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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福珠和年雅芳兩人發動家族的力量對付大福晉的家族, 然後大福晉的家族在怎麽鬧,都無濟于事了。
家族被貶, 大部分被貶回了盛京,大福晉,現在已經是庶人了。
福珠和年雅芳就帶着人出現在她的面前,狠狠地羞辱了她一番。
葉沁顏得知的時候,心底裏也升不起任何恨意了。
畢竟福珠和年雅芳什麽都幫她做了。
因為身體受損,福珠和胤禛兩人,就壓着葉沁顏好好休息, 不準她再進入實驗室, 由福珠和年雅芳兩人盯着。
一旦葉沁顏說要進實驗室, 福珠和年雅芳兩人就泫然欲泣地看着她,默默地不說話。
只把葉沁顏看得心裏發慌, 也不敢再提這件事。
修養了差不多一個月, 葉沁顏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
直到太醫說葉沁顏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福珠和年雅芳兩人才沒那麽嚴格。
這一個月, 福珠很忙,陪在葉沁顏身邊的基本上是年雅芳。
年雅芳知道福珠跟着葉沁顏學了很多東西, 她不甘示弱,也纏着葉沁顏教她。
因為船廠那邊已經開始系統的教學了,葉沁顏就讓綠意取了一套教材過來, 從最基礎地開始教她。
年雅芳剛接觸, 學得有些艱難, 但是也堅持了下來。
佟佳貴妃得知了這件事, 利用康熙對自己的心疼, 就讓她每日也跟着出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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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貴妃就像那海綿,源源不斷地學習新知識。
她在皇宮裏, 其實很早就開始學習了,船廠那邊弄出來的教材,她也早就弄了一套,但是很多她都看不懂。
趁着這次機會,她就過來向葉沁顏請教。
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有兩人的陪伴,葉沁顏也沒覺得有那麽無聊了。
不過,康熙聽說了這件事,突發奇想,然後就将阿哥的福晉以及宮裏的公主都打包過來學習。
然後,除了佟佳貴妃,等到葉沁顏他們出發前往松江府的時候,福晉和公主們都要跟随過去學習,而且不能以皇室的身份,以孤兒的身份過去。
葉沁顏也不懂康熙的用意,只覺得帶了一堆麻煩回去。
好在有福珠在管這件事,她只負責管理船廠的事情。
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底了。
本來是三月初回去的,因為身體的原因,被壓着休息了一個月。
康熙也不希望葉沁顏身體出問題,就讓他們三月底再回去。
三月底,天氣已經很暖和了,出發的這天陽光明媚,葉沁顏不願意待在馬車裏,幹脆換了男裝,外面騎馬。
福珠知道她憋了許久,就沒管着她。
胤禛和三阿哥兩人跟随康熙去了泰山,要到五月才回來,因此這段時間,由太子監國。
太子不怎麽喜歡石悅澄,幹脆讓石悅澄跟着葉沁顏他們去了船廠。
石悅澄掀開車簾,看到葉沁顏英姿飒爽地騎在馬上,男裝的葉沁顏看着英氣十足,帥氣又潇灑,有些羨慕。
她知道自己不得太子喜歡,心情有些抑郁,就掀開簾子,就看到車旁邊騎着馬的葉沁顏。
她沒見過葉沁顏的男裝,還有些好奇,見葉沁顏好奇地看了過來,羞澀地放下簾子,和自己的大丫鬟杜鵑說着話:“那個小将軍是誰啊?此前我怎麽沒見過?”
杜鵑掀開簾子往外面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奴婢不知,不如等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去問問四福晉的丫鬟翠竹?”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亂惹事的好。”石悅澄卻是撐着側臉,柔聲說道。
石悅澄是那種長相是自帶憂郁的類型,此刻這副樣子,讓杜鵑心疼極了,一邊繡着花,一邊說道:“你說咱們的太子爺是怎麽想的啊,你們新婚燕爾的,他竟然将你給派了出來,一點也不顧及你的面子。唉,娘娘,你說我們以後怎麽辦啊?”
“能怎麽辦?”石悅澄嘆了口氣:“殿下不喜我,我又能如何呢?新婚當天,他就宿在了側妃那裏,都沒來新房。”
這件事,她都不敢跟父親說,就算是說了又能如何呢?
縱使陛下再喜歡她,也無濟于事。
“唉,出來了也好,省得娘娘受氣。我聽說啊,在書院讀書,以後娘娘也是可以做官的。”說着,杜鵑就高興了起來,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要是把握好機會,說不定以後就不用受那些個側妃的氣了。
石悅澄對此不是很感情去,去書院學什麽呢?
她在家裏學了那麽多書,又有什麽用呢?自身命運還是不受控制。
石悅澄再次掀開簾子往外面看去,那個俊俏的小将軍已經走到前頭了。
望着他的背影,石悅澄有些羨慕,若她也是男子就好了,就不用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去聯姻,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那個年輕的小将軍長得可真俊啊,只是匆匆看一眼,就讓人印象深刻。
要是他這是尋常公子,她也只是尋常良家女子,說不得也會被其吸引,纏着父母去打聽他的身世了。
可惜了。
石悅澄垂下眸子,盯着桌子邊的栗子糕,沒有什麽胃口。
杜鵑還在旁邊說着什麽,有對未來的擔憂,也有期盼,更多的彷徨。
石悅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好似一直按部就班這麽下去也沒什麽不好。
葉沁顏不知道石悅澄心裏的想法,她和福珠、年雅芳說了一聲,就騎着馬趕到前頭去了。
有了水泥路,趕路都輕快了許多,連雪雁都喜歡走在這樣的水泥路上。
年雅芳看得眼熱:“福晉,我也想去騎馬。”
福珠眼珠子骨碌碌轉動:“你沒有馬,就待在馬車裏吧。我下去和小顏一起。”
說着,福珠立馬就在馬車上換了男裝,掀開車簾,讓翠竹去牽自己的馬過來。
葉沁顏送她的這匹馬小福,福珠一直帶着。
年雅芳努了努嘴,有些氣憤。
福珠上了馬,輕喝一聲,揮舞着小馬鞭,趕上了葉沁顏。
石悅澄被一聲清脆的女聲給驚醒,掀開簾子,一陣風從眼前吹過,一個纖細的背影出現在自己眼前,騎着馬,也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公子。
石悅澄疑惑,隊伍中有那麽多年輕俊俏的小公子嗎?
她明明記得,出城的時候,這兩個人都沒見過的啊。
但是能在隊伍裏面,想來也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這次除了公主和福晉,京城裏面那些個世家各個都是精明人,看皇帝這個架勢,就知道未來有大變化,趕緊将家裏不成器的子孫都往隊伍裏面塞進來,美其名曰為歷練。
這倒暗暗符合了康熙的想法,他并不想京城有那麽多纨绔子弟,財政養不起那麽多閑人,還是讓他們出去做點事才好。
而跟着葉沁顏,卻是再好不過了。
再頑皮的纨绔子弟,在葉沁顏手下,都得乖乖的。
于是,這一隊人馬中,起碼有二十幾人身份尊貴,其中男子居多。
有些人想鬧事,但是公主們都安靜呆在馬車裏,他們要是鬧事,可就丢臉丢大發了。
不過都暗暗地不服氣,想搞事。
此時,見兩個年輕俊俏的小公子騎馬,不少人紛紛好奇地詢問,那兩人是誰。
葉沁顏放慢了速度,等待福珠追上來。
如今的福珠,跟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眉宇間,少了些許小女子的婉約,多了絲英氣,說話也大氣了很多。
“小顏。”福珠笑眯眯地跟在葉沁顏的身邊。
“嗯。”葉沁顏點點頭,和福珠并排走着,說着一些話。
兩邊是手持長槍的侍衛,拱衛着中間的車隊。
福珠視線落在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上,笑着問:“這些貴族子弟,你打算怎麽辦?”
葉沁顏無辜地聳聳肩:“能怎麽辦?都丢在書院裏,總歸書院是你在管着的。”
“你倒是會當甩手掌櫃。”福珠苦着一張臉,但是眼底卻有着躍躍欲試。
啊,那麽多皇親國戚,讓她管着,想想都刺激。
葉沁顏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明明你自己都很樂意。”
福珠彎了彎眼眸:“嘿嘿。”
兩人說着話,慢悠悠地騎着馬,悠閑自在。
但是這份悠閑自在,不到一會,就被急促的馬蹄聲攪亂了。
“葉将軍,後面亂起來了。”一個士兵跑到葉沁顏跟前說道。
葉沁顏扯住缰繩:“怎麽亂起來的?”
“是幾位世家公子,說是待在馬車裏太悶了,想出來騎馬,然後又說馬車太颠簸,又說餓了,要吃好吃的,說是吃得太難吃了,他們要吃烤羊肉。”那士兵回道。
“那就讓他們出來,但是馬沒有,羊肉也沒有,只有皮鞭,要出來就自己走着,問他們要不要?”葉沁顏冷冷吩咐:“如果還鬧,就讓他自己走回去,書院不要這些鬧事的學生。”
士兵聽完,當即快馬加鞭趕回後面。
福珠笑了笑,微風吹動着她的衣擺:“這還在半路上呢,就開始鬧幺蛾子了。”
“福珠,到時候在書院要是有刺頭,盡管來找我。”葉沁顏雖然想當甩手掌櫃,但是也不能讓福珠受氣。
福珠笑眯眯地點頭:“小顏,你放心,她們欺負不了我,我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只能依靠男人的福晉了。”
現在的福珠,也是有官職在身的,只不過才九品而已。
雖然低,但是生活有盼頭,不用一輩子被男人壓在底下。
然而兩人還沒聊幾句,後面就更亂了。
葉沁顏只好騎着馬返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們是去讀書的,不是犯人,憑什麽這麽對我們?”
“就是,你們這态度,不怕我告訴我阿瑪嗎?”
“你們這是虐待!虐待!”
“我要回去告訴我阿瑪和額娘,讓他們治你們的罪!”
“知道我阿瑪是誰嗎?我阿瑪的兄弟可是索額圖!小心我告訴我阿瑪,讓你們通通下大牢!”
十幾個纨绔子弟全都下了馬車,圍在一起,朝着周圍的士兵嚷嚷着。
葉沁顏從腰間抽出手槍,朝着天空開了一槍。
“砰!”
槍聲過去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誰想現在回去的,盡管提出來,本官絕不攔他。”葉沁顏扯着缰繩,居高臨下地望着這群身份不菲的貴公子。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是就沒有人提出來要回去。
他們也知道,他們被家族選出來,是為了讓家族更上一層樓的。
如今,邊疆戰事不過,能掙軍功的機會很少。
而且太危險,他們也不敢去,只能寄希望于書院。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帝很是看中這一塊。
要是此時回去,說不定不僅會挨一頓打,更有可能是,再次被送過來。
到時候再回來,那真的是丢人丢大發了。
所以鬧歸鬧,他們也沒想着回去。
葉沁顏冷笑一聲,說道:“看樣子,你們還是帶了點腦子的。既然如此,不想回去,就聽從命令,讓你們吃什麽就吃什麽,別人吃得下去,你們就吃不下去?要是不想吃,那就別吃了,自己弄吃的。但是若是本官知道,你們為此招來了麻煩,本官可不管。”
“你只是個護送的将軍,憑什麽管我們!”
“就是!”
“我們能和那些人一樣嗎?”
帶頭的那個,梗着脖子,對上葉沁顏冰冷的視線,氣勢就像被針紮破的氣球,忽然沒氣了。
葉沁顏直接甩出手裏的馬鞭,将對方給綁住,給拖到馬前。
馬鞭抽在身上,鑽心的疼痛傳來,那人直接慘叫一聲:“啊!你這個瘋子!你知道我是誰嘛!我可是——”
“我管你是誰?到了我的地盤,就得聽本官的!”葉沁顏從馬上一躍而下,來到那人面前,用手槍擡起對方的下巴。
冰冷的槍口擡着自己的下巴,那人眼睛下移,見到黑黝黝的洞口,皮膚貼在上面,還能感受到一絲熱氣,後知後覺地吞了吞口水,嘴巴哆嗦着說道:“那個,有話好說,別動槍。”
這東西,他也玩過,很容易走火,萬一一個不小心走火了,他的小名就不保了。
“本官不動槍,只不過是讓你們冷靜下來而已。”葉沁顏用槍拍了拍他的側臉。
別說,這群養尊處優的纨绔子弟,皮膚倒是細膩,比一般女子還要細皮嫩肉的。
葉沁顏輕笑了一下:“現在,可以冷靜地說話了嗎?”
也許是葉沁顏突然的動作,讓這些人給吓住了,暫時不敢說話。
被葉沁顏綁着的這個纨绔子弟,是這群人的帶頭人,姓佟,佟佳貴妃的本家侄子,在家裏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和佟佳貴妃的兄弟壓根不一樣。
只是他家裏也知道他性子不好,雖然依靠貴妃得到皇帝的栽培,但是依舊比不上佟佳兄弟,于是家裏就想着,另辟蹊跷,打算送去書院改造一下,說不定真能有出息。
葉沁顏記得他名字,叫佟新夏,前段時間,被綠意收拾的那個猥瑣家夥,想不到,才這麽些天,就落在了自己手裏。
“佟新夏,一個月前,你因為欺負老百姓,被送到了刑部勞動改造了一個月,才剛放出來,你就想進去了?”葉沁顏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
佟新夏張開了嘴巴,卻啞口無言。
他本以為,憑他的身份,刑部不會拿他怎麽樣,結果就被安排了一個月的挖礦!
他堂堂佟家少爺,竟然被派去了挖礦!
只是任由他如何胡鬧,依舊是挖了一個月的礦,好不容易出來,以為可以繼續潇灑,誰知道,就被他父親打包進了這裏。
他一點也不想再去挖礦了:“那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能好好說就好。告訴你們,你們跟士兵的确是不一樣,但是他們保家衛國,你們又做了什麽呢?不過是仗着主家的蒙蔭才有了這份榮耀而已。
陛下願意給你們方便,你們也不能如此糟蹋陛下的好意吧?陛下送你們去讀書,你們卻在途中鬧事,你們這可是把陛下的面子放在底下踩啊。別說只是讓你們吃幹糧而已,就是讓你們吃草,你們都得心甘情願去吃。
你們不識好歹就算了,還鬧事,佟新夏,你覺得你有幾顆腦袋可以給陛下呢?”
“陛下才不會那麽人情味呢。”佟新夏死犟着說。
葉沁顏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當真這麽覺得?”
佟新夏說是這麽說,卻也沒有真的那麽傻白甜,認為康熙就真的會有人情味。
葉沁顏手上陡然加大了力氣,佟新夏猝不及防之下,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喲,你怎麽說着就跪下了啊?”葉沁顏笑眯眯地抓着佟新夏的肩膀,又将對方給提溜了起來。
葉沁顏舉重若輕的态度,讓佟新夏吓得兩股戰戰兢兢,這個看着年輕俊俏的将軍,有着非常恐怖的大力,他在她手裏完全掙脫不了。
“那個,我們就是說笑的而已,我們怎麽會覺得隊裏的夥食不好吃呢?就是開個玩笑而已。真的!”佟新夏見識到葉沁顏的厲害,心裏升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葉沁顏這才松開了他,也将馬鞭從他身上解開,後退一步,全程笑盈盈的:“這樣才對嘛,那他們呢?”
葉沁顏看向後面驚疑不定的纨绔子弟。
佟新夏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跟葉沁顏說話,只想快點打發了葉沁顏,于是就拍着胸脯說道:“你放心,只要我說一句話,他們就乖乖聽我的。”
“那就太好了,這裏就交給你了。不過下一次要是還發生這樣的事,你們可就得仔細掂量一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槍硬了。”葉沁顏替佟新夏整理着肩膀處的衣服,彎了彎眼眸。
看着她笑眯眯的樣子,佟新夏沒來由地心底發寒,連連點頭:“嗯嗯,将軍放心,一定不會有下一次的。”
“那就好。收拾收拾,我們到前面的驿站休息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明天下午就能到達了。”葉沁顏說完,就利落地上馬。
葉沁顏和福珠對視一眼,就駕着駿馬,往前面走了。
正巧,石悅澄掀開簾子往外面看一眼,正好見到葉沁顏和福珠。
石悅澄從小受到的都是儒家的那一套,陡然見到外男,羞得将車簾放了下來。
酥酥是榮妃馬佳氏的長女,此次是她自願跟着來的,一同前來的還有她的夫君博爾濟吉特氏烏爾衮。
年初的時候,酥酥就已經被康熙封為了固倫榮憲公主,深受康熙的喜愛。
酥酥的馬車在前頭,聽說後面鬧事,想着,要是那小将軍若是不能處理好,她就出面解決。
不過,她正準備下車,就聽到已經解決了。
酥酥聽說過,這個小将軍,其實是個女子,年紀輕輕爬到這個位置,着實很讓她好奇。
因此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見識一下這個才智,武功都不輸于男子的女将軍。
馬蹄聲傳來,酥酥擡眸望去,騎馬而來的少年将軍意氣風發,面容恬靜,榮辱不驚,身姿挺拔,好像剛剛的麻煩事不曾讓這個少年将軍煩惱。
果然是個風流恣意的年輕俊傑,怪不得皇阿瑪總嘆息,為什麽就不是皇室的子女。
她身邊的那名錦衣華服的少年,恐怕是四弟府邸的福晉吧?
聽說兩人的關系很好,是少有的後院和諧相處的妻妾了。
不過,葉沁顏的确有那種令人臣服的氣質。
酥酥的臉微紅,朝着葉沁顏招了招手:“葉将軍,要不要上來說說話?”
葉沁顏愣了一下,看着坐在車頭的溫婉的婦人朝着自己露出微笑,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用這麽擔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書院的事情而已。”酥酥彎了彎眼眸。
酥酥不是那種絕世美女,卻有種很令人舒服的氣質,貴氣十足,卻不咄咄逼人,五官也很柔和,大概是繼承了馬佳氏的脾氣,很溫柔的一個人。
福珠想要替葉沁顏回絕了酥酥,不過還沒說話,就被酥酥打斷了:“四福晉,要不要也上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還能說什麽呢?在拒絕就是不識好歹了。
明面上福珠是四福晉,但是到底是比不上真正的公主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福珠拱手,偏過頭對葉沁顏說道:“小顏,我們一起去。”
“好。”葉沁顏點點頭,将雪雁交給綠意,自己下了馬,和福珠上了酥酥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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