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陳最哥...你喜歡我嗎?
第13章 陳最哥...你喜歡我嗎?
玫瑰粉勞斯萊斯自西郊別墅駛出,穿過森林別墅,往更深處的富人區駛去。
十分锺前,蔣琬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希望能得到否定回答:
“意意,你确定要離開陳最?”
盛意點頭,她不知道的該怎麽和蔣琬才能說得通,她好像一輩子只想過靠男人。
以前靠她爸爸,後來傍上陳瑾升。
現在陳瑾升不行了,她又教起了自己女兒去傍陳最。
總之,她沒想過靠自己。
當然,被豢養這麽多年,蔣琬也沒什麽能力依靠了。
車子開了将近半個小時,穿過一片別墅群,到了中心樓王的位置,一個美麗的女人接待了她們。
她十分賞心悅目,除了眼角有一些歲月的痕跡,身段和臉蛋幾乎都保養的極好,待人接物也恰到好處,讓你感覺到溫柔舒适,又不會做作。
即便是盛意這樣衆人皆知,名氣極高的明星,她也沒有表現出有多驚訝。
蔣琬并沒有和盛意聊什麽,只是帶着盛意和這位女士喝喝茶,趁着空隙聊了電影與一些趣事。
左右不過一個多小時,蔣琬便說約了spa就先行離開。
原路返回,車子在夕陽中繞着盤山公路一路下行。
開了一段時間後,蔣琬才娓娓道來:
“她是我之前賣茶時的客戶,和我同齡,認識時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我為了推銷茶葉,頂着烈日在四十度多度的天氣下,一家門店一家門店地敲門,經常門都沒推開就被售貨員趕出去,她不一樣,她在茶室選幾塊茶餅随便揮霍就是一百多萬。”
蔣琬眯了眯眼,似乎在回憶當年那段賣茶的時光,不過這對於她而言似乎并不怎麽愉快,她刻意忘記後,又有些記不大清了。
“我覺得我長得比她漂亮。”
蔣琬無聲地笑了下,繼續說:
“但她比我想的清楚,大學一畢業就當了情婦,被養了幾年後金主去世了,沒過兩個月,又被金主的朋友接着養,孩子生了四個。”
“雖然現在第二個金主也去世了,但四個孩子多少都分了點家産,她這個別墅市值一個多億,家裏所有的保姆,傭人都是伺候她一個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她從二十二歲開始保養,現在看起來也就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而我臉上偶爾還會長些雀斑,都是年輕的時候沒錢。”
“不止臉和身材,不算購物,她一個月光是生活費就有三百多萬,一年就是四千萬,這個世界,有多少人辛苦一輩子連一千萬都沒見過?另外一些人,就算能賺夠四千萬,又得有多辛苦?”
“意意,媽媽只想你過得好,這個世界的規則是什麽樣子的,你比誰都清楚,這些年,你跟着陳最,見識的還不夠多嗎?”
盛意莫名覺得寒心,蔣琬把她和被老男人包養的小三混為一談:
“媽,你到底想說什麽?”
蔣琬專注地看着盛意的臉,像是在欣賞一件自己親手塑造的藝術品:
“人向上爬不過是為了自己生活的越來越好,陳最待你不薄,你十九歲跟了他,今年已經是第六個年頭,除了你,我從沒見過他和其他女人親密接觸過,城郊你們常住的那套別墅,除去做飯阿姨,專門伺候你生活起居的保姆也有四個,每年高奢店裏的斷貨品也是随便你刷。”
“要是離了他,別說每年将近千萬的Hermes你再也刷不了,連以前同圈子裏捧着你的那些朋友怕是都要連踩你三腳落井下石,要是投資方聚會碰到讓這種小明星助個興,你怕是拒絕都不敢,頭都擡不起。”
“意意,你現在看起來是風光,但在娛樂圈做事,看得還不是這些資本家的顔色,你看看現在微博,豆瓣上都是罵你的。你只得忍着,還口出氣都沒地方。作品拿不出手,商業價值再沒了,你看看還有誰會找你演戲?這些風光不過昙花一現,只有嫁得好才是本事。”
盛意将頭偏向一邊,她這張臉是蔣琬給的,但她不願被她用這種眼神打量:
“你不必教育我,我只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不想卑躬屈膝像你一樣去求人。”
“在你看來,一直做地下情人,永遠見不得光也是嫁得好,也是本事?”
蔣琬聽到盛意這麽形容,臉色有些難看,她理了理頭發,收住情緒。
拖腔帶調,語重心長:
“怎麽不算?你看我現在,不過是拿了一家上市公司百分之零點二的股份,就已經衣食無憂,吃穿不愁了。”
早晚有一天還要被蔣家的人敗完。
盛意蹙了蹙眉,最終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蔣琬自我感覺良好,繼續教導:
“最底層的人想爬爬不上來,他們習慣了,最頂層的人一出生便是在雲端,他們也習慣了,最難得就是中間的人,想上一步就能夠得着雲端,卻偏偏不知好歹,偏要往污泥裏躺。”
“我給你說的最輕松的路你不走,遲早有一天,有你後悔!”
盛意安安靜靜聽完,面無表情,冷冰冰地回應: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怕沒了和我陳最這層關系,蔣家靠不了陳家吃飯,你在圈子裏無光吧?”
盛意沒有因為蔣琬是媽媽而給她半分面子,她一字一句強調:
“我不會後悔,更不可能再被蔣家利用向陳最吸血。”
“你若是主動提分開,可不要後悔。”蔣琬也不再看她,只看向窗外輕輕嘆了口氣:“以陳最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再回頭找他的。”
-
晚飯都沒吃就不歡而散。
車子自西郊出來,彙入車河,返回玉柳別墅才晚上七點多。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清香的雞湯味,溫姨見她回來,放下手裏的水果沙拉去迎。
果香混着清香刺激着盛意的味蕾,她今天一下午只在陳家那邊喝了一杯無糖拿鐵。
咖啡傷胃,她已經隐隐感覺有些不适。
“小姐回來啦?”溫姨問了句,看見盛意發白的唇色,腳步一頓,上前捏了捏盛意的手皺眉說:
“果然又沒吃飯。”
盛意體寒,饑餓感一上頭,就容易手抖發涼,她有氣無力地“嗯”了聲。
溫姨讓她在餐廳坐下,端了碗雞湯放到盛意面前:
“知道你減肥,這雞鮮美,沒什麽油,快喝吧。”
盯着盛意喝了兩口後,溫姨絮絮叨叨說:
“我去把炖好的雞肉撕開,小姐蘸蘸水吃,還有剛做好的綠豆糕,放了一點點代糖,是小姐最喜歡的口味。”
溫姨唠叨完,又嘆了口氣:
“你呀,明明自己是最愛做飯,也做的最好吃的,偏偏每次都要把自己餓得頭昏眼花。”
“當明星賺這麽多錢,還這麽傷身體,也不知道小姐為什麽要去遭那個罪。”
盛意擡頭看着溫姨忙碌的身影。
溫姨比蔣琬小不了幾歲,常年呆在廚房做飯,疏於保養,她臉上頸上的皺紋很多,頭發也稍微有些發黃。
同樣的年紀,溫姨的絮叨和蔣琬的絮叨完全不同。
溫姨讓盛意感到舒适。
“溫姨,我記得你還有個女兒,今年多大啦?”
盛意突然想和她說說話,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
溫姨似乎是想起自己女兒,嘴角止不住地翹起來:
“快十八了,今年要是高考順利的話,說不定能進清大。”
“哎,就是她女孩子家家的,還要去學什麽航天專業,以後說不定還得去西北戈壁灘那邊做培訓。”
溫姨說起這些不免有些驕傲,但提到專業又覺得不合适。
溫姨嘆了口氣:
“算了,随她去吧,她喜歡才是最開心的。”
盛意想起今天蔣琬和她說的話,睫毛輕顫。
“那先提前恭喜溫姨了。”她垂眸低頭,繼續喝湯。
溫姨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來廚房裏還烤了些曲奇,她關了火,端了幾塊出來:
“小姐嚐嚐,我給我女兒做的,她愛吃這個。”
怕盛意說會發胖,她撓了撓頭發:
“就嚐一塊應該也不會胖到哪去。”
盛意就着餐盤吃了一塊,還有點燙,她咬了幾口:
“挺好吃的。”
溫姨将做好的綠豆糕,曲奇分成兩個盒子包裝起來:
“一會兒她該下晚自習了,我把這些給她送過去,剩下的就留給先生和小姐。”
盛意把另外一個盒子也塞到溫姨的包裝袋內:
“我和陳最都吃不了甜的,您都送過去吧。”
溫姨應了兩聲,拿着袋子偷偷進廚房,臨到最後走的時候,盛意發現廚房裏還是留了一盒綠豆糕。
桌上擺了兩副碗筷,說明陳最也打過招呼,晚上回來吃飯。
可是現在偌大的別墅,只剩下盛意一個人。
她突然心裏覺得煩躁。
手機響了兩下,是賈元發過來的消息。
【老天真是開了眼了,葉嘉蹭熱度得罪了陳最,陳氏旗下幾個集團的公關部連續發聲明辟謠了!】
公關部二十分锺前發的公告,陳總本人親自口述聲明:
【不認識什麽葉嘉,領帶是自己買的,請女明星炒作時注意分寸,不要随意杜撰故事,不道德,且侵犯名譽權。】
陳最這兩年算是商業圈炙手可熱的新貴,偶爾出席活動的幾次照片都是相貌清隽,溫文爾雅,受到不少追捧。
他這麽一回應,算是讓葉嘉徹底社死。
但賈元手上還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信息:
【聽說葉嘉最近爆了好幾個醜聞,手上的資源都快掉光了,經紀公司也完全放棄她了,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
【之前還在微博上公開嘲諷你的水後,現在自身難保了,葉嘉在家估計都要氣炸了吧哈哈哈哈哈】
賈元八卦完,蔣琬的微信也來了。
她也把陳最的聲明截圖發給了盛意看:
【陳最心裏是有你的,這麽多年,陳家什麽時候回應過娛樂圈的緋聞?說到底還不是跟你澄清。】
【他都做到這地步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還想着同他分開?】
和蔣琬交流等於對牛彈琴。
盛意真的很想質問她:
陳最為什麽要發聲明呢?
明明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陳最就可以解釋給她聽。
但他沒有,偏偏留她一個人生悶氣。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她不值得他花費這個功夫解釋。
她和陳最之間是不平等的。
如果兩個人相愛,是不會這樣相處的。
哪怕跟了他六年,同他睡了這麽多次,午夜共枕,陳最也從沒和盛意說過一個愛字。
那麽,
她到底算什麽?
盛意不太想等陳最回來一起吃飯,她把湯喝完,就回房洗澡。
明天《兩小無猜》就該試戲了,她換了件睡衣,躺在床上看劇本,逐漸有了困意。
-
陳最應酬完回家已經快九點。
下午的時候溫姨問過他晚飯要不要回來吃,他滿口應下,不知道會耽誤這麽久。
晚上的酒有些烈,他喝了碗湯才稍稍壓了下去。
這兩年太忙,回到玉柳他驟然覺得松了口氣。
身上煙酒氣味道很重,陳最沒回主卧洗。
他去客房随便找了個房間,洗完澡換了身幹淨衣服才去主卧找盛意。
“你回來了?”
盛意聽到動靜之前就收好劇本,半瞌睡半清醒地躺在床上等陳最。
陳最掀開被子抱過盛意。
她今天穿了吊帶睡衣,身體柔軟又清香。
陳最貪戀地在她肩上吻了幾下才問:
“快要睡着了?”
盛意身上一麻,點點頭,又偏過腦袋皺眉:
“你喝酒了。”
她推了推陳最,不喜歡這個酒味:“去洗澡。”
陳最剛往她身上摸了兩把,就被抗拒,不滿地反駁:
“剛才洗過了。”
嘴裏這麽說,還是起身又去沖澡刷牙。
接連洗漱兩遍,陳最才回來。
盛意已經縮在被窩裏睡着了。
房間裏明亮如晝,她的睫毛在輕輕顫抖,等到陳最再次回到床上時,她睫毛顫抖地更厲害了。
她在裝睡。
太熟悉一個人,這些下意識地小動作是騙不過的。
盛意知道陳最想做什麽,但她希望今天晚上能夠相安無事。
如果直接說出來拒絕,陳最可能還不會下手。
但盛意騙了他。
陳最不喜歡被騙,也沒那麽好騙的。
他直接湊過去,将盛意肩上兩根吊帶拉下,埋頭吻了下去。
“陳最!”盛意抓着他的頭發,驚呼了一句:“我例假還沒好。”
陳最這才露出壞笑,直接将人壓到身下:“膽子大了是不是?”
兩個人齊齊埋進綿軟的被子裏:
“敢騙我?”
軟玉在懷,他呼吸越發灼熱,嗓子啞得不行。
沒有剛才的粗暴,陳最一下一下吻着盛意。
從嘴唇到脖頸,再到鎖骨。
一點點往下勾人。
手指也沒閑着,一會兒揉揉盛意的耳垂,一會兒又捏捏她的掌心。
總之就跟逗寵物沒兩樣,動作挑逗又磨人。
盛意紅着臉在被窩裏輕輕推着陳最的胸膛。
她動情,又害怕。
“陳最哥...”
盛意偏頭躲着陳最的吻,終於叫出了那個能讓陳最頃刻理智崩塌的稱呼。
白熾燈的照耀下,她泛着霧色的眸子水吟吟的。
“你喜歡我嗎?”
盛意帶着細小的喘息緩聲問。
陳最盯着盛意微微紅腫的唇,看了好久,最後低低地笑了出來。
他壓着聲線,聲音極富質感:
“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寶貝兒?”
陳最捧起盛意的臉,低頭吻了兩下。
他隐忍地嘆了口氣,眼中情欲翻騰:“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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