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是真愛你啊!(2更)

好也不好。

喬雅一邊覺得随了他的意, 興許他覺得無趣,她就解放了, 一邊又覺得不甘心, 那種想法純屬天方夜譚,有可能一随了他的意,就被他卷入色/欲裏。畢竟, 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一旦食髓知味了, 她這身體可吃不消。

“算了, 等你身體再好些。”

在她糾結的時候,沈以臻率先放棄了。他拉過她的手, 引導她握上去,喃喃了句:“你現在,還不能懷孕, 快幫我, 你做過的……”

他喘息,啃咬吮吸她頸間的肌膚。

喬雅脖頸又疼了, 悶熱的氣息噴灑着, 燒得她面上、頸上一片滾燙。偏手上的東西更滾燙, 難以掌握, 無發控制。她羞憤又笨拙, 累的手腕都酸了。他一直出不來,最後挨着她柔嫩的大腿根折騰了半個小時。

結束後,喬雅長呼一口氣, 身上熱騰騰,大腿根**辣。她慶幸自己沒随了他的意,以現在的身體,真是要死在床上的。

“疼,不舒服。”

她咕哝一聲,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大腿根火辣辣地疼,內側一片黏濕,都是他的東西。

“嗯,我給你擦。”

他從床頭櫃上抽過紙巾,為她擦拭身體。

喬雅渾身不自在,但身體軟綿綿的沒力氣,也就只能任他動作了。可聽着他呼吸又粗喘起來,忙奪過了紙巾,推開他:“不用了,我來。”

她實在怕他擦着擦着再弄一次。

沈以臻也怕,暗暗喘了幾口氣,躺下來。他從後面圈住她的身體,某處硬着,但忍了好一會,還是難受,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沒一會,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喬雅知道他在沖冷水澡,有點同情,又有點幸災樂禍。她不主張過早體驗性/生活,在還是學生的時代,絕對該修身養性,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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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遇上了沈以臻。

這就是個精蟲上腦的綁架犯!

現在,綁架犯沖了冷水澡歸來。他裹着浴巾,一身的涼氣,沒敢進被窩,怕冷到她,就躺在一旁,隔着被子抱住她。

喬雅看他自覺,也就閉眼休息了。

她太累了。

翌日,天氣有點陰,下午時起了雨。

沈以臻一天的心情都不好,面色蒼白,眉頭緊鎖,像個随時要炸的炮仗。她初時,還覺得他是神經病發作了,後面就看出點門道了。沈以臻在跟父親動手的那場戰争中,頭部受了重傷,從此陰雨天頭痛欲裂。

這是個收攏人心的機會。

喬雅走過去,正要出聲,目光落到了他的畫作上。

黑暗的夜空,瓢潑的大雨,流血的原野,半人型半白骨的啼哭的嬰兒,彙聚在狹小的撕裂的空間裏。

這應該是沈以臻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

喬雅怔怔地看着這幅畫,無法言語的震撼感。她感覺到沈以臻深沉的痛苦,有一瞬的同情,但很快又被壓了下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冷下心腸,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溫柔出聲:“阿臻,你哪裏不舒服嗎?”

“有點頭痛。”

他擡眸看她,狹長的丹鳳眼翻湧着一層層的痛苦。

頭真的太痛了。

嗡嗡的吵,神經跳躍着,拉扯着,恨不得一頭撞死了。可他只能忍着。發癫的樣子太恐怖,他不想吓到她。至于吃止痛藥,沒用的,加大的劑量也越來越沒效果。

讨厭下雨天。

記得跟那個男人動手也是在下雨天。

仆人們把他從房間裏擡出來,雨水混着血水流淌,急救車一直在尖叫。

“你還好嗎?”

肮髒的記憶戛然而止,她的聲音宛如天籁。

沈以臻清醒了,狠狠掐着太陽穴,搖頭道:“沒事。”

喬雅蹲下來,寬大的裙擺像是一朵綻放的荷花。她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唇角,在他驚愕的眼眸中,無辜又勾人的笑:“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止痛藥嗎?”

她說着,又笑着親了下他的眼眸:“現在止痛藥有效麽?”

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情話了。

沈以臻欣喜如狂,伸手把她撈入懷裏,密密實實親吻着。他性子野,在親吻一事上,也甚少溫柔,多是肆虐的占據和侵奪,此刻,卻像是換了個人,溫柔綿長的不像話。

喬雅氣息跟不上,抗拒地掙紮,被他渡了一口氣,羞得人似桃花紅。

沈以臻滿足極了,如珠如寶地抱緊她,低聲告白:“喬喬,我愛你,愛你,愛死你了。”

“嗯。”

“你呢?我的止痛藥?愛不愛我?”

不愛。

但打死不能說。

喬雅掩蓋住眼裏的不情不願,低了聲音,委婉回了:“我……喜歡你。”

她不愛他,至于喜歡,意義就多了。

她喜歡他的溫情,喜歡他露出少年人純稚的樣子。

如果他不那麽陰郁暴戾,不那麽神經變态,她多少會喜歡他一些。

沈以臻不知她內心的複雜情緒,又笑問:“好喬喬,明天會比今天更喜歡我嗎?”

喬雅沉思了片刻,機智道:“那要看你做不做讓我喜歡的事了。”

“比如呢?”

“不能太自我,不能太專/制,遇事要和我溝通,我們是平等的。”

“好。”

他一口應承下來,“還有嗎?”

喬雅明白适可而止,搖頭道:“先這些,等你做到了,再說其他的。”

“好。聽你的,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沈以臻笑着親她的額頭,情意無限地低嘆:“喬喬,我是真愛你啊!”

他總不吝啬表達他的感情。

他想,情話說多了,她總有一句入心的。

“你的頭還痛嗎?”

“好多了。”

“你可以放點輕音樂,好好睡一覺。”

“不用那麽複雜,你陪我躺一會就好了。”

不好。

不想陪躺。

容易出事。

“我……”

喬雅正為難着,外面傳來陳媽的聲音:“小小姐,這裏是先生的貴客住着的地方。你可別亂闖,當心惹惱了——”

“什麽時候客人住的地方,我就不能來了?”

清脆好聽的女聲,但滿滿驕矜不屑的語氣。

喬雅微微皺眉,聞聲看去,被叫做小小姐的人推門進來,黑色的長卷發,黑寶石般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姣好的面容,細長的個子,身上穿着一件定制的紫色洋裝,未發育完全的胸脯顯示着她的年紀。

十五六歲,二八年華,天真爛漫,但也過于早熟,一見到喬雅,便滿眼敵意:“你是誰?”

喬雅也很想問她這個問題。她上下打量她,到底沒認出這是哪路人物。翠鷺古堡的小小姐?周豫的女兒?周豫三十歲上下,有了個十五六歲的女兒,這結婚生子也是夠早了。

陳媽在她的沉思中,适時地出聲介紹:“喬小姐,沈先生,這位是小小姐。我們先生的女兒,思鸾小姐。她年紀小——”

“我已經十五歲了。”

周思鸾最讨厭別人拿她年紀說事,板着一張漂亮的臉道:“陳媽,在華盛頓,我這都是可以結婚的年紀了。”

喬雅:“……”

這思想還是先進啊!

思想先進的周思鸾正眼睛發亮地看着不遠處的一幅油畫,贊嘆道:“天,這畫真漂亮!”

她扭頭看向沈以臻,一臉的花癡+崇拜:“是你畫的嗎?好厲害,我要跟阿豫說,讓你做我的油畫老師。”

喬雅:“……”

她覺得自己可能關注點不對,竟然想的是周思鸾對周豫奇怪的稱呼。

明明現在應該是她要被翹牆腳的節奏啊!

要翹牆腳的周思鸾去拿畫,沈以臻皺眉攔住了:“你別亂碰!”

他對崇拜他的女孩态度冷淡,還覺得她有點吵,有點趕人的意思:“你有事嗎?”

“有的。”

她重重點頭,介紹自己,高傲的眉眼閃着張揚的笑:“你好,我是周思鸾。我喜歡你的畫,你的畫和你的人一樣漂亮,我要追你!”

沈以臻:“……”

這大概是個神經病?

瞧瞧這态度、這語氣跟周豫也是如出一轍了。

只不過,她是求愛,他是求才。

當然,方式都一樣的不讨喜。

沈以臻蹙眉,下意識地看向喬雅,後者沉默含笑望着他,像是等着他的解釋。

他擰起眉,覺得她應該做些什麽。不是喜歡他了嗎?現在情敵出現了,應該是要吃醋的?怎麽還一副輕松自在看笑話的樣子?

喬雅看他擰起眉頭,腦筋一轉,立刻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她現在是扮演深情女友的時候,怎麽能作壁上觀?真是大意了!她忙收斂了笑,握住他的手,看向周思鸾,冷了臉道:“小姑娘,麻煩你下次追人前,先确認下他有沒有女朋友。”

“你?”

周思鸾上下掃她一眼,很鄙夷的态度:“你是他的女朋友?”

“對!”

喬雅點頭間笑靥如花,但語氣強硬:“你好,我是他的女朋友喬雅。麻煩你們以後保持距離。”

“如果我不呢?”

“對待情敵,我向來是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喬雅立時寒了臉,看向陳媽,肅然質問:“翠鷺古堡便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好好的大小姐竟是當着我的面,揚言搶我的男朋友。”

她這是入戲很深了。

她腦筋轉的快,覺得可以抓住這次機會,加深跟周思鸾的矛盾。如果周豫是個護犢子的,沒準就一怒之下把他們“請”出去了。不管怎麽樣,先脫離了這個魔窟,她才有逃生機會。

想着,她繼續演戲,表情鄭重地說:“周小姐,你需要向我道歉,并發誓不會對我的男朋友存有二心。否則,我就要勞煩周先生過來一趟,好好跟他念叨念叨你的家教問題了。”

“誰說他跟你是男女朋友,我就不能追他了?現在是戀愛自由的時代,結婚了,還許人家離婚呢。你也不過是個臨時女性朋友!”

周思鸾又羞惱又妒忌,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口不擇言地往外噴:“還要我跟你道歉?你算什麽東西?不知道怎麽犯賤勾了——”

“你嘴巴放幹淨點!”

喬雅聽不下去,高聲喝斷她的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暈了。這姑娘口才、智商也是夠“厲害”了!想想周豫那精明又僞善的模樣,這女兒是丁點沒遺傳了。

“你們周家的家教可真是開了我的眼界了。”

她擺出憤怒的模樣,轉向陳媽,冷笑:“我現在要見周豫,陳媽,勞煩你去請——”

“不用了——”

周豫站在門外,俊顏含笑,溫柔又正經的模樣:“喬小姐,我在了。你一連兩次呼喚我,看來是迫切需要我了。”

喬雅:“……”

他這話說的有點占便宜的意思?

她餘光看向沈以臻,果然,後者臉上陰雲密布了。

她心裏忽地一樂:這下看來是不好收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日萬啦啦。感謝小天使們盛情支持。上一章留言都會送紅包。這一章随機送紅包。再次讓我看到你們啊。愛你們。

喬雅:每天都在逃跑的邊緣試探。(心累,小聲BB)

作者:放心,多試探幾次,你就逃出去了。(奸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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