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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鄒茵跟陳勤森正式分手後,兩個人基本沒在一個場合裏有交集。乍然看到陳家的大少爺又托着她的腰一起下車, 鄰裏們不免好奇, 私下來問姑奶奶:“阿姑啊, 他們兩個這是不是又和好了?”
姑奶奶雖然知道陳勤森有天晚上悄着和鄒茵過過夜,但看他兩個自己都沒明說, 就也囫囵地答道:“說是路上看到在搭車, 就順道給載回來了。他們年輕人的事,我這個老太婆不懂也不會問。”
鄰居們聽了便興味盎然地離開,笑說:“就是在一起也挺好的,這麽多年看他們在一塊了。”
姑奶奶嘴上應着是啊, 是啊,話都是這麽講的。
中午吃午飯, 看着鄒茵手掂筷子、眉目舒寧的模樣,心裏就不禁默默慨嘆。
姑奶奶祖籍是四川, 母親當年随着鄒太婆和她的丈夫從重慶到上海,又到了沿海的這個小港城,雖然飲食早已融入到當地, 但仍然是愛吃酸的麻的辣的。鄒茵從六歲開始歸她帶,便也吃成了習慣, 倒是陳勤森的那邊,一家子吃得清清淡。
兩老小炒一盤辣子雞丁,煲了幹貝菌菇湯, 又撈一碟青菜慢慢吃着。姑奶奶戴着鄒茵送的金耳環, 工藝考究, 大氣又貼合年齡。看鄒茵光潔的膚色,脖子上一條精細的新鏈子,圓領羊毛衫裹着盈盈嬌滿的胸脯,她就猜着他們兩個私下和好有一段時間了。
和鄒家前幾輩的女人一樣,鄒茵也是個愛好(hǎo)的女孩子。以前日子過得即便拘謹,她想要什麽,都會自己寒暑假打工、周末擺夜攤想點子賺錢,然後盈餘下來一點買東西,mp3、小靈通,別人有的她也沒少。衣服雖然不貴,但都是幹淨體面,有着她們鄒家女人天然的講究。
後來遇到了陳勤森,陳家這點上做得很好,給你都是潤物細無聲的,不會明面上大喇喇示意。但不知不覺間,鄒茵的用度講究就全都大變了樣,這麽多年下來,就沒再為物質上的事皺過眉頭,卡上的錢不論什麽時候刷起,也從來都是豐餘寬綽的。也就是前面分手的那幾個月,才見她又會為了買一件衣服、買一套家用而猶豫算計。
姑奶奶就問鄒茵說:“你和少寶兩個最近是怎樣?如果還決定在一起,那就別往下拖拉,該辦的事辦了,年紀不等人。”
鄒茵尚還在矛盾,咬了下嘴唇:“就是那樣了,我們自己的事情會考慮好的。”
姑奶奶知道她心裏頭愛裝事、想得多,就道一句:“你離不離得了他,反正還不夠清楚?他生日的晚上是不是來過了?早就和好,瞞着大人做什麽。”
那天陳勤森走後,鄒茵很是仔細收拾了一番,也不懂姑奶奶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臉一紅,其實想找個長輩說說心裏的顧慮。但一想到姑奶奶自己都是一輩子沒結過婚的人,哪裏知道那些門門道道呢。她又開不了這個口。
只叫姑奶奶:“你不要說出去啊,都是他自己要來的。”
她自然是不知,姑奶奶一晚上在樓下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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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寶什麽都讓着你,你要不肯開門他能夠進屋?姑奶奶舀了勺湯,也不戳破。
隔天中午提前用了飯,就坐車去市裏買衣服。那會兒一月多,臨近過年只有不到二十天,商場裏熙熙攘攘的好生熱鬧。姑奶奶雖然有點小胖,但很勻稱,衣服好買,鄒茵給她挑了件呢外套,又買了褲子和鞋襪。她自己的陳勤森早就已經給買好了,裏外上下的一整套搭配,沒什麽可看的了,便預備往電梯口回去。
看到陳茂德和太太張氏恰從底下上來,兩個人臉上堆着笑,很喜氣似的。姑奶奶就打招呼說:“陳伯和太太今天也來逛街啊,好巧了。”
張氏應是,說去了趟廟裏,回來順道瞧瞧有沒衣服買。
看到鄒茵結了賬過來,便親和的笑道:“茵茵回來了?前面聽阿姑說你去出差,這都到年底了,別太辛苦自己。”
并不提耳環的事,反正兩個小的既然沒公布,她也就給她最好的舒适度。
鄒茵答說:“是,上周就回來了的,張姨和陳伯今天也來買衣服?”
姑奶奶往邊上看看,接過話茬:“少寶沒陪着一塊出來逛吶。”
陳茂德聽了就樂呵呵的笑:“出來了,在底下停車。今早進香順便給他蔔了一卦,說是明年內會有添丁進人的喜事。家裏老的都盼了多久,我這不一高興嘛,就想過來先給他看看金。”
陳茂德這人樂哉哉的,說話一向直來直往,有口無心。話說着,注意到鄒茵些微拘謹的容色,想想當着兒子前女友的面說給新人買金飾什麽的,也挺不合适,不由讪然地笑笑。
陳勤森一身正裝筆挺,正好從電梯口上來,便聽到了這句話。順勢往鄒茵身上一瞥,果然瞥見她亮晶晶望過來的眼睛,欲言又止似的。他就一臉冷峻,只作沒看懂,低着下巴問她:“出來逛街?”
鄒茵嘴上答嗯,在一衆長輩面前跟他平平淡。又對張氏和陳茂德擺手:“那張姨、陳伯,我們就先走了。”
身子從陳勤森跟前掠過,陳勤森暗中拽了拽她的手指:“要不等下順路一塊送你們?”
鄒茵搖頭說不用,打個車很快就到了,見電梯來便告辭。
陳茂德瞅着這一幕,暗瞪兒子,這都有女朋友了,再糾纏!
傻老頭,張氏只裝看不見,自己進櫃看衣服。
下到一層,姑奶奶啧啧叨嘆:“看到了吧,少寶他爸媽有多盼?你要是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的,他們得有多高興,把你和孩子當寶貝捧着。你自己身材和精力恢複得也快,再拖下去年紀大了,可就沒這麽輕松。”
鄒茵眉凝憂慮,忽然應她道:“我不會生,姑奶奶別再念我了。”
姑奶奶聽得詫了一詫,提着大紙袋站在廣場邊上:“不想生?哎呦,茵茵你這個女孩子,整天腦袋瓜裏亂想……女人怎麽能不給自己老公生小孩,那還結婚做什麽?”
雖然是那個年代的老思想了,但放到陳家的頭上,鄒茵也無可置喙。抿着嘴角:“姑奶奶想岔了,是我不能生啊。去醫院檢查過的,之前和他也努力過一段,總是懷不上。”
仿佛晴天霹雷,姑奶奶頓然就憂傷起來。這可就不好辦了,陳家長房一脈單傳,老爺子親自發了話的,不能無後。現在少寶愛她,是可以不計較,以後到了三十幾四十歲,人都是會變的。陳伯就是娶的第二任老婆才生下了他。
姑奶奶的語氣不禁飽含體恤,問說:“那你打算怎麽辦啊?他爸爸媽媽知不知道?有沒查錯了,要不陪你再去檢查一下?”
說出來總算舒口氣,鄒茵應道:“還不知道,我要再想想。”看見迎面一輛的士,就伸手攔了下來。
回去到家,晚上九點多陳勤森發來短信:“今天我爸說的那些話,別往心裏去,抽空我會找個機會和他們說清楚。”
鄒茵躺在床上,就回複他:“不用了,張姨和陳伯都是很好的長輩,你別讓他們受這種打擊。”
陳勤森看見,按捺着火氣:“知道他們人好,那就乖乖跟老子結婚。想七想八的由不得你。”
嘟嘟,手機鈴聲響,是鄒茵打過來的。陳勤森躺在二樓卧室裏,沉聲接起:“大晚上打電話幹嘛,是想老子過去陪你睡?”
鄒茵吸了口涼氣,在話筒裏說:“陳勤森,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今天你自己也看到了,他們盼得有多緊,我不想因為這個将來……”
陳勤森驀地打斷:“鄒糖糖,你這幾次被老子強-奸-幹上瘾了是吧?再講超過三句,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鄒茵被他堵得心裏也怄,便脫口而出:“蠻不講理,我就想告訴你,今年過年不去你家了。”
媽的,都火上三竿,臨時又打退堂鼓。陳勤森磨着唇齒摁掉電話。
樓下客廳裏,張氏和陳茂德正在追電視劇,張氏問他年輕時談過幾次戀愛。陳茂德先說一次,被張氏很掐了一把,連忙改口招三次,張氏聽完又更狠地擰了一把。他正咧嘴嘶冷氣,便看見兒子披一件棉服氣騰騰地下樓梯。
不由嚷聲問:“這大晚上的又去哪裏?鍋裏煮了銀耳潤肺,要吃自己裝一碗。”
陳勤森臉色陰沉得可以,穿鞋答一句:“去找鄒茵。”
陳茂德聽了就大罵:“白天剛偷勾人家的手,現在又去找她,都要娶老婆的人,你是想兩個都對不起?”
這麽嚷嚷,該把老爺子吵醒了,被張氏拽坐下來:“亂說什麽,由他去,那就是他給你找的兒媳婦。”
陳茂德懵得楞了一怔。張氏問他:“一個去莫斯科出差,一個就帶回來大東北的羊毛披子,你當他們兩個去的是哪裏?”
鄒太婆的一層半小樓上,鄒茵枕着被子,聽電話裏忙音。她猜着陳勤森應該在發火,就預備看會兒劇不理他。
才調暗床頭燈,卻聽樓下一聲車喇叭響,然後便有車燈打在自己的窗簾子上。
陳勤森在樓下喊:“鄒茵,下來給老子開門!”
這會兒九點多鐘,旁邊的幾座都沒歇下,窗戶裏傳出電視劇、大人小孩的說話,還有玩游戲的音響。
他說話不算大聲,但那熟悉的低醇嗓音,卻使周遭的分貝都好似調低了幾度。鄒茵起先不搭理,陳勤森又說:“耳朵聾了還是怎樣,你老公過來睡覺啊。”
鄒茵只得走去開窗戶,冷臉答:“陳張寶,你要睡覺就回你家去,大晚上別在這裏吵我。”
陳勤森一樣不甘示弱地回瞪:“鄒茵你裝什麽?前天晚上還撅着大屁股任老子操,今天你就他媽成處-女了?下來開門!”
周遭分貝簌地又降低了幾檔,鄒茵氣得雙頰窘紅,怕他再要說出個什麽,只得穿了拖鞋下樓。
姑奶奶被吵醒,站在天井旁問:“外面是少寶在叫門?哎,他要是真的喜歡你,你就和他好好商量下,兩個人是分是合痛快點。”
說着就體諒地回了自己房間。
鄒茵下去把門打開,怒道:“陳張寶,你再胡來我報-警了!”穿一件貼身的秋衣,胸脯墜得像桃子,身段曲曲婉婉的,不缺肉卻又剛剛好柔媚。
陳勤森攜一身冷氣搡進屋:“胡來的是你,有種把剛才手機裏那句再重複一遍?”
一手環過鄒茵的肩膀,一手便拖起她的屁股腿把她箍緊了。樓梯拐角看不見,他就吻住她的嘴,撥下她的秋褲和內褲頭綁了手,然後驀地往木架子床上一抛。
外面雖然罩了件棉服,裏頭卻只穿了件背心。健悍的身軀壓下來,兩下解開皮帶,掰開鄒茵的腿往裏面挺進,鄒茵就疼得啞聲一吟。
晚上陳勤森就睡在了鄒茵這邊,鄰居們本來還以為會有争吵傳開,結果卻安安靜靜的,什麽動靜也沒有,電視機安靜了一瞬,繼而又各個恢複了原來的分貝。
冬夜寒涼,鄒茵被陳勤森高擡着腿,他社會氣起來的時候,鄒茵沒法兒和他硬掙。原本又氣又羞得不想理他,但後半夜冷了,她又不自覺地靠過去,把臉貼在他肩背上磨。陳勤森睡得模糊,就抱住她問:“還跟我鬧不鬧了?”
寬肩窄腰暖乎乎的,低喃聲也溫柔。鄒茵眷戀地喚他張寶,答說:“怕你過幾年又不要我。”
傻子,現在肯說實話。陳勤森翻身把她壓住,精致的眉眼埋入她胸口:“這麽軟這麽甜,哪裏會舍得不要你……”
隔天早上七點睡醒,起來送鄒茵。
清早的村道霧氣迷蒙的,隔壁座周伯正帶着孫子在門前喂狗,看見陳勤森問候一句:“阿森起這麽早。”
陳勤森一邊開車門一邊答:“送她去市裏上班,周伯也早。”對他身邊的小毛頭挑了下眉宇,小毛頭吐吐舌頭縮起來。
鄒茵出門,穿了一件薄羊絨外套,膚白唇紅的。陳勤森看她,怎麽覺得她最近被自己調理得,哪兒像多了分味道,總之就是更加磨人了。他就兜住她,低聲問:“要不要披條圍巾,這麽嬌,怕你被人惦記。”
鄒茵捶他:“別亂說話,旁邊都是人啊。”也對周伯打了聲招呼。看周圍人并沒有促狹的表情,暗自默默舒口氣,不自覺的輕松起來。
旁人聽不見,只當他兩個年輕人在打情罵俏。反正看他們吵吵合合的也不是第一次,只不過這次時間長一點罷,都自然而然了。肯定也會有羨慕,但有什麽辦法,他陳家少爺放着滿村的女孩子不要,就只獨獨鐘情鄒家這一個,就算上趕着湊到他跟前,他也未必留神看一眼。
陳勤森進屋給鄒茵拿了水煮雞蛋和牛奶,路上當早餐用,兩個人便往高速上開。到X市公司樓下,大約八點四十過幾分,他就陪她走到電梯口,問她道:“愛不愛我啊?”
鄒茵雙頰暈着粉,答他說:“愛你。”
陳勤森就抱了抱她腰:“愛就乖乖的跟老子回去見長輩。你那個病例我看了,就是內分泌不穩,宮-頸口小點啥的,都不算大毛病。這幾年跟着老子心裏不痛快,懷不上情有可原,往後想開點,順其自然,真不行了還有很多辦法。”
鄒茵聽得心裏軟暖,貼着他頸窩:“但不要你對家裏撒謊,找個機會和他們談清楚,看能不能再等。要是不能等,就不要勉強。”
陳勤森磨着好看的唇齒:“萬一過個一兩年能懷上,現在說了豈不是讓他們平白擔心這麽久。先過完年再說吧!”
鄒茵應嗯,然後便戀戀不舍地松開他走進電梯。
很快便進入到年底忙碌,各種總結報告、數據報表什麽的,忙得鄒茵暈頭轉向顧不上其他。陳勤森那邊和駱希鵬、鄭元城的子公司事宜,再加上莊園裏的瑣碎,兩個人便連見面的時間也少了。
鄭元城在得知何惠娟離開後,很是失意愧責了許久,給何爸爸和她後媽打過電話,都不肯說去了哪裏,又打給鄒茵。鄒茵也沒答他,只在電話裏對他說:“元城,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的選擇,既然這個結果是你做出的,那就不要再去打擾惠娟,再傷害她一次了。就讓她一個人安靜地過段時間吧。”
鄭元城低啞的嗓音在那邊輕嘆,似默了良久,後來便應了聲“好”挂斷電話。
之後就沒有再打過來,聽說給何惠娟爸爸的卡上彙過去五十萬,但何爸沒要,又給打回來了。
那段時間魏欣怡寸步不離地陪伴着他,在她的心裏,她把鄭元城當做一尊神來仰仗,對他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她原本體質不算好,秋冬的時候容易呼吸過敏,但元旦還是帶着姆媽和阿鋒,頂着風去陵園裏給鄭元城的爸媽送了束花和水酒。鄭元城苦想何惠娟,想襁褓中的小女兒,郁滞之下就只一心應對事業,空閑時對她也算照顧有加。
老板年底給了鄒茵一筆豐厚的獎金,同時評定她為集團優秀員工獎。鄒茵一年的辛苦鑽研,總算沒有空忙。
眨眼就過年了,臘月廿九放假,鄒茵便搭動車回了水頭村。村子裏過年氣氛濃烈,姑奶奶已經陸陸續續備好了年貨,就還差幾樣鹵味沒做好,鄒茵便紮着圍裙幫忙打下手。
除夕當天,從下午三點半阖村就開始放起鞭炮,天也因為硫磺的硝煙而霧蒙蒙的。各家都在比着誰先吃完團圓飯,吃完的就放炮,比誰的聲兒更響更氣派。
村東面。
陳家的大宅子裏,幫忙做飯的阿姨預備好了大菜,張氏就提早叫她回去了,自己忙了半個下午。紅木圓桌上擺着豐盛的佳肴,看陳勤森在案頭上進了兩柱香,就各自按着長幼尊卑次序坐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家裏的禮數規矩都已經歸他掌事了,自然而然的。
前頭的二層小樓下,幾個不回家或者沒家可回的小弟們也已經開吃,年輕人熱鬧歡喜的喧講透過窗子傳過來,襯得這邊大宅幾分肅寧。
七十八歲的老太爺鶴發斑斑的坐在上首,難得發話道一句:“每年都是四個人,什麽時候再能添幾把小凳子?”
陳茂德瞥一眼,對他的這個爹,他是又敬又畏的。他母親死得早,聽說還長得醜,比老太爺後來娶的兩個老婆三分都不如,但老太爺這麽多年都一直堅守着他的嫡長房不動不移。
他了解父親的企盼,便忙寬慰道:“過了年就多了,問過廟裏的先生,說是今年一定能添丁進喜。”
又不放心地唬陳勤森:“明天說好了要來,問你會不會來?”
陳勤森在湯碗裏撈着,剔出來一根羊骨:“清早就叫她過來敬茶,不來老子把她房頂掀了。”
幾個老的看他這副架勢,方才紛紛舒口氣。
吃完,帶上阿K和兩個小弟往鄒茵那邊去。
鄒茵正在竈臺旁幫姑奶奶搓圓子,搓得兩手白白的,就見阿K推門探頭,叫了聲:“茵茵嫂,阿森哥叫你們捂耳朵。”
反正最近被他趕鴨子上架,都已經知道和好了,鄒茵便沒忸怩,由他們又這麽叫回自己。
問他:“他是要幹嘛?”
“砰!”
“啪——啪——”
話音還沒落,門外就想起震顫的鞭炮聲,吓得她連忙兩手把耳朵一捏。
是陳勤森在外頭放炮了,放完鄒茵出去,嗆着鞭炮味問他:“陳勤森你自己家不放,到我這邊來放什麽?”
陳勤森挑着英俊的眉峰:“幫你放啊。兩個一老一小的,年年一小排鞭炮,冷冷清清。”複問鄒茵:“明早我過來接你,記得給老子開門。”
鄒茵就嗯了一聲,答說:“那我給你一把鑰匙好了。”
阿K在旁邊看得嘻嘻笑:“今年終于要吃到森哥的喜糖了。”
有小孩圍過來看熱鬧,成年掌事後的陳勤森,雖然氣場冷俊寡言,可偏偏奇怪的招引小孩緣,都愛往他的跟前湊,被他摸摸腦袋都很開心的。
叫鄒茵:“我也要吃茵茵姐的喜糖。”
鞭炮味熏得鄒茵的臉紅彤彤,鄒茵就把鑰匙給陳勤森,陳勤森兜着她咬了一口:“做了我老婆,明年就該去我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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