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禮盒
自從白季雨開始努力學習,尤七就給兩人分配了任務,她負責語文、英語和其它文科,而白季雨則負責除此之外的所有科目。
雖然尤七不想承認,但男生在理科方面,不管是理解力還是學習能力确實都要強些。
下午上完第三節課,因為上次事件的後遺症,她和白季雨都要輪流幫班上丢一周垃圾,而這一周,輪到她做這件事。
尤七拿着掃把把教室仔仔細細掃了個遍,然後倒進垃圾桶系成一個一個小黑口袋。
她提着垃圾往樓下走去,垃圾回收的地點就在這棟教學樓的背後。
一步跳兩格,尤七從教學樓側面走了出去,有個中年男人正穿着工作服在那裏整理垃圾。她随意将垃圾丢到垃圾堆裏,看到前方有水龍頭,便走了過去沖了沖手。
因為水龍頭的位置已經卡在教學樓中間的位置,她懶得再從垃圾堆裏繞回去,便走了另一個方向。
剛走到拐角處,熟悉的聲音便傳入耳中。尤七小心探了探頭往側面望去,兩個意想不到的人正站在一起。
她豎起耳朵,尤雅溫柔的細語在流淌着寂靜的空氣中顯得異常清晰。
“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餅幹,你收下吧。”
這還是尤七第一次見到尤雅這幅嬌羞的模樣,但她此刻更好奇的是這兩個不同班的人,究竟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尤七收回視線,沒興趣再看下去。她小心踩着腳步按原路往回走,雖然沒發出什麽大的動靜,但剛走到水龍頭時,卻沒想許新已經收完禮物,而且還繞到了教學樓背後。
“尤七。”
帶着笑意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尤七卻直直打了個冷顫,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
只聽身後的人似乎加快了腳步,尤七一個激靈,腳下生風,趕緊走到教學樓裏。只不過前腳才剛跨進門,衣服就被人給扯住。
“你跑什麽?”許新嘴角帶着玩味兒的笑容。
尤七避開他的視線,不知為什麽,現在越看許新越覺得這人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許新松開手,尤七立馬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裝出很不耐煩地模樣,皺着眉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許新嘴角依舊挂着笑,“只是感覺你真的不一樣了。”
“這件事你已經說過了,我就是變了,很奇怪嗎?”尤七搞不懂,上輩子她花盡心思許新都不願多看她一眼,現在,她不纏着他了,卻又老是主動來找她說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奇怪。”許新如實答道,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我現在倒覺得你不給我送飯有些可惜了,你這麽有趣。”
有趣?敢情許新找她只是因為有趣?
尤七郁悶地轉過頭,回想到以前給許新送飯的日子,眼中有一絲憂郁,“我可不覺得有趣,而且你當時和何絨他們一起整我不是整得挺開心的嘛。”
‘“我可沒整過你。”許新說道。
尤七瞟了他一眼,覺得有些好笑,“可他們在整我時你一直都在現場。”
“在現場又怎樣,我只是沒有出手幫你,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出手幫你,不是嗎?”
從許新的眼中可以看出他确實沒有一絲假話,但這樣的人卻反而讓尤七感到可怕。旁觀者,令人心寒的旁觀者,卻找不到理由譴責他。他确實沒必要幫她,他們之間本來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學關系而已。
“所以你也沒有必要來找我講話。”尤七一點也不想再在許新身邊待下去,她直接往樓梯口走,許新就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走到三樓時,許新再次拉住她,将手中的禮物遞給她。
尤七疑惑地望着手中用淺藍色包裝紙包好的禮盒,上面還貼有粉色的小花,搞不清許新什麽意思。
“這本來就是你妹妹的不是嗎?”許新說道。
尤七睜大眼,沒想到許新連她和尤雅的這層關系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雖然她和尤雅有着矛盾,但他們之間一直保持着一種默契,就是在學校絕不曝光他們的關系。
“尤雅連這種話都跟你說?”
“也許,她告訴我的,比你想象中的還多。”許新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尤七突然想到以前何絨他們有提到過關于她母親的事情,所以......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許新,手中的禮盒此刻就像燙手的山芋,“那你把禮物交給我幹什麽。”
“當然是還給你妹妹了,你不是她姐姐嗎?”許新說得理所當然,“就讓姐姐親自告訴妹妹,我對她沒有興趣,這多有趣。”
尤七的手抖了一下,內心有什麽打翻了一樣,所有東西都攪在一起。她的胃也開始翻騰,她扶住一旁的瓷磚,努力抑制住想吐的沖動。
她上輩子究竟有多眼瞎才會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
......
尤七是在許新進教室很久後才進去,她抱着禮物快速塞進抽屜裏。
班上此時很熱鬧,因為何絨過生,把蛋糕帶進了教室,和其他同學一起分享。
蛋糕不是很大,不是所有同學都能分到,而且就算分到的同學,也只有小小一塊兒。
尤七他們這邊的人都對何絨的生日不感興趣,都埋着頭寫着作業,絲毫對教室裏的吵鬧聲不關心。
柳高這時從門外走了回來,在門口與座位短短幾步路的途中,被人用蛋糕糊了一臉。他抹掉眼睛上的蛋糕才發現,明明好好的蛋糕被人當成玩耍的工具弄得到處都是。
他快速趕回座位,對着尤七和白季雨就是一頓抱怨,“那些人非得在教室裏面過生日嗎!而且不知道蛋糕是拿來吃的嗎,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浪費!”
尤七望着柳高被塗滿了奶油的臉,只能看清楚兩只眼睛和一張嘴,捂着肚子笑了出來。
趁着柳高還沒用紙将奶油擦掉,尤七從他臉上戳下一小塊兒奶油,悄悄靠近白季雨想要抹在他臉上。
眼看着手就要碰上白季雨的臉,卻沒想白季雨突然把頭轉了過來,然後抓着尤七的手将奶油抹在了尤七臉上。
“喂喂喂!”尤七嫌棄地掏出手紙擦掉嘴角的奶油,卻也打消了“欺負”白季雨的念頭。
這場關于蛋糕的嬉鬧在上課十分鐘後就停息了。
下了課,何絨先站了起來,挽着身邊的好友大聲說道,“走吧走吧,今天我請大家吃飯唱歌!”
尤七望着那群聚在一起的人的背影,上一世她也有參加過何絨的生日,而當時她在何絨的脅迫下還幫她給了飯錢。
尤七把最後一道題做完,收拾好東西,說道,“走,我請你們到校門口吃燒烤!”
坐在前面的柳高轉過來說道,“你今天怎麽了,怎麽想到吃燒烤了?”
“因為節約了錢啊。”
“節約錢?你節約了什麽錢?”
“反正就是節約錢了嘛,你去不去?”
“去啊,白吃的幹嘛不去。”
尤七見柳高答應,又轉頭向白季雨問道,“你去不去?”
白季雨擡頭瞟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不是要減肥嗎?”
尤七頓了一下,心虛地笑笑,說道,“一頓又吃不成個胖子,你去不去?”
白季雨合上書,“去!反正長胖的又不是我。”
......
因為許久沒在外面打打牙祭,尤七昨晚是把肚子撐得溜圓才回到家。害得她晚上都吃不下,但是又不能讓父親知道,硬是又塞了大半碗飯。
最終導致的結果是,今早她是被肚子給痛醒的。
她沒有吃早飯,而是直接出了門,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她早上都會和白季雨約在一起跑步。
“你怎麽了?”白季雨站在小區門口,就見尤七捂着肚子、脊背微曲地走了過來。
“我肚子有點痛。”尤七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不想讓白季雨知道只因為昨天吃得太多的原因而造成的。
“是你昨天吃多了吧。”
尤七愣了一下,羞愧地低着頭,“哦。”
“所以都叫你別去了,白癡。”
白季雨說完,沒有帶着尤七往公園的方向走,而是帶着她去往了另一條路。
“去哪裏呀?”尤七捂着肚子臉色很難看,她現在生怕肚子一個陣痛就想上廁所。
“你覺得你現在這種情況能跑嗎?”白季雨提過尤七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尤七按照白季雨所說的,乖乖靠在路燈上。等了一會兒,就見白季雨拿着個口袋,端着一個紙杯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他将手中的藥抖進尤七手中,把水杯遞給她,說道,“吃了。”
感受到紙杯處傳來的暖意,尤七做出感動表情,說道,“謝謝。”
“別急着說謝謝,快吃了。”白季雨不耐煩地說道,尤七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看得他也難受。
“我下次再也不會去吃了。”尤七說完,一口吞下手中的藥,帶着水溫熱的溫度,從喉嚨一路暖到胃部。
白季雨将地上的東西提起,說道,“走吧,去學校。”
在尤七這麽一個病號的存在下,兩人以龜速朝學校前進着。
剛進教室門,就聽見班上的同學就叽叽喳喳讨論着,似乎和昨天何絨的生日有關。
“诶,你知不知道,昨天何絨給不起飯錢,都是謝薇齊最後幫她付的。”
“她不是挺有錢的嗎,應該是忘了帶錢吧。”
“才不是!昨天跟她一起回宿舍的那幾個人說看到了何絨的母親找到這裏來了,說是專門為了她生日來的。”
“她母親?她母親長什麽樣,是不是那種很有錢的貴婦打扮呀?”
“你想多了,他們說她母親穿得一身破爛,還提着個布口袋,給了她兩百塊錢,一看就不像有錢人啊。”
“真的嗎?那她不是一直以來都在......”
刺耳的流言鑽進尤七耳朵裏,沒過多久,前門傳來一聲動靜,故事的主人公埋着頭出現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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