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我為什麽和她解除婚約,你不記得?

第36章 我為什麽和她解除婚約,你不記得?

游艇裏的房間都不算大,方汀可的這間套房也只有一個洗手間,浴室,沙發和床。

衣櫃裏有她的常用衣物,看來是這艘游艇的常客。

她拉開櫃門,一股熟悉的沉香味道撲面而來,過了幾秒,又帶着淡淡地沉香味道。

和陳最身上的味道一樣。

盛意睫毛輕顫,咬了咬嘴唇。

方汀可打量了一下盛意的胸,又拿了一條新的運動內衣出來:“喏,均碼的。”

盛意拉開洗手間的門,換好衣服後才看到方汀可已經換了一條紫色蝴蝶裙,坐在沙發上等她。

她長發随意散落,未施粉黛,只補了正紅色口紅,舉手投足間一副大小姐作派,氣場全開。

這條蝴蝶裙,盛意也有一條同款。

看來她們審美也相近。

方汀可從桌上拿了一個白瓷煙盒,熟練地從中倒出一根:

“抽嗎?”

盛意搖頭。

“嚐嚐呗,不難聞。”方汀可笑着推薦:“沒尼古丁的,Keith的莊園定制款,從煙絲到香氣都獨一份。”

盛意能明顯感覺到方汀可挺喜歡她的,今天她也算是幫了她的忙。

盛意從方汀可手裏接過細白的煙蒂,用火柴點燃。

香氣飄散過來,盛意一下子愣住。

木質沉香混合着橙花香氣,嘴裏沁出絲絲甜味。

确實沒有尼古丁那股難聞的味道。

剛才陳最身上,嘴裏都是這種味道。

“Keith喜歡用這種煙待客?”盛意學着方汀可的樣子吸了兩口,樣子有些笨拙。

“你真的好可愛。”方汀可忍不住看她,又誇了一句。

盛意吐了吐舌尖,抿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确實不會吸煙。”

方汀可解釋剛才盛意的那個問題:

“這種煙制作周期太長,Keith寶貝地很,我也是讨了很久才要到幾盒。”

盛意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原來是煙啊。

盛意內心對方汀可最後那絲隔閡也沒有了。

方汀可晚上還有其他局,手機裏一直有人在催。

她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盛意,又點出微信讓盛意掃:

“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吧,你現在是不是還沒有經紀公司?”

“啊?”盛意沒想到她直爽又開門見山,還是掏出了手機加上了方汀可的微信。

方汀可添加上微信,快速用手機發了幾份資料給盛意:

“這是我新成立的影視經紀公司,缺個合夥人,財務資料和目前正在籌備項目都微信發給你了,你考慮下。”

盛意還沒反應過來,方汀可又說:

“你現在咖位尴尬,去成熟的影視公司不見得能達到你預期的效果,不如自己單幹試試?”

這話和前幾天她在唐英家裏做客,給自己的職業規劃剖析一模一樣。

方汀可是懂她的。

“可你前段時間入股宸野,我不太想去。”

宸野是陳最控股,如果她簽了宸野旗下的經紀公司,等於費盡心思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陳最那裏。

方汀可會意:

“你放心,宸野入股的是方家,我不過是方家的執行傀儡,這家經紀公司是我自己名下的,和宸野,方家都沒有半毛錢關系。”

方老爺子一直不看好方汀可,現在方曦源出獄回家,方汀可手上幾個重要業務都被老爺子重新劃給了那個堂哥,她創業也是迫不得已。

盛意了解她的處境,點頭答應:“我想想。”

她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下周三我給你答複。”

她需要一周時間找專業人士做評估。

方汀可推門離開,看到陳最還在門口等着,幸災樂禍地沖他譏諷了句:

“沒想到陳大少爺也有今天。”

盛意換了雙方汀可的厚底拖鞋,一手拎着自己的高跟鞋,另一只食指和拇指還生疏地夾着一根香煙。

陳最蹙眉走上兩步,拿過盛意手上煙滅了扔掉:

“方汀可教你抽煙?”

“我自己想抽!”盛意撇嘴扭頭就走。

陳最一股氣上頭,又不知道拿她怎麽辦才好,只好跟在盛意後面說:

“別跟她玩,她會把你教壞的。”

盛意剛好看見不遠處的休息區,方汀可和兩個國際男模打招呼,她上前擁抱,一人貼了一下臉,看起來游刃有餘,應該接觸過不少。

她指了指這樣的場景,好奇地問陳最:

“當年你和方汀可解除婚約,是因為她有新歡了嗎?”

“....”

什麽亂七八糟的?

陳最被盛意的腦回路怔愣住,看了看方汀可那邊兩男共侍一女的盛況,咬咬牙:

“我為什麽和她解除婚約,你不記得?”

盛意眨眨眼,沒說話。

好像又想起來了。

那年她剛被陳最包養沒幾個月,兩個人還沒搬去玉柳別墅。

大學放寒假,盛意回陳家住,就聽說陳最和方汀可訂婚了。

陳家跟方家聯姻是陳瑾升一手促成的,雙方長輩都十分滿意。

陳最和方汀可還一起去斯坦福的冬令營游學了半個月。

游學結束,回家的那晚,陳最迫不及待翻窗跳進了盛意的房間。

北市冬天很冷,他剛洗完澡頭發半幹,身上帶着寒氣。

不過年輕氣盛,這些并不影響他想和盛意親熱。

房間裏暖氣足,他穿着單薄的睡衣,手腳凍得冰涼,鑽進被窩就要去摟盛意。

陷在棉被裏的女孩顯然被他冰的渾身一僵。

随即又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脖子不放,将頭埋進他的頸窩不講話。

溫香軟玉在懷,陳最理智都被沖散,幾次索吻不成功,最後直接吻在她的肩頸上。

直到感覺自己脖子上有溫溫熱熱的水滴落下,他心裏才一驚。

陳最翻身壓到盛意身上,将她拽開,認真仔細地檢查:

“怎麽了?在劇組受欺負了?”

盛意搖了搖頭,側臉埋進枕頭裏,咬着唇不肯說話。

陳最沒輕沒重地用紙巾擦掉她的眼淚鼻涕,輕嘆一口氣。

似乎明白什麽,他做出退讓:

“要是怕疼就算了,我不碰你,讓我抱抱總行了吧?”

初嚐禁果沒多久,陳最還是個毛頭小子,一切都在新鮮的探索階段。

難免橫沖直撞,讓盛意受傷。

這女孩兒嬌氣得很,柔柔嫩嫩得,捏一下都能掐出水,陳最已經十分小心了。

盛意頭搖得更厲害,眼淚落得更多,陳最擦得手忙腳亂:

“意意,你這樣兒是不是想急死我?”

他語氣不耐,想兇女孩兩句,被她撲了個滿懷,抱着自己脖子不肯撒手。

剛升起來的怒火又變成欲火,偏偏他還得忍着。

盛意這樣別扭了十幾分锺,才啜啜泣泣吸着鼻子質問他:

“陳最哥,你和方汀可訂婚了,我是不是就成了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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