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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白軟站在自己宿舍裏,透過栅欄門,看着外面的光屏。
光屏上正在投放闫聽醉的角鬥情況。
只見闫聽醉游走在擂臺邊緣,躲閃着獅族獸人的進攻。
她幾次踩在豎欄上,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從百米高空掉落。
摔的渣都不剩。
獅族獸人再次沖向闫聽醉,一雙有盆那麽大的獅爪,朝她拍去。
闫聽醉腳尖點地,輕輕松松躍起,在天空中扭身,靈活得仿佛她才是那只貓科動物般。
她落在獅族獸人身後,依靠着慣性,手撐地,雙腳朝獅族獸人背部踹去。
獅族獸人反應沒她快,直接被踹個正着,整個人飛似的朝擂臺外倒去。
他驚恐大叫,一雙爪子瘋狂亂抓着。
終于在整個身體掉出擂臺的時候,爪子嵌入擂臺邊緣,穩住掉落的身形。
擂臺邊緣都被他的爪子抓住幾個大坑,石子唰唰掉落,砸在臉上,隐藏于鬃毛中。
本來還看着光屏的衆人,見狀,不約而同擡頭朝天空看去。
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挂在天空之上,風呼呼地吹,吹得他搖搖晃晃。
“認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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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認輸後這頭獅族獸人能活下來。
“我認輸!我認輸!”獅族獸人立馬喊道。
角鬥結束,闫聽醉勝,獅族獸人的積分全部歸闫聽醉所有。
讓她本就數不清有幾個零的積分,更進一步。
見闫聽醉勝出,白軟緊張的心情才漸漸放松下來。
她好厲害啊!
只有變得厲害,才能在這個地方保護自己。
白軟兩只手抓住監丨獄型宿舍的門欄,臉貼在中間縫隙裏。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走來的闫聽醉。
闫聽醉要從白軟宿舍旁的傳送梯,回到自己宿舍去,不可避免會路過白軟所在的地方。
她看見白軟抓着那門欄,從裏朝外望着自己,像只被關在籠子裏,乞求領養的小動物。
怎麽眼神那麽可憐兮兮的啊,又沒有人欺負他。
闫聽醉收回放在白軟身上的視線,目不斜視走進傳送梯。
見對方身影漸漸消失,白軟本還亮晶晶的眼眸,驟然低落。
是只被遺棄的小動物。
-
夜晚,躺在床上睡覺的闫聽醉,眉頭微皺,整個人埋在被子裏。
只餘一個發紅滾燙的耳朵在外面。
夢中,熱氣與水汽彌漫。
她發現自己手撐着牆,把白軟禁锢在方寸之間。
懷中的白軟,雙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環住自己的脖頸。
兩人貼得很近,近到可以交換呼吸。
白軟一雙才哭過的眸子望着她,像是在哀求什麽。
而她沒有管那麽多,手指插入白軟發絲之間,強迫對方仰頭,暴露出那脆弱纖細的脖頸。
上面點綴着一顆淡紅的腺體。
白軟只穿着一件很長的、皺巴巴的衣服。
衣服剛好及臀,朦朦胧胧把一切不可言說之地,遮擋住。
卻獨獨露出那一雙白皙、勻稱的腿。
白軟很瘦,可大腿上卻很有肉,手掌覆蓋上去,很輕松就能掐出紅印。
她壓着白軟,頭埋下,想去咬白軟的腺體……腺體……
闫聽醉猛地驚醒,整個人熱的出了許多汗,像是才從水裏撈出。
緩了一下,她猛地從床上跳起,沖向浴室。
開始洗冷水澡。
-
很長一段時間,白軟和闫聽醉都沒什麽交集。
但因着闫聽醉的關系,白軟的幾次角鬥,對方都主動認輸。
讓白軟暫時沒遇到什麽危險。
可随着時間變長,沒有人再看見闫聽醉去找白軟,大家漸漸有些懷疑。
是不是闫聽醉把白軟抛棄了?
或者,闫聽醉好不容易才迎來第一次,結果面對白軟時發現自己不行,惱羞成怒不再見白軟了?
白軟隔壁房間的一個男beta,走到白軟宿舍前,敲敲白軟的門。
白軟在宿舍內,認出是淮玉之後,才走出自己宿舍,站在外面,問道:“有事嗎?”
“你和那誰是真的嗎?”淮玉,也就是這個男beta,道:“你已經過了四五次角鬥了,再往後那些人,就不一定會讓着你了。”
前期白軟遇到的都是,積分不多,也沒有連勝場數的對手。
他們這種人,即便是認輸也不會損失太多。
可越到後面,積分漸漸累積起來,也有了幾場連勝,再想要這麽輕易放棄。
就不那麽容易了。
白軟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他自己沒有實力,靠着別人認輸得到四五場連勝,如果之後不小心遇到連勝場數多,不想放棄的人。
那他就完了。
因為到時候,不管白軟是死,還是直接認輸。
都能直接證明,闫聽醉沒有管他。
那白軟就只能又陷入之前的處境,一個沒有能力,不受保護,又漂亮的omega,不少人都願意冒險一試。
“所以,你到底和那個人有關系嗎?”
問完,淮玉就看見面前白白嫩嫩的人,低下頭,手來回捏着衣角。
顯得有些糾結。
白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現在才明白,原來那些人認輸,不是想認輸,而是因為他在受闫聽醉的保護。
淮玉說得很對,他靠自己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像自己這樣無用的人,要是沒有庇護,只會遇到一次又一次的危險。
可是,他和闫聽醉有關系嗎?
有、有吧……?
闫聽醉幫過自己兩次,自己還睡過她宿舍,怎麽說也能算朋友吧?
白軟擡頭看向淮玉,磕磕巴巴道:“我和她,是朋友。”
?
陽光下,白軟的眸子反射出一點深褐色,很透很幹淨。
淮玉就是從這樣一雙眸子裏發現,白軟自己也一片迷茫,很不确定。
淮玉:“……”
角鬥場裏哪有什麽朋友啊!
一旦利益有沖突,拼個你死我活的不在少數。
就拿闫聽醉和楚良來說。
兩個女alpha平時看起來關系很好,還能串串門。
可大家都知道,楚良從來不和闫聽醉在角鬥場上正面碰見。
因為一旦碰見,她們那點微小的友誼,瞬間便會分崩離析。
為了那百場連勝,為了那可以出去的機會,為了那最後的願望。
所有人都不會退讓。
他也一樣。
他現在和白軟關系好,也只是想看看白軟到底能不能貼上闫聽醉。
如果能,他也可以靠着白軟好過許多。
如果不能,他可不會對白軟留手。
“朋友關系可不牢靠啊,”淮玉緩緩道:“你得讓闫聽醉對你有欲望才行。”
“人類是不可能輕易舍棄自己的欲望的。”
人受欲望支配,欲望不滿足就痛苦。
正是因為有欲望,人們才會有追求,因為有欲望,人們才想活下去。
被關在這角鬥場內,不用做其他任何事,也不用思考太多,只用像野獸般進行角鬥。
這使得所有人的欲望都退化成了低級欲望。
情丨欲是其中一種,也是最容易得到滿足的一種。
白軟:“欲望?”
白軟不懂了。
他需要闫聽醉對自己有什麽欲望呢?
“對。闫聽醉不是真的不行吧?”淮玉問道。
“我不知道。”白軟搖搖頭,淮玉算是他的朋友,白軟沒有隐瞞他。
“不知道?”淮玉:“你不知道?你那天不是去她宿舍了嗎?你們沒做?”
“……啊。”
白軟臉色突然爆紅。
果然角鬥場和外面不一樣!
這裏的人為什麽把這件事說得那麽稀松平常啊!
而且,他進了闫聽醉的宿舍,就一定要發生那種事嗎!
見白軟這個反應,淮玉立馬意識到自己之前想岔了。
他本來以為白軟和闫聽醉是做過後,闫聽醉對白軟沒xing趣了,才不管白軟的。
這樣看來,這兩人是什麽都沒發生?
那這不更好嗎,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味的。
“你今天晚上就去找闫聽醉,試試她的态度。”
-
夜幕……無法降臨,只是時間一點一點來到九點。
差不多了。
白軟身上穿着闫聽醉給他的衣服,磨磨蹭蹭來到她宿舍門外。
闫聽醉積分多,監丨獄門早已換成空心鐵門,旁邊牆上還有個窗戶。
窗戶裏透出點點暖黃的光,看樣子闫聽醉準備睡覺了。
白軟看着那絲絲暖黃的光,有些向往。
不知為何,他心開始怦怦跳起來,臉蛋也有些發熱,
他好想抓住那溫暖的光啊。
回過神,白軟開始解扣子,把原本扣得嚴嚴實實的扣子,解來只有胸前那一顆是扣着的。
扯扯領口,露出大片鎖骨,和脖子上那微紅的腺體。
幾個周過去,他的短發稍微有些長了。
他把頭發撩到耳後,額前的頭發也撩開,露出一雙桃花眸。
深吸一口氣,白軟終于敲響闫聽醉的門。
他并不知道,從他走到她門前開始,闫聽醉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闫聽醉專門等在門口,想要知道白軟找她做什麽。
不過在聽到敲門聲後,她還專門等了幾秒,才打開門。
一開門,她就被眼前的畫面暴擊。
要知道,現在時間雖然是晚上,其他人的門窗也都是關上的,但大家都實力強盛,有什麽人走都過一清二楚。
要在暗中偷看……要是有人在看……
闫聽醉趕緊把白軟拉進屋內,砰地關上屋門,再慌張為白軟把衣服拉好。
“你在幹什麽?”她捏住白軟的衣領,遮住不該漏的地方。
低頭望着他,壓低聲音問道。
白軟敏銳感覺到,闫聽醉好像生氣了,兇兇的。
他瞬間眼淚汪汪,結結巴巴道:“在勾丨引你,試試你的态度。”
闫聽醉:“……”
【遠在自己的宿舍淮玉:“……”】
闫聽醉沒想到白軟這麽誠實,這樣反而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空氣驟然沉默下來,兩人之間的氛圍也逐漸凝固。
顯得有些冷冰冰的。
“試我的态度做什麽?”闫聽醉深吸一口氣,把主動權再次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軟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淺淺的眼眸蓄積不住,就快要溢出。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
其實從上次來說,闫聽醉好像就沒有想要和他發生什麽。
而自己這樣奇奇怪怪來敲她的門,和當初那些想要強迫他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這不是也在強迫闫聽醉接受他嗎?
白軟狼狽低下頭,兩滴晶瑩的淚珠落下。
“對,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做的,你讨厭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闫聽醉:“……”
不,等等。
闫聽醉放松捏住白軟領子的手,想了想,又握住白軟的手腕,把他往屋裏帶。
屋裏,還擺放着兩張床。
兩人面對面坐在自己床上,白軟依舊低着頭,等待着闫聽醉罵他。
“試我的态度做什麽?”
闫聽醉再次問道這個問題。
“想要找一個人保護我。”白軟說得很小聲,仿佛這樣才能隐藏自己的卑劣。
原來是這樣。
确實,在這樣一個地方,白軟沒什麽能力,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闫聽醉:“要是我拒絕你,你就會去找別人?”
白軟需要一個人保護,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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