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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能夠成為合格的警犬對于溫時而言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只是貝斯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所以溫時覺得還有點遺憾,如果貝斯知道自己成為了合格的警犬,接替了貝斯所有的工作,那貝斯的心情會怎麽樣呢?

溫時不知道,他只是有種似是而非的錯覺,好像貝斯離開很久了,他都不太記得貝斯長什麽樣子,還有那個買他回來的訓導員,他們似乎在記憶中慢慢變得模糊,溫時想着,他們肯定是在任務的過程中遇到了點困難,不然不會這麽久沒有消息。

他其實挺想貝斯和陳朗的,自從他們走了以後,溫時總覺得刑警大隊缺了點什麽,具體是什麽,溫時也不知道,就是覺的心裏有點空蕩蕩的,他也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簡直就像失去了什麽似的。

他現在只能一心撲在工作上,不去胡思亂想,是他目前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高考過程中,大概就出現了那麽一件讓所有人膽戰心驚的事情,之後再沒發生什麽,溫時因為兩天長時間的工作,加上第一次參與防暴,心理承受上有點不适應,所以這次工作結束後,他休息了兩天。

警犬經常會超負荷工作,因為總是會有意外發生,溫時也已經做好了随時都為工作奮鬥的準備,但真正累的時候,他還是想躺着不想起來。

現在是盛夏,全國各地氣溫都在驟然上升,溫時一天在外面執勤八個多小時,回到家時都要累死了,而且他的毛發還比一般的警犬要茂盛很大,很容易中暑。

和他一起執勤的訓導員害怕他中暑,還時不時會給他冰鎮的礦泉水,這兩天溫時算是撐下來了,但沒想到休息的時候,生病了。

他确實中暑了,這是他執勤以來第一次中暑,其實高考的第二天他就不舒服了,但害怕中途發生什麽不測,所以一直撐着,也沒表現出什麽難受的跡象,訓導員也以為他沒什麽事情。

就這樣撐了兩天,結果溫時成功病倒了,他躺在籠子裏一動不動,還在他們的警犬屋裏開有空調,也不至于讓大家都那麽熱。

是貝爵發現溫時不對勁的,他聞到了很奇怪的氣息,也發現溫時的狀态不好,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都懶得和大家交流信息,貝爵這才覺得溫時可能出事了。

他大聲的叫嚷,引來了訓導員馬隆,馬隆還以為貝爵怎麽了,大晚上的叫個不停,結果貝爵把他引來之後,朝着溫時叫嚷,馬隆這才看了一下溫時的情況,摸了一下溫時全身的溫度。

他神色慌張地說了一句:“完了,中暑了。”

然後立馬回去宿舍給溫時找退燒藥和藿香正氣水。

以前不是沒有這種案例,警犬在高溫40度的情況下,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後中暑,導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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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隆把王根元也叫上了,他跟王根元說了一下溫時的情況,訓導員們基本上都被吓到了。

匆忙趕到溫時身邊後,王根元一邊給溫時順毛,一邊嘆息:“所以貝斯這工作不好做啊,這些工作以前都是貝斯的,他也經常在這樣高溫的天氣裏上班,不止一次中暑,現在貝斯不在,貝恩有點辛苦。”

馬隆說:“第一天遇到事故,嘴上還受了點傷,兩天連續工作了快二十個小時,能沒問題嗎?和他一起執勤的是誰啊?這也太大意了?”

王根元看着馬隆将兩小瓶藿香正氣水給溫時灌了下去,溫時也沒反抗,他知道自己中暑了,需要吃藥。

藥味很苦,但他可以忍受,他不能倒下,他要努力振作起來。

這兩天太熱了,高達40度的溫度,讓溫時心裏犯怵,但他沒有辦法,那是他的工作,他不能不做。

溫時生病了以後,就休息了兩天,感覺身體終于好了點,馬隆就跟夏甄說了一下溫時的情況:“貝恩在高溫天氣下工作,中暑了,幸好發現的及時沒出現什麽大的差錯,所以我的建議是,以後給他的工作量安排少一點,一早上或者一下午,孩子才一歲多,不要這樣勞累。”

夏甄聽取了建議:“那兩天剛好趕上高考,不敢懈怠,就讓貝斯超負荷工作了,是我的失職,以後會注意的。”

馬隆問:“陳朗和貝斯有消息嗎?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他們怎麽還沒回來。”

夏甄心情也很複雜:“誰知道呢,那是保密行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根本沒有渠道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你們也別想那些了,幹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從夏甄的語氣裏能聽出來,陳朗和貝斯的情況兇多吉少,大家其實都挺佩服陳朗的。

大家都只以為陳朗不過是個小角色,就是個訓練警犬的人,他把貝斯訓練的很強,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他是個很合格的訓導員,但沒想到,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他就像個傳奇,成為了人們心裏的神秘。

溫時轉正了,有了正式的編號,他沒有進行考核,但貝貝進行考核了。

溫時在工作中表現很好,成績優秀,所以上級領導給了他轉正的資格,在他一歲半的時候,他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警犬,人民公仆。

這也意味着他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他原以為自己成為警犬的那天,會和貝斯一起在外面上班工作,可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樣,貝斯沒有回來。

溫時說不上難受,也說不上平靜,就是覺得一切像做了個夢,夢裏有個警犬哥哥對他很好,很喜歡給他偷零食吃。

其實他有點想貝斯,像思念朋友那樣。

他知道每一世都有每一世的起點,不管前兩世如何,這一世他都和前兩世沒有關系了。

他這一世是一只服役的警犬,他會為自己的事業,奮鬥一生,這是他努力的意義,他是他存在的價值。

正式上崗以後,溫時就更加認真了,他和雷神也不經常見面了,畢竟在不同的單位,也不是随時都可以見面的,他們執勤的地點随時都會更換,不會一成不變。

他覺得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無所謂的,可是雷神卻不一樣了,從高考那會兒被分開去了兩個不同的高校執勤,雷神就像得了抑郁症一樣,幹什麽都不積極。

訓導員最明白他了,知道他想那只藍灣了,訓導員也是很無奈,這孩子對人家刑警大隊的藍灣一見鐘情了,且一直放不下,這成了雷神和訓導員共同的心病。

溫時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也很負責,其實能力還是可以的,加上又是巡邏犬,雷神的訓導員想把溫時挖到武警大隊去,可是一想到他的價格,他就死心了。

他告訴雷神:“如果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警犬,我還能為你拉下面子去他把要過來,人家單位也可能會給,可是你看上的不是普通的警犬,是一只藍灣,你知道什麽事藍灣嗎雷神?”

雷神自然不知道什麽是藍灣,他只知道溫時長得漂亮,渾身散發着一種吸引他的氣質,所以他很喜歡。

可是訓導員卻告訴他:“這世上我最喜歡的狗狗,除了你這個品種之外,就是藍灣了,那是養狗的人,窮極一生都想養的品種,雷神你也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可是在他面前,買你的那點錢還不夠給他交稅。”

雷神:“???”

訓導員嘆息一聲說:“爸爸沒那麽多錢給你把他弄回來,所以你要不死了心?”

雷神:“汪汪汪!”你他媽的廢話了半天,說的全是沒用的,滾啊!

雷神陷入了相思之中,作為武警大隊的門面雷神,竟然是個戀愛腦,這讓領導和訓導員們也都無可奈何。

眼看孩子不吃不喝,每天上班也沒精神,武警大隊這邊不得不和刑警大隊溝通,讓那邊把執勤場地和武警大隊的相互撮合一下,讓雷神能和他們的警犬見個面。

暫時帶溫時的訓導員都無語了,他也想不到一只公犬會愛上另外一只公犬,而且他們都是警犬。

他把溫時看上看下,還是沒發現他哪裏有母犬的氣質,訓導員帶着溫時出去執勤的時候,語氣頗為無奈:“這都是什麽事兒?雷神是很重要,但也不能犧牲我們貝恩的色相啊。”

溫時這才知道雷神可能想他了。

時隔多天,溫時再次和雷神見面,兩只警犬一見面就顯得很親昵,雷神變得活躍起來,那天甚至在高溫的天氣下,就那樣吃了兩大盒白米飯,完全沒有任何的狗糧和肉。

雷神的訓導員嘆息:“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有情飲水飽,原來說的不止是人啊,雷神也是這樣的,你看他今天吃的多開心?這麽久了,第一次吃這麽多,還沒有他最喜歡的下飯罐頭和生肉。”

要知道捷克狼犬和一般的犬不太一樣,他們生性吃生肉的,很少吃碳水,更別說這什麽都沒有的白花花大米飯。

可今天雷神吃了兩份,還吃的嘎嘎香。

溫時的臨時訓導員興致缺缺:“我看你要帶雷神去看看心理醫生了,我們家貝恩是公的,不是母的,他怎麽還能這麽愛的?”

雷神的訓導員回答:“可能是氣味對了,時間對了,所以雷神動心了,我問一下啊,如果我想把你家這只警犬拐到我們武警大隊去,需要花多少錢,需要注意什麽?”

那訓導員看了一眼雷神,又看了一眼他的主人,冷笑一聲:“注意做夢別在白天做,容易做白日夢啊同志。”

“……”

陳朗買溫時的時候雖然花了五千塊,這五千塊單位給報銷了,可是誰能知道這是一只真正的藍灣?

藍灣适合做觀賞犬,但溫時做了警犬,他執勤的路上都是招蜂引蝶的,可這也無法抹殺溫時的成績和表現。

雖然是價值昂貴的觀賞犬,但溫時的工作能力很強,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對他充滿敬佩。

溫時的體格就給人很安全的感覺,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什麽都不用怕。

雷神的單相思在每天能見到溫時的日子裏慢慢的好了起來,只要和溫時一起執勤,他的目光基本上都在随着溫時轉悠,但溫時的注意力在周圍的環境上。

警犬是高危職業,但溫時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一行,從他被陳朗抱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一名什麽樣的警犬。

他們經常去的地方還是容易發生□□的,溫時的警惕性基本上會提高很多,他也沒時間去管雷神怎麽樣,反正他倆會時不時相遇,在不同的地方巡邏。

和雷神也經歷過好幾次事件了,溫時也把他當成了一個值得敬畏的同伴和同事,但絕不會和雷神有什麽感情糾葛。

他會尊重雷神,并且和他一起工作,但絕不會回應雷神的感情和愛意。

溫時:“既然選擇了當工作犬,那感情的事情就和我無關了,至于以後訓導員是否會給我找媳婦,那是以後的事情,主要我不發情,他們就都拿我沒辦法。”

他是這樣想的。

他們今天和雷神依舊在國際城周圍巡邏,每一個崗位點,他們都會去一遍,這已經是日常了,有時候可能好幾天都遇不到事故,但有時候很可能事故會一個接一個。

好在半個月來,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麽可怕的恐怖襲擊行為,溫時也得意輕松一點。

他的工作制度變成了六小時制,早上三小時,下午三小時,這比起貝斯的工作強度,已經很少了,畢竟溫時才轉正沒多久,加上上次中暑讓單位領導對警犬的情況比較擔憂,故而溫時的工作量減少了很多。

早上八點半上班,中午十一點半下班吃午飯,午休,下午兩點半上班,五點半下班。

他過上了規律的上班生活,這和以前貝斯上班時不太一樣,溫時還是小狗狗的時候,貝斯基本上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從來都不會早回來,除非他有什麽身體上的原因,才會早回基地。

溫時想,果然貝斯比他強了很多,所以幹的活兒都是最累的,溫時有點心疼他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貝斯怎麽樣了,他和陳朗到了哪裏,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西南邊境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一架民航飛機剛出境就受到了恐怖襲擊,飛機上一百多個同胞全部下落不明。

這還不算,在偵查過程中,兩名偵察機的飛行員也受到了不明重創被俘。

恐怖分子發來了折磨同胞的視頻,還有舉槍殺人的片段,一時間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組建救援隊的事情刻不容緩,陳朗又被叫了回去,擔任救援隊的隊長,他們的任務是救出所有的被困同胞,還有兩名被俘的通同志,這任務很艱巨。

陳朗也沒有什麽把握,但看着敵人摧殘自己的同胞,陳朗就算搭上命,也要給這些家夥一點顏色看看。

貝斯成為了這個救援隊裏唯一的警犬,因為他們要通過警犬的敏銳嗅覺和感官,完成這次救援行動。

貝斯雖然平時是防暴犬&巡邏犬,但基本上警犬會的他都會,什麽排雷啊,防爆啊,追蹤啊,他都可以的。

這也是陳朗帶他來的原因,擁有了貝斯,就相當于擁有了好幾種工作犬,他連搜救犬的功能都有。

一犬多用,這才是陳朗要的警犬。

他們在待了徘徊一個月後,終于開展了救援行動,對方不把任人質殺死,就折磨他們,然後把折磨他們的視頻通過特殊渠道發給駐守邊境的人民解放軍,态度極其嚣張。

這期間,貝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在搜索到對方老巢的時候,貝斯在最前面,因為他要在前面排雷,身後跟的是隊伍裏的排雷手和爆破手,貝斯配合了他們一路,在距離五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了。

他們在這個原始森林裏逗留了兩個多月,食物基本上都吃完了,沒有食物吃,他們就吃原是森林裏的動物,活的,生的,只要能吃,他們什麽都吃。

貝斯也一樣,他第一次體驗當軍犬的生活,這可比警犬要辛苦太多了,貝斯想着,當警犬的時候好歹還能吃上一口熱乎的狗糧,但當了軍犬,任務過程中總是缺食物,他還要給大家捕獵小動物,充饑。

這幾個月的軍犬生涯,給了貝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終于在找到那個組織的老巢後,在貝斯和各位特種隊員的協助下,他們成功越過了雷區,到達了目的地。

長達幾個月的戰線,終于等到揚眉吐氣的時候,陳朗指揮大家,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秘密進攻。

這次救援行動還算成功,救下一百多個人,可是兩個偵察機的飛行員同志,卻在這次事故中犧牲了。

歹徒的手段極其陰狠,兩名偵查員死無全屍。

陳朗和隊員們的憤怒也是一直往腦門上沖,原本抓了幾個活的,想帶回去審訊的,但看到自己的同志死的那麽慘,陳朗直接端着槍出去,把那幾個活口掃射了。

他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反正他們和邊境軍區那邊的通訊也早就斷了,他想做什麽,都沒有人阻止的。

仇恨讓他迷失了自己,導致又犯了大錯。

回去陳朗再次接受調查和審訊,但他仍然不承認錯誤。

他在審訊室裏大吼:“我們的同志被他們分屍,肢解,你讓我怎麽冷靜?這些人不該死嗎?他們該死,他們該下地獄!”

領導看着他憤怒到手都顫抖的樣子,知道他難受,但不殺俘虜是他們的原則,陳朗這确實屬于犯罪了。

陳朗不是沒見過死人的場面,他什麽都見過,但這次真的讓他破防了,他冷靜不,那些之所以能冷靜的人,大概是沒看到過現場。

陳朗自認為自己的忍受能力很強,但自從那以後,他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沒有頭的身體,斷了的手和腿都扔在一邊,周圍全是鮮紅的血液。

這次救援讓陳朗徹底失去了服役的資格,他被轉交到了原來的單位,接受審問。

再次見到陳朗,已經是五個月以後了,他和貝斯一起被送了回來,夏甄看到他的時候是在審訊室,陳朗的樣子變得很狼狽,邋裏邋遢,不修邊幅。

和坐在他對面衣冠楚楚的夏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朗問夏甄:“還審問什麽呢?我就是殺人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該死的嘴臉,你也什麽都別問我了,我無可奉告,剝奪政治權利也好,軍籍也罷,反正我是累了,掙紮不動了。”

夏甄嗯了一聲,只說:“你确實犯了錯,但功過相抵,組織還讓你在我這待着。”

陳朗一愣:“我還能待在這裏?”

夏甄問:“為什麽不能?你救了一百多人的性命,不至于的。”

陳朗愣了片刻,開始笑,然後笑出了眼淚:“你知道嗎夏甄,你永遠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我的作為,如果換成你,你也會像我那麽做的。”

夏甄承認:“我相信,我肯定也不會理智,我理解你。”

陳朗點頭,這麽久了,他終于有了一個理解他的人,他想笑,但又想哭。

夏甄又說:“這次你就徹底在這裏養老了,哪裏都不用去了,你父親剛下達了命令,讓你死守刑警大隊,以後不可擅自出行。”

陳朗無所謂:“随便,能活着回來都不錯了。”

确實,跨時這麽久,誰能想到他們還能活着回來。

當從外面執勤的溫時回來後看到熟悉的影子時,他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已經是三伏天了,天氣比盛夏還要熱,三伏天一過基本上就秋涼了。

溫時以為貝斯和陳朗不會回來了,可誰知,一個三伏天的傍晚,他和臨時訓導員回到基地時,竟然看到了正在單位樓下進食的貝斯。

溫時愣了一瞬,随即汪了一聲,成功引起了貝斯的注意。

貝斯停下進食的行為,看着溫時半天,跟不認識了似的。

溫時一下子掙脫訓導員手中的牽引繩,朝着貝斯飛奔而去!

“汪汪汪!”貝斯你竟然回來啦!

看到溫時朝着自己跑來,貝斯也趕緊舔舐了嘴巴,邁開步伐,朝着溫時跑了過去,訓導員可能還沒來得及給貝斯清理身上的毛發,所以他身上的氣味很難聞,就是很長時間沒有清理的味道。

溫時也不嫌棄,直接沖上去和貝斯親昵,他的尾巴擺動的各位歡快,貝斯也在他身上舔舐,到處嗅。

他怎麽會忘記這個小家夥呢,忘不了的,他前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想起溫時,夢到他。

他還想着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溫時了,每當想起溫時,他都覺得自己應該平安回來,那個小家夥還在等他呢。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小家夥又長大了不少,那身高比貝斯都要高了,壓迫感很強。

臨時訓導員看到貝斯回來了,也開心,上前撫摸貝斯的腦袋:“貝斯回來了啊,出去這麽久,可想死我了。”

貝斯回應他一下,繼續和溫時互動,互動會兒他就去吃飯,邀請溫時一起吃,溫時沒吃,因為他不知道貝斯經歷了什麽樣的情況,看他的樣子瘦了很多,肯定經常挨餓吧?

雖然不知道貝斯經歷了什麽,但溫時也不是不知道,這次任務肯定極其艱苦,才導致貝斯變成這樣。

其實貝斯還算好的,陳朗有單慘,他好像有點精神出了問題,在被夏甄審問的時候,不是哭就是笑,最後會宿舍後,又開始哭。

夏甄陪着他,他還怕丢人,不讓夏甄陪,但夏甄也沒走。

溫時等到貝斯吃完之後,才進食的,貝斯先回去了,溫時吃的也快,他想回去看貝斯。

大概是陳朗的情緒很不對勁,所以貝斯又被帶走了,溫時還想着,今晚又見不到貝斯了。

可是天黑了的時候,陳朗來把他也帶走了,不知道要幹什麽。

陳朗的情緒不對勁,溫時感覺到了,貝斯也知道。

陳朗這次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別說陳朗了,貝斯都覺得自己有點陰影。

他沒見過那樣的場面,但他是一只警犬,所以即使沒見過,也得忍着。

陳朗更是見過世面的,但還是被那一幕吓到不敢言語。

陳朗遭受的太多了,貝斯想着,他這個人,就是太好強。

陳朗把貝斯和溫時都帶到宿舍去了,因為他害怕,一閉上眼睛,都是那種血腥的場景,他必須要抱着貝斯。

貝斯也沒排斥他,溫時和貝斯守在陳朗的床兩邊,陳朗睜着眼睛,整個人在貝斯身上,他瑟縮成一團。

溫時看着有點心疼了,他主動湊到陳朗身邊安撫他,陳朗在顫抖。

溫時嘆息一聲,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溫時:“我知道他肯定經歷了什麽特別可怕的事情,但我無能為力,我多希望他能好起來,別這樣,我看着好心疼啊。”

貝斯倒是出奇地冷靜,因為他也見過了,他比陳朗的承受能力強一點。

宿舍的燈也沒關,沒多久就有人來看陳朗了,是訓導員們。

但看到陳朗那個樣子後,大家也都是說了勸慰和安撫的話,又都離開了。

溫時和貝斯守在陳朗身邊,過了會兒,夏甄來了,他抱着自己的枕頭來了。

進門後看到貝斯和溫時在,夏甄也是愣了一瞬,随即問陳朗:“害怕?”

陳朗嗯了一聲,夏甄心裏也不是滋味,畢竟他見過上次陳朗反恐的樣子,還以為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如今見到了什麽,讓他變成了現在這樣?

夏甄将自己的枕頭放在另一個空床位上,他說:“我今晚陪你吧,看你很不好受的樣子。”

陳朗嘴硬:“不需要,我有貝斯和貝恩。”

夏甄嗯了一聲:“你不用管我,當我透明的。”

陳朗再什麽都沒說。

睡覺的時候都沒關燈,夏甄知道陳朗害怕,也就沒管。

大概半夜的時候,夏甄聽到陳朗在哭,睜開眼睛後,發現陳朗抱着貝斯哭的身子都在抖。

夏甄只能起身去看,他把陳朗的身子轉過來,見他哭濕了枕頭,夏甄坐在他的床沿,出了口長氣:“陳朗,你有什麽話你可以跟我說,真的,你在害怕什麽?”

陳朗哽咽着,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好多血,好多七零八落的手和腳……”

夏甄:“……”

溫時和貝斯基本上都沒睡,溫時的腦袋擱在貝斯的脖頸上,他很擔心陳朗現在的狀況。

貝斯也是,陳朗說的那些場面貝斯也見了,确實很可怕,也确實足夠陰影,但貝斯是一只動物,他的承受能力比較強。

夏甄見陳朗還在哭,直接一把将陳朗從肩膀上抓起來,搖晃他:“我說了不讓你去,你非要去,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你還哭,哭什麽啊?不都是你自找的嗎陳朗?我勸你沒有?”

陳朗沒答話,眼淚一滴滴的滾。

夏甄見說什麽都沒用,索性一把将人抱進懷裏。

“哭,哭個夠,沒什麽丢人的。”

陳朗被這個舉動吓到,也清醒了不少,他推開夏甄,眼尾還紅着:“你有病啊,你幹嘛抱我啊?”

夏甄:“……”

貝斯看了一眼兩人,又看了一眼溫時。

其實溫時還沒想歪,想着他倆是戰友,戰友哭了抱一下沒什麽。

直到下一秒陳朗還在哭,卻被夏甄猛地吻住的時候,溫時才瞪大了自己的狗眼!

溫時:“我靠,這是我該看?你們把我和貝斯放在這裏,就是為了看你們做這種事?不是夏甄你平時看起來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你怎麽敢的?”

很明顯陳朗也懵了,他反應過來後扇了夏甄一巴掌,夏甄躲都沒躲。

陳朗又被氣到,也忘了哭。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夏甄?”

夏甄神色淡定,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看向陳朗:“我就想試試這樣的話,能不能讓你好受點?”

陳朗:“……好受你媽,直接給老子整惡心了,滾出去。”

夏甄問:“還做不做噩夢了?”

陳朗沒好氣:“我現在的噩夢就是你。”

夏甄笑了笑:“那就好。”

溫時想着這兩人真的是很奇怪啊,真不知道怎麽吐槽。

剛想着繼續靠着貝斯睡覺,就看到貝斯盯着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他甚至伸了伸舌頭,然後又閉上了嘴。

溫時以為自己想錯了,為什麽剛才貝斯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

是他想多了吧?

這樣想了之後,溫時打消自己的想法,把腦袋擱在了貝斯的脖頸裏,貝斯舔舐了他的腦袋。

這次陳朗睡覺關燈了,大家總算能安穩睡個好覺。

溫時還這樣想,本來執勤很累,還被陳朗這樣折騰。

不一會兒溫時就睡着了,睡得很香,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聽到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唔,夏甄,你他媽的別親我親這麽狠。”

“不喜歡嗎,半夜爬上來,不就是想讓我這樣?”

“沒有,我就是想抱抱你,我害怕。”

“然後抱着我就開始摸我?”

“我是直男,你媽的。”

“哦,直男,我試試直不直,嗯,是挺直的。”

“你別捏,別捏。”

“叫老公。”

“叫你媽,滾。”

“就嘴硬,明明很受用。”

“你能不閉嘴,要做就做,說那麽多幹什麽?”

“求我,我就給你。”

“不給拉倒,老子不稀罕。”

“陳朗,我真的想把你給弄死。”

“夏隊長,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再然後就是各種不可描述的動靜。

溫時感覺自己的耳朵都沒地方藏了。

貝斯也醒了,這兩個人完全沒把兩只警犬放在眼裏。

溫時痛恨他們的這種行為,關鍵陳朗的聲音還特別有感覺。

溫時想着,原來在旁邊聽別人做是這種感覺啊,他是只警犬,都要上頭了。

然而另外一只比溫時更上頭。

貝斯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訓導員竟然是這樣的,聽慣了陳朗那吆五喝六的聲音,結果今天聽到了不一樣的。

動靜有點大,貝斯也有點耐不住。

他的腦袋緊緊貼着溫時的臉頰,在溫時臉上舔舐。

溫時沒回應他,估計也是在聽動靜。

貝斯長這麽大,真的沒有什麽很奇怪的行為。

可是今晚有了。

自從小狗狗長大以後,他就覺得有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這幾個月裏,他雖然心在工作上,但閑下來的時候還會想起溫時,會擔心他的工作狀态,擔心他應付不來那麽超負荷的上班執勤。

他擔心小狗狗,可是卻無能為力,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對小狗狗的思念好像勝過了一切,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麽。

而這一刻,他的所有思念好像都有了一個寄托,他對小狗狗有其他的心思,他确實沒把溫時當成一般的崽子對待。

貝斯:“難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把他當成了例外?不然為什麽總是想起他,總是擔心他,自己哪怕都要死了,還在擔心小狗狗的日常工作會不會危險,所以我是喜歡他的吧?我喜歡一只公犬,和我一樣是公犬的警犬?”

貝斯在心裏不但反複問自己,他對溫時有了一種不可控制的渴望,這種渴望有點燒心。

他想壓下去,但陳朗和夏甄的動靜讓他難以壓制住自己,所以他咬了溫時的尾巴,試圖舔舐他的尾巴下。

但被溫時躲開了,貝斯才清醒了一下。

溫時覺得貝斯好像不對勁,尾巴被咬了不說,還用嘴拱着他的尾巴,溫時想着:“貝斯是不是被他們影響到了啊,不然為什麽會那樣?他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我該怎麽辦?”

貝斯感覺到溫時的躲閃之後就罷休了,他控制住自己,他是只警犬,他時時刻刻都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包括本能。

他把這次不正常的行為歸結在了陳朗身上,是他和夏甄大晚上這樣刺激他,才導致他對小狗狗有了想法。

貝斯:“如果不是他倆,我也不會這樣,所以這是他倆的錯,不是我的錯,這兩個家夥以後還是少把我和小狗狗帶來這裏,太折磨狗了。”

陳朗原本帶他倆過來就是為了陪他,誰知道夏甄會來。

陳朗本來就處于一個精神崩潰的狀态下,但夏甄給了他足夠的安慰和理解,所以他對夏甄确實生出了好感。

夏甄長得帥,人也很負責任,陳朗之前只是覺得他這個人很具有人格魅力,并沒有想着和他發生什麽。

但夏甄今晚主動了,親了他,陳朗想了半晚上,還是爬了夏甄的床,主要是人在極度脆弱的時候,就想有個依賴。

陳朗把夏甄當成了能夠依賴的對象,然後寄托自己這些天以來無處安放的孤獨和恐懼。

他和夏甄什麽都做了,是他主動的,結束後也是他主動把夏甄推出去的,陳朗靠在門上,夏甄在外面還在說:“要不你把貝斯和貝恩送回去,我陪你好不好?”

陳朗拒絕:“不好,我需要他倆陪我,你走吧。”

夏甄:“……”

這家夥是真的提上褲子不認人。

夏甄有點懊惱:“那你別哭了。”

陳朗回答:“不哭了,你趕緊走,煩死了。”

夏甄:“……”

溫時和貝斯見證了陳朗的翻臉速度。

剛才還和人在床上各種翻來覆去糾纏不清,現在那點事兒解決了,變得無比理智。

這就是陳朗啊。

溫時覺得自己的訓導員有點酷。

溫時:“怎麽能不酷,睡了隊長,還翻臉不認人,這世上沒有比陳朗更酷的訓導員了。”

陳朗是快活了,但苦了貝斯。

心上狗就在身邊,卻沒法跟陳朗一樣放肆。

因為他知道小狗狗還需要時間去和他磨合,不像人類,一言不合就開幹了。

貝斯:“我可和他們不一樣,我想和小狗狗做這種事,但也會得到他的同意,讓他同樣喜歡我的情況下才行,不然我是不會貿然行動的,我對他的喜愛無法控制,但我對自己的本能,控制得住。也或許有一天,對他的喜愛程度,連本能都無法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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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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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