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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這個人,是我的。◎
眼看着尉川敘的車就要消失在視野內, 巫辭強撐着爬起來,從懷裏抽出一張黃符紙。
直到看見符紙上的血跡,他才恍然意識到, 自己受傷了。
巫辭根本來不及管這麽多, 他快速折了個紙鶴, 雙指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紙鶴倏忽變大,他費力地翻身而上, 抱住紙鶴的脖子:“走!”
紙鶴剎那間騰空而起, 像離弦的箭一樣, 載着巫辭展翅高飛。
遠離地面,就好像離太陽更近了些。
在高溫炙烤之下,巫辭口幹舌燥,加上剛才跳車的後遺症發作, 大腦開始眩暈。
他禦風飛行, 烏黑的發絲和耳墜被呼嘯的風吹得瘋狂亂擺,一張白皙的臉此時傷痕累累,雖然沾着血跡,眼神卻冷靜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紙鶴的速度比電瓶車的要快上百倍,不一會兒, 巫辭就追上了尉川敘的車,與對方平行飛行。
這一次,對方似乎沒有再發現他。
他們驅車來到郊區, 在一座廢棄的爛尾樓前停下。
巫辭也停了下來, 盤旋于高空中。
車門打開後, 衛衣男先下了車。
他走到車尾,掀開蓋子,從裏面拿出了幾個裝得滿滿當當的黑色塑料袋。
把東西都拿出來後,衛衣男合上蓋子,提起地上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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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川敘和紅衣女也下了車,三個人一起走進了爛尾樓。司機沒有跟上去,而是留在了車裏。
他們來這裏幹什麽?
抱着疑惑的心情,巫辭讓紙鶴降落在附近。
待紙鶴落地,他一躍而下,紙鶴随即縮小,變回原樣,飛回了巫辭的手心裏。
巫辭收起紙鶴,借着灌木叢的掩護,蹲下身,快速靠近轎車。
然而,車裏卻沒有任何動靜。
巫辭有些疑惑,他背靠着車體,将自己藏在司機的視野盲區裏,小心挪動着身體,擡頭一看——
駕駛座上坐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面色慘白的紙紮人!
又是紙紮人!
巫辭心中一沉。
這已經是他們遇到的第四具紙紮人了,它和Jack、陳助理一樣,是更為高級的紙紮人,能以真人的形态被人類用肉眼看到,甚至可以像人一樣吃飯,說話和開車。
他一下就想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鬼市,這些紙紮人,很有可能是從鬼市裏流出來的。
這些東西,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形成産業鏈了嗎?
巫辭背靠車門坐在地上,抽出一張符紙,強忍着身上的劇痛,就着自己的血,在符紙上畫了一個封印符。
他站起身,快速繞到車前,啪地将封印符貼在了車頭上,随後快速進了爛尾樓。
這棟爛尾樓從裏到外都破損不堪,裏面雜草橫生,到處是磚塊和碎玻璃,沒有什麽光線,顯得空曠又陰森。
巫辭走得很小心,生怕踩到地上的東西,發出聲響。
前方忽然傳來奇怪的動靜。
巫辭停下腳步,屏息凝神地聽了一會兒,然後後背緊緊貼着牆,緩慢又謹慎地往前移動。
到了拐角處,動靜忽然消失了。
巫辭等了幾分鐘,沒忍住,悄悄地探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可不得了,直直對上尉川敘失焦的眼睛和青白色的臉,巫辭的心差點飛了出來。
他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不要慌。
轉過拐角之後是一個天井,日光從頭頂灑下,尉川敘站在天井中,面朝着巫辭的方向站着,雙臂垂放在身體兩側,身體看起來十分僵硬。
他面色煞白,嘴唇發青,眼神失焦,印堂和眼睛下方的皮膚泛着隐隐黑氣,像是丢了魂一樣,整個人像塊呆板的木頭。
剛才那個紅衣女人也僵直地站在尉川敘的身邊,一動也不動,全無剛才和尉川敘互動時的嬌俏妩媚之氣。
直到此刻,巫辭才意識到,為什麽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自己會覺得她身上那些單調的色彩鮮豔到刺眼。
漆黑的頭發,煞白的臉,鮮紅的腮和嘴唇,向上翻的眼珠子,僵硬的舉止,顏色如血一樣紮眼的紅裙子……
毫無美感,只有瘆人。
因為,她也是個紙紮人。
相比起呆若木雞的尉川敘和紅衣女,原本看起來最怪異的衛衣男,反而成為了唯一一個正常人。
幾個黑色塑料袋被扔在地上,他忙上忙下,不停地将袋子裏的東西搬上供桌。
是的,供桌。
看着桌上漸漸多起來的東西,巫辭在心裏确定了之前的猜測。
這個衛衣男,在郊外爛尾樓的天井擺了張供桌,要給尉川敘配陰親。
尉川敘到底怎麽惹到他了?!
衛衣男在供桌上擺了兩個相框,一個香爐被擺在相框前,香爐兩邊各插一支白蠟燭。
毫無疑問,一個相框裏是尉川敘的照片,另一個相框裏就是和他配陰親的對象的照片。
衛衣男把三牲供品逐一擺好後,又拿出了三把烏黑發亮的東西,依次擺放在供桌上。
巫辭定睛一看。
居然是三把用紅繩捆好的頭發!
一瞬間,他的頭皮有些發麻,但他還是得耐着性子,看衛衣男接下來要做什麽。
在布置好供桌後,衛衣男彎下腰,從塑料袋裏拿出了兩朵綢帶大白花。
他走到尉川敘和紙紮人面前,分別将大白花挂在了他們身上。
尉川敘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此時胸口挂着一朵中式大白花,看起來出奇地詭異。
布置好冥婚現場後,衛衣男拿出一瓶似乎是血的紅色液體,在供桌前的地面上畫下一個陣法。
巫辭眯起眼,将手伸向懷中。
為什麽要畫陣法?他是想召喚些什麽嗎?
這和配陰親有什麽關系?
畫完了陣法,衛衣男開始念咒。
尉川敘表情始終呆滞游離,就像完全丢了魂一樣,毫無反應。
在漫長的念咒過程中,巫辭覺察到,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得渾濁,一層層熱浪撲面而來,連視野都變得模糊和扭曲。
在晃動的熱浪中,他突然看到,陣法之上,竟然被憑空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
伴随着從裂口中冒出的森森黑氣,兩只焦黑的利爪從裂口裏伸出來,扒住了裂口兩側。
這是……
巫辭睜大眼睛,猛地從懷裏拽出一把黃線香。
這個衛衣男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夠打開維度裂縫?!
不等巫辭多想,一只臉如同被剝了皮一樣鮮紅的人形怪物從裂縫裏鑽了出來。
它除了臉通體漆黑,像吊死鬼一樣吐着鮮紅的長舌,體形纖細高瘦,至少有兩米高,兩條長臂垂到膝蓋,兩只手腕和腳腕各被一根粗大的鐵鏈所禁锢。
是無常鬼!
巫辭曾經在古籍中見過這種據說已經在人間絕跡的妖魔,但當它真正出現在自己眼前時,他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無常鬼,是一種專門吃人魂魄的高階妖魔,被稱為開啓地獄大門的使者,在傳說中常以雙頭連體嬰的形象出現,後來逐漸演變為民間神話裏的黑白無常的形象。
在所有種類的妖魔中,無常鬼屬于最高階的那一類,其強大讓人無法想象。
無常鬼一出,必須要勾走一個魂魄。
以巫辭目前的實力,想要跟這個上古妖魔過招,即便拼盡全力,也幾乎沒有勝算。
在混沌發燙的空氣中,無常鬼站在原地不動,發出“呼哧”“呼哧”黏稠的喘息聲。
他們明明身處于采光充足的天井中,可周圍卻迅速地暗了下來。
在寂靜之中,除了無常鬼的喘息聲,巫辭還聽到了自己如同鼓點般的緊張心跳聲。
怦怦,怦怦,怦怦。
這個衛衣男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将無常鬼召喚出來?!
不,這和尉川敘又有什麽關系?!
就在這時,無常鬼猛地扭過頭,用瘆人的目光盯向巫辭藏身的地方!
巫辭後背一涼。
不好,被發現了!
“唰啦——!”
無常鬼的長舌飛也似的彈射過來,巫辭眼疾手快,朝一旁撲去。
長舌擊中他之前所站的位置,一團黑色黏液瞬間爆炸,将地面腐蝕得坑坑窪窪。
雖然躲過一劫,但巫辭手中那把黃線香卻散落一地,同時他也将自己暴露在了無常鬼和衛衣男面前。
衛衣男似乎沒有料到,竟然有人一路跟着自己到這裏,他後退兩步,将身體藏匿于陰暗中,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顯然,他是想看無常鬼和巫辭打起來,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
巫辭沒有閑工夫理衛衣男,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尉川敘,沒有猶豫,一把扯下自己幾乎從不離身的小葉紫檀挂珠,雙手合十,夾在掌中,飛快念道:“天地鴻濛急急如律敕令!”
話音剛落,巫辭手中的挂珠瞬間化作一團火焰。
他一甩胳膊,燃燒的挂珠在剎那間化作點點火星,飛落到尉川敘面前的地面上,連成一個金色陣法,将尉川敘緊緊護在其中。
無常鬼的長舌也驀地朝尉川敘甩去,卻在即将擊中他的那一瞬間,被陣法迸發出的金光擋了回去。
無常鬼被金光燙傷了舌頭,“咝”地把舌頭收回來,又緩緩轉過頭,盯住另一邊的巫辭,神色憤怒。
巫辭站在原地,喘着氣,眼睛一眨不眨地與它對視。
他常戴的法器并非單純的配飾,而是暗藏着巫觋族秘符,可以形成百邪不侵的保護陣法。
使用秘符的人需要損耗大量的靈力,而且陣法最多只能維持半個小時,不到萬不得已,巫辭絕對不會使用。
如果今天無常鬼必須帶走一個魂魄,那身為巫師的巫辭,選擇保護凡人。
他心知自己與無常鬼之間的實力懸殊,只能請來鴻濛神力保護尉川敘,而在這短暫的半小時內,巫辭必須想到對付無常鬼的辦法,将它送走。
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僵持中,巫辭不動聲色地摸向口袋,指尖突然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意識到那是什麽之後,他眸光一閃,心頭湧上一絲希望的曙光。
是檀斐送給他的紙貘!
對,可以借助檀斐的力量對付它!
巫辭當即掏出那只紙貘,托在掌心,飛快念出檀斐教他的敕令咒:“吾為天師巫辭,為天地檀斐所使,敕令十二神追惡兇——”
咒才念到一半,無常鬼就張開大嘴,露出兩排連着口水的尖牙。
它發出一聲嚎叫,長舌便猛地朝巫辭的腦袋襲來!
“若不速去,節解汝肉,抽汝肺腸。神靈無處不在,邪祟無處可逃!”
巫辭閃身躲過攻擊,黏液在他剛才站過的地方炸開,與此同時,他将紙貘彈了出去。
可紙貘在飛出去後,卻徑直掉在了地上,紋絲不動。
看到這一幕,巫辭的心驀地冷卻。
沒有用!
是因為檀斐消失了,所以沒用了嗎?!
更絕望的是,巫辭發現,自己的手腳不知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僵硬,幾乎寸步難行。
他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無常鬼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沉重的鐵鏈拖在地上,伴随着無常鬼的腳步,發出金屬撞擊地面的鈍重的聲音。
哐當,哐當,哐當。
這是地獄使者前來索命的聲音。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無常鬼在巫辭面前停下,咧開血盆大口,口中冒出強烈的腥臭味和熱氣,伸出鈎子一樣的長舌,朝巫辭的頭顱舔來。
這次完蛋了。
巫辭死死地盯着無常鬼,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在極度的恐懼中,他下意識喊出了心裏想的那個名字:“檀斐!!!”
無常鬼的舌鈎已經近在眼前。
巫辭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好像被一個巨大的吸盤狠狠吸住,有什麽東西正在逐漸從自己的身體中被剝離。
一種徹骨的寒意從他的手腳傳來,眼前的場景開始模糊,連眼前面目猙獰的無常鬼也變成了疊影。
而丢了魂的尉川敘傻傻地站在金光陣法中,另一旁的角落裏,衛衣男正靜靜看着這一幕。
在昏昏欲睡中,巫辭意識到,他的魂魄正在被抽離,他快要失去意識了。
不行……
不能就這樣認命!
他還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
巫辭突然清醒過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将左手伸向懷中,摸到一把折疊刀。
他費勁地把刀拿出來,彈出刀片,将手心在刀刃上用力一抹,割裂的刺痛感瞬間傳到大腦皮層,巫辭的意識倏地變得更清醒了些。
他打算用血咒,和這只無常鬼玉石俱焚。
這個血咒是巫觋族的禁忌之術,因為太過邪門,歷任天師只有在對付無法封印的厲鬼時,才會使用。
只是巫辭的胳膊幾乎擡不起來,他努力迫使自己不去看無常鬼的眼睛,拼命擡着自己的胳膊,一邊在心裏默念咒語,一邊在空中畫陣。
快一點……動作再快一點!
就在巫辭奮力揮舞胳膊的時候,幾滴鮮血随着他的動作四下飛濺,滴落到了地上的紙貘上。
血滴一沾上紙貘,突然迅速擴散,紙貘倏地燃燒起來。
瀕臨窒息的感覺讓巫辭喘不上氣來,眼前也開始泛起白茫茫的光,他卻依然在努力地畫陣法,可動作卻越來越慢,幅度也越來越小。
在模糊的視線中,巫辭似乎看到,無常鬼忽然停了下來,并收回了舌頭。
它緩緩低下頭。
一只蒼白卻指骨分明的手,緊而有力地掐住了它的脖子。
一團混沌的藍綠色氣體飄浮在無常鬼身後,從那只手開始,漸漸勾勒出一個人形。
頃刻間,一個高瘦的人影出現在無常鬼身後,宛若天神降世。
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巫辭沒有想哭,但和檀斐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鼻子發酸,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正在畫陣的手也停了下來,慢慢垂落。
巫辭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巫觋族最後的後盾,因此他習慣了凡事自己解決,沒有依賴別人的習慣,也從來沒想過依賴任何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可以依賴的那個人,他真的來了。
此時的檀斐依然是人形,卻好像又有哪裏不一樣了。他依然俊美頹廢,頭上長出了一對鈍重恐怖的犄角,膚色變成灰白,連掐着無常鬼脖子的那只手,指甲都變成了死氣沉沉的烏黑色。
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沙暴一樣的黃中。
巫辭看見,檀斐那雙漆黑銳利的眸中,亮起兩點詭異的猩紅。
他突然知道,究竟是哪裏不一樣了。
是邪氣!
現在的檀斐,自內而外地散發着一種更為妖異和詭谲的邪氣!
不只是巫辭,連背對着檀斐的無常鬼,也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
它緩緩轉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檀斐,突然一張大口,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
巫辭瞬間捂住雙耳,耳膜幾乎要被穿破。
檀斐松開手。
無常鬼身上的鐵鏈頓時像蛇一樣高高揚起,它從高空中居高臨下地看着檀斐,充滿了攻擊性。
說時遲那時快,鐵鏈閃電般朝他襲來!
檀斐反手抓住鐵鏈,迅速在手心裏繞了兩圈,猛地往後一拽。
只聽“哐當”幾聲脆響,在迸出的火光中,無常鬼的鐵鏈竟然硬生生斷成了幾截!
無常鬼趔趄地倒退幾步,巫辭趁機滾到了安全的區域,從它腳下撤離。
檀斐把手中的廢鐵扔到地上。
“這個人,是我的。”他冷冷地注視着無常鬼,瞳孔中的猩紅逐漸擴散,冰冷鋒利的眼神邪氣四溢,“無常,我才是你的對手。”
作者有話說:
進化版斐哥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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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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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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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