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欺負我”

第24章 “你欺負我”

祁念的心髒驟停,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停止了思考。

耳邊只剩下傅聿深和江雪的對話。

“生下來還是打掉,你自己決定。”

江雪懷孕了。

是…是誰的?

是傅聿深的嗎?

“你在瞎想什麽。”

頭頂突然被一只大掌蓋住揉搓了幾下,祁念擡頭就對上傅聿深無奈的眼神。

“不是我的……”

傅聿深的話頓住,深不見底的眼眸閃過一瞬光亮。

他猛然将祁念壓在身下,“你看到我和江雪在樓道裏說話了是不是。”

祁念如花般的容顔一滞。

看到女孩兒的反應傅聿深眼中展開笑意,像是春水初生、春林初盛那般溫柔地讓人沉溺。

“原來我們念念是在吃醋啊。”傅聿深壓着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光滑白皙的肩膀。

癢癢的,熱熱的,祁念不禁縮了下脖子。

“那…我可以吃醋嗎?”祁念長睫翕動,雙手摟上他的脖子,輕輕呢喃。

傅聿深低頭吻了一下她的櫻唇,然後細細描繪着女孩兒美好甜美的唇形,“當然可以。”

忽然想到了什麽,傅聿深的眸色暗淡幾分。

祁念是慕少卿女朋友的時候,他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念念,”傅聿深喚她,語氣認真輕柔,“但是以後再怎麽生氣也不許傷害自己知道嗎?”

他的目光很深,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見底,又像是跨越了千年萬年終於見到自己愛人那般情意纏綿。

祁念的心髒狠狠一跳。

能和傅聿深在一起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場夢,她也是願意的,也是歡喜的。

嗅了嗅傅聿深肩頸的雪松香味,祁念的紅唇貼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老公。”

傅聿深的脊背瞬間緊繃,喉結劇烈滾動,一雙黑眸緊緊盯着身下媚眼如絲的女孩兒。

祁念白皙的臉頰漸漸爬上紅暈,就連小巧精致的耳垂都是淡淡的粉色,羞澀感替代了剛才一閃而過的大膽。

她下意識收回放在灼熱處的手,傅聿深一把拉住她纖細的手腕,聲音沙啞低沉,“現在才想起後悔已經晚了。”

祁念咬唇,閉了閉眼睛,順從最原始的欲望。

身上人的氣息越來越重,終於他把臉埋在祁念的側頸處,不住喘息着。

許久,傅聿深輕輕呢喃她的名字,溢滿了溫情旖旎,“念念……”

祁念看着屋頂氣若游絲地嗯了一聲。

“累不累?”

祁念側臉,皺眉看着身旁的男人,櫻唇一張一合抱怨,“好累啊。”

傅聿深聞言一頓,随即低低笑了出來,他翻過身把祁念摟在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女孩兒柔軟的烏發。

“不然怎麽讓你開心?”

祁念聞言将臉緊緊貼在傅聿深的肩頸,嬌嗔,“你欺負我。”

傅聿深笑着拉起祁念的手腕,低頭吻了吻女孩兒素淨蔥白的指尖,眸中柔情似水,“念念,再叫一句老公聽聽。”

祁念搖頭,“不叫。”

傅聿深眯了眯眼,放在她腰肢處的大手收緊幾分,威脅感十足,“叫不叫?”

“不叫,我好困。”

小姑娘說不叫就當真再也沒叫一句,任憑傅聿深再怎麽威逼利誘也於事無補。

無奈傅聿深只好陪着她一起睡。

再次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分,祁念睡眼惺忪,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電子锺表已經下午四點了。

她推了推身側的緊緊抱着自己的男人,輕聲道:“傅聿深,起床了。”

傅聿深皺了皺眉,然後緩緩睜開眼睛,墨色瞳孔逐漸清明,他把祁念的頭往懷中按了按,啞着嗓子,“再睡會兒。”

屋中很安靜,只有空調扇葉工作發出的曾鳴聲,純黑色的厚重窗簾遮住了大部分光亮,

只有幾縷暖陽穿過縫隙照了進來。

祁念卷翹濃密的長睫輕輕顫動,清淩淩的目光盯着傅聿深俊美無俦的臉。

他的五官深邃,臉部線條鋒利流暢,每一寸都透露着冷厲。

尤其是那雙像鷹一樣銳利的雙眼,即使現在他緊閉着,祁念也知道那是怎樣的冷冽逼人。

可這樣的冷然沉穩的一個人在染上情欲時,是瘋狂的,不顧一切的。

像是一直抑制着的欲望終於能夠得到釋放,傅聿深掩藏在沉穩克制表面下的瘋狂讓她心驚。

就像他說的,他真的很喜歡她的身體。

“還沒看夠?”

傅聿深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矜貴的聲線摻雜了幾分笑意。

祁念抿唇,小聲嗫喏,“騙子,你根本就沒睡。”

傅聿深笑了幾聲,他擡手撫摸祁念白皙的臉頰,無名指的戒指劃過溫熱肌膚,存在感異常強烈。

“你那個眼神,有哪個男人能睡着。”

祁念微怔,随即粉拳緊握,捶打了一下他堅硬寬闊的胸膛,嗔怪,“明明是普通的眼神,是你自己非要往那方面想。”

傅聿深嘴角笑意更濃,他微微仰頭,濕熱的氣息噴灑在祁念的耳廓,“感受到了嗎?只要你在身邊,我随時都可以……”

“傅聿深!”那個Y開頭的字還沒有說出口祁念趕緊捂住他的嘴,“別說了……”

吻了吻她柔軟嬌嫩的掌心,傅聿深問:“不叫傅先生了?”

祁念眨了眨眼睛,溫婉眉眼舒展,她起身,如藻般的烏發劃落身前,絲絨薄被逶迤腰間,白皙若雪的肌膚上紅痕遍布,傅聿深眼神變暗。

“你該工作了,傅總。”祁念杏眼彎彎,語氣輕快,暖黃的光亮仿佛給她鍍了一層金箔,“不工作哪有錢養我呀。”

傅聿深穿着黑色浴袍下樓的時候祁念正和許姨在廚房裏學做馄饨。

“許姨,你看我這個怎麽這麽難看……”

許姨轉身看了看,欲言又止,“夫人,您這個……不要放那麽多餡…”

“啊?我放的很多嗎?怎麽這麽難啊…”

祁念洩氣,包馄饨也太難了,她和許姨學了這麽久還沒有學會,明明看許姨做就很簡單。

許姨一臉為難,夫人人好看性格也好,還那麽會跳舞,就是在做飯方面實在沒什麽造詣。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上帝為你打了一扇門就會為你關上一扇窗吧……

果然這世間是公平的。

“你快出來吧,別給許姨搗亂了。”廚房中的二人轉身就看到傅聿深站在不遠處,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着無奈地寵溺。

祁念抿了抿唇,看着被她搞得烏煙瘴氣的廚房,終於認清自己沒有做飯天賦,磨磨蹭蹭一步一回頭地走了出去。

傅聿深看她這幅孩子氣笑着搖了搖頭,他摸了摸祁念的頭,安慰道:“改天我教你。”

祁念垂着的頭猛然擡起,她驚詫,眼睛都大了幾分,“你會做飯?”

傅聿深點頭,嘴角笑意消失,他淡淡道:“以前…以前慕少卿來我家拜年,聽過你給他打電話抱怨做飯難。”

祁念一頓,腦海中浮現大二的春節,她放寒假回家幫媽媽做年夜飯,結果全都搞砸了,菜糊的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差點就吃不上年夜飯。

這讓祁念受打擊,第二天給慕少卿打電話悶悶不樂,他察覺不對,問她為什麽不開心,祁念就如實說自己做飯都糊了,引得慕少卿哈哈大笑。

“念念,你怎麽那麽笨啊……”

祁念一聽他這麽說更生氣了,慕少卿趕緊認錯,“不笨不笨,不會就算了,以後我們結婚有保姆阿姨做,不用你下廚。”

但……

這些和傅聿深會做飯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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