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2

chapter 12

長谷部就這麽看着男人,然後就看到男人的臉上緩緩的浮現了一層紅暈,就像是抹了一層胭脂,看起來極為好看,亂藤四郎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這幅樣子,好奇的戳了戳男人的臉頰。

男人就算是喝醉了之後依然安靜,抱着手指頭低着頭像是在思考人生,但被戳有些抱怨,躲了一下根本躲不開,掰着手指頭,噘着嘴,‘哼(ノへ ̄、)’了一聲,生氣了,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主殿萌的長谷部的腳根本就挪不動。

過了好一會,男人好像有些難受,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胡亂的抓住了臉上的手,卻沒什麽力氣,聲音有些沙啞:“不要戳了,難受。”

長谷部:HP-100,暴擊,碎刀。

男人的餘光瞟到了藥研,拉着藥研的手就不放了,拉的牢牢的,開始跟藥研談起了人生與未來,最後總結道:“藥研啊,你說說,那藥那麽苦,不就是不想吃藥才沒在第一時間見你,至于天天盯着我吃藥嗎?”

藥研:“大将,我…。”

男人還沒等藥研說完,就松開了藥研的手,将五虎退一把抓在了懷裏:“五虎退真的很像我弟弟,性格也像,什麽都像,就是膽子沒我弟弟大,可惜我弟弟沒了。”

五虎退:“主人,我…。”

松開了五虎退,男人又把山姥切拉在了跟前:“被被啊,你說你天天說什麽仿品什麽仿品什麽的,其實山姥切長得這麽好看,并不需要在意這個啊,不如在意一下你上次如廁沒有帶衛生紙,出來的時候為什麽換了個被子吧。”

山姥切:“主公,我…。”

男人唠唠叨叨的開始絮叨,把每個人的底都揭了一遍,連帶着要把前不久小夜左文字不小心在床被上倒了水,結果被弟控宗三左文字搞得一臉神經兮兮的來找他問小夜這麽大了還尿床怎麽辦的事情,要一點點的詳細講出來。

宗三左文字一向冷靜的表情瞬間崩了,他趕忙阻止住了主公的話,一把捂住了主公的嘴巴:“主公,您喝醉了。”

才聽到了小夜将水倒在了床上,旁邊的人還一臉有興趣的想要接着聽,卻沒想到宗三阻止住了,還有些小失望,扭頭看向了被宗三堵住了嘴就不知道用鼻子呼吸的人。

男人的臉開始因為不呼吸而憋得漲紅,眼睛裏也因為缺氧導致浮現了一層水汽。

鳴狐在旁邊愣愣的看着,圍在脖子上的狐貍喊道:“呀嘞呀嘞,主公喝醉了之後異常的可愛呢。”

小狐貍說完這話,鳴狐也在旁邊點了點頭,比較贊同的樣子,男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站起身來,在長谷部害怕主殿随時摔倒的攙扶下到了鳴狐的旁邊,伸出手來抱起了小狐。

小狐還沒反應過來移了位,就被男人抱在了懷裏使勁的蹭着:“鳴狐的小狐要比狐之助可愛的多了,狐之助就是個小混蛋,毛也沒有小狐這麽軟。”

反應鳴狐內心具現化的小狐:“……”

不可愛的混蛋狐之助:“……”

男人似乎很喜歡小狐,就這麽抓着小狐不松手,撓撓下巴,搓搓小爪子,然後周圍的人就看到鳴狐的臉迅速的變紅發熱,然後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長谷部看着男人走路晃着晃着,抱着小狐,沖他傻乎乎的笑了一下,然後就直晃晃的倒了下來。

倒下去的男人似乎呼吸困難,要比宗三左文字捂住嘴的時候還要困難,男人摸着自己的脖子,眼前一陣眩暈,聲音中甚至帶着一些哭腔:“難受,難受,我難受。”

長谷部稍微将男人的手移開,就看到了明顯的紅色斑點,密密麻麻的在男人的脖子上,藥研的眼睛一暗,迅速的判斷道:“主公對酒精過敏了。”

長谷部卻有些疑惑:“可是我做了酒釀丸子,主公吃了三顆之後雖然是醉了,但是卻是乖乖的睡覺的,并沒有過敏的症狀。”

“酒量不一樣,酒釀丸子才多少酒,那一小碗多少酒,能比嗎?”藥研摸了摸大将的臉,滾燙的厲害:“上次可能也有症狀,但是服用的不多,所以過敏症狀并不明顯,大将可能也沒發現。”

所有人都慌了神,藥研将男人的頭部找了個軟一些的枕頭墊好,然後将屋內全部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長谷部和山姥切兩個人。

“石切丸先生…。。算了,山姥切君,你去萬屋買撲爾敏,記住,要內服的。”

“長谷部,你去拿清水,然後讓其他的刀劍到外面并且保持安靜。”

藥研要對比其他人的慌張來看,穩重的多,他用清水一點點擦着那起着紅斑的地方。

慢慢的,男人的臉色變得蒼白,原先因為發燒導致的紅潤開始一點點的消散,藥研明白,這是一個好的兆頭,這就說明大将的溫度正在一點點的降下來。

山姥切幾乎是沒有到一刻鐘就跑了回來,拿着藥放到了男人的嘴邊,男人嘟囔了一句:“小心眼的藥研。”然後就将藥研手中的藥用舌頭卷了進去。

男人的溫度還是稍微有些高的,熱乎乎的氣體從男人剛才吞藥張開的口中噴出撒在了藥研的手心,濕潤的感覺,藥研看向了長谷部:“大将的過敏症狀雖然已經緩和,但是大概身體并不好的願意,身上的溫度降不下來,你一直拿清水擦一下大将的手和腳,緩解癢的症狀。”

一晚上,長谷部就這麽靜靜的守在男人的身邊,渴了倒水喝,難受了擦拭身上的傷口,燒的難受的時候說着胡話也一句句應了,長谷部自責的厲害,要是快一些處理出陣事宜就不會讓主殿被新來的次郎太刀灌酒了。

次郎太刀太過于散漫了!長谷部咬牙想着,明天的內番全交給次郎太刀來做好了。

男人是在晚間才勉強醒來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旁邊頭一點一點打着小盹的長谷部,他剛伸出手來,就看到長谷部的眼睛忽然睜開,然後将水放到了男人的嘴邊。

下意識的動作讓男人一愣,然後借着長谷部的手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長谷部并沒有清醒,而是眯着眼睛将水放了回去,動作遲緩的拿起了旁邊的毛巾,沾了點酒精就打算往他的腳上抹去。

男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伸出手來拉住了長谷部的手,長谷部一驚,過了好一會才清醒了過來,然後迅速的土下座:“抱歉!主殿!都是我的錯!新刀來了之後并沒有給他們講規矩!”

“……”我們本丸還有規矩嗎?

男人過了好一會這才明白,長谷部這事吧所有的錯都歸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男人看着這麽嚴肅的長谷部突然就笑了:“這事并不怪你,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平常身體不好就不沾酒,所以自己不清楚會過敏。”

長谷部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摸向了本體:“不,這事是我的失職,過一會我會好好給次郎太刀立立規矩,請您好好休息。”

男人嘆了口氣,伸過手将長谷部手中的毛巾放到了旁邊的水盆裏,攬住了要起身出去就要給次郎太刀點顏色看看的長谷部:“長谷部君,抱歉,讓你擔心了,這件事情也不需要責怪次郎太刀,連我都不清楚會過敏的事情他自然不清楚,他只是想對我表現一種善意罷了。”

“換句話說…。”男人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挑了挑眉:“你就把他當成本丸的熊孩子就行了。”

男人的形容詞讓長谷部嘆了口氣,還真是個熊孩子,但是長谷部還對于這件事情耿耿于懷,男人伸出手拍了拍長谷部的肩膀:“不需要把這件事情當成一種失誤,長谷部可是我們本丸和…我的驕傲。”

是一種驕傲,是主殿的驕傲,這是長谷部一直奢望的東西,當初被織田信長賜名之後本以為他已經成為了主人的驕傲,卻被随手賜給了親信都不是的下臣,現在被所屬者說成是他的驕傲,長谷部的眼前一亮,他鄭重的沖男人點了點頭:“主殿,我明白了。”

門口突然吵得厲害,男人聽到了很多熟悉的聲音,長谷部也是一愣,端起盆子來打開了拉門,就看到門口堆積着所有的刀劍,都關心的望着這邊。

男人聽到了長谷部的教訓:“你們怎麽都在這裏圍着?”

這話音還沒落,就看到了小夜左文字很快的竄到了男人的身邊,用着關心的眼神看着他,男人笑了,摸了摸小夜的頭:“抱歉,讓你擔心了麽?”

小夜點了點頭,蹭了蹭男人摸着他頭的手心,這是小夜第一次示好,大概也是被他突然昏倒弄怕了,男人揉亂了小夜左文字的頭發:“剩下的人都進來吧。”

長谷部聽到了主殿的話,這才答應了放行,所有的刀劍幾乎是同一時間擠了屋子內,五虎退的眼睛裏全是淚珠,害怕極了,在男人招手讓他過去的時候,沒忍住撲到了男人的懷裏,将眼淚全都抹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看着每一把刀劍的眼神中都擔憂,男人覺得自己的心髒最軟的地方被這些目光戳中:“抱歉讓你們都擔心了。”

亂藤四郎看到男人已經恢複了原先的微笑,頓時松了一口氣,放松下來的結果就是睡意上來,大家在門口等了整整一個晚上,次郎太刀緊張兮兮的也待在門口,也不喝酒了,太郎太刀看到次郎太刀的樣子也再也不能說什麽。

讓藥研将短刀們全都帶下去睡覺,次郎太刀和太郎太刀被留了下來,男人還沒說話,次郎太刀就哭了起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嗝。”

這個嗝的酒味十足,聞到了酒精味道的太郎太刀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巴掌打在了次郎太刀的後腦勺上:“主人,次郎太刀比起我來更加的傾向于俗世,剛來便給您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請寬恕。”

次郎太刀本來就是跪坐的身體直接往前傾,然後頭就這麽被太郎太刀摁在了地上,男人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需要介意這件事情,我雖然對酒精過敏,其他的人可都是喜歡酒的喲。”男人惡作劇的加上了一句:“尤其藥研。”

次郎太刀的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畢生摯友,男人沖着次郎太刀笑道:“以後你要跟人拼酒的話,尤其記得叫上藥研,他可跟你一樣喜歡酒這種東西。”

看到男人完全不介意次郎太刀剛來就犯錯,太郎太刀松了一口氣:“給您造成的麻煩以後他會好好贖罪的。”

長谷部倒完了水回來點了點頭:“的确,今天的洗衣服就不客氣的交給次郎太刀‘一個人’了,請保證衣服不能又任何的污漬,我會檢查,若是不合格請重洗,不認真的話,你的酒壺我便沒收了。”

那一天,次郎太刀感受到了被長谷部森森的愛意包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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