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你是我的了

喬穎臉一寒:“三少, 不要給臉不要臉。多少看看我姐姐的意願。”

“喬穎,我沒事。”

喬雅不耐煩聽這些無意義的争吵, 也不想喬穎因為自己跟沈以臻鬧得難看,便道:“你別為他這種人生氣, 不值當的。”

“我是哪種人?”

沈以臻聽着兩姐妹的話,冷嘲了一句, 抱着喬雅繼續上樓。

他精準地找到喬雅的房間, 開門進去,将人放在床上, 又回頭把門鎖上了。

喬雅看着他的動作,竭力忍住恐慌,面色平靜地看着他:“沈以臻,你冷靜些。我們談談。”

“我很冷靜。”

沈以臻随手脫下了黑色外套,下一刻, 就拽着她的手臂,将人壓到了身下。他說着冷靜, 做的事卻不顯得冷靜, 捉住喬雅的嘴唇就撕咬起來。他動作粗魯又野蠻, 牙齒咬破了她的唇,吸着她的血。

喬雅疼得心都抖, 抗争了幾下,就沒了力氣。她身體虛軟,手指觸到他的胸膛,只覺是銅牆鐵壁。他壓得那麽緊, 剛與柔相觸,硌得她生疼。她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來,無能為力又羞憤的感覺占據了大腦,恨不得死了算了。

沈以臻吻到她的淚水,鹹鹹澀澀的,慢慢放柔了動作。他勾着她的唇舌,侵奪着她的呼吸,低喘着說:“我想死你了,我的喬喬,你是我的了。”

他在喬亦坤面前裝乖賣慘了好些日子,終于哄了他點頭。

這下,沒人可以阻止他了!

他摸着她的腰,撩着她的裙,如果不是礙于白天,真想跟她在床上折騰了。

“先解解饞,喬喬,給我,我忍不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握住她的手,引領她的動作:“快,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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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雅自然不肯幫他,撒手不幹,但很快被威脅了:“喬喬,不用手,你想用身體伺候我嗎?”

他咬住她的耳垂,扯破了她的紗裙,堅硬戳着她的肌膚。

只能認命。

她羞的閉上眼睛,真想狠心給他弄斷了。

沈以臻咬住她的唇笑:“溫柔點,喬喬,你知道,傷了我,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能代替的東西多了去了,到時候我能玩殘你,信不信?”

喬雅信的。

他這種重欲的變态,花樣太多了。

她只能認命地用手伺候,機器般重複的動作,累的她汗涔涔,爽的他喘息不止、低聲哼叫。

他從來恬不知恥,也不知道自己亢奮的喘息聲有多撩人。

喬雅別開眼,不去看他迷醉的臉,只恨恨想:沈以臻也是夠了,簡直比女人還會叫/床。

她麻木地繼續,手指又酸又累。

忽地,手上一陣黏濕。

她嫌棄地不行,伸手擦他身上:“滾吧!”

沈以臻不滾,也不惱,抱着她的肩膀笑:“喬喬,我每晚都想你。”

他想的絕對是黃色廢料。

喬雅推開他,倒在了床上。她手很累,嘴唇很痛,身體也很無力,腦子裏各種聲音在叫:肮髒!下賤!

她有種自我嫌惡感,無愛的親昵讓她窒息。

沈以臻還在親她的臉,她的唇,因了被他咬破了,那唇紅腫的,瑩亮的,嬌豔欲滴的,看着便讓人想整個吞了去。

“喬喬,我的喬喬——”

他耳鬓厮磨着,抓住她的手又按了上去。

他們分開了太多天,他的火一時難消。

喬雅又恨又累,一個沒忍住,爬坐起來,張嘴咬住他的脖頸。她下口不留情,沒一會,嘴裏就一陣血腥。他疼得笑:“我的喬喬,我們是一樣的人。”

都夠瘋狂。

他壓着她,握住她的手,又狠要了一次。

結束的時候,她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氣兒都不順了。他便人工呼吸似的渡着氣,一點點吻去她臉上的汗水。她水靈靈的眼眸迷醉了,紅腫的唇微張着,唇色豔紅如血,肌膚紅潤嬌嫩,像是新鮮的水蜜桃。

“喬喬,我是真的要死你身上了。”

他愛不釋口,親個沒完,哈巴狗似的黏人。

喬雅沒力氣講話,閉上眼睛,又被他吻住了。她感覺他在咬她的睫毛,有點疼,氣的她伸手就想扇他。真神經病啊!

當然,半路被他攔住了。

“我還是喜歡你溫柔點。”

他親她的指尖,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東西。

喬雅想着便覺惡心,見他親完了,又湊上來親她,趕忙扭過頭去。她躲開後,忍不住說:“你就不能有點廉恥心嗎?”

這神經病真的是每時每刻刷新她的三觀。

沈以臻躺在她身邊,撩着她的發,親了下,笑了句:“我有了廉恥心,你便會喜歡我嗎?”

不會!

她冷着臉,态度清晰明了。

沈以臻也不惱,猛然撲上去,狠狠吻住她的唇。又一番窒息的掠奪後,他餍足了,笑着反問:“既然你不會,我為什麽要有廉恥心?”

“那你還跟禽獸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要有區別?”

沈以臻漫不經心又理所當然:“你可以當我是禽獸,反正,我只是你一個人的禽獸啊!”

喬雅:“……”

閉嘴吧!

她伸手捂住額頭,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他氣死。

沈以臻還算會察言觀色,見她确實氣到了,也就識趣地閉嘴了。他摟抱着她,享受着溫香軟玉的滋味,心情美飄了。

喬雅閉上眼,緩緩平息着怒火,想着接下來的打算。她沒想到喬亦坤會把她推給沈以臻,這個現實寒透了她的心。果真是金錢至上的世界,沒什麽是不能犧牲的。只是,喬亦坤犧牲了女兒換取了多大利益?她也是好奇了,不由得問出口:“說說你跟……喬亦坤的交易吧?”

她心裏已經不再把賣女求榮的喬亦坤看作父親了。

沈以臻對此并沒什麽驚訝,反正喬雅也不是喬亦坤真正的女兒。不過,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他倏然神色鄭重了:“喬喬,這個世界只有我最愛你、最理解你。”

“所以呢?”

“我們注定在一起。”

“沒什麽是注定的。”

“你是上天送我的禮物。”

“那上天可真瞎了眼!”

她對他總是嘲諷不耐的語氣。

沈以臻寵溺地笑:“喬喬,我們好長時間沒逗過嘴了。”

他傾身過來,吻了下她頸間的肌膚,喃喃道:“你說,我有多愛你呢?哪怕跟你說幾句話,我都覺得開心。喬喬,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你了解那種感受嗎?”

“很了解。我現在就是了。”

“哈哈,我的喬喬,你怎麽能這麽可愛?”

他揉揉她的臉,她的發,抱着她的腰,邪火四燃。

喬雅被他煩的沒脾氣了:“你安分點吧,我難受死了。”

她頭昏腦漲,身體酸痛不已。

這身體嬌貴的厲害,養了這麽多天,一朝被他耗盡了。

沈以臻看她不像在僞裝,便也不擾她,就抱着她睡下了。

時光悄悄溜走。

兩人在房間裏睡了一個下午,等醒來了,天也黑了。

沈以臻先去沖了個澡,穿着浴袍出來時,又拿了塊毛巾給她擦身體。

喬雅這時候有了點精神,便想自己擦,但沈以臻怎麽會放棄這麽個吃豆腐的好時機?

“你就不怕精盡身亡?”

她看着他漲紅流汗的臉,聽着他粗重的喘息,心裏毛毛的,生怕他色/欲沖頭吃了她。

沈以臻沒想吃她,但覺得自己能力被小瞧了,輕挑了下眉頭,低笑:“你要是想試試,我絕對奉陪到底。”

三句話不離黃色廢料。

喬雅拒絕跟他溝通,轉過頭,閉上眼裝死了。

“腿張開點。”

他擦到那裏了,喬雅抓住他的手,眼裏亮晶晶的,是真快羞哭了。

沈以臻心軟了,重新洗了毛巾,遞給她:“……好吧,你自己來。”

喬雅接過毛巾,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她躲在被窩裏,紅着臉,擦了會兒,又把毛巾反折好了,才糾結着顫顫遞出去。

她到底是個成年女人,被他各種親吻摟抱,難免來感覺。

她濕了,而且濕的厲害。

他知道。

他全都知道。

他就是想看她出醜。

喬雅越想越羞憤,蒙住被子就不肯出來了。

沈以臻看她羞得不敢見人,貓兒一樣蜷縮在被窩裏亂蠕動的樣子,簡直萌壞了。他接過毛巾,搭在手臂上,伸手将她撈出被窩,蹭着她的額頭笑:“喬喬,你這麽害羞,可怎麽好?”

他們親昵的次數太多了。

但每一次過後,她都羞澀如初。

他忍不住想,若是他們真做了,她會羞死吧。

喬雅已經羞死了。她推開他,扯過被子,又想去裝死。她大了沈以臻4歲,女生又比男生偏成熟,她怎麽就被他玩的團團轉?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世間男女事,她怎麽就放不開呢?

沈以臻也不難為她,拿着毛巾去洗時,想着上面接觸的地方,渾身又有些冒邪火。他是真的憋太久了。剛剛的幾次,聊勝于無。他暗暗呼了兩口氣,走出去,看到她還躲在被窩裏,便坐過去,輕聲問:“餓不餓?想吃什麽?”

“小米粥。”

“還有嗎?”

“沒了。”

“真沒了?”

“滾出去吧!”

她只想打發他走人。

沈以臻猜到了她的心思,站起來,出去了。他沒有備用的衣服,穿着浴袍就了下樓。那浴袍洗得松散,露出大片的胸膛,白皙的肌膚,精致的鎖骨,隐隐可見性感的人魚線。

女仆們看得臉蛋緋紅,男仆們就是羨慕妒忌恨了。

沈以臻沒注意這點小細節,看向姚玥吩咐道:“你回去帶點衣服過來。從今天起,我住這裏。”

他這是正大光明同居了,而且,一分一秒都忍不了。

姚玥早料到了這個結果,領命而去:“是。”

等她出去了,沈以臻又讓人去準備晚餐。

這會兒喬家父母都不在,喬穎也沒了影,他這個大小姐的未婚夫就成了主人。

仆人們也不敢怠慢,忙點頭去做事。

沈以臻坐到沙發上刷微博,關于上午法院門外的事不出意料地上了熱搜。評論兩極分化,一是罵他高傲嚣張,一是誇他狂霸酷炫。他掃兩眼沒了興趣,退出來,打開了微信。

喬亦坤:【你悠着點,她身體不好。】

這應該是知道他在喬雅房間呆了一個下午了。

既然知道,這個反應可就有點諷刺了。

沈以臻摸着下巴,想着喬亦坤崩塌的慈父人設,笑得分外涼薄。

【我知道,您放心。】

他打了字,發出去,沒一會,收到他的回複:【記得你的承諾。】什麽承諾?

挽救喬氏餐飲于水火,注資3個億幫助喬氏餐飲再創輝煌?

沈以臻冷笑着哼了聲,打開電話簿,給沈琮打電話:“你把衛生局局長鄭年的個人信息給我。”

“這麽快就開始了?”

“嗯。”

“行。先拿喬氏餐飲練練手。”

沒一會,他就發來一份鄭年的個人資料過來了。從出身年齡、興趣愛好、人際關系到從政期間的業績,可以說,很詳細了。

沈以臻簡單浏覽了遍,嗤笑:“你拿這東西糊弄我?”

“好兒子,這點東西,夠你玩了。”

沈琮語重心長,“你初入商場,養成走捷徑的習慣可不好。”

他其實拒絕沈以臻跟喬家來往,那家人狠心把兒子送上法庭,他不給點懲罰已經足夠仁慈了。可沈以臻愛喬雅成魔,大有他當初的勁頭,也不好阻攔。孫姝只留下了這一個兒子,不管他多麽恨他害死了她,都得當心尖尖護着。不然,死後怎麽有臉見她?他的慈父心腸來的遲了,好在不算晚,喬雅是一個修補父子情分的契機。

“當然,如果你需要幫忙,爸爸也是會幫的。”

他把複活喬氏餐飲當作兒子歷練的基石,但這基石,也得讓他踩穩了。

“敬謝不敏。”

沈以臻嘴角一勾,嗤笑着挂斷了電話。

“沈少,晚餐、晚餐好了。”

女仆嬌怯的聲音适時地響起。

沈以臻擡眼看過去,年輕的女人低着頭,白色制服露出一段脖頸,紅紅的,可以想見那副粉面含羞的樣子。他皺眉,看了一會,心裏冒出來一個想法:難道女孩子都很害羞?

害羞的女人被看得緊張了,怯怯地擡起頭,五官并沒多出衆,但一雙媚眼生的巧,會勾人。

沈以臻倒沒被勾住,只是想着喬雅的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哭起來像是含了兩顆寶石,美的讓人心都要碎了。

“先去準備給小姐的晚餐,我待會送上樓。”

他收回目光,舍不得喬雅餓着,便吩咐了下去。

女仆應聲去了,很快,端着晚餐過來了。

紅豆米粥、肉末豆腐搭配着一碗鲫魚湯。

沈以臻接過來,端着托盤上了樓。

“咚咚——”

他敲了兩下,伸手推門,房門不動如山。

被反鎖了。

沈以臻頓了片刻,消化了這個閉門羹後,緩着語氣說:“喬雅,是我,不要鬧,你肯定餓了,先吃飯,好不好?”

沒有回應。

他貼向門,靜心聽了會,什麽聲音也沒有。

安靜讓他覺得可怕。

沈以臻來不及讓人去找鑰匙,把托盤放到地上,擡腳踹到了房門上。他不是大力士,一腳自然踹不開,正要再踹第二腳,有仆人急急忙忙送上了鑰匙。他拿着鑰匙開了門,房間裏沒有人,浴室門半開着,潔白地板上刺目的一小灘血跡。

“喬雅!”

他吓得沖進去,浴室裏沒人。

身後忽然傳來動靜。

喬雅從衣櫥裏爬出來,腿上還打着石膏,一時起不來。她也不強求,随地坐在地上,撩了下長發,仰頭看着他笑:“能抱我起來麽?”

她瑩白的天鵝頸上點綴着朵朵紅梅,唇上的笑意撩人。

沈以臻手腳冰涼,走過去,蹲下來,掐住她的下巴,一雙紅通通的眼睛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恨的。

“你就這麽恨我嗎?”

他逼近她,聲聲質問:“你是想吓死我嗎?”

喬雅搖頭,純質無辜地笑:“沒,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

她沒說謊,确實是一時興起。

她等沈以臻離開了房間,就下了床,換了身衣服,坐到了梳妝臺處。她拿着梳子梳頭發,目光落到了旁邊的修眉刀上,然後就鬼使神差地拿起來,劃到了胳膊上。

很痛。

她叫出來,眼淚汪汪地指了指自己的傷處:“還在流血。”

她穿了件粉色的連衣裙,上面帶着亮片裝飾,一閃一閃的,有點刺眼。

她傷在左小臂,一指長的傷口,有點深,鮮血染紅了半條胳膊,比那亮片還要刺眼。

“我不心疼!我一點都不心疼!”

沈以臻大聲吼着,然後毫不留情地按到傷口上,看着鮮血滲出來,一字一句地問:“還疼嗎?”

喬雅點頭,疼得眼淚汪汪直抽抽:“疼疼疼,疼死了,快去拿急救藥箱。”

沈以臻沒動,看着血滴在地板上,捧着她的臉笑:“多好看的顏色,你瞧瞧,我見血就興奮,你是在撩我嗎?嗯?喬喬——”

他依舊把她的名字喊得柔情百轉,分外纏/綿,但話音才落,忽然把她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那床褥軟實,扔上去,并沒有多疼,就是讓人有點懵。

喬雅茫然了片刻,身上忽地壓上一座山,随後便是紊亂的、炙熱的足以灼燒人的氣息。

“阿臻——”

她喘息着喃喃:“阿臻,我疼,真的好疼——”

沈以臻也要疼死了,一想到她不愛他,就要疼死了。他眼淚落下來,一滴滴砸到她臉上,失控地吼着:“你要我的命,好,我給你!”

他下了床,找到她劃傷自己的工具,拿着那薄薄的修眉刀塞到她手裏。

“給你!”

“我給你機會!”

“喬雅,我給你弄死我的機會!”

他幾乎是瘋了,見她拿不穩,便幫着她握住了,然後一下下往自己手臂上劃。

他面目猙獰,用力狠,一下下深的厲害,鮮血洶湧地流出來,血腥味濃的讓人嘔吐。

喬雅确實嘔吐了,趴到床上吐得昏天暗地。

沈以臻把她拽過來,扯開了浴袍,修眉刀塞到她手裏,讓她在他胸口一筆筆劃她的名字:一撇,一橫……

“啊——”

有仆人沖進來,看到大床上大片大片的血紅,吓得尖叫:“出人命了!快叫救護車!”

“都滾出去!”

“不要碰我!”

沈以臻回頭怒喝,斥退想要上前攔住他的人,眼睛整個被血染紅了,像是癫狂的野獸。

他繼續握着喬雅的手寫字,再一撇,一捺,再再一撇,一豎……

6個筆畫,6道傷痕,無數滴鮮血……

他的一腔真情啊,也如這鮮血流去了……

“夠了嗎?”

他笑了,嚴重失血讓他面色白的像只鬼,意識也在混沌,說話的聲音也顫了:“喬、喬雅,我、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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