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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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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啓的夫人出身伊爾根覺羅一族，算起來和大福晉沾點關系，但是不多。

她聽到博啓這麽問，她就道: “四福晉的為人還是很友善的，大概是因為有孕的原因，這次在大姐那兒見到她，她整個人看起來比從前要開懷爽朗一些。”

說到這裏，伊爾根覺羅氏看了博啓一眼，見他面露滿意之色，她又道， “我瞧着大姐待四福晉似乎比往日裏要更親近一些。”

伊爾根覺羅氏也不是今年第一次進宮了，自打德妃位列妃位後，每年正月初三的時候，她都可以随婆母一塊進宮給德妃請安。

所以伊爾根覺羅氏既見過今年德妃是如何對待安好的，也見過往年她是如何對待安好的，兩相對比之下，伊爾根覺羅氏只要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出在對待安好這件事上，德妃今年和往年的區別。

博啓一下子就聽出了自己夫人的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大姐很看重四福晉這一胎”

“也不奇怪。”伊爾根覺羅氏道， “雖然四阿哥打小沒有養在大姐的膝下，但是要說大姐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四阿哥到底是大姐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現在四福晉懷上了，要是懷是的男孩的話，那麽一落地可就是大姐嫡出的孫子了，你說大姐怎麽可能不重視”

伊爾根覺羅氏将心比己，覺得如果是她的話，她也肯定更看重自己正兒八經的兒媳婦所生的孩子，甭管她喜不喜歡這個兒媳婦。

畢竟再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她生的也都是自己兒子的骨肉。

“你也說了‘要是’了。”博啓卻道， “如果四福晉這一胎懷是的女孩呢”

博啓原本只是随口一說的，但是話說到這裏，他又覺得自己說很的有道理， “要是四福晉這一胎懷的真是的女兒的話，那麽大姐豈不是現在希望越大，日後失望越大”

“到時候說不定大姐就同意幫忙親上加親了。”

伊爾根覺羅氏把博啓剛剛的話還給他了: “你也說了‘要是’了，如果四福晉這一胎生是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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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即便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德妃都不可能給四阿哥的後院安排人，更別提給他塞一個側福晉了。

伊爾根覺羅氏知道自己的丈夫讓自己觀察一下四福晉的原因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想讓自己的庶女進四阿哥的後院當側福晉嗎但是對此，伊爾根覺羅氏卻覺得他想如願以償的可能性很低。

且不說四阿哥本人願不願意，皇上那兒答不答應了，只說德妃娘娘那兒，伊爾根覺羅氏就覺得她不可能松口。

果不其然，等到二月份，她們遞牌子進宮見到德妃時，伊爾根覺羅氏只是稍微跟德妃透露了一下博啓的意思，不等她明說，德妃就果斷的拒絕了。

“且不說安好現在懷着孩子，哪怕她現在還沒有開懷，我也不可能給胤禛安排側福晉的，尤其是這個側福晉還是本宮的侄女。”

德妃當初确實是用這一招唬得皇貴妃方寸大亂，以至于她沒能如願的讓自己的侄女蘭心嫁給四阿哥做嫡福晉，但是德妃當初使出這一招不過是為了破壞皇貴妃的計劃而已，并沒有真的想讓自己的侄女嫁給自己的兒子。

至于為什麽不想呢

原因之一肯定是因為皇貴妃了。

德妃當初為什麽能夠一出手就逼得皇貴妃亂了手腳呢因為她深知皇貴妃對四阿哥的看重，也深知她擔心四阿哥受枕頭風的影響而慢慢疏遠她那個養母，親近她這個生母。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當初放出假消息的時候皇貴妃才會上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德妃才不會真的想要親上加親。

因為她一旦那麽做的話，皇貴妃肯定會照葫蘆畫瓢，或者趁機将安好籠絡過去的。

如果真是的這樣的話，那麽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雖然安好并沒有明說，但是德妃已經感覺得到在她和皇貴妃之間，她已經選擇了偏向她了，而四阿哥最近瞧着和安好的感情也越來越好，既然如此，那麽她何必想着親上加親。

真要這麽做的話，豈不是破壞了這會兒有利于她的局面了

況且不論是惠妃還是榮妃都沒有想要給自己的兒子選什麽側福晉，她要是急吼吼的把自己的侄女塞進自己兒子的後院，那她成什麽人了對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要是皇貴妃再趁此機會對四阿哥說些挑撥離間的話，那麽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知道娘娘心善，只是四福晉和你到底隔了一層，不像文茵，她可是你的親侄女。”德妃的生母塞和裏氏開口道， “如果讓她進了四阿哥的後院的話，那麽她肯定和你是一條心的。”

塞和裏氏對于博啓想讓自己的庶女進四阿哥後院一事倒是贊同的，因為他們一個是自己的孫女，一個是自己的外孫，而且博啓說的話也有道理，四福晉現在可以跟德妃親近，日後也能夠和皇貴妃親近。

畢竟對她而言，兩個都是她的婆婆，更別提皇貴妃才是養大四阿哥的那一個，論感情的話，四阿哥肯定和皇貴妃更親近了。

而四福晉是德妃的兒媳婦沒錯，她同樣也是四阿哥的妻子，她難道還能為了德妃這個婆婆而和自己丈夫唱反調嗎

但是文茵就不一樣了，她肯定不可能倒戈親近皇貴妃耳朵，不僅不會，甚至還會想方設法讓四阿哥更親近德妃。

因為她是德妃的侄女，天然就是德妃一派。

塞和裏氏一想，也覺得有道理，如果她只是局外人的話，那麽她當然不在意四阿哥究竟親近養母還是生母了，但是德妃是她的女兒，塞和裏氏自然希望自己的外孫更親近自己的女兒而不是皇貴妃那個養母了。

“額娘您不必再說了，文茵那兒我自會替她打算，但是讓她進胤禛的後院，那是肯定不行的。”德妃知道自己的弟弟有這個想法或許更多的是有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己的額娘确實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德妃并沒有生氣。

她把安好在四阿哥生日那天卻進宮給她送禮一事跟塞和裏氏說了，她道， “額娘您知道安好那日那麽說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嗎”

四阿哥生日那天何止是德妃受難的日子甚至還是她受屈辱的日子。

在她羊水破了之後，皇貴妃那邊的人就迅速過來了，她們守在她的床前，無視她的痛苦和危險，等她生下孩子後，甚至不給她多看自己孩子一眼的機會，就直接把他抱走了。

知道她生了兒子之後，所有人都在恭喜，只不過不是恭喜她，而是恭喜皇貴妃喜獲麟兒。

多可笑啊，那是她的親骨肉，是她拼着半條命生下來的，結果皇貴妃說抱走就抱走。

那種滋味和感受是即便過了快二十年了，她也已經從小小的庶妃爬到妃位了，德妃也永遠無法忘記的。

“就沖着烏拉那拉氏待我的這份心意，我也不可能在她還懷着孩子的時候就想着給胤禛塞人。”德妃從前對自己這個兒媳婦好，多數都是面子工程，但是自打那次之後，德妃對她就多了幾分真心了。

因此不論是因為安好的真心，還是因為自己的利益，德妃都不可能答應所謂的親上加親。

塞和裏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既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動: “四福晉真的如此有心”

“是啊，額娘，要不說那孩子貼心呢。”德妃道， “你們也知曉我生了那麽多的孩子，結果偏偏沒一個比得上安好這個兒媳婦的。”

德妃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伊爾根覺羅氏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原先也覺得德妃不大可能答應，現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更覺得博啓的如意算盤是打不響了。

不過伊爾根覺羅氏并沒有糾纏，而是笑着就岔開了話題，至于塞和裏氏她雖然在意自己的兒子，但是也心疼自己早早就入宮的女兒，見她實在是不願，她不敢，也不好勉強她。

*

在德妃會見自己的額娘和大嫂的時候，安好的大嫂喜塔臘氏恰好也登門拜訪了。

只是和永和宮不一樣，正院此時的氣氛并不算好。

喜塔臘氏知道自己這次登門是有求于人的，因此放低了姿态，見到安好時給她行禮後便親親熱熱的問起了她的近況。

“說起來我早就想來拜訪了，只是怕四福晉你貴人事忙，所以一拖再拖，才拖到這會兒才來登門。”

別看不久前富禪口口聲聲說安好不可能不管自己的侄女青青時喜塔臘氏不僅沒有反駁他，甚至一副覺得他言之有理的模樣，但是事實上她是怎麽想的，大概就只有喜塔臘氏本人自己知道了。

“是嗎”安好道， “我還以為是我的疏忽，沒有告訴你們四阿哥府的大門朝哪兒開，以至于你們至今都不知道我住哪兒呢。”

“怎麽會呢”喜塔臘氏聽得出安好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心中雖然有不滿，但是她卻不敢表現出來， “一段時間沒見，沒想到四福晉說話風趣了那麽多。”

早在安好收了他們的年禮但是卻并沒有派人回烏拉那拉府傳話，她就知道她這個小姑子沒那麽容易哄了，要不然喜塔臘氏今天也不會特意走這一趟。

“只是一段時間沒見嗎”安好像是想不起來一樣，問一旁的桑葚， “我最近有孕，記性不太好了，大嫂她上次來咱們府上是什麽時候”

桑葚配合着道: “回主子的話，是去年年初的時候。”

“哦。”安好道， “我想起來了，也就是說快一年的時間是吧”

說完，安好看向喜塔臘氏繼續道， “難怪大嫂剛剛進門的時候我都差點沒認出你了，原來我們有一年的時間沒見面了，只是我忘了大嫂你是随大哥住在京城裏，還是随大哥外放來着”

喜塔臘氏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一旁的桑葚見狀，只覺得痛快，趁此機會落井下石道: “主子您忘了嗎大爺什麽時候外放了他一直都在京城裏當差。”

喜塔臘氏現在有求于安好，不敢沖她發脾氣，但是對桑葚一個小丫頭她就不怕了。

桑葚話音剛落，她就直接一個眼刀子甩了過去: “我與你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份兒”

“大嫂好大的威風。”安好臉上的笑意淡了， “你今日上門難道是來替我管教丫頭的嗎”

“自然不是了。”沒想到安好居然為了桑葚一個丫頭這麽不給自己面子，讪讪的笑了笑，旋即道， “其實我今天登門呢，一方面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畢竟你沒幾個月就要生了，接生嬷嬷和奶嬷嬷這些都得提前備好，省得到了孩子快要生了才想起來要備着這些，那就晚了。”

安好道: “不必麻煩大嫂了，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備好了。”

“這樣嗎”喜塔臘氏笑得有些尴尬。

而桑葚似乎生怕她不夠尴尬似的，繼續道: “可不是，早在過完年後，主子爺就已經替主子找好接生嬷嬷了，至于奶嬷嬷，這兩天主子爺也備好了，半點都不用我們主子操心。”

喜塔臘氏雖然對桑葚再次插嘴有所不滿，但是因為安好剛剛的反應，她也不敢再說什麽，只是對于桑葚所說的話卻半信半疑。

雖然從富存那兒得知安好和四阿哥的關系有所好轉，但是她到底沒有親眼所見，自然不認為四阿哥待安好能體貼到這個地步了。

只是喜塔臘氏沒有忘記自己今天來四阿哥府的目的，即便不太相信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道: “那看來你還真的是苦盡甘來了，說起來日後你侄女青青要是能夠跟你一樣，嫁得一個像四阿哥這麽貼心的如意郎君，那麽我和你大哥只怕做夢都能笑醒了。”

安好道: “這算得了什麽說不定青青日後能夠嫁得比我還好呢。”

喜塔臘氏聞言，心裏一喜: “真的青青日後要是真的能夠嫁得好的話，我和你大哥都會很感激你的。”

“感激我做什麽”安好道， “青青嫁得好不好全看她自己，與我何幹”

“話不是這麽說的。”喜塔臘氏道， “青青是你的侄女，這嫁人是大事，當然得由你這個姑爸爸替她掌掌眼，把把關了。”

“大嫂說笑吧”安好道， “青青她既不是無父又不是無母，嫁人再是大事，也沒有理由由我這個姑爸爸來給她掌眼把關。”

“那不是因為四福晉你最有出息嘛。”

“我沒聽說錯吧”安好一臉驚訝的模樣， “大嫂你居然覺得我最有出息”

“當然沒聽錯了。”喜塔臘氏說， “你們兄妹幾個，就屬你最有出息。”

安好微微一揚眉，像是被喜塔臘氏誇高興了，她道: “所以大嫂你今天登門的另一方面……或者說最主要的一方面就是想讓我幫忙給青青尋一門好親事對吧”

雖然一下子就被安好這麽說穿了，喜塔臘氏有點尴尬，又有些不悅，但是她打從決定來四阿哥府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自己會受一番委屈了，因此這點尴尬和不悅她還是能忍的。

只要安好答應給青青尋一門好親事。

“要不說四福晉冰雪聰明呢。”喜塔臘氏又拍了安好的一記馬屁， “你放心，青青日後肯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報答我就不用了。”安好道， “因為我又沒打算答應幫她尋一門好親事。”

喜塔臘氏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四，四福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聽不明白嗎”安好重申一遍， “我說，你女兒的婚事我沒打算插手。”

“為什麽”喜塔臘氏想不明白， “青青可是你的侄女啊，她要是嫁得好的話，你面上也有光啊。”

安好道: “是你們面上有光吧”

喜塔臘氏看向安好，問她: “小妹，你真的不打算幫一幫你的侄女”

“現在跟我打感情牌是不是晚了一些”安好反問道。

“既然你不打算幫我們了，那麽今天為什麽還讓我登門”喜塔臘氏之前為什麽一直忍着不就是因為以為安好願意讓她登門了，四舍五入就相當于答應幫青青嗎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喜塔臘氏不介意受點委屈。

但是喜塔臘氏壓根沒想到，安好同意讓她登門根本不等于答應幫青青尋一門好親事，那她剛剛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當然是想看看你們能不要臉到什麽地步了。”安好微微一笑， “沒想到你讓我出乎意料了，大嫂。”

安好的話讓喜塔臘氏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然而安好卻不管，她早就猜到喜塔臘氏今天登門的目的了，她之所以見她，不過是想知道她會不會就從前的事情跟她賠禮道歉呢

誰知道人家壓根不提從前的事，以為在她這兒受兩句冷言冷語就可以把從前的事情當粉筆字一樣抹掉

想的倒是挺美的。

*

喜塔臘氏今天會登門一事，四爺早就知道了，畢竟他現在就住在正院，烏拉那拉府的人來送帖子的時候，他也在場。

對于富禪和喜塔臘氏輕視安好一事，四爺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的，因此他對他們夫妻兩人的印象都不太好。

四爺原以為安好會拒絕見喜塔臘氏的，哪裏想到她居然答應了，四爺自然知道依照安好現在的性子，不會那麽容易被人欺負了，但是今日回府後，他還是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安好的心情。

看樣子……

嗯，怎麽有點不太好

“大嫂對你說了不中聽的話”四爺出聲詢問道。

“如果我說是呢”安好反問。

四爺皺皺眉，旋即道: “放心，爺會讓她主動上門跟你賠禮道歉的。”

安好聞言，突然就笑了: “我還以為你會說‘早就讓你別見你大嫂了’呢。”

他說這話做什麽

完全無補于事。

四爺見安好笑了，問她: “看來爺猜錯了”

“猜錯啦。”安好道， “今天烏茜她們給我洗頭了。”

四爺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大夫都說了，女子在懷孕的時候掉頭發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等生完孩子就好了。”

安好頓時乜了四爺一眼: “少騙我。”

她可是聽說了，女人生完孩子之後還是會繼續掉頭發的，甚至有可能會掉到禿。

太可怕了，安好上輩子二十幾歲就開始關心自己的頭發，穿書後見自己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她別提有多高興了，哪裏想到伴随着孕期的激素水平發生了變化，她的頭發掉得……嗯，安好有點心慌慌。

“沒騙你。”四爺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話題卻一下子轉移到別處了， “而且你不是說經常用五指梳按摩頭皮，能促進頭發的生長和保護頭發的健康嗎”

“我覺得是騙人的。”安好發現自己掉頭發掉得有些厲害之後，就讓人給她做了一把五指梳，每天都用它按摩自己的頭皮，想緩解自己掉發的問題。

哪裏想到按摩之後頭發該掉還是繼續掉，掉得安好都心疼了。

“爺倒覺得沒騙人。”四爺道， “據典籍記載，唐朝的神醫孫思邈就曾說可以刺激玉枕穴來達到養發的效果。”

“另外發為腎之華，人的元氣都源于腎，只要腎好，氣血自然好，氣血好，毛發自然生長旺盛，所以你要是想促進生發的話，還可以艾灸太溪穴。”

“真的”安好的眼睛一亮。

“真的。”四爺道， “只不過你現在懷着孩子，暫時還不能艾灸，得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行。”安好也很好說話， “那我就先繼續梳頭。”

雖然安好覺得作用不大，但是不得不說按摩頭皮确實是挺舒服的。

四爺道: “另外你可以刺激你的角孫穴，風池穴，還有太沖穴和少海穴，這些都可以利于頭發生長。”

“角孫穴和風池穴我知道，太沖穴和少海穴在哪兒”

……

在安好和四爺在聊着防脫發的話題時，李氏身邊的丫頭銀钏正趁着夜色，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花園裏。

沒有人知道她這個時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不久後有一個婆子在這裏經過，途中她似乎掉了什麽東西，但是她似是毫無察覺，繼續往前行。

等她走遠後，銀钏才順着她剛剛走過的路走一遍，彎腰撿起什麽東西又匆匆離開了。

兩人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接觸，但是她們卻不知道有人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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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