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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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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三個多月，顧纖雪終于再次見到四爺了，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剛一進門，看向四爺的眼睛裏便湧起了一絲淚意。

自從想借着不舒服博得四阿哥的憐惜失敗後，顧纖雪在莺兒雀兒的勸說下振作起來了，她堅信四阿哥不可能對她那麽無情的，明明他之前為了迎她進府，不惜将四福晉的顏面踩在腳底下，為了讓她成為側福晉，不惜頂撞皇上，哪怕被罰去遵化給孝莊文皇後也癡心不改。

可以說，就沖着四阿哥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哪怕被罰禁足了，顧纖雪也仍然相信四阿哥心裏是有她的。

可是當顧纖雪擡頭看向四爺時，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再無往日的情意，明明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她卻仍然感覺自己的心冷得就像是在寒冬臘月裏一般。

“給爺請安。”顧纖雪緩緩福身，她的孕期和安好，李氏也相差無幾，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期間受到的情緒波動比較大，再加上她前期沒少因為怄氣而吃不下東西，所以她的肚子看起來竟然比同時期的安好大不了多少。

要知道安好懷孕期間肚子顯得比較小是因為她的體質問題而已，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健康的，而顧纖雪卻不一樣，她不僅肚子顯得小，就連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比沒懷孕前要豐腴多少，尤其是下巴尖尖，微微垂着頭給四爺請安的時候，頗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感。

換做是往日的四阿哥看到這一幕，只怕早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把顧纖雪扶起來了，但是換做是現在的四爺，僅僅只是讓她起身而已。

看到如此冷漠的四爺，顧纖雪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揉捏過似的，難受極了。

她起身後怔怔地看着四爺，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難道他的心裏就真的沒有她了嗎

其實顧纖雪不知道的是，四阿哥的心裏确實是有她的，但是問題是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四阿哥內裏的芯子已經變成正史四爺了，而且還是被他們之間所謂的純粹的愛情給惡心的不要不要的正史四爺。

所以想讓四爺對顧纖雪有好臉色

不可能的，哪怕是癫公四阿哥出現在他面前，四爺都不可能對“自己”有好臉色，更何況是顧纖雪

四爺穿過來後還留着顧纖雪，不過是因為她有孕在身，而且無法确定自己能在這裏待多久罷了。

沒辦法讓顧纖雪消失，四爺就只能夠讓她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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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如果不是顧纖雪說她知道是誰對安好下藥的，四爺甚至都不想再見到她。

因為每見她一次，四爺就不由地想起原主曾經做過的那些糊塗事，不論是為她也好，還是原主本來就顱內有疾也罷，那對四爺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原主實實在在的做過那些事，而他現在變成了原主，所以原主做過的事情就成了他的黑歷史了。

四爺從來不是一個臉皮薄的人，在原來的世界裏，黑歷史他也是有的，但是再黑都沒有這個世界的黑歷史黑，黑到簡直讓他無法直視，無顏面對。

見顧纖雪進來後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不說話，四爺的眉頭忍不住擰了起來: “顧氏，你知道是誰對福晉下的藥”

聽到四爺喊自己“顧氏”而不是“雪兒”，而且還是用那種毫無感情的語氣喊的，顧纖雪更覺得難過，但是在四爺的目光注視下，她不敢像從前那樣跟他使性子，只能夠應了一聲道: “我知道。”

“是誰”四爺問。

顧纖雪強忍住心底裏的酸澀，扭頭看向一旁的宋氏和李氏，直把兩人看得臉色微變，心狂跳。

但凡換一個時間點，顧纖雪這麽看着她們，不管是宋氏還是李氏都不至于心慌，但是現在不一樣，四爺前腳才剛問她是誰下藥害安好早産的，顧纖雪後腳就扭頭朝她們看了過來，換誰誰心裏不慌呀

而四爺也随着顧纖雪的目光朝着李氏和宋氏看了過去，然後他就見顧纖雪伸手指向他們兩人當中的一人: “是她。”

“是李姐姐下藥害福晉早産的。”

顧纖雪的聲音不大，但是說的卻足夠清晰，因此在場的人都聽見了，而且聽得一清二楚的。

原本和李氏站在一塊的宋氏聽到顧纖雪的指證後，下意識的往旁邊倒退了兩步，拉開了自己和她的距離，看向李氏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宋氏确實是很難以置信，因為小妾對嫡福晉下藥本來就足夠吓人了，更別提安好當時還懷着孩子，所以李氏是對懷着孕的嫡福晉下藥害得嫡福晉早産不說，還害得小阿哥生來體弱

宋氏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

李氏她是瘋了嗎

從前就不說了，最近這幾個月四爺對安好和她這一胎有多重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對安好下藥，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

然而宋氏不知道的是，李氏現在滿腦子也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顧纖雪她是瘋了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李氏完全沒想到顧纖雪竟然會給自己潑髒水， “我什麽時候給福晉下藥了你別血口噴人!”

李氏現在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顧纖雪了，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要冒火似的，旋即她扭頭看向四爺，一臉着急的跟他辯解道: “不是我，爺，真的不是我給福晉下藥的，是顧氏冤枉我。”

“要我說，最有可能對福晉下藥的人是顧氏還差不多，她恨福晉搶了原本屬于她的寵愛，所以才故意給福晉下藥，害她早産的，還想把這件事栽贓到我的頭上，一定是她!”

李氏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再看向顧纖雪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我真沒想到顧氏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平日裏真的是小瞧你了，賊喊捉賊這套你是玩得出神入化呀。”

顧纖雪沒想到事到臨頭李氏不僅不認錯，反倒是倒打一耙，将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當即又急又氣: “你說誰賊喊捉賊給福晉下藥的人明明就是你，你敢做不敢認”

顧纖雪說完，扭頭看向四爺，對他道， “爺，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她下藥害福晉早産的。”

四爺看看李氏，又看看顧纖雪，然後問她: “既然你言之鑿鑿是李氏下藥害福晉早産的，那麽你有證據嗎”

“我……”顧纖雪卡殼了， “我沒有。”

李氏聽到這話，瞬間就支棱起來了: “你沒有證據顧氏你沒有證據怎麽好意思污蔑我下藥害福晉”

“那不是污蔑。”顧纖雪道， “況且我沒有證據而已，不代表我沒有人證的。”

顧纖雪看向四爺，對他道， “爺，我身邊的雀兒可以作證。”

說着，顧纖雪微微回頭對自己身後的雀兒道， “你快跟爺說說那天你都看到什麽了”

“是。”雀兒應了一聲，然後就上前對四爺說起了一個多月前在花園發生的事情: “當時南小院有一盆花出點小問題，因為那盆花是主子的心愛之物，奴才便抱去花園打算問問花匠問題出在哪兒了。”

“沒想到在回去的時候，奴才卻看到了李格格身邊的銀钏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花園，因為李格格和我們主子交好，奴才當時原本打算上前跟她打聲招呼的，但是沒想到她出現在花園後卻在一旁悄悄躲着。”

“當時奴才看到就覺得有古怪了，因此也跟着躲了起來想要看看銀钏到底想做什麽，沒想到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婆子出現在花園……”

雀兒将那天發生的事情都娓娓道來，說完之後，她還道， “如果主子爺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花園問問那個姓韓的花匠，他可以給奴才作證奴才那天确實是抱着一盆花去尋他了。”

蘇培盛聞言，擡頭朝四爺看了過去，見他微微颔首，便連忙退了出去讓人去找那位韓姓花匠。

別人不知道雀兒說的是不是真的，李氏還能不知道嗎只是她完全沒想到銀钏一個多月前去取催生藥一事竟然被雀兒看在了眼裏，更想不到顧纖雪知道這件事一個多月了竟然提都沒有跟她提一句，在她面前裝得跟沒事人似的。

李氏一直以來都以為顧纖雪是個單純好哄，沒什麽心計的，但是現在看來，是她判斷失誤了。

李氏怒視着顧纖雪，完美的诠釋了什麽叫做“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确實是有這件事。”李氏知道這件事沒法狡辯， “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麽啊，難不成你還有千裏眼隔着老遠都知道銀钏給我帶回來的東西是什麽”

質問完雀兒後，李氏又一臉情真意切的對四爺道， “爺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福晉下藥，雖然從前我跟福晉确實是有争風吃醋的時候，但是爺您了解我的，害人的事情我是一件都不敢做。”

“我可以發誓，如果我真的給福晉下藥，害得她早産的話，那麽就讓我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如果李氏真的對安好下藥了，那麽她當然不敢發誓了，但是問題是她并沒有，所以發誓什麽的，她完全沒在怕。

一旁的顧纖雪見狀，生怕四爺真的信了李氏的鬼話，連忙開口道: “爺，您別信了她的鬼話，當日雀兒回來把這件事告訴我的時候，我确實是沒有懷疑什麽。”

“但是後來李氏幾次三番登門，對我說……說如果我不争氣的話，那麽日後即便我真的誕下小阿哥了，那麽我們娘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還讓我要學會争取，別傻乎乎的等着您回心轉意，類似的話她跟我說了好多，後來還說我懷上這胎的時間和福晉差不多，如果我能夠搶在她前面生下小阿哥的話，那麽即便是看在小阿哥的份上，您也不會再讓我禁足，更不會再冷落我。”

當時顧纖雪确實是被李氏說動了，于她而言，在經歷過被四阿哥寵愛之後，她實在是忍受不了被他冷落的日子。

但是想要搶在安好面前誕下小阿哥談何容易

且不說她不确定自己這一胎懷的是不是小阿哥了，即便是，她的預産的日子也比安好要晚，她能有什麽辦法搶在她前面分娩呢

“後來李氏見我有所意動，就說可以幫我想辦法。”顧纖雪說到這裏，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繼續往下去， “雖然她到現在都沒有告訴我究竟是什麽辦法，但是我想，想讓人早産無非就兩個辦法，要麽就是出意外了，要麽就是用藥，然後我就想到了一個多月前銀钏在花園‘撿’到的那一包東西。”

“原本我還不确定的，直到聽說福晉今天早産了，爺您又派人封了廚房，我就猜測銀钏那天‘撿’到的那包東西十有八九就是催産的藥物，而今天對福晉下藥的人也十有八九就是李氏。”

顧纖雪這個推測合理嗎

說實在話有點合理，雖然不能說百分百是李氏所為，但是聽顧纖雪這麽一說，她的嫌疑确實是挺大的，尤其是随着顧纖雪說得越多，李氏的臉色就越白。

可能她已經極力控制了，但是一些生理反應是控制不住的。

四爺看向李氏: “看來顧氏算不上冤枉你”

“爺，我真的沒有下藥害福晉。”李氏在這一刻心跳如鼓，原本她還在羨慕嫉妒安好的好運氣，明明都早産了竟然真的讓她平安誕下小阿哥，但是這會兒她已經顧不上眼紅安好。

李氏很清楚，如果這一關她過不了的話，那麽她就不用去想什麽以後的事情了。

恰好這個時候去檢查桃花糕和茶水的人回來了，說那些東西都沒有任何問題，給安好把脈的大夫也進來禀報說安好體內并沒有任何殘留的藥性。

也就是說安好這次突然早産并非是因為有人對她下藥。

聽到這裏，李氏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可以說現在最希望安好不是被人下藥導致早産的人肯定是她了，誰讓她現在嫌疑最大呢

四爺聽完之後點點頭，早在擔心這個世界的安好有可能會早産的時候四爺就已經盯緊了廚房了，安好一出事，他立馬就封了廚房是擔心自己百密一疏。

但是現在證明了安好早産一事确實和廚房無關，甚至和李氏無關，不過……

“爺現在信了。”四爺對李氏道， “但是你的丫頭銀钏那天‘撿’的到底是不是催生的藥物”

四爺并不傻，李氏确實是不承認自己給安好下藥了，甚至不惜以自身來發誓，但是她并沒有否認顧纖雪其他的指證。

那麽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她忽略了，要麽是她心虛。

四爺想了想，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李氏上一秒還因為四爺的相信而高興，下一秒就被他的懷疑給吓得心都要漏跳一拍了，她下意識的否認道: “不是。”

見四爺盯着她看，李氏強忍着忐忑道， “其實銀钏那天拿回來的是生子藥，是我太想要給爺您生一個兒子了，所以聽說民間有保證能生兒子的藥，便讓銀钏替我買一副回來。”

李氏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法确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畢竟如果真的生子藥的話，那麽李氏确實是有理由讓銀钏偷偷摸摸的去取。

“你吃了”四爺問。

李氏點點頭: “吃了。”

“也就是說如果爺讓人搜你院子的話，搜不出來那天銀钏‘撿’回去的藥對吧”四爺又問。

李氏繼續點頭: “對。”

“好。”四爺道， “蘇培盛，你帶人去李氏的院子搜一遍。”

“爺!”李氏的臉色一白，且不說自己藏好的催産藥會不會真的讓蘇培盛帶人給搜出來，只說搜院子這件事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屈辱了，傳出去的話她的臉面往哪兒擱

“你放心，如果在你的院子裏搜不出來催産的藥物，那麽爺會給所有人封口。”四爺道， “但是如果搜出了催産的藥物，那麽你得好好想想怎麽跟爺解釋了。”

蘇培盛是聽令于四爺的，他一聲令下他就立馬帶人去李氏的院子搜查了。

無法阻止的李氏要不是有金钏攙扶着，只怕這會兒已經忍不住跌坐在地上了，她今天明明是來正院看熱鬧的，但是哪裏想到最後自己成了被人看熱鬧的那一個

想到作為罪魁禍首的顧纖雪，李氏現在真的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迎上李氏憤怒的目光，顧纖雪有些心虛，因為她真的沒想到安好的早産居然不是被人(李氏)下藥所害的，但是她轉念一想，即便李氏沒有對安好下藥，不代表她沒打算對她下藥。

顧纖雪作為揚州瘦馬被養大，要說她有多天真和單純那肯定是假的，她沒有算計人而已，不代表她不知道別人想算計她。

對于顧纖雪而言，她或許不知道李氏接近她的目的，但是她可以确定是的她接近她肯定是別有用心的。

因為她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的話，又怎麽可能向她提議那麽危險的複寵方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這一胎懷得艱難，要是要催産的話，不論是出意外還是用藥，焉知不會落得一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偏偏李氏卻極力慫恿她，這讓顧纖雪怎麽可能不懷疑她

這麽一想，顧纖雪的那點心虛頓時就煙消雲散了，她站到一旁，靜等蘇培盛帶消息回來。

不止顧纖雪在等，四爺他們也在等。

李氏面上不顯，但是心底裏的焦慮卻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原本她還有些慶幸今天陪她來正院是的金钏不是銀钏，因為她不确定銀钏在顧纖雪的指證下會不會當場就慌了手腳。

但是現在李氏就不是這麽想了，因為銀钏這會兒一無所知，待會兒蘇培盛要是在她的院子裏審問銀钏的話，說不定她會因為她們之間沒有通氣而露餡。

別的不說，只說把催生藥說成生子藥這件事銀钏就不知道。

李氏現在就盼着蘇培盛什麽都沒有找到，也盼着銀钏能夠機靈點，把事情給圓回去別露了馬腳。

可惜事情并沒有如她所願，蘇培盛帶人去了一趟西小院回來後不僅手裏拿着一包東西，還把銀钏也帶過來了。

“爺，這是從李格格屋裏的暗格裏找到的。”蘇培盛将手裏的東西交到四爺的面前， “奴才查看過了，是一些藥材，但是不确定它的作用。”

四爺看了一眼，示意一旁的大夫上前，經過他檢查後，确定了蘇培盛帶回來的這包藥材确實是催産用的。

四爺像是并不意外一樣: “李氏，你還有什麽話說”

“爺，我……”李氏想要辯解，卻不知道從何辯起，她剛想說這些催産藥她是打算給自己用的，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四爺就道， “別說這些是你自己要用的。”

“您要是老實交代的話，爺說不定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但你要是冥頑不靈的話，那麽就別怪爺不給你機會了。”四爺道， “說，這些催産藥你打算用在誰的身上又是誰幫你尋來的”

四爺不信以李氏的本事，能夠瞞着府上的所有人悄悄的從外面買進催生藥來，尤其是四爺穿書後已經将府上都梳理了一遍，目的就是為了将府上的籬笆紮得更緊一些。

雖然現在風平浪靜的，但是多活一世的四爺已經習慣了事事謹慎了。

李氏還想胡編亂造已達到蒙混過關的目的，但是擡眸朝四爺看去，卻見他目光犀利，在他的注視下，李氏感覺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他看透。

“看來你是不打算要爺給你的這個機會了。”四爺一看李氏這個反應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當即道， “蘇培盛……”

李氏不知道四爺喊蘇培盛做什麽，但是她心知不好，連忙出聲道: “沒有，爺，我老實交代，只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屏退左右”

四爺定定地看了李氏一眼，見她滿眼的哀求，他點頭答應了，等屏退了左右後，李氏才咬咬牙将四爺想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四爺聽完之後，臉色冷若冰霜。

*

安好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在她睡着的時候，已經有人給她清理了身子，順便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卧房。

對此，安好并不意外，讓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自己的卧房裏看到了四爺。

“醒了”四爺的注意力看似都放在了春凳上的小阿哥身上，但是安好一醒，四爺還是注意到了，旋即就讓烏茜她們進來伺候安好洗漱。

因為剛生完孩子的原因，所以安好暫時還不能下床，洗漱只能夠在床上進行了，怕安好覺得不自在，四爺就先退了出去。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安好不僅洗漱好了，甚至解決了個人問題，此時正抱着孩子靠坐在床上。

四爺道: “你現在怕是餓了吧爺已經讓人給你準備早膳了，待會兒就能吃。”

安好揚唇笑了笑: “我覺得自己現在能吃下一頭牛了。”

四爺被逗笑了，然後就聽到安好道， “我剛剛聽烏茜她們說，我昨天早産不是因為有人對我下藥”

四爺點點頭: “大夫确實沒查到你體內有使用過催産藥的痕跡。”

“那李氏那兒的催産藥她是給誰用的”安好好奇問道， “真的是顧氏嗎”

四爺點點頭。

“那她的催産藥從哪兒來的”

四爺沒有說話。

“不能說嗎”

“……是額娘。”四爺到， “佟額娘。”

為什麽啊

安好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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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大家元旦快樂呀，希望2024年大家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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