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收獲粘人精

收獲粘人精

特裏帶着小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特裏:……那…我、我走?

徐思遠先放開了沈頌,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似的,朝後面擡了擡下巴,眉眼盈盈的看着沈頌:“你副官找你。”

特裏第一次看見指揮官露出一種煩燥的神情,不由卡殼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急…”

沈頌頓了一下,往旁邊挪了挪,露出他們身後的屍體。

特裏看了看徐思遠,又看了看沈頌。

特裏:……不愧是夫妻。

看着屍體被收拾幹淨,沈頌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幹啞的開口:“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徐思遠聳了聳肩:“不知道啊。”

轉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頭看向沈頌說道:“你不也是?”

說着,徐思遠低笑着比劃了一下:“你那時才這麽……唔!”

徐思遠背靠在牆,沈頌扶着他的後腦勺和腰,被迫的承受他的吻。

橫沖直撞,毫無體驗感而言,只盛了滿心歡喜。徐思遠溫柔缱绻的回應,睫毛簌簌顫抖。

雨水浸濕了衣襟,體溫相接,仿佛能從皮肉之下感受到那顆滾燙的心髒。

他知道沈頌等了許多年,但他們終将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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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遠永遠不會為了任何人停留。

“是誰說他們倆關系不好?我那天……”

“我去,最親熱的時候特裏副官過去了。”

“啊哈哈!難怪我看他最近忙的不可開交!原來是沈上将記仇!”

“咳咳!”特裏走到隊伍面前,不茍言笑的通知:“下周末進行終試,通過的留下。沈上将也會來看。”

辦公樓的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徐思遠抱着貓撐着頭在一旁坐着,一般會有上層官員無聊在這裏玩射擊,但徐思遠沒想到沈頌也會這麽無聊。

“你是怎麽發現的?”沈頌問。

徐思遠似乎思考般敲了兩下石桌,聲線清透:“進門,你院子裏種的竹子。我不記得這裏有過竹子這種植物。”

徐思遠莞爾一笑,看向他,話鋒一轉:“但我記得我曾經給過一個銀發小可憐一袋竹種子。”

“不過那個時候你才幾歲?9歲?”徐思遠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感慨:“一轉眼都這麽大了。”

沈頌彎了彎唇,似乎壓下心中湧動,但馬上又回歸正事:“徐源情況不太好。”

【驗證通過,您好,指揮官。】

徐思遠跟着沈頌走出金屬門,入目盡是令人驚訝的高科技武器,兩側用高強度透明玻璃窗隔絕開來的實驗室。

各種各樣的精密的儀器,機甲和武器,身着白衣的研究員穿梭于各個實驗室之間,有的穿着防輻射服登記數據,有的組裝維修,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沈頌走到盡頭,金屬門自動檢測,緩緩拉開。

【識別成功。】

正中間的半柱形醫療艙連着三四根管道,将治療藥物盡數霧化,為艙中躺着的軍雌維持最薄弱的生命體征。

上前一看,徐源戴着呼吸機,胸膛上插着細細的管子,被清理過的身體上布滿淤青。

徐思遠低下頭去,徐源正閉着眼睛安靜地躺在艙內,像一只瀕死的小獸。

“徐思遠。”

自徐思遠與他坦白身份以來,沈頌就好像解除了什麽禁制,他們的距離從若即若離,進度一下被拉快到老夫老妻模式。

就比如現在。

徐思遠沉默且溫順的被沈頌按住薄弱後頸,輕車熟路的攻破城池,唇齒間盡是彼此的氣息。

沈頌靠在徐思遠的脖頸間,溫熱的氣息散在頸間,銀發與青絲交錯,形成一副旖旎景象。

徐思遠細微的感受到沈頌的情緒變化,送送爬上一旁的沙發,歪着頭注視着他們。

還是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小貓。徐思遠默默地想。

徐思遠擡起他下巴,細致的端詳着他。

傳聞中中行事狠厲的沈上将,會這麽沒有安全感。

徐思遠垂眸,在他的唇上輕按了一下,然後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神,眉眼如畫般彎起,輕聲安慰道:“我在那個世界已經身死,所以我是回不去的。”

他俯下身,堅定而又絕決的吻落在緊閉的雙唇。

盧浮宮中的雕像,被愛神吻醒的普賽克,神虔誠的親吻信徒,企圖用虛假的愛意迷惑愛人。

愛征服了所有人,所以我們投降于愛。

許是窗外陽光正好,他的眼臉忽顫了下,垂下眸,掩飾心口的那一陣悸動。

翌日,徐源的生命體征趨于穩定,從重症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但徐源依舊昏迷不醒。

“醫生說,是比較嚴重的顱腦損傷導致的昏迷。”沈頌站在病房外說道。

徐思遠的手搭在手上,聞言動作也沒有停留,開門走了進去。

“去看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徐思遠走到徐源床前坐下,他的右手吊着點滴,飯在兩側的手腕也纖細了許多。

徐思遠搭上他的脈搏,似乎皺了皺眉。

沈頌在一旁安靜地等待着,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徐思遠身上。

“怎麽樣?”

沈頌和徐思遠一路沉默的走進院門,沈頌才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麽不說話?”

徐思遠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自從病房裏出來,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過。

過了一會,徐思遠才像是重新組織起語言,對沈頌說道:“他身體裏的平衡被打破了。”

徐源從小身體就被人下了漫性毒,導致身體不好,而長大後,各種傳染病病菌在他體內維持着一段岌岌可危的和平。

這也是反派要抓他的原因。

“即使你再怎麽治,他最終都會死亡。”徐思遠說。

只是誰會給他下毒?又出于什麽目的?

徐思遠頓了片刻,繼而便收回目光,還是沒有問出那句話。

那你又為什麽要救他?真的只是報恩嗎?

徐思遠不向沈頌求證,道不同,不相為謀。

【01247已上線。】

徐思遠剛回到房間就聽見系統的提示音,下一秒,就看見系統布置下來的任務。

【本周任務:積累500點人氣值。】

徐思遠突然問道:“我還差多少?”

01247的聲音出現在耳邊:“目前的進度只有百分之二,請宿主繼續努力!”

徐思遠下了樓,就看見沈頌正站在客廳裏,送送在他的手裏,看見徐思遠尾巴立馬擡得老高,聽見動靜擡頭望了過來。

01247在一旁悄咪咪的說:“宿主的對象可真好看。”

兩人四目相對,徐思遠先笑了出來,移開了視線。

“走吧,小可憐。”

徐思遠走到門口,扭頭對沈頌說:“我們去看看我的蓮花長得怎麽樣。”

【好家夥,你現在越來越不準時了。】

【所以你今天是要幹嘛?】

【怎麽感覺你倆鬧矛盾了?】

沈頌和徐思遠隔了一段距離,倆人一句話也沒說,毫無交集。

鏡頭一轉,池塘中隐隐浮上來一抹綠色,其中還夾雜着一點白。

在傍晚時分的池塘中顯得格外明淨幽香。

【哇,這是什麽花?】

【是直接種在水裏的嗎?這麽深的水也能長上來。】

【是為了哄老婆嗎?你們真的吵架了?】

【你們倆不說話,我也替你們尴尬。】

無論評論區裏怎麽猜測,兩位主人公就是互不交流。

01247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偷偷在旁邊提建議道:“要不…你們好好聊聊?”

做為一個系統還要關心宿主情感狀況,她可太難了!

徐思遠面無表情,實際上也不解。

他好像沒怎麽樣吧?沈頌為什麽心情不好,是發現了什麽嗎?

現在的小孩都這麽難哄嗎?徐思遠感嘆

兩人各懷心思,湖邊的幾朵白蓮還未綻放,相隔甚遠。

徐思遠抿了抿唇,轉手把直播間的聲音關掉,偏頭看着沈頌,叫住了他,正想說些什麽。

“沈頌,”

聽見徐思遠的聲音,沈頌回頭,那雙眼睛靜靜地凝視着他。

徐思遠還是下意識把他當小孩,輕聲詢問:“你怎麽了?”

直播間的畫面中,兩人突然停下步伐,相對而立,然後徐思遠好像在說些什麽。

【他們倆在交流嗎?】

【我老婆不會說話徐随你讓着點他!】

【感覺像是徐随一個人在講話。】

下一秒,就看見倆個人的距離挨的如此之近,沈頌緊緊的圈着徐思遠,無論他怎麽逃離反抗就是不松手。

彈幕炸了

【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老婆好強勢我好喜歡!】

【好像在上演什麽強.制愛…】

【搞什麽在搞什麽,這不是種地直播間嗎?!】

直播猛然被掐斷,01247長呼了一口氣,深藏功與名。

徐思遠好不容易掙開,剛想問他怎麽了,就聽見沈頌自嘲般笑了一下,他看向徐思遠,那雙眼睛仿佛一眼望不到底:“徐思遠,我很好騙嗎?”

徐思遠愣在原地,停下了動作。他不是沒有想過沈頌發現,過是遲早的事。

只是沒有預料他會這麽早發現。

徐思遠一時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頌才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伸手撫上他的臉頰。

指腹的溫度使徐思遠一愣,擡眼便望見了那漂亮的雙眸。

夜裏起風了,徐思遠聽見了他的話,輕的好像要被風吹散了。

“我又不是不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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