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想要
第74章 想要
74.
“抱歉, 我想起我還有點事。”在上車後安萊突然說。
蘇彬亦将車開出停車場,聞言看她一眼,“所以你現在……?”
“我想先回去了, 謝謝你。”安萊對着蘇彬亦露出微笑,“麻煩蘇少了, 可以送我回去嗎?”
“當然可以, 跟我客氣什麽。”蘇彬亦的表情有點困惑, 答應的卻十分幹脆,調轉車頭,将原本要去聖耶弗斯方向的路線, 改成了霍家。
他語氣輕松地說, “之後, 也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安同學。”
“什麽?”安萊疑惑地問。
“當然是剛剛的事,你不會以為就這麽簡單, 結束了吧。”
車窗外的風景飛速變動, 陽光明媚,卻不如他臉上的笑容灼眼, 蘇彬亦輕松地說,“我了解景明, 他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 所以可能需要勞煩你,暫時跟我假裝一段時間的親密。”
他指的是像剛剛那樣,在東景明面前做做樣子。
就像兩人真的是一對親密無間,暗生情愫的情侶。
“當然, 你也不需要緊張, 也不是時時刻刻需要演的, 只是在一些必要的時候,你懂的。”蘇彬亦開玩笑。
和他那樣的人假扮情侶,對聖耶弗斯大部分的女生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他那張閃閃發亮的臉就足以值回票價,但他故意将這件事說的十分為難,艱難得像是負重前行。
安萊被逗笑了,彎了彎嘴角,想起他在賽前平淡又篤定地說需要贏兩局,以及剛剛在賽道上的表現,忍不住問,“謝謝蘇少,對了,你最近專門練習了賽車嗎?”
“如果你想問賽車的話,我的答案是,有。”蘇彬亦笑眯眯地說,“如果你想問的是其他的問題,我的答案同樣是,有。”
安萊的眼睛迅速張大,有些不敢置信,以為自己理解了他話裏的意思,“東少,你和代替東景明比賽的那個人之前認識嗎?”
“見過面。”蘇彬亦語氣随意,看了她幾眼,眼睛彎彎,“沒你想的那麽複雜,我只是去調查過他,了解了一下他的背景和比賽錄像罷了。”
“原來是這樣。”安萊虛僞地笑了一下,半點不相信他沒在背後搞小動作,“所以蘇少是天賦加努力加學習,然後在今天一鳴驚人。”
“你可以這麽理解,回去之後,記得聯系我。”蘇彬亦說,想了想又彎了彎嘴角,“算了,還是我聯系你好了。”
“好的。”
安萊有些心不在焉,她手上捏着那個編織袋,雖然還能和蘇彬亦有說有笑,但心思已經飄遠了。
等到達霍家,與他告別之後便立刻回到房間,把那個袋子裏的黑色小箱取出來。
那是一個中等大小的黑色小箱子,就體型而言更像一個小型保險櫃,比存錢罐略大一點,拿到手中卻輕飄飄的,沒什麽重量。質量很好,蓋子和箱體銜接的密不可分,安萊将它翻過來摸索一遍,也只在表層找到一個鎖孔。
她并沒有關于鑰匙,也沒有在這個房間裏找到相關的線索。
安萊盯着它看了一會,打開手機,将它從各個角度拍了幾張照,預備找人開鎖。
.
活動日的餘熱一直持續到次日。
在第二天清晨,仍然有人熱烈地讨論這些話題。
其中有姜櫻在知識競賽中奪得第1位、被特邀加入學生會,成為宋朝瑞的助手這樣的事;也有兩個宿敵在游泳比賽中争的你死我活、大打出手、最後同時進了醫院這樣的新聞。
其中讨論度最高的,莫過于本次活動日重啓的起因——
F4的蘇彬亦蘇少向東景明發起挑戰、并且還成功獲勝,奪得第1成了新一期的優勝者。
但其中更爆炸的內容沒有傳播開。
蘇彬亦實現了承諾,無論是視頻、還是只言片語,都被他死死地捂住,沒有大範圍傳開。
雖然論壇上偶爾有【有點人脈,那天在賽車俱樂部發生了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事】【誰知道怎麽聯系安茜?我真的很需要她的幫助】以及,【無語,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我卻只能捂在肚子裏……】
這樣含義不明的帖子出現,但通常都很快沉下,要麽被管理員迅速删除。
而在當前班上讨論的最多的、則是另一件事。
“聽說東少最近都不會來學校了。”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說因為受傷的腿太麻煩,已經影響生活,想要國外治療,所以這學期估計都要缺席了。不過也對,聽說羅裏的醫院最近研究出了新療法,也該去試試。”
“這個我也知道,唉,太可惜了,本來上課的唯一樂趣就是能看到東少的臉,這下上學跟坐牢有什麽區別了!”
“期末考試怎麽辦?期末考試的時候總要來一趟!”
“今天你要出來玩嗎?我一直說要請你吃飯的。”
一片熱議中,姜櫻戳了安萊一下,以一種偷偷摸摸的态度左右環顧,做賊似地開口,“我打工的酒吧,今天舉辦10周年慶,特別好玩。”
“那家酒吧不是才出過事嗎?”
安萊想起自己上次和東景明被綁架的經歷,雖然本質上和酒吧關系不大,事情是在酒吧外發生的,但她可不覺得東家是那麽講道理的家族,“我還以為要停業整頓。”
“确實整頓了一段時間,不過我們老板有點後臺,所以重新開業的很快。而且,自從上次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酒吧全面升級了安保,不僅請了專業的安保巡邏,還有24小時的紅外線監控。”
姜櫻怕她不信,還打開手機,把工作群裏面發的一些實時監控和巡邏圖展示給她,“現在我們酒吧不說是蘭因,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安全,還專門請了專家來鑒定的!之前不是因為綁架生意變差了嘛,所以這次活動搞得很大,還請了不少有名的人來撐場。”
安萊看着上面裝備齊全、威風凜凜、人高馬大的一群保镖,點頭,“确實看着挺安全的。”
“是不是!”姜櫻笑,“我也參與十周年策劃的,可以向你保證真的非常有意思,絕對不會辜負期待。我可以請你喝酒和跳舞,我們一起去玩,肯定很有意思!”
聽她那麽一說,安萊倒是想起來另一件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新聞上提到的逃犯,現在抓到了嗎?”
“逃犯?這麽久了,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我都快忘了。”姜櫻回憶了一下,
“別擔心,我早就說了,都是些無稽之談。新聞都說那些逃犯早跑回橫瀝區了。不過這跟我們沒什麽關系,酒吧在三區。”
“這樣啊。”安萊相信了她。
她的電話響了,手機在桌上震動。
趁着還沒上課,她和姜櫻道歉一聲,拿起電話走出教室,走到一個空曠的角落,才垂眼看着屏幕。
屏幕上顯示未知號碼。
在這種時候,除了通訊錄裏的人外,還有誰會找她?
——或者說,還有誰會去找安茜。
她等了一會兒,直到屏幕暗下去,又重新亮了起來,同個號碼再次打來時才接起電話。
“喂。”
“你好,這裏是蘭因第三醫院,請問你是安小姐嗎?”
出乎意料的是,不是她想過的任何情況。
話筒對面傳來一個很有禮貌的男聲,“我是東氏財團的秘書,請問你是東少的朋友嗎?東少昨天摔了一跤,現在被送往醫院檢查,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你打錯了。”安萊回答,“我不是他朋友。”
對面的聲音停了一下,似乎被噎住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繼續往下說,“安小姐,別開玩笑了,剛剛我替東少修手機的時候,看到你的社交媒體主頁。這說明在屏幕被摔壞之前,他都在關注你的主頁,這還不能證明什麽嗎?我沒有惡意,只是想來了解一下情況。”
“抱歉。”安萊平靜說。
她猜到了一種可能,手機的對面絕對不止一個人,秘書絕對不會在不經過允許的情況下貿然打電話。
無論是誰,在當前的情況下,很難不把她當成勾引東景明的狐貍精。
——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冷若冰霜、撇清關系。
果然,秘書的聲音沒有繼續。
在她接連拒絕兩次之後,電話裏就換了個人,這次是道沉着的女聲,“安小姐,我是東靜姝。”
“景明進了醫院,請問,你是否有空來看他一趟。位置距離霍家不遠,大概來回十分鐘的距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派車來接你。”
“抱歉,我在學校。”安萊還是拒絕,她上了天臺,确定四下無人,才放松了聲音。
“聖耶弗斯嗎,如果你願意來的話,我可以替你向老師請假,然後再派人來接你。”
東靜姝的聲音禮貌而優雅,不帶多少起伏,反而有些淡淡,“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我認為你現在最好來一趟,我也在醫院,我們可以順便見見面,我有很多話想問你。”
這幅場景和原著的某些片段有些神似,最大的差別是東靜姝的态度。
還是那副有些居高臨下的态度。
原著裏,東靜姝在東景明被綁架,長達幾十天、并斷了腿後,遷怒于無辜的女主。
現在對她的态度要稍稍好點,是因為之前綁架時安萊無辜受累、被牽連,以及東景明的傷勢,并沒有原著中的那麽恐怖嚴重。
但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現在。
當務之急,繼續撇清關系!
“很抱歉,東女士,如果你稍微了解情況的話,就該知道我的反應,也知道東景明做出的事。”
安萊不卑不亢地說,“雖然對他摔倒進了醫院這件事,從人道主義上來講,我應該表示同情,但就現實來看我,實在有些沒辦法給予更多的反應。”
“了解情況?我所了解的情況,恐怕和你說的稍微有些出入。請問你能解釋一下,你和景明的關系嗎?還有你進入學校以來,那些我有些弄不懂的行為。”
東靜姝的聲音冷淡,細聽之下,能發現暗藏不悅:“我不認為女孩子有心機不好,但是、心機要用到該用的地方。”
“我也想知道我們有什麽關系,事實上根本沒有關系!我也不覺得我有哪些行為需要解釋。東女士,我尊敬你,但這不包括你剛剛對我說出的那些話。”
安萊被她話裏暗藏的鄙夷激怒,努力克制住語氣,聲音中集齊了倔強、勇敢、頑強,卻又因為對方是長輩而努力維持禮貌,“雖然我這麽說可能有點假,我家裏破産、又沒錢、又寄人籬下,拒絕東景明的追求,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我是有未婚夫的。東景明對我又是那種戲耍、強迫的态度,沒有人會把這樣的追求當真,也沒有人會真心這麽追求別人。我和他也沒有任何關系。”
“東女士,我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尊敬你,謝謝你之前給我機會讓我入學。但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如果你要了解的話,不妨去找東景明、還有他的那些跟班,我相信總有一個人會樂意誠實地告訴你所有答案!”
“謝謝你,我還有事要做,先挂了。”
說完後絲毫不拖泥帶水,立刻挂斷。
通話結束。
嘟嘟聲從手機上傳出,整個對話通過手機外放。
從開始到最後,從安萊的第一句話到挂斷,所有聲音清晰地在這個封閉的病房裏傳開,襯托得這一小片空間的氛圍死寂無比。
東靜姝将手機扔給秘書,看着坐在病床邊,因為昨天摔下樓梯、而磕破額頭和傷腿,來醫院複查的東景明,聲音平靜。
“聽到了嗎?她真的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
秘書手忙腳亂地接住手機,急忙後退,不敢關注這對氛圍糟糕的母子之間的對話。
“跟你有什麽關系。”
東景明面色蒼白,額頭包着紗布,毫不領情,“我都說了,不要在我面前搞這種無聊的小動作。”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出聲,你完全可以打斷我。”
東靜姝在手裏夾着一根煙,卻并沒有點,“這不是什麽小動作,而是讓你聽聽現實,清醒一點,你拿什麽叫她喜歡你?你有什麽只有你有的,而其他人沒有的優勢嗎?今天的行為,你為的是你的自尊還是為你的心。”
“我不需要你冷冰冰的嘲諷。”東景明面色陰沉地和她對視,嘴唇毫無血色,“你根本不懂。”
“至少我比你懂。”
東靜姝淡淡說,“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意願呢,真可悲,争取半天,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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