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酒家
第五十九章 酒家
他略略失望。
“畫得不好嗎,認不出是誰?”
杜蘭若氣得胸口跌宕起伏。
“畫得好極了,我當然認得出是誰!可你為什麽有她的畫像,而且是兩幅!”
文佑将案牍上的東西放回原樣後,淡淡道:“這裏的東西,別動。”若無其事的落座。
“傅文佑,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沒有我,你能登上這帝位嗎!你卻心心念念着一個妖女,把我當猴戲耍!”
她連名帶姓的直呼他,再顧不上臉面儀态。
世人皆稱頌陛下專情,對貴妃寵愛至深,為她不納妾,為她拒絕塵錦公主。
為她,身為帝王卻一夫一妻。
可是被所有女人羨慕的貴妃娘娘,只不過是他隐藏自己真正心意的擋箭牌罷了!
他徐徐開口,“朕逼你了?”
他從來沒有開口要求過她做什麽。
也沒有承諾過任何。
所有的情感和恩情都是她一廂情願的。
杜蘭若心有不甘,“她比我好在何處,你告訴我,我也好知道輸在哪裏。”
“你很好,為什麽非要跟她比?”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文佑從來不拿任何人去跟雲知相比。
“我好,那你為什麽不能對我好一點,為什麽不能喜歡我?”
“我杜蘭若是多麽驕傲的人啊,我求太後姑姑允我嫁你,也從不來打擾你,默默在這像牢籠一樣的宮牆中等你看我一眼,你就沒有心嗎,傅文佑!”
文佑擡頭,“你可以去喜歡別人。”
杜蘭若的眼淚滑進了嘴裏,苦澀無邊。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喜歡別人,縱使你對我再冷落,我也不會去告訴太後姑姑,我騙爹爹和姑姑說你待我很好很好。我怎麽會去喜歡別人?”
文佑點頭,很是認同這番話。
“你即知道心裏裝不下兩個人,我亦然。”
杜蘭若一怔,随即瘋癫大笑,邊笑邊道:“傅文佑,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她明明白白的告訴過我,她對你毫無興趣!她不喜歡你!”
他眉心一蹙。
清冷的臉上有幾分不耐煩。
“閉嘴。”
杜蘭若道:“她告訴我,她喜歡過傅琏臣,喜歡過蕭遠書,她寧願做蕭遠書的遺孀,也不願意跟你有瓜葛!你貴為帝王,對一個寡婦有執念,這寡婦卻壓根看不上你!否則,她怎會離開皇宮!”
這番話,像一把把尖刀,紮進了他的心髒。
幾經平複之後,文佑放下書。
“我欠你的債,報應在我自己身上。但我與你不同。”
“我尊重她的選擇,她要嫁蕭遠書我成全,她要離開我不留。”
“你看着忍辱負重默默無求,實則妒性極深,你一而再的加害她,甚至行刺我,無所不用其極。”
“如今她走了,你可贏到了什麽?”
不可告人的一面被如此直白的揭開。
杜蘭若小臉瞬時慘白無邊,“你都知道?”
文佑道:“那幾個刺客原本就是太師府養的,太師為你下了血本,卻血本無歸,你可對得起他?”
他身為皇帝,若是連臣下的底細都摸不清,豈不任由魚肉了。
杜蘭若癱軟在地,雙目失神,淚如泉湧。
“刺客的事我不追究,你哭完了再回去,就當今日沒有來過。”
-
金陵城中,南巷,泉來酒家。
雲知扮成了男兒模樣,進了酒家點了一壺酒,幾碟小菜。
鄰桌幾個江湖人士正在高談闊論。
甲:“那幾個刺客自盡後至今成了懸案,咱要是能把這事查清了,是不是大功一件,沒準就能得到皇上賞識,平步青雲了?”
乙:“那刺客能空震碎花,就這本事咱一輩子也學不成,還想着查他們底細呢,你有個屁的能耐,真能想。”
丙:“皇上還需要賞識你們,他手下的高手能化酒為劍,這內力哪怕是在蓬萊大會中也無人能敵。”
甲:“誰說無人能敵?我看向啓南可以!”
乙:“胡漠之戰中的女修羅也可以!”
雲知聽到此處嗆了口酒,咳了幾聲。我敵我自己?左右手互搏?
丙:“向啓南興許早已不在人世了,近來我聽了一個傳聞,青峰山莊得了蒼溪劍,那蒼溪劍是向啓南的佩劍,他如果在世,寶劍怎會讓他人奪去?”
蒼溪劍随師傅多年,從未離身。莫非師傅已遭遇不測?
雲知轉過身,搭讪,“小哥,那青峰山莊在何處?”
“青峰山莊都不知道?一邊去,別瞎打聽。”
雲知轉回來喝了口悶酒,心下已決定了去往何處。
那桌人繼續旁若無人的聊着。
甲:“那蒼溪劍可是個好東西,青峰山莊得了它,可真是如虎添翼啊。”
丙:“青峰山莊雖寶物甚多,卻不習武,以富賈一方的財力在江湖中站穩了腳跟。有的是狗腿子替他們辦事,也用不着蒼溪劍。”
甲:“既然他們用不到,那不如……”
乙:“別特娘的做夢了,青峰山莊是你進得去的地方嗎?來喝酒!”
到底是遠近聞名的酒家,未到午時就滿座了。
一位衣着光鮮的公子帶着兩個侍從進來。
小二迎上前,“不好意思了這位公子,咱們店滿座了。”
侍從随主,有些刁鑽霸道。
“我們公子就沖着你們招牌來的,必須要在這兒吃飯!”
小二陪着笑臉,燦爛無邊。
“公子可否耐心候一候,等有桌子走人,您就可以落座了。”
那公子下巴擡的忒高,顯然不樂意。
他的侍從掃視了一番後,沖雲知直直走去,往她的桌上放了一掂碎銀。
“拿銀子走人,這桌子我家公子要坐!”
其他桌上要麽坐着好幾個人,要麽坐着膀大臂粗的大汗。
只有雲知一個瘦弱“男子”占着一張四方桌,會找到她讓座也情有可原。
隔壁桌正聊得嗨,她還沒聽夠!
“抱歉,不讓。”拒絕的十分客氣。
侍從抱胸于前,口氣中有了幾分威脅。
“小書生,你眼前的這位可是中郎将于大人的二公子于竹,你要想在金陵城好好混下去,就收了這掂銀子。”
雲知的裝束,确實有幾分書生清貧儒雅的味道。
聽到中郎将于大人的名號,在座的人都紛紛擡頭多看了他們幾眼。
于竹清了清嗓子。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來不要随意報我父親名號。這書生不同意讓座,就再加一掂碎銀嘛。”
這倒像個通情達理的公子!
侍從極不情願的又拿出一掂碎銀,拍在桌上,道:“吶,快滾!”
雲知瞥了一眼,仍沒怒氣。
“你們三人,我這桌子上剛好還有三個空位,你們直接坐下便是。”
“咱們公子是什麽身份,能跟你一塊兒坐?!”
雲知拿起酒杯,眯起眼,“你家公子的身份我聽明白了,你什麽身份我不知道。”
“一條兇巴巴的狗嗎?”
有戲可看了!
衆人提起精神,睜大了眼睛,豎直耳朵。
侍從惱羞成怒,掄起袖子,使勁一拍桌子,“不識好歹!再問你最後一次,滾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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