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模拟案情
第六十九章 模拟案情
我厲聲質問按摩女,知不知道蔣笑笑最後作案選定下手的客人是誰,是不是住在214裏的那個卡車司機?
按摩女見狀,吓得臉都白了,連連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
“那就把你們另一個同夥叫出來,讓他告訴我們!就是昨晚那個身穿紅衣,躲在草垛裏吓我的家夥!”
聽我這麽說,按摩女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哥,昨晚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裝鬼吓你,你說的那個紅衣服的家夥,我們旅店裏根本沒有啊!”
什麽?不可能,昨天我在昏倒前,親眼看見那個穿紅衣服的家夥!我再質問了老頭一遍,可老頭卻也說他根本沒見過什麽穿紅衣服的家夥,如果我不信,大可以派人搜查整間旅店。
看老頭的樣子,不太像是在說謊。
可換句話來說,他敢這麽說,也有可能是打了我一個反心态,賭我聽完之後,就不會派人徹底搜查整間旅館。
我對着高飛招了招手,不愧是從大學就開始厮混的弟兄,這家夥瞬間明白了我的意圖。
他立刻對着周圍的警員吩咐了下去,話音剛落,邊上的警員很快就開始忙碌了起來。與此同時,我讓那老頭帶着我和高飛一起,走去這間旅店的後院。
從正門繞一圈,沒過多久,就能抵達旅店的後院。與其說那裏是旅館的後院,倒不如形容這裏是一片原始森林來的恰當。
整個後院雜草叢生,看起來很久沒人打理過,尤其是一大片藤蔓植物,順着旅館牆壁一路蜷曲而上,幾乎将一整片高牆全都扒滿了。
因為昨晚剛下過雨的緣故,後院裏面變得濕漉漉的,及腰高的植物上面全都沾滿的水珠,腳下的泥土也變得十分松軟。
我讓路遠他們帶着老頭留在原地,先別跟着我過來,随後很快的找到了214房間所在的窗戶。
只要對着窗戶往下看,很容易就找到昨天夜裏的那個草垛,當時,那個紅衣怪人就是躲在這個草垛裏面的!
我小心的走過去,四下查看了一番,盡量不弄折草垛附近的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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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老頭給我的那枚玉佩,正好嵌在草垛裏面,所以我敢确定,調查的位置一定沒有出錯。
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玉佩附近那些幾乎漫過小腿的雜草叢,并沒有發現有任何雜草斷折的跡象,而且,地上潮濕的泥土堆裏,也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腳印,除了我自己進來時留下的那一串。
當時,天空中下着暴雨,顯然加重了土壤的潮濕程度。所以,紅衣怪人要從後院走進這個草垛裏,吓了我之後,再從這兒出去,肯定會留下痕跡才對。
我讓警員在周圍也仔細搜索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有人進入的痕跡。奇怪了,難道真的是我産生幻覺了,昨晚昏倒前看見的那個紅衣怪人,其實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想着,我收起了那枚玉佩,讓路遠帶着老頭重新回到了旅館裏面。
負責搜索旅館的警員也傳來了消息,整間旅館裏一共還有七戶住客,他們調查之後,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形跡可疑的人,換言之,紅衣怪人的線索,到了這裏又斷了。
片刻後,從按摩女口中得知,為了作案方便,她和老頭以及蔣笑笑平日裏都是直接住在旅店裏面的,一般沒事也不會輕易離開這裏。
換言之,如果我口中那個紅衣怪人當真是他們的同夥,肯定能在旅店裏找到有關于紅衣怪人生活過的痕跡,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無所獲。
我低頭沉思了一陣,讓老頭帶我去蔣笑笑曾經住過的房間看看,興許在那裏,能有什麽不一樣的發現。
老頭自然表現十分不樂意,他好像不太願意讓我們過多的調查到有關蔣笑笑的事情。這時候,路遠适時的發揮出他的地痞本色,一番威逼利誘,弄得老頭只能乖乖照辦。
蔣笑笑的房間在一樓最裏面一間,也就是114房間,是我昨晚住的214房間的正下方。房門上挂着一把大鎖,看得出,的确很久沒有進出過屋子裏。
老頭有房間的鑰匙,奈何他又開始推三阻四了。
這一次,我也不用他幫忙,直接讓路遠給了我一把回形針,三兩下就把那個門鎖給搞定了。印象裏,這是我第二次當真警察的面溜門撬鎖了,只是上一位見證我這麽做的警員,他的下場,好像并不是太好。
房間裏彌漫着一股黴變的氣味,嗆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屋子裏雖然簡陋,可卻布置的井井有條,周圍的牆壁上貼着許多明星歌手的海報,其中有幾幅,就連我這樣的人也能夠一口氣說出來。
正中間的大床周圍布置的十分溫馨,粉色的床鋪,滿滿都是主人的少女心。
從房間的布局來看,蔣笑笑應該是個愛好整理的人,按摩女也告訴我,蔣笑笑這個人有一點強迫症,見不得東西在她面前雜亂無章。
确實,粗略一看,整個房間布置的十分整齊,可令人奇怪的是,唯獨那床鋪上的被褥确實雜亂的出奇,簡直可以說像是人為刻意打亂的一樣。
莫非,當時蔣笑笑臨時碰見了什麽突發情況,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被褥,就出去了?或者是,她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被褥,就遇害了?
我和路遠說出了疑慮,那家夥聽了,也是深表贊成。
214和114房間,正好就在上下層,這麽近的距離,難保郭方正不會臨時對蔣笑笑起了歹意,從而殺害了她。
我走上前去,把整個床鋪檢查了一遍,發現被褥下面恰好壓着什麽東西。路遠反應更快,先一步把那東西掏出來,仔細一看,瞬間老臉一紅。他手裏捏着的東西,是一個剛剛開封還沒來得及使用的避孕套!
“看情況,蔣笑笑出事前,可能正要做那種事?”
“不是不可能!”
随後,我發現在她的被褥內外側,赫然有着幾條很深的劃痕。
那些劃痕幾乎都是三道,或者四道并列的,上面有一些細微的淡綠色殘留物,而且悉數集中在被褥的其中兩塊區域。
我讓路遠把鑒證科的人叫過來,通過借助專業器材,從的劃痕上面提取到了硝化纖維以及溶油顏料等化學成分。
路遠問我這些成分能制成什麽物質,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不過邊上一個女警員卻突然厲聲道。
“這些東西,是指甲油的主要成分!”
指甲油!
我趕緊找來按摩女,問她蔣笑笑平常塗抹的指甲油,是什麽顏色的。
按摩女想了一陣,告訴我蔣笑笑這個人喜歡東西都是三分鐘熱度了,像是指甲油,口紅什麽的基本上都是半個月一換的,不過那段時間,蔣笑笑塗抹的指甲油,正好是綠色的。
依照她的原話,好像說:“既然男人能帶綠帽子,那麽我為什麽不能塗綠指甲油呢?”
我讓路遠找了個和蔣笑笑一般身高的女警員模拟當時的情況,女警員在被褥捂住頭,不斷掙紮的時候,她的雙手恰好是處在被褥上抓痕集中的那幾塊區域。
情況逐漸明晰起來,被褥上的痕跡,應該是蔣笑笑當時留在上面的抓痕。
當時,她應該在睡覺,然後有什麽人突然闖進了屋子裏,強迫她“做生意”。蔣笑笑應該不太情願,可在被強迫之下,卻只能照辦了。沒想到她剛撕開了避孕套,就被那個不速之客用被子強行捂死了。
等到蔣笑笑完全停止了掙紮,嫌疑人就把她帶出了這裏,随後砍下左手,塞進了裝有慕容白屍塊的那個箱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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