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顧霜降回宿舍的時候,剛進門就被其他三個人直勾勾的視線給定在了門口。
荊秋抱着胳膊繞着她走了三圈才停下來……
“判你欺騙姐妹罪。”
為了彌補,顧霜降在第二天外出逛街的時候請她們吃了頓烤肉。
九月的天氣依然像下火了是的熱,又熱又燥,這個天兒軍訓簡直就是酷刑。
教官讓大家暫時休息的時候,荊秋還在抱怨才半天就曬黑了,防曬霜基本都跟着汗流下來了,一會就得補擦一次。
顧霜降她們班的教官是個很帥的兵哥哥,說話聲音也很好聽,班裏不少女孩軍訓前幾天還會故意在站軍姿的時候動彈兩下來吸引教官的注意。
不過一天比一天心累的女生越往後訓就越沒精力把心思花在教官身上了,站着感覺都要癱了。
顧霜降把鬧鐘設置成解放軍起床號,每天早上響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激靈,再困的人一聽這動靜也立馬醒過來了。
“啊!”荊秋有氣無力的抓了把頭發,最近軍訓也沒時間打理她的大波浪,“都怪我媽,我說開個醫院證明,她非不讓,這回好,她閨女都成非洲過來的了。”
“咱們可以跟教官申請,換着邊兒曬。”顧霜降一邊塗防曬一邊說。
“有什麽區別?”荊秋紮好軍訓腰帶湊到她身邊,“給我來點兒。”
“怎麽沒區別,今天曬左面,明天曬右面,三天曬出小V臉。”顧霜降直接把瓶子遞給她。
“哈哈哈哈,這個可以,化妝是不是都不用打陰影了啊。”
軍訓總共半個月,前一個星期裏,顧霜降跟沈宕都沒見過幾面,白天軍訓一天,中午晚上還必須教官帶隊一起去食堂吃飯,晚上結束軍訓還得上一節拓展課,所以倆人基本都靠電話聯系的。
之後倆人之所以能見面,還多虧學校大發慈悲把剩下的一個星期給挪到十二月軍訓了。
Advertisement
“聽說部隊今天來人了,領導家太子爺剛好在我們學校上學。”荊秋一邊塗睫毛膏一邊說。
“軍人家庭不應該把後代都拿出來操練嗎?這也太寵了吧。”崔心言問。
“不不不,不是因為這個才改軍訓時間的,是聽說太子爺脾氣古怪,他好不容易談了個女朋友,人家家長怕小姑娘跟他兒子分手想借此機會讨好兒媳婦的套路。”
“啊?那你咋知道的?”崔心言目瞪口呆,“你不會是太子爺的女朋友吧。”
“你看我像嗎?胡凱跟我說的。”
沈宕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胡凱敲了敲門,“宕爺爺,你電話響了。”
“不是我女朋友的電話都不接。”沈宕揉着腦袋上的泡沫喊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他媽響了!”胡凱隔着門嚎了一嗓子。
“誰打的?”
“不知道,沒備注啊。”
“幫我接了,說沒空。”
胡凱哦了一聲接通電話,剛要說話那邊就連珠炮一樣的開口了,“兒砸,你可別說老爸不愛你,昨天晚上你們高中校長的哥哥跟你奶奶倆老戰友在那打電話,說你小子高中就有女朋友了,跟你上的一個大學,你奶奶當時就給我下達了命令,讓把軍訓改成十二月,怕把她孫媳婦曬壞了,讓你跟人姑娘說一聲,全家人都待見她,喜歡她,還讓你求求人家以後別給你甩了,就你那驢脾氣。”
胡凱整個人愣了半天才緩過來,“那個叔兒啊,沈宕洗澡呢,讓我很您說一聲待會兒給您回過去。”
“啊行,謝謝你啊小夥子,那我不耽誤你時間了。”
後來胡凱把原話跟沈宕講了一遍,整個宿舍聽完就開始笑,都快笑岔氣兒了。
“卧槽,你在家地位這麽低的嗎?”楊一摘下耳機連游戲都不打了跟着他們八卦。
“行了行了,趕緊求你女朋友去吧,別甩了你。”胡凱擺了擺手。
沈宕笑了笑,右手拿着手機轉了兩圈兒,最後這個電話也沒給老沈回。
由于軍訓改時間了,曬了一個星期的臉蛋兒還比較容易恢複,所以沒幾天大家基本都變成軍訓前的狀态了。
不過沈宕倒是沒曬黑,這點顧霜降覺得很詭異。
“你不是人嗎?你怎麽曬不黑的。”顧霜降喝了口奶茶看着沈宕。
“膽子越來越大,嗯?”沈宕輕輕掐了一下小姑娘的後頸皮,“我們女教官,她自己怕曬黑天天帶着防曬噴霧,胡凱站軍姿的時候老動彈教官就拿小瓶子噴他,後來他就故意動彈,我們那一排人他們忍不住就開始笑,教官就一個一個噴,我被連累的。”
“防曬都噴你們了,教官真舍得啊。”
沈宕垂頭嗯了一聲,“一個星期下來,我們沒黑,教官黑了。”
……這是,何苦呢。
“教官是不是喜歡胡凱啊?”顧霜降問。
“不知道,胡凱有喜歡的人了。”
顧霜降學的景觀設計,在藝術學院,距離沈宕的舞蹈學院不遠,倆人經常一起上課放學,大一的課還是挺多的,幾乎一個星期每天都是滿課。
作為一名合格的狀元,沈宕還是挺有覺悟的,他跟顧霜降的每日約會地點都是圖書館。
顧霜降在這種長時間一直保持安靜的環境下是學不下去的,所以她學一會兒就得支着腦袋看看沈宕,這樣勞逸結合的方式持續了好幾次,直到被沈宕一臉壞笑着說“看一眼親一次”給吓的不敢了。
所以她直接下巴墊着胳膊開始趴桌子上玩手機,大概過了十多分鐘,一個小紙條啪嗒一下掉在她眼前,顧霜降擡頭看了看,隔壁桌的小姑娘可憐巴巴的瞅着她示意她快看紙條。
—小姐姐可不可以不要總玩手機了鴨,我看你玩我也想玩
紙條結尾還加了個可憐巴巴的小表情。
顧霜降又擡頭看了看小姑娘,天耶這是什麽絕世小可愛,她決定為了小可愛也得放下手機,抓緊學習。
在這種使命感的驅使下,顧霜降這一個學期都沒在圖書館玩過手機,期末考試連通過率極低的高數都考了滿分,可真是感天動地。
陸煦本來約了沈宕寒假去他家,說是要履行帶他去捉鼈的承諾。
“大冬天的,水都他媽凍上了。”沈宕說。
“不去水裏,我帶你下海!”陸煦在電話那邊吼。
“下海伴舞?”
陸煦都被沈宕給氣笑了,“你怎麽着也得是個領舞,你趕緊說過不過來!”
“不去!”沈宕拒絕的幹脆徹底。
寒假放了差不多一個月,顧千茴中途回來一趟,給顧霜降說了一下顧衍的事。
“現在不是少爺了,沒人想管這事,原來照顧他的阿姨沒有工資拿就不願意了,顧衍聯系的我。”顧千茴說。
“嗯,他沒能力自立,姑姑照顧他才放心。”顧霜降點了點頭。
顧千茴看着她坦然的表情,忽然就覺得小孩子長大了,也很豁達,或許對顧霜降來說,原來那些無可奈何的事都算了。
“過年的時候我就不回來了,國內外在做最後的交接工作,之後就能一直陪着你啦。”顧千茴笑笑。
顧霜降點了點頭走過去抱住了顧千茴,“姑姑,謝謝你。”
顧千茴今天晚上的飛機,不過走之前她還是決定見見沈宕,一個顧霜降和她說過很多次的發着光的少年。
顧霜降以前一直覺得沈宕是那種見過各種世面,無論誰站到他面前都改變不了他一臉老子認識你嗎的懶散表情。
直到現在,他特別板正的坐在她身邊,非常認真的聽着對面的顧千茴說話,禮數分寸都非常到位,顧霜降看着他覺得心裏暖洋洋的,鼻子都開始泛酸。
顧千茴是個很好的人,沈宕是這麽覺得的,她是真的很呵護顧霜降,也尊重顧霜降所愛着的一切,不擺長輩架子,不問家庭地位,可能他是天橋兒底下貼膜的顧千茴都不會在意,并且會依然堅定的支持他們倆。
晚飯結束,沈宕開車把顧千茴送到機場,安檢前,顧千茴和顧霜降相互擁抱着。
“一路平安。”沈宕把小行李箱遞給顧千茴。
“叫我姑姑吧。”顧千茴笑着說。
沈宕頓了一秒勾了勾唇迅速開口:“姑姑,您一路平安。”
送走顧千茴,沈宕才長呼了一口氣。
“緊張嗎?”顧霜降摸了摸沈宕的後背。
“嗯,”沈宕一手轉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窗框上支着腦袋,怎麽可能不緊張,幸好,顧霜降唯一的親人願意認可他。
“女朋友,”沈宕停下車看着前面的紅燈,“過年去我家,嗯?”
顧霜降聽了騰的一下轉過頭愣愣的看着沈宕,“什麽?”
沈宕伸手把小姑娘的碎發別在耳朵後,“我想讓我的家人都知道你有多好,我想讓他們愛護你保護你。”
顧霜降瞬間紅了眼眶,過了好久才輕輕的說:“好呀。”
聽見沈宕要帶她回家,顧霜降的第一反應并不是緊張,因為沈宕那麽好,他的家人也一定很好很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