,都瞪大了眼睛,怎麽回事!?陸放殿下管紀律,最沒紀律的就是陸放殿下好吧。他把自己管成那樣,還能管別人呢?
“你這就走了?沒別的交代?”
“呃。”閻槐道,“你提醒我的。
“這石刻上面的功法都很低級,所有人自由修行,學會一門,演繹給陸放殿下看,就能提前離場。
“石刻只有課間才能看見,課後會是光滑的一面牆,不許謄抄,不許找外援,在修煉場上逗留的時間,不得超過三個時辰。”
這種執教方式前所未見,其他執教恨不得修煉場下也繼續修煉,這位執教是課上三個時辰,課下無,當真靠譜麽。
“如果本執教不在,管紀律的不得提前離場。”閻槐道。
“你管我,大不了我不當了,你換個人當。”陸放道,“讓最晚離場的人當。”
“也行。”
陸放見他輕易答應,突然發現着似乎開啓了新篇章,照着他這個做法,悟性高的人有可能提前離場,悟性略遜一些的人,卻可以管理所有人。
“你匆匆忙忙走去哪兒?”陸放望着閻槐的身影,只覺高大了許多,道,“皇宮有你感興趣的地方嗎,我也想去看看?”
“宮外。”閻槐惡趣味似的回了兩個字。
陸放恨恨留下。
閻槐之所以去陸放寝宮找他,原因是場上還是得有個皇子坐鎮,否則紀律方面很難管理,但管紀律的皇子殿下,陸放自然是最差的人選。
既然難管,不如幹脆不管,這件最重要的差事交給最自由散漫的那位即可。
陸放無需進修煉場修煉,而他非要對方進來,剩下的順其自然為好。
他能随意插手人間事,但人間事插手多了以後,發現最後糟心的都是自己。
而今他收了好處,留下仙人,條件是需要讓某個小皇子長壽地痛苦下去。
每個人對痛苦的感知力度都有差異,而閻槐能感受到的最大的痛苦,無外乎遇到琢磨不透的人,讓自己不得不去做自己捉摸不透的事兒。
至于痛失屬下,當初他很痛,後來傷口愈合了,再後來,那些他曾惦記的屬下,一個個把他的傷口再撕開,等他自己全部放下徹底愈合後,再回頭看,人各有命。
來他麾下是命,離開他是命,轉世成仙是命,是神魔也是命。
既然都是命,那就不存在痛苦一說。
所以閻槐對痛苦的理解,就是違逆自己最終産生的挫敗感。難受的不是一次挫敗,而是無數次的累積,一旦人被挫折壓垮,那就無需他過多作為了,便已經痛不欲生了,這叫順天而為。
幾乎是閻槐剛離開,整個修煉場上四十多人都還算你安穩,陸法跟着閻槐走了一段,再回來,他冷着臉,半點想要修煉的樣子都沒有。
步仲和陳弈拉着他去看石墩山的石刻,呼吸一滞,口上卻說看不懂。
陸放很不情願地擡眼一看,頓時眼睛都移不開了,他嘴角抽了抽:“水遁術,感悟空中水汽,以至目不能視,近乎瞬移。”
又來到另一塊石刻面前,陸放嘴角又抽了抽:“禦風決。呼風,再禦風。”
“相比于劍術,我覺得這個好。”步仲小聲說着,“雖然難點,但是,若是學會了……”
“你說,我們執教,是上面這些都會麽?”
聽見陳弈這麽說,陸放喉間發堵,自覺自己抵觸修煉有多膚淺,閻雲柯不止這些會,他會的更高深,更不可說,木狜對他的懼意至今未散,說句不中聽的,木狜之所以不占據他的身體取而代之,有部分原因是對閻雲柯的恐懼。
而陸放卻無懼這人,不止無懼,他甚至有些喜歡對方。
“這上面标着低級,最低級是什麽意思,我記得皇宮藏經閣最頂層裏就有雨遁術,先喚雨,再遁。”
陸放呼吸都凝滞了,如果禦風術和遁術聯合起來,呼風再遁,似乎更甚過雨遁術。
雨的軌跡可知,雨的形體可明,而風卻變幻莫測,看不見摸不着。
這種不學的是傻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