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
第 50 章
這些劇本都是席卡內德寫的,但是之間經歷過重大的轉變,說不定就是那些理性會的人先影響到了他,再影響到莫紮特。
他對莫紮特說道:“先生,我覺得您之前創作的這部分也非常完美,我不覺得這中間有哪怕一個音符是需要放棄的。雖然它和我們馬上要上演的不同,可能會和未來的演出有沖突,但我還是希望抄錄它,作為重要的歷史保留下來。”
“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說實話,如果不經過很大的改動,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才能在劇院裏面上演了,畢竟我們有了新的《魔笛》。你要是把這個當做紀念,當然可以抄。”
“這并不是很快完成的工作,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要把它帶回劇院去寫,寫完再給您送回來,您允許嗎?我對每一張紙都會倍加珍惜的。”弗朗茨問。
他無所謂地揮了揮手:“你拿走吧。”
弗朗茨小心翼翼地把譜子放進了自己的随身小包裏:“聽經理說,明天晚上我們要一起喝酒,下午的時候我們再來這裏接您好嗎?”
“好的,那我們明天見吧。”
莫紮特也沒有見外地送弗朗茨到門口,而是繼續坐在鋼琴凳上創作安魂曲。
走出門口,弗朗茨一路上都警惕地觀察周圍。果然,當他走到距離劇院不遠處之時,看到一個黑影動作飛快地從後門那邊縮了回去。
這個時間,似乎還是排練的時候,有誰會有空在後門呢?
弗朗茨沒有直接回去,先在後門處抽了根煙,沒有其他的事情再發生。他滅了煙,直接進入劇院,往席卡內德的辦公室走去。
觀衆席上,伊娃在中間休息的時候找到了阿讓指揮。
“真的很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大家的排練進度了?”她略帶歉意地微笑着,微微低着頭,用無奈的表情看着指揮。
“不,親愛的女士,我們如何去苛責身體抱恙的病人呢?”
阿讓發揮了他法蘭西人浪漫健談的本質,和伊娃聊起了威登劇院。從他這裏得知,他和席卡內德認識了很多年,以前也合作過幾次,算是比較熟的朋友。席卡內德很早就開始策劃着一部能夠轟動整個歐羅巴大陸的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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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午的時候在後臺參觀,看到布景和道具都十分精美,經理先生肯定費了很大的功夫。我想要知道,那些優秀的藝術品都是誰設計的呢?”
“是我們的舞臺導演巴登先生,他在弗洛倫薩專門進修過宗教藝術。”
“原來如此,難怪會令人無比驚嘆。”伊娃感嘆着,“不過,我注意到有些道具是實物制作的,我之前還從來沒在這樣規模的劇院裏面見到過。這讓我十分好奇,這樣成本不會很高嗎?而且搬運那些東西也挺勞累的。”
“這也是首次,席卡內德他花了大價錢,想要讓整出劇目盡善盡美。”
阿讓笑着說:“從前我們總是找不到資助人,但這次完全不同了。我聽說,後天晚上還會有貴族來我們劇院觀看首演,像是什麽侯爵、主教、法官之類的。”
“對了,我聽說弗洛裏先生也是出身不凡。”伊娃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一副害羞的模樣,實際上她目前為止連弗洛裏的正臉還沒看清。
“哦,是的,我想弗洛裏先生的一些朋友也會來。”他拍了拍腦袋,“哎!我都忘記了!來,親愛的女士,請允許我為您引薦弗洛裏先生。如果不是他,我們不會有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周旋半天終于說到了點子上,伊娃抿着唇微笑,搭上阿讓的手臂往舞臺那邊走去。
而弗朗茨經過觀衆席附近時稍微掃了眼,沒有瞧見伊娃的身影,他也沒有停留,徑直來到了三樓辦公室門口。
席卡內德打開了房門:“霍夫曼先生,怎麽,您沒有在下面排練嗎?”
他側身讓弗朗茨進入辦公室。
“我剛才等不及,去拜訪了莫紮特先生。”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正忙着寫新的譜子《安魂曲》。據我來看,這首曲子非常了不起,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說完,他仔細地觀察着席卡內德的反應。
對方挑了挑眉:“《安魂曲》?沃爾夫岡的新作?你剛剛去的時候還在創作?那他昨天晚上應該熬夜了吧。”
說完他嘆了口氣:“沃爾夫岡這個人,拖稿的時候一個音符也不寫,有了靈感就徹夜不眠地創作。”
“我确實是把他吵醒了。”弗朗茨略帶歉意地說,“我剛才得到了抄錄他樂譜的許可,把他的作品傳播到意大利。”
他繼續說: “我有件事不明白,莫紮特先生那裏還有版本完全不同的《魔笛》,他告訴我,是您把劇本重新編寫過後,放棄了原版。我想知道,您對原版是有哪裏不滿意嗎?因為我看了覺得非常精彩,所以……”
席卡內德沒有察覺出他在試探,只是回答:“原版是我從法蘭西的小說裏得到的靈感,寫好之後,就讓沃爾夫岡來譜曲。”
說到這裏,他聳了聳肩:“我剛才也說了,沃爾夫岡喜歡拖稿。所以夏天的時候,我在鄉下租了間房子,把他關在裏面,讓他什麽時候寫完了什麽時候放他出來。9月初,他完成了全部。”
“我剛開始也覺得很不錯,但是……”
弗朗茨裝作點煙的模樣,打開了他的煙草盒,一道金光飛速閃而過。
席卡內德突然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腦袋,“但是……但是……”
他面容扭曲地彎下腰:“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他突兀的變化讓有了準備的弗朗茨也慌了一瞬,但很快冷靜下來撐住了他的肩膀。
他雙唇顫抖,激動地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回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這部《魔笛》有些不對。我們能創造出更完美的,能夠溝通所有人,溝通我們的主的曲子。”
他的神色癫狂,緊緊地攥住了弗朗茨的手。
“原來如此,莫紮特先生告訴我,他現在寫的《安魂曲》,也是主的使者吩咐他創作的,并且時機合适時,會将他帶走。您也是見到了主的使者嗎?如果能接觸主的使者,我也希望用這種方式獲得音樂的靈感和提升。”弗朗茨說。
“是的,我也見到了,我也受到了指引,才修改了這部歌劇。它原來并不成熟,只有現在才是完美的狀态。”
席卡內德的喉嚨裏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但是,主的使者是誰呢?是誰呢……”
“是我啊!哈哈哈哈!”
滲人的笑聲回蕩在辦公室裏,他極度地亢奮,整張臉憋得通紅,雙目布滿了血絲。他嘴角保持着僵硬的弧度,龇牙咧嘴地抱住了弗朗茨的雙臂。
弗朗茨頭皮發麻,強作鎮定地問:“那些是您讓莫紮特先生寫《安魂曲》,并且把五十杜卡登金幣給他的嗎?”
“是啊!就是我啊!”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等這個曲子一完成,主就會降臨在我們所有人面前。是的,他就會來接走我。”
“您不能這樣想。”弗朗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主的福澤應該遍布于所有的人,不光是您和沃爾夫岡,還包括您的資助人們。如果他們不來聆聽《安魂曲》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他們?”
“啊、當然、當然大家都會來。大家都會聽到這首為主創作的曲子。”
“呃……首先我不相信薩爾茨堡的大主教殿下會是您的資助人,他們都是誰呢?”
深陷在混亂和瘋狂中的席卡內德沒有任何懷疑,含糊地說出了幾個名字:“他們,都會來……”
“他們是直接把錢給您嗎,還是給理性會?”
“理性會?”席卡內德有些迷茫,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虛弱地向後倒,像是突然間脫力了,疲憊地靠在了辦公桌上。
“席卡內德先生,不,伊曼紐爾,聽到您這麽說,我也希望像您一樣,得到主的指引。穆勒說他可以做我的介紹人,也許您也同意我加入你們?”看到他好像恢複了些冷靜,弗朗茨問道。
“您也能感受到主的召喚?既然您也是我們的一員,那麽明天晚上,我們可以在酒吧裏舉行你的入會儀式。我們可以一起遵循主的福音,迎接祂的到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弗朗茨心下安定不少。
他又想到,自己不可能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去聯絡處送信,可能還需要轉移的地點。
他問:“我抄錄莫紮特先生的作品,想把收益也分給他,但是他不像是精通俗務的人。也許他在維也納有其他的家人?我可以和他的家人談談。”
席卡內德揉了揉眉頭:“雖然沃爾夫岡不在乎這些錢,但替他收着也挺好的。他有個姐姐是太陽堡法官的夫人,這幾天為了看演出也在維也納。”
席卡內德拿起紙筆,他瘋狂的情緒已經消失了,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寫下介紹信後,他将信紙封好,遞給了弗朗茨。
弗朗茨讨要到了姐姐的聯絡地址,心滿意足地小心收在了口袋裏。
“既然如此,我明天下午找個時間請假出去,把消息告知給夫人,再趕回來和你們喝酒。”
從辦公室出來,弗朗茨下樓來到門衛,找到了正在打盹的傑斯。聽到腳步聲,他立刻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剛從經理那邊過來。他告訴我,有些尊貴的客人沒有買票,而是特地邀請過來的,為了防止遺漏,讓我來确認下名單。”
說着,弗朗茨講了幾個從席卡內德那聽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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