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可以吻你嗎?

第64章 可以吻你嗎?

要刮臺風的消息來得突然,寒邃說的時候,向北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麽?”向北一從水裏露出頭,皺着眉看着寒邃。

寒邃正靠在泳池邊,一手拿着手機,又重複了一遍:“臺風要來了。”

向北一抹掉臉上的水珠,盯着寒邃不說話。

“臺風眼離這裏不遠,明天就會經過這座島,現在海上的天氣已經不适合直升機飛行,我們得等臺風過才能回去了。”

原計劃是傍晚回去,然後明天回國,向北一不知道除了太巧還能說什麽,他擡手劃破逐漸平靜的水面,“嗯”了一聲。

可能是寒邃兩胳膊都搭在池邊的姿勢看上去很舒适悠閑,于是向北一也無意識地下學着把兩只手搭在岸邊,但搭了兩秒又放了下來,他身高不夠搭着不舒服……

寒邃把手機放好,往向北一身邊游過來,問他:“還學嗎?”

午後太陽不錯,寒邃說帶他游泳的時候向北一沒拒絕,但學了半晌他也沒能游出去半米。向北一背靠着池邊搖了搖頭。

“頭發露出來了。”寒邃說着伸手撫上他脖子。

向北一突然一個激靈縮起了脖子, 但寒邃卻沒松開手,盯着他,眼睛裏明顯翻動着暗沉,那手快速地繞着他後頸往另一側探了過去,然後扣上他肩膀,把他一整個人都帶進了懷裏,泳池裏的水瞬間蕩起了巨大的水花。

“你……”向北一瞪着眼睛看着寒邃吻了下來,但唇上沒有傳來觸感,寒邃在相隔不到一厘米處停了下來。

鼻息糾纏間,寒邃克制着問:“可以親嗎?”

臺風來襲前的天空格外晴朗,陽光強烈,向北一有一瞬睜不開眼的錯覺。他偏開頭,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在他們之間顯得極其怪異的問題,然後拍掉寒邃扣在他肩膀上的手,上了岸。

每天都親他親得人麻木,現在問什麽一嘴是什麽意思?從良了?還是腦子又犯病了,向北一邊拿毛巾擦着頭上的水邊這麽想。但随即思路回旋停止,自從他變相回答了那個讨厭與否的問題後,寒邃好像沒再親過他了。

向北一回身往泳池裏望了一眼,寒邃沒戴泳帽,頭發濕着落在額前,在莫名其妙地彎着唇沖他笑。

寒邃身上那股若隐若現的少……裝嫩感又出來了,向北一轉過身閉了閉眼,披上浴巾進了屋。

-

管家帶着傭人開始做臺風過境的準備,食材陸陸續續送來,窗戶都被貼上膠條,供暖系統也開始試運營,陣仗不小。

向北一從小到大沒有經歷過臺風,所以難免會覺得管家有些過于誇張,他看向站在窗邊打電話的人,把海雀抱到手裏。

前幾天向北一放飛海雀,但海雀居然沒走,向北一前腳把它放到樹林裏,後腳回到家,那小海雀就站在茶幾上歪着頭看他,像成了精。

向北一不禁感慨,這小海雀剛帶回來時還很怕人,渾身上下蓄滿了攻擊力,寒邃的手都被他啄出了血,現在都開始親人黏人了。

臺風預計八點登陸,意味着窗外的風平浪靜只剩兩小時。管家和傭人在防臺風工作和晚飯都做好後就離開了別墅。

窗外無風,但天氣已經有黑雲席卷而來,此時六點過一刻,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唯一的亮光是管家臨走前開的一盞落地燈,以及從廚房裏透出來的搖曳燭光。

寒邃的這一通電話打了很久,一直到窗外隐約的輪廓徹底看不清後才挂斷電話。

“等久了,去吃飯吧。”寒邃走到向北一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向北一拍掉他的手把海雀放進籠子裏,進了餐廳。

不知道是寒邃授意,還是管家自作主張。雖然早在客廳裏就看到燭光在廚房門口搖曳,但向北一在看見餐桌上的豔紅玫瑰時,嘴角還是沒忍住抽了抽。他往身後看了一眼,寒邃臉上的錯愕表明這略顯誇張的浪漫手段是管家的手筆……

玫瑰具體有多少朵向北一不知道,總之可以合理懷疑管家入侵并搶掠了玫瑰王國……

可能寒邃面對那幾乎包圍餐桌的玫瑰也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只問出來一句:“小北,你想不想……去樓上吃?”

……于是向北一拿着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跟在端着兩份牛排的寒邃身後上了樓……

露臺泳池邊上有一個小廳,連着卧室,做成了太陽頂,寒邃以前是用來休息曬太陽的,前段時間改成了小書房,向北一平時都在那碼字。

把電腦搬走,餐盤酒水都放到桌子上,寒邃坐下切牛排,向北一無事可做望着窗外。

可能是特殊天氣原因,吃完晚餐,向北一就被寒邃催促着去洗澡,然後早早地上了床。

等臺風真的來的時候向北一才意識到管家沒有小題大做。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雨幕被風席卷着拍打在玻璃上發出來的聲響穿透了隔音的屏障,向北一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下床拉開了窗簾。

在臺風登島之前氣溫就已經驟降,向北一站在床邊摸了摸胳膊,把床上的小毯子裹到了身上,在窗前的地毯上盤腿坐下,仰着頭看窗外亂序又規則的瘋狂世界。

他喜歡這種失控的狂歡,所有的一切都肆意張揚,任性破壞。

而浴室裏,淅瀝水流下的人單手撐牆,另一只手在快速動作着,水流聲沒有遮蓋住逐漸沉重的呼吸聲,裏面盛滿了已經到達極致的隐忍。

到底是正常人,生理需求自然不會少,更何況自己心心念念的r人睡在身邊,但現在每晚都只能眼睜睜看着過幹瘾。

向北一沒注意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只是覺得寒邃今天洗澡洗得好像很慢,以及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是涼的。

寒邃身上穿着絲綢睡衣,絲滑而輕薄,從身後将向北一攏進懷裏時,向北身上裹出來的那點熱量被他那股涼氣一瞬間驅散,因為毛毯被寒邃扯開了。寒邃抱得緊,兩人之間只隔着向北一身上的一層T恤薄布。

“你做……”向北一話說到一半就停了,身後觸感清晰,腰間是寒邃圈得很緊的雙臂。

“讓我抱一下,不動你,別怕。”聲音暗啞的可怕。

房間裏的燈被寒邃出來時打開,窗外的亂序狂歡已經沒法看見,玻璃上只有他們一前一後抱在一起的影子,很清晰,向北一甚至都能在玻璃裏清楚地看見寒邃眼裏翻動着的欲、望和他臉上的隐忍。

向北一沒再動,靜靜地任由寒邃抱着,只是锢在他身上的力道一點一點地在變重。

突然,“可以親一下嗎?”沙啞的聲音再一次傳進向北一的耳朵,向北一動彈不得,但和下午一樣沉默着不回答。最後寒邃湊得很近的唇漸漸拉開了一些距離,埋首在他頸窩裏拱了拱,很癢,但向北一沒有推。

-

臺風沒有過多逗留,後半夜漸漸離開了這座島。

向北一前半夜一直沒睡着,在寒邃懷裏來回翻滾,寒邃也沒有睡着。

向北一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寒邃跟着睜開了眼睛,“怎麽了?”

“熱。”向北一随口胡扯着往外挪了挪,把毯子堆在盤起的腿中間。

睡覺前雖然開了供暖,但房間的溫度不至于到‘熱’的程度,這陣子向北一身上的反應挺頻繁,只是寒邃都假裝沒發現。寒邃看着向北一背過去的身影,視線下移到某處,随後還是坐了起來。

“小北。”

向北一沒出聲,咬着唇盯着昏暗的一角,卻聽寒邃繼續道:“我幫你或者我回避,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你是個正常男人。”

向北一臉上的燒熱與心裏的難受混合着身後的難耐在寒邃的話音落下後瞬間漲高了一度。寒邃的話讓他想起了上次寒邃‘幫’他的畫面。

“閉嘴。”向北一胸口起伏了一下 ,他原本就在試着讓自己忽略那份羞恥感,但現在寒邃一說,被扒光丢大街一樣的恥辱感又瞬間蒸騰了起來。

向北一下床進了浴室,但寒邃後腳就也跟着下了床,在他關門的時候直接伸腿卡在了門縫裏。

“不要洗冷水,天涼。”寒邃在門外看着他說。

向北一氣不打一處來,很像直接把門用力地合上給他夾斷,但理智還沒失控到遷怒寒邃的份上,只壓着不知道是沙啞還是什麽樣的聲音道:“你把腿拿開。”

見寒邃沒有動作,向北一又補充了一句:“不洗冷水。”很明顯順着寒邃的要求才能趕緊結束身上灼熱的難堪。

果不其然,寒邃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拿開了腿,只是他在向北一關上門的前一刻又說了一句:“左邊櫃子第一排最上面有一瓶潤、滑油。”

回答他的是向北一生理上燒得緋紅但精神上發黑的臉色以及一聲巨響的關門聲,“砰——”

-

第二天兩人都醒得晚,向北一在下樓前去露臺看了一眼外面。

整個露臺泳池都布滿了殘枝綠葉,是臺風從樹上硬扯下來的,擡眼望去,原本郁郁蔥蔥的樹林像是經歷了一場洗劫,倒的倒,斷的斷,一片亂象。

等吃過早飯,管家開始帶着人清理別墅的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在那些玫瑰花終于被搬走時,向北一秉持着眼不見為淨的理念去找海雀分散注意。

也是在這時,向北一發現海雀沒了蹤影。而與此同時,一場意外的發生也悄然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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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是你們不懂浪漫。

小北:寒死狗不要臉

寒總:本來就沒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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