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57章

在街上遇到葉沁顏, 是意外，但是也讓福珠越看年雅芳越不順眼。

一個又一個, 都是來跟她搶葉沁顏的。

福珠眯了眯眼，笑眯眯地挽着葉沁顏另外一邊的手肘：“小顏，你出來逛街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年雅芳暗暗磨了磨牙，她好不容易和葉沁顏單獨出來，結果呢，還沒半天功夫，福珠就來了。

她果然和福珠犯沖！

胤禛摸了摸鼻子, 對自己慢了一步的動作 非常不滿。

胤禛的目光在福珠挽着葉沁顏手臂的那只手停留了很久, 很是希望兩人分開。

福珠若無其事地瞥了一眼胤禛, 現在胤禛才是她最讨厭之人。

雖然葉沁顏感情遲鈍，但是難保葉沁顏被胤禛迷昏了頭, 她還是得防着胤禛才行。

她才不會讓葉沁顏被胤禛迷惑了呢。

要知道, 皇家之人，沒一個是好的。

看看之前康熙對發妻多好啊, 還不是一個子嗣一個子嗣地接着生？

在先皇後去世後，立馬就将自己的表妹送進宮了, 照樣寵着。

然後一個接着一個，無數秀女接進宮，生下孩子。

瞧瞧康熙, 現在都多少個孩子了。

Advertisement

皇家之人的感情, 連街邊的垃圾還要不值錢, 她可不希望葉沁顏投入太多進去。

她希望葉沁顏能施展自己的抱負, 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而不是被感情所束縛。

一路上，胤禛想跟葉沁顏說話, 都被福珠若無其事地給打斷了。

搞得胤禛郁悶不已。

逛了街，時間就來到了中午，于是一行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吃飯。

三人要了一間包廂，然後給跟着三人的蘇培盛、綠意、青雀翠竹等人另外開了一桌。

三人臨窗而坐，一邊看着下面的行人，一邊吃飯。

酒樓的生意因為過年而非常火爆，他們過來的時候，也剛好剩下一個包廂。

幾人剛坐下，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胤禛皺眉，讓蘇培盛出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沒過一會，蘇培盛就回來：“四爺，是八阿哥帶着未來八福晉過來吃飯，說是出一千兩銀子讓我們将這個包廂讓給他。然後八阿哥就見到了奴才，說是誤會，已經帶着未來八福晉離開了。”

胤禛沒把胤禩放在心上，就揮手讓蘇培盛離開。

葉沁顏往窗戶外面看去，正好看到八阿哥胤禩和未來八福晉有說有笑地離開。

歷史上，這位八阿哥頗有賢明，和八福晉琴瑟和鳴，在歷史上也是一段佳話。

年雅芳拉了拉葉沁顏的衣袖：“葉姐姐，你在看什麽？”

福珠順着葉沁顏的視線往下看去，只看到兩個背影，隐約像是胤禩和八福晉的背影。

“對了，我聽說八阿哥今年五月份就會和八福晉成親。”福珠撐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胤禛點頭：“此事已經定了，不過不用我們操心，五月之前趕回來參加就行了。”

葉沁顏沒關心胤禩什麽時候成親，到時候也就福珠和胤禛回來而已。

她是個格格，去不去都無所謂的。

幾人等了一會，就有小二來敲門，說是菜已經做好了。

蘇培盛就過去給他們開門，小二帶着一群穿着得體大方的粉色裙子的女子魚貫而入。

這些女子都端着菜，進來後，将菜放下來後就魚貫退出。

自從這幾年，康熙開放女子參與科舉的舉措後，不少女子都從後院走了出來。

而且，葉沁顏也做了不少努力，比如提供女子就業的崗位。

在葉沁顏開辦的酒樓中，就會有女服務員，女廚師等崗位。

為了讓這些女子在酒樓的安全，葉沁顏不允許客人對這些女子動手動腳，也不許言語辱罵等。

而因為這個，葉沁顏受了不少流言蜚語。

但是葉沁顏的酒樓也因為這個特色，吸引了不少王親貴族過來吃飯。

有葉沁顏開的成功先例，不少酒樓的掌櫃看到了商機，也對外招聘女子來當服務員。

不過，朝廷對此雖然是持鼓勵的态度，但是世人對女子多有苛責，因此酒樓要女子過來做工，需要到衙門辦理資質，有資質才能招聘女子，而且不得出現欺壓、拖欠工資等事情，否則就會懲罰，甚至查封酒樓。

有這個政策在，只有少部分酒樓去辦理了資質。

葉沁顏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家酒樓，就是辦理了資質，因此出現了女服務員，也不奇怪。

雖然走出來的女子不多，但是這個确實個不錯的現象。

也許大部分的女子還是被封建教條困在後院，但是有一些女子，不得已走了出來。

等她們走出來後，發現外面的天地跟想象中不一樣，她們就不會再回到後院裏面去。

滿人是沒有裹腳的習慣的，但是漢人女子千百年來被束縛着，一輩子困在後院，要想改變沒有那麽容易。

但是總歸有人站了出來。

雖然這部分女子，大部分都是有着迫不得已的理由。

比如家裏人太多，養不起，亦或是家裏只有一個女兒的。

女子出來找工作，也是要到衙門備案了，只有備案了的女子才能正式出來工作，還可以經商，而她們也會受到朝廷的保護，而且還能當家做主，甚至可以娶夫。

雖然一直都有女子出來經商，但是一直受到歧視，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

因為這個，不少家裏只有女兒的富戶頓時挺直了腰杆，迫不及待地讓自己女兒去衙門備案。

也是因為這個，女子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康熙也因此見識到了不少驚才絕豔的女子，她們從後院走了出來，有的甚至三元及第，走進了朝堂，力壓男子。

現在翰林院裏，就有一位女狀元，一位女探花，此外還有七八名進士。

康熙對此非常滿意，因為他的這項政策，站在朝堂上的女子，天然就和漢人形成了對抗。

因為是大清給了她們機會，因此，這些進入朝堂的女子，定然會維護她們大清的統治。

要知道，漢人可不會給她們走出來的機會，甚至還會剝削，壓迫她們。

吃到甜頭的她們，可不會再想着回到從前了。

在滿族的歷史上，也不乏傑出的女子帶領部落的，因此康熙對此接受還是比較良好的。

但是漢人的反應就特別大了，天天引經據典，辯論女子從後院出來，說是天下大亂的征兆。

康熙就讓人說，從前沒有女子當家做主，前面的國家還不是照樣沒了？可見這天下大亂跟女子壓根就沒有關系。

不過也不是沒有弊端，比如他的女兒們，似乎也對進入朝堂蠢蠢欲動。

康熙知道自己的幾個女兒，都産生了野心。

但是康熙不在乎，如果兒子沒用，女兒要是能做出一番事業，倒也不堕了了他的名頭。

只是，康熙到底開始謹慎了起來，他會讓女兒進入朝堂，但是她們的驸馬只能是他選定的，而且跟其他阿哥一樣，只能待在京城。

能像胤褆、胤禛那樣到外地發展的，可沒有那麽容易。

無論是胤褆，還是胤禛，都把握住了唯一的一次機會，但是剩下的阿哥公主們，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葉沁顏安靜地吃着飯，心裏卻是想到，恐怕過個兩年，康熙就絕對會把她和胤禛召回京城了。

而船廠那邊，則會另外派人管理。

康熙就算再大度，再開明，該防着還是會防着。

葉沁顏看了一眼一旁安靜吃飯的胤禛，然後就對上了胤禛瞧過來的視線。

胤禛的眼睛很好看，這麽看着人，好像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葉沁顏收回視線，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算了，她擔心什麽呢？

歷史上的胤禛在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都能登基為帝，其手段，心計都是一等一的，實在是沒必要為他擔心。

胤禛眼裏蕩漾着笑意，經過昨晚的事，他感覺和葉沁顏的關系似乎更親近了。

就連很平常的對視，都令人眼紅心跳。

葉沁顏可不知道胤禛心中的歡喜，她和福珠、年雅芳兩人說着話。

“今年的春狩已經定好日期了，就在下個月的月初。聽說這次底下的幾位阿哥都要參加。”福珠從自己父親那裏得知了今年春狩的消息。

年雅芳聽到這個，立即看向葉沁顏：“葉姐姐，你參加嗎？”

葉沁顏搖了搖頭：“沒必要參加了。”

她要是參加，對這些年紀小的來說，非常不公平了。

胤禛笑着說道：“你葉姐姐要是參加，還有誰能争過她啊？”

年雅芳撐着下巴，一臉崇拜地望着葉沁顏：“說得也是，葉姐姐真是太厲害了。”

“我聽說，今年有好幾個人都很厲害，在前段時間的騎馬賽中，有一名女子拿了冠軍，那是繼小顏之後，又一名女将，皇阿瑪也很看重她，有打算讓她管理火器營女子的訓練。”

說着，胤禛擔憂看向了葉沁顏。

要知道，葉沁顏一直負責火器營中女子軍團的訓練，康熙這一手，很明顯，是打算将葉沁顏移開，不再擔任火器營中軍隊的要職。

葉沁顏不是很在意：“沒事，我手裏的事情是該分出去了，早先是因為沒有辦法，只能我擔任。”

這事，康熙提前和她說過，因此葉沁顏接受良好。

而且葉沁顏本身更喜歡做研究，而軍權，能不沾就不沾，容易招惹帝王的猜忌。

胤禛見葉沁顏很平淡的接受，心中悄然松了口氣，他其實也不太贊成葉沁顏手裏有着軍權。

如果是他坐在那個位置，自然無所謂。

可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是皇阿瑪，皇阿瑪多疑，就算是再相信葉沁顏，心中也還是會有着提防。

這一點，很容易被人找着漏洞攻擊葉沁顏。

“卸掉這個官職也好。”胤禛能想到的事情，福珠自然也能想到，她一直擔心，葉沁顏做得太多，會引起康熙的忌憚。

年雅芳隐約猜到一些，只是很模糊。

葉沁顏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這事我之前就和陛下商量過的，我本來就不太想擔任這個官職的，只不過那時候沒有合适的人手而已。陛下并不想将這只軍隊交給其他将軍，想啓用新人。”

胤禛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說什麽，只是心底到底有些失落。

他太弱了，什麽也幫不了。

幾人吃完了飯，繼續去逛街。

過年的氛圍很熱鬧，到處都是人，商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遇到新奇的東西，胤禛就會殷勤地問葉沁顏要不要買。

福珠撇撇嘴，暗道，小顏有錢，才不要你買的東西呢。

葉沁顏沒什麽想要的，就沒買，全程就讓福珠和年雅芳買就行了。

胤禛有些失落，不過餘光瞥到不遠處的首飾店，忽然想起，他好像沒給葉沁顏買過首飾。

于是胤禛就指着不遠處的正雅閣說道：“都到這兒了，我們進正雅閣裏面看看有什麽新出的款式，要是有喜歡的，随便挑。”

葉沁顏瞥了一眼胤禛，他應該知道，這是自己的産業才是。

不過既然都到了這裏，進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正雅閣一共有三層，其中最高一層，需要玄金黑卡才能進去，裏面的首飾，比一二樓的都要貴重和漂亮華麗。

他們幾人剛進去，就遇到了石悅澄。

石悅澄帶着自己的丫鬟在一樓裏面逛着，見到葉沁顏幾人，眼睛頓時一亮：“葉姑娘，四福晉、年姑娘，你們怎麽來了？”

至于胤禛，則被石悅澄給忽略了。

胤禛已經很習慣被忽略了，心中并沒有什麽難受。

“四弟，真是好久不見啊。”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明明聽起來挺溫潤，卻帶着殺氣的聲音。

胤禛擡眸看去，只見胤礽輕搖折扇，風度翩翩地從一個展臺後面出來。

真是奇怪，胤礽不是不喜歡和太子妃站在一處嗎？

不過，胤禛還是很有禮貌地和胤礽打招呼：“二哥，我是陪着福晉他們過來的。二哥怎麽也在這兒？”

胤礽皮下肉不笑地說道：“巧了不是？孤也是陪着太子妃過來的。你知道的，女人都愛這些首飾，明明家裏已經有一大堆了，每年都還要買，你說是不是？”

胤禛看了一眼胤礽，總覺得他好像看自己很不順眼。

胤禛平靜地說道：“又不差這點錢，她們要買就買了。”

胤礽磨了磨牙，這個四弟，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好想揍一頓。

他是榜上葉沁顏這個富婆了，當然是不差錢了。

他雖然貴為太子，手中能動用的錢財卻沒有四弟的多，說出去都沒人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的錢，除了用在朝廷的上下打點，還要供養府裏的一衆人，除了妃嫔，還有幕僚，再多的錢都不夠花。

“太子妃，有喜歡的嗎？”葉沁顏見石悅澄興致缺缺，猜她可能沒看上一樓的。

一樓的首飾雖然也是不便宜，但是面向的是一般有錢人的家庭，價格比較平民，樣式就沒有那麽多了。

福珠和年雅芳自然看不上一樓的，她們都準備上三樓去，畢竟葉沁顏和福珠就有玄金黑卡，可以上三樓。

石悅澄苦笑一聲，回道：“一樓的首飾都不錯，但是都不是我想要的。”

“既然如此，不如跟我們一起去三樓吧。”年雅芳熱情地邀請：“福珠姐姐有玄金黑卡。”

石悅澄詫異地看向福珠。

福珠矜持地點點頭，卻在石悅澄和葉沁顏沒注意的時候，瞪了一眼年雅芳。

這玄金黑卡是葉沁顏送給她的禮物，要說也是自己說，要她多什麽嘴。

年雅芳偷偷做了個鬼臉，說到這個玄金黑卡，她就嫉妒不已，她只有金卡，只能到二樓而已，關鍵還是葉沁顏送的。

年雅芳知道這個卡很不容易拿，她也沒好意思跟葉沁顏要。

石悅澄過來挑選首飾，也是為了明日的賞花宴。

不說要豔壓群芳，但是好歹也能拿得出手。

正巧，她最近賺了不少銀子，就想換套不錯的頭面。

她不像胤礽的其他侍妾，有胤礽贈送，她和胤礽關系不好，自然不會送自己什麽首飾。

雖然自己也有首飾，但是在賞花宴上，自然是用最新款的更好。

“這樣可以嗎？”石悅澄有些忐忑地問道。

福珠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自然是可以的。太子殿下——”

福珠揚聲喊道，将正在和胤禛尬聊的胤礽的注意力轉了過來：“太子殿下，太子妃要和我們去三樓，你要不要去啊？明天賞花宴，你不給太子妃好好挑一挑嗎？”

石悅澄微微睜大眼睛，不解地看着福珠，小聲問道：“四弟妹，你這是做什麽？”

福珠笑眯眯地說道：“我家四爺可是我們随便挑的，要是太子殿下不上去，我們就順手幫太子妃挑了哦。”

“上去就上去，孤倒要看看，三樓有什麽好的。”胤礽果然受不得激，率先往三樓的方向走去。

福珠朝着石悅澄調皮地眨了眨一只眼睛，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石悅澄愣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胤礽不耐煩的聲音：“還在下面做什麽？還不快過來？”

“啊？哦。”石悅澄懵懵地跟了上去。

福珠笑眯眯地挽着葉沁顏的手臂：“走，我們也上去。”

年雅芳占據了葉沁顏的另外一邊。

至于胤禛，只能摸了摸鼻子，跟在後面。

到了二樓的時候，又碰到了胤禩和他的未婚妻。

都是兄弟，幹脆一起上去了，總不好胤礽、胤禛都帶着妻子上去了，獨留胤禩在二樓。

胤禩只有二樓的權限，但是跟着幾人，倒是也能上去三樓了。

胤禩是一個溫潤如玉的青年，和胤礽的溫潤不同的是，胤礽是溫潤中帶着驕傲，身上有着俾睨天下的氣質。

而胤禩是那種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溫潤，五官也比較柔和，待人很親和。

而八福晉的長相，則是比較妩媚嬌豔了。

和其他福晉端莊大氣的風格完全不一樣，一颦一笑，都是那麽嬌媚動人，讓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就連葉沁顏都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這個風格的美女，在皇室裏可真少見。

福珠見到這一幕，腦海裏立即拉響警報，和年雅芳對視一眼，不着痕跡地擋住了八福晉看向葉沁顏的視線。

三樓的展臺很少，但是每一座展臺，都是一整套的首飾，每一套都非常華麗漂亮。

“小顏，我們去那邊看看，那套鳳羽皇冠看着不錯耶。”福珠當即拉着葉沁顏往左邊走去。

石悅澄想跟着去，但是下一秒，就被胤礽扣住了手腕：“你去哪？四弟那兒，可沒空幫你看。”

石悅澄看向胤礽，也不知道這兩天他是吃了什麽藥，非要黏着自己。

明明以前見到自己，連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煩的。

胤礽擡着下巴，一臉高傲地說道：“看什麽看？孤可不想別人以為，孤是哥薄情寡義的人，連給妻子買個首飾的錢都沒有。”

石悅澄：“......好吧。”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嫌棄自己，說給她花錢就是浪費。

石悅澄現在有錢，其實并不是很差錢，照相機的生意做起來後，她每月入賬五六萬，比胤礽還要有錢。

胤禩和八福晉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帶着八福晉到處逛，看到合心意的，還會問八福晉喜不喜歡。

八福晉臉上挂着嬌羞的笑容，很是享受胤禩的這份體貼。

葉沁顏對首飾沒有什麽執念，只跟在福珠和年雅芳兩人的身邊，有些無奈地評價。

這些首飾，其實是別人設計的，葉沁顏手下有不少能工巧匠，能設計出來這麽好看的并不奇怪。

胤禛跟在三人的身後，偶爾看向展臺上的首飾。

他想給葉沁顏挑一款适合她的首飾。

葉沁顏平時更多都是以男裝示人，很少穿女裝，也就回了京城才穿幾次。

今天她就穿了一件嫩綠色的衣裙，恬靜的面容和嫩綠色非常搭配，襯得葉沁顏像那清新脫俗的綠菊，只是站在那裏，就讓人移不開目光。

但是三樓的首飾頭面，大部分都是以華麗為主，很少有那種清新一點的。

胤禛覺得，葉沁顏應該更喜歡那種淡如菊的首飾。

看了一會，胤禛終于找到了一套看起來很适合葉沁顏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