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上路(15)
第44章 上路(15)
池閑走上前, 蹲下身,伸手撿起一根骨頭,細細查看。
那的确是動物的骨頭, 和人骨的區別很明顯, 說不上是豬的還是牛的,或許骨堆裏還有其他動物的,總之不像是人骨。
“這是怎麽回事?”姜霁北蹙眉, 把骨頭扔回骨堆裏, “有人把韋一心家人的遺骨換了?”
“聰叔沒說實話。”池閑也放下那根骨頭, 站起身來。
“現在再回去找他, 恐怕也來不及了。”姜霁北看了一眼摞在韋一心棺材裏的蟆拐群,“他可能已經死了。”
“你想怎麽做?”池閑問。
“先回到那個山洞。”姜霁北思考片刻, 說, “我覺得山洞還有線索。”
“好。”池閑應允。
想順着原路返回山洞的話,确實有點困難。
畢竟他們上次是一腳打滑, 從山路上滾下去, 才無意中發現那個藏在雜草叢後的隐蔽洞穴的。
好在,他們還有另一個方法。
那就是回到村裏的那條溝渠處,順着溝渠潛入水中,再游回山洞裏的地下河。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再次潛入地下河, 姜霁北心裏已經沒那麽犯怵了。
他單手攀着石壁,在刺骨的冷水中前進時,即便不小心抓爆了一坨粉色的福壽螺卵,也能面不改色地把手插進水裏洗洗,當沒發生過。
從地下河爬上岸後,兩人站在岸邊, 擰幹衣服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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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拿出打火機,推開金屬蓋,一簇火苗便彈了出來,映亮腳下的路。
“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的神器。”他感嘆一聲,“防水,持久,還不燙手。”
“我還有很多。”池閑說,“離開這裏後都送給你。”
“……出去以後我要這東西有什麽用?鏡島一日游紀念品?”
拌了兩句嘴,姜霁北和池閑默契地安靜下來,開始順着洞穴中的路徑走。
洞穴裏靜谧得很,一路上只能聽到他們窸窣的腳步聲和清晰的水流聲。
忽然,兩人前方響起了一陣黏膩的聲音。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前方的洞穴裏出現了幾只墨綠色的蟆拐。
它們漫無目的地蹦着,蹼趾拍在地上,發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濕滑聲響。
感受到光亮,一只蟆拐在原地扭動了幾下,鼓脹起自己的聲囊——
姜霁北“啪”的一聲關上了打火機的蓋子,整個洞穴瞬間重回黑暗。
兩人屏息一陣,只聽見蟆拐并沒有叫出聲,而是往洞穴深處跳去。
黏膩的聲音漸行漸遠。
“跟上。”姜霁北壓低聲音。
池閑摸黑走到姜霁北前面:“我來探路。”
“好。”
兩人摸着石壁,小心地挪動腳步,在洞中跟着聲音小心地前行。
池閑走在前頭,不時輕聲提醒姜霁北腳下道路的暗坑。黑暗中,除了被鐘乳石阻擋了幾次,兩人前行得還算順利。
小心地繞開嶙峋怪異的鐘乳石,從一處石縫中擠出來後,池閑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伸手往身後探,修長的手指撫到姜霁北的臉後向下輕滑,尋找到了姜霁北的上唇。
姜霁北感受到池閑所有的手指都收了回去,緊接着,一根手指輕輕壓上了他的嘴唇。
這是噤聲的手勢。
他立刻會意,放緩腳步,屏息凝神。
兩人蹑手蹑腳地向前走了一些,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一片漆黑中,除了蟆拐群詭異的“呱咕咕咕咕——”的低鳴聲和“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還多了一些古怪的聲音。
仔細一聽,似乎是咀嚼食物的聲音。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池閑背脊貼着冰冷的石壁,留心聽了一會兒,忽然探出半個身體,朝着那聲源處望去。
一個模糊的影子坐在空地上,身上幽幽的墨綠色熒光随着他的動作而起伏。
好像在吃什麽東西。
池閑沒回頭,他盯着那個影子,悄悄把手伸到後面,捉住姜霁北的一只手,用冰涼的手指在姜霁北的手心裏點了點。
姜霁北握了握他的手指,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後,池閑悄無聲息地後退幾步,藏入了黑暗中。
而姜霁北則繼續前進,同時重新翻開打火機的金屬蓋。
啪——
躍動的火光再一次映亮了整個山洞。
借着微弱的亮光,姜霁北看到,那個影子是一個巨大、肥胖又臃腫的人形生物。
因為太過肥胖,形狀看起來竟然像一只巨大的蟆拐。
他背對着姜霁北,叉開兩腿蹲坐在地上,正在咀嚼着手裏的東西,地上還擺着一些食物殘渣。
姜霁北的目光落到一旁。
一旁的地面上,蟆拐群發出“咕咕咕叽呱啊——”的嘈雜鳴叫聲。
它們繞着食物殘渣瘋狂蹦跳撕扯,像是在做什麽儀式。
至于食物殘渣——
那是聰叔已經被蟆拐群撕去半張臉的頭顱。
與此同時,那個人形生物感受到背後突然出現的光,停住吃東西的動作,用緩慢的速度,非常呆滞地轉過頭來。
看到他的臉,姜霁北毫不意外地挑了下眉:“果然是你,韋一心。”
韋一心的臉和身體比以前更腫了,胖得變了形。
但不變的是,他的臉上依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疣粒與水疱。
韋一心的嘴邊淌着鮮血,脖子上也一片血紅。
他手裏抓着一條人類的大腿,上面的血肉已經被他啃食了一半,露出一截森白的骨頭。
那是聰叔的腿。
看到那條被吃了一半的腿,姜霁北忽然明白韋老四他們失蹤的部位去哪兒了。
口味真夠重的,他暗道。
韋一心放下手裏的腿,緩緩地站了起來,轉身面朝姜霁北。
這時,姜霁北才發現,他的皮膚已經變成了一種令人非常不适的灰綠色。
原本只存在于臉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疙瘩,已經密密麻麻地爬到了韋一心的脖子和胳膊上。
韋一心張開嘴,沖姜霁北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咕呱啊啊啊——!”
伴随着尖叫聲,他的身體突然像氣球一樣快速膨脹了起來,變得比原來更大了!
韋一心張開四肢,爆發出驚人的彈跳力,猛地朝姜霁北的方向撲來!
姜霁北忽然往旁邊退開一步。
藏于黑暗中的池閑瞬間從隐蔽處沖出來,一腳蹬上石壁,借力縱身一躍到半空中,另一條腿帶着強勁的力道,重重地橫掃到韋一心的肚皮上。
被偷襲的韋一心“咕哇啊——”地慘叫一聲,狠狠地砸落到地上,四仰八叉。
池閑則穩穩落地。
韋一心張着嘴,漲鼓鼓的眼睛盯着山洞頂上,拼命地喘着氣。
下一秒,他一躍而起,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姜霁北和池閑,發出“咕嚕嚕嚕”的低沉聲音。
真的變成蟆拐了。
姜霁北看着韋一心,突然想起什麽。
他不動聲色地将手伸進懷裏。
等到韋一心再次從原地彈跳起來,朝他們的方向撲來時,姜霁北也沖了出去。
他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瞄準韋一心的腦門,狠狠地拍了下去!
韋一心的額頭被姜霁北貼了符,整個人像是被熨鬥燙了一下,發出一聲不可名狀的尖嘯。
那是他之前送給姜霁北的,他自己畫的符。
韋一心被自己的符咒鎮在原地,發出低低的哀鳴:“咕哇啊啊啊……呱啊……”
他的身體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不會要自爆吧?”姜霁北皺着眉,後退兩步。
池閑非常自覺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可喜可賀的是,韋一心沒有爆炸。
他的皮膚本就莫名其妙地發出幽幽熒光,此時光芒更是大盛,仿佛要把韋一心包裹起來。
緊接着,韋一心的身體像是漏氣的皮球一樣,迅速地癟了下去,變回了正常的人形。
他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墨綠色的光爆閃了一瞬。
一只散發着墨綠色光芒的大蟆拐漸漸在韋一心的身後顯現。
它看起來很大,圓圓鼓鼓的,身上蓋着一張繡毯,繡毯邊還懸挂着幾個精巧的繡球。
雖然身體看上去像是要把整個洞穴填滿,但它沒有實體,觸碰到石壁的部位并沒有被擠壓,而是變成了在空中飛舞的墨綠色細小光粒。
就好像是某種元神一般。
它的聲囊裝模作樣地鼓了鼓,卻沒有發出蛙鳴聲。
“何人擾我安眠?”
大蟆拐低沉的聲音并不是從聲囊處響起的,而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聲音在洞穴裏回響,顯得格外渾厚。
姜霁北在看到眼前發生怪異的一幕幕畫面時面色平靜,聽到這句卻不樂意了:“喲,你在安眠啊?”
大蟆拐仿佛沒聽到姜霁北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本是蟆拐神,現在受困于此,我們相見即是緣分……”
姜霁北聽得直皺眉頭:“太老套了,編劇不行。”
池閑看着旁邊聰叔的屍骨,冷笑了一聲:“受困于此?”
蟆拐神繃不住了,直入主題:“幫我,我會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
姜霁北挑了挑眉,也直入主題:“怎麽離開這部電影?”
蟆拐神頓住了:“……”
忽然,空中傳來了“嘀嘀嘀——”的警報聲。
蟆拐神的墨綠色光芒閃爍了一下,像是被翻了個面,變成了鮮豔的紅色色塊。
紅色色塊上用白字顯示着各個語種的警告一詞,檢測到姜霁北的目光定在中文上,紅色色塊上的白字迅速全部變成了中文的“警告”二字。
空中傳來沒有感情的機械聲。
【超影警告,請體驗者不要做出超出電影邏輯的行為。】
池閑皺起眉,緊張地看着姜霁北。
“行吧。”姜霁北聳了聳肩,回想了一下劇情,問出了關鍵問題,“我們想知道韋一心到底遭遇了什麽?”
紅光退去,墨綠色的蟆拐神重新顯現。
蟆拐神沒有回答姜霁北的問題,而是發出了一陣強烈的綠光。
強烈的綠光讓姜霁北和池閑一瞬間失去了視覺。
等能重新看清東西,他們發現,自己和蟆拐神一起飄在村莊的空中,如同幽靈一般觀看着村莊中過去的一切。
前半段過去的劇情和聰叔說的一樣,蔣姓一家人慘死在韋老四為首的五個流氓地痞的手下,屍體殘破不堪。
他們将破碎的屍體埋到了荒地上,胡亂堆了兩個小土包。
村裏人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硬是沒有走漏半點風聲。
但是自那天起,五人裏最膽小的聰叔日日被夢魇纏身。
到了夜裏,他一閉上眼,就看到蔣姓一家人站在他的床前,七竅流血,沉默地看着他。
聰叔實在沒轍,只能偷摸地去找了八姨,求她給自己做法。
八姨點了香,掐指一算,告訴聰叔,那家外姓人死無全屍,還沒有完整的墳墓,怨氣極重,要不了多久,一定會回來報仇。
聰叔被八姨吓得屁滾尿流,連老婆本都拿出來了,只求八姨能替他消災解難。
八姨收了錢,裝模作樣地在香案前搖鈴跳舞,然後告訴聰叔:“辦法不是沒有,你去搞一些動物的骨肉,把那家人的屍體調包,裹屍沉塘,即可消災。”
“要挖墳?!”聽到八姨的話,聰叔吓得眼睛都直了。
他本來就夜夜能見着那家人慘死的冤魂,現在八姨還要他直接面對他們的屍體。
“這是你自己造的孽!”八姨一口咬定。
聰叔沒轍,一咬牙,備齊了八姨交代的東西。
趁着半夜,他偷偷把蔣姓一家人的兩個墳包挖開,将那些破碎的屍體搬移出來,用動物骨肉替換。
搬運五個人的屍體,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聰叔硬是折騰了一個晚上,騎着摩托車,一趟一趟地将他們載到村尾的河邊,裹屍沉塘。
就這樣,韋一心家人的屍體被聰叔神不知鬼不覺地調了包。
八姨還以“為他積攢福報”為由,再次問聰叔要了一大筆錢,說這筆錢是用來給韋一心讀書的。
然而韋一心根本沒念過幾天書,就早早辍了學,跟着八姨跑江湖做法事去了。
他以為自己是八姨撿來的孤兒,因此對八姨畢恭畢敬,唯命是從,八姨說東,他絕不敢說西。
可是,八姨根本不是什麽厲害的女法師。
她只是一個略懂皮毛的女騙子,一半靠哄,一半靠騙。
韋一心才是真正有慧根的人。
用法師的話來說,他身有“邪骨”,體質極陰,本來就是參悟陰陽的最佳體質。
加上八姨本來做的就是與邪祟打交道的生意,韋一心小時候常被山中精怪附體,備受折磨,也就是民間傳說中的“磨邪骨”。*
只有磨完邪骨,他才能真正精通“通靈術法”。
幾年前,韋一心在跟随八姨走四方做法事時,聽說廣西一些地方有“撿骨葬”的習俗。
所謂撿骨葬,就是把逝者的遺骨挖出來,易地安葬。*
韋一心想到八姨告訴自己,他的父母是未滿三十歲死的,不能葬在村裏,也不能有墓碑,只能埋在荒地上,便動了給父母進行撿骨葬的心思。
他起了重新安葬父母的心思。
至少,要選一個風水好一點的地方。
韋一心自然是不敢跟八姨明說自己的心思的。
他趁着夜裏偷偷來到父母墳前,挖開墳包,卻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裏面埋葬的白骨數量,絕不止兩人。
而且,竟然都不是人骨。
韋一心大駭,抱着滿腹疑雲,他默默把骨頭埋了回去,裝作無事發生過。
但從那天起,他開始暗中向村裏人打聽關于自己父母的消息。
然而每個人的态度卻統一得奇怪,他們全都緘口不言。
他們的态度讓韋一心越發懷疑。
直到有一次,村裏某戶人家做白事,請來八姨做法,恰好聰叔也在。
見到舊人,八姨貪杯喝醉,席上只剩他們兩人時,她忍不住與聰叔胡謅起當年的事情,直誇是自己救了聰叔一命。
這一切恰好被韋一心偷聽到。
原來他父母根本不是因為死得早無法葬在村裏的村戶,而是慘死在械鬥中的可憐外鄉人。
他也根本不姓韋,他姓蔣。
韋一心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世,知道了自己家人的死因,知道了這些愚昧村民醜惡的嘴臉。
他懷恨在心,開始暗暗地蓄力複仇。
…………
綠光一閃,姜霁北與池閑二人重新站回了山洞裏。
“這就完了?”姜霁北皺着眉頭,回想這一段過去的劇情,“那你是怎麽附上韋一心的身體的?”
“此事說來也是緣分。”蟆拐神的聲音在洞穴中回響,“韋一心想為他家人進行撿骨葬,經常往山裏跑,就為了找一塊風水寶地。後來得知真相,他又開始到處找自己家人屍骨的真正所在之處。”
某日,韋一心誤打誤撞進了這個山洞。他看到了一只被掉落的鐘乳石釘穿在地上的倒黴蟆拐,那就是蟆拐神的肉身。
為了活命,蟆拐神附上了韋一心的身,金蟬脫殼,但也失去了自己的本體。
“我跟那小子做了交易,我上他的身,他獲得我的法力,這對雙方都是一筆劃算買賣,滿打滿算他還賺了。”蟆拐神歌頌起自己的善良。
被蟆拐神附體後,韋一心已經半人半鬼了,連皮膚也變得像蟆拐一樣坑坑窪窪。
他對外說,自己是做法事時被燒傷的。
姜霁北挑了挑眉。
怎麽看,韋一心都像是在用自己的血肉飼養着蟆拐神——也就是說,這還是在磨邪骨。
別人都是被磨,韋一心卻像是在自己磨自己。
池閑問出了姜霁北心中的困惑:“他在磨自己的邪骨嗎?”
蟆拐神的語氣變得有些後悔:“對,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恩将仇報,把我當作修煉材料,用來磨他的邪骨。”
姜霁北猜得不錯,韋一心确實是詐死。
他用自己的英勇犧牲将所有的矛頭引向八姨,自己則金蟬脫殼,一邊向韋老四等人複仇,一邊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蟆拐神的身體時明時暗:“現在韋一心快磨完邪骨了,我被他反噬,根本控制不了他。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他完全吞噬,形神俱滅。”
“他現在已經殺了那五個流氓,還有什麽想做的?”姜霁北看了一眼癱倒在地的韋一心。
“三天後就是七月十四,到時候鬼門關大開,他要借力屠村,殺人祭鬼,送整個村子的人上路,到那時候,就真的沒人能阻止他了。”
說到這裏,蟆拐神蹲坐在地,向姜霁北和池閑二人微微俯身。
蟆拐神的身邊流動着綠色的熒光,乍一看還頗有幾分守護神的樣子。
“幫我,我們一起聯手阻止韋一心。”它聲音懇切地說。
聞言,姜霁北走到不省人事的韋一心身邊,活動了一下手腕:“怎麽幫,就地宰了?”
池閑:“……”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
(1)撿骨葬:又名拾骨葬、拾遺骨,一般指将死者的屍骨進行兩次或兩次以上的埋葬,這個習俗最早的起源地是古百越族所分布的華南地區。
(2)磨邪骨:民俗傳說的一種,本文含私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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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