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原始符文
第十七章 原始符文
江夏伸了個懶腰,思索一陣,轉身走進隔壁場所。
隔壁是靶場,有善射的學子每日練習箭術,此時太陽高照,還有五六個青衣短褲的身影,一言不發,彎弓搭箭。
江夏挑了個角落位置,随手拿了把順眼的木弓,射了兩箭。
啪!
箭矢歪七扭八,釘在旁邊箭靶的杆子上。
他也沒在意,繼續射箭,要找尋感覺。
一箭接着一箭,這個動作持續了一小時,江夏才放下弓,伸了個懶腰,原地思考了會兒,繼續拿弓,搭上木箭矢。
咻!
這一次,江夏右手掌心有紋路彙聚,火光星星點點,從中飛出火星,附着在木箭矢上,木頭制的箭矢一如往常,飛射而出。
這一次,箭矢狠狠釘在了箭靶中心,然後是砰的一陣聲響,一陣焦糊的味道傳出,箭靶被燒出碗口大小的窟窿。
江夏沒有猶豫,抓起三支箭,一把搭上木弓,狠狠射出。
這一次,準星差了很多,其中一只偏離軌道,射到一旁的鐵牆上,木箭狠狠釘進去,然後全身開始冒火。
另外兩支打在箭靶上,分布在箭靶邊緣,然後又是劈裏啪啦的聲響,箭靶終于不堪重負,倒了下去。
江夏這才滿意的放下木弓,轉身離去,這裏有專門的人收拾,不用他理會,射壞場所設施明碼标價,箭矢十文,箭靶五十。
他已經提前付過錢了。
這幾天他經常來這裏測試赤煉寶術,對其功能和威力有所掌握,這寶術縱然殘缺,也确實精妙深厚,他覺得自己沒有完全掌握,仍在探索之中。
“竟然有人箭矢威力如此之大,這是何人。”遠處幾個練習射箭的學子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對其他人詢問道。
他父親是黑河幫的銷鹽管事,在附近地段頗有權勢,畢竟誰家吃飯,可都要鹽吶。
盡管他武功層次不算出色,依舊有人自願追随他。
不過這次,幾個人面面相觑,沒有人回答,因為沒人認識江夏,他只是這幾天才來練箭的,也沒什麽名氣。
……
老李頭是附近聞名的蛇店,和那種狗市不同,就是字面意思,賣蛇,活的,死的,白的,紅的,七八米長的,或是渾身虎皮紋的,應有盡有。
他帶着手套和面罩,一刀劃進鱗片內側,鮮血綻出,蛇立刻沒了聲息,這是熟悉的才做得出的操作,捏緊七寸,一刀從逆鱗割進大動脈。
這時,門外傳來聲響,一個高大漢子走了進來,一身短打,背了個挎包,上身肌肉發達,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老頭手很穩,沒有因為別人的到來分心出錯,一刀刀切在蛇皮上,不一會兒,一張完整的蛇皮就這麽脫落下來。
他這才轉身問道:“客人有什麽事,想買些什麽。”
“有赤練蛇嗎,活的,死的,蛇皮蛇牙,蛇血,都可以。”江夏這幾天已經跑了好幾個街市,赤練蛇過于稀有,因而都沒有結果。
據他推測,這些數據有助于赤煉寶術的完善。
本來也不報希望,結果這次的店家皺眉沉思,從屋裏取出一個滴瓶,手裏攥着一顆牙齒。
“赤煉蛇心之血,下門牙,一口價五百文銅錢。”
江夏裝模做樣的拿起門牙,左右旋轉,眼睛盯着內部細節,光澤,一旁店家解釋道:
“赤練蛇一向難尋,這是實力達到五竅境界的赤練蛇的牙齒,雖說放了有一段時間了,也不好利用,不過客官既然要,想必有利用之法了。”
老李頭猜測這人是草藥世家,有古方子以蛇牙熊膽之類的下藥,鮮美無比,有大補作用。
“推演。”
片刻後,江夏放下門牙,表情略顯嘆息,不斷搖頭。
“可惜了,有瑕疵,還不到我的标準。”他下意識嘀咕道。
又拿起呈放蛇心之血的瓶子,端倪片刻。
江夏怔住了,隔着瓶子,好像沒法直接推演,可要是打開碰一下,他感覺店老板也不會接受。
他心裏開始猶豫,難道要直接買下來嗎。
我白嫖這麽多次,頭一次遇到付錢,有些不甘心啊。
“就要蛇心之血,看着成色不錯。”江夏還是買了下來,他自我安慰,起碼白嫖了一部分。
将血瓶放進挎包,他擡腳走出蛇店,往刑獄堂走去。
天牢裏冷冷清清,左右少得可憐的青苔被抓去吃掉,裏面還在進行慣例的監獄監察,防止有荒獸恢複精力。
江夏換好差服,裝模作樣巡了幾圈,這裏就他一個人在認真工作,門衛都在打瞌睡。
算了下時間,他走到一處黑壓壓的牢房,裏面一團赤紅色魅影盤成一團,冷眼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這是荒獸赤練蛇,如今被關在天牢,頗為狼狽。
他左右觀察了下,從口袋拿出血滴瓶,準備推演一下蛇心之血。
他感受到一股陰森冷冽的視線,下意識回望,赤蛇吐着蛇信子盯着蛇心之血。
他聽到斷斷續續的細微聲音,是蛇語。
江夏努力分辨着含義,他很好奇對方在說什麽。
“好香…煉獄蛇血…想要…這個猴子好可惡…”
煉獄蛇血?不是赤練蛇血嗎,兩種不同的蛇他還是分得清的。
這老板竟然賣他假貨,雖然也有人家走眼弄錯的可能,不過江夏還是很氣憤。
他把蛇血倒在手背上,感受着溫度,開始推演。
一刻鐘後,江夏盯着黑眼圈,退出記憶。
沒冤枉人家蛇,确實是煉獄蛇血,他還在腦海裏仔細分辨了下,兩種蛇實在太像了,專業人士也有走眼的可能。
“…想要…難受…”
赤蛇低下舌頭,吃着地面和牆壁的青苔,它已經餓了半天了。
“你為什麽要這蛇血?這可不好吃吧。”赤蛇擡頭,是那個直立猿在說蛇語,盡管很蹩腳。
“我把這個給你,你能給我看一眼你的寶骨符文嗎?”他竭力不打着舌頭,用一種奇怪的腔調,想要和這條赤練蛇交流。
赤蛇看了他一眼,把頭縮進身體,沒有說話。
江夏等了一陣,見沒有回應,有些遺憾,只得放棄決定,轉而練功。
“這是出生時,就伴随我的源泉骨,上面刻着只有我們王族才能看懂的原始符文。”
赤蛇冷清幽靜的聲音傳來,江夏翻譯了半天,這才弄明白。
他沒明白對方要做什麽,等待着後續。
“所以…一滴不夠,這個質量的血,最少要五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